第21章 大茂潑髒水

有了懷疑的方向，再去調查就要容易多了。

婁振華隨便託人一查，就查到了許大茂身上。

以婁振華的頭腦，瞬間就想明白了。

許大茂之所以要舉報陳洛，可能就是覺得陳洛有可能成為他的情敵，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打算清掉這個絆腳石。

再加上許張氏經常在他的女人和女兒面前不著痕迹的推介她的兒子許大茂。

許家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個情況讓他心中瞭然，之前的種種猜測一下子就串聯起來了。

許大茂這次的暗中舉報行為雖然是針對陳洛的，並非直接針對婁家，但是婁振華已經認清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婁振華想著，幸虧許張氏對婁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否則的話，還真是得把他們一家給除掉。

雖然最終沒動殺心，婁振華還是把婁譚氏和婁曉娥叫到了書房中。

婁振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告訴了她們母女倆，還把許家的險惡用心一一剖析清楚。

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讓她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從而引以為戒，不再輕易相信別人的花言巧語。

畢竟人心隔肚皮，表面兒上好像對你好得不得了，暗地裡可能就在琢磨你呢。

婁譚氏和婁曉娥二人全都被嚇壞了。

她們兩人真是很難相信，許張氏和許大茂的存心居然這麼惡毒。

但是事實如此，她們兩人也只能是好好反思一番，提高警惕，擦亮眼睛，以免被人愚弄，重蹈覆轍。

看到她們兩人真的聽進去了，婁振華感到非常欣慰。

…………

自從那次介紹於莉給陳洛認識之後，於海棠就沒再見到過陳洛。

她還以為陳洛會去找她幫忙拉線，繼續跟於莉談判。

但是陳洛一直沒去，好像真對於莉失去興趣了。

陳洛不來找她幫忙，她就得不到好處。

明明知道陳洛身杯巨款，她卻得不到好處，於海棠有點不甘心。

前兩天她去霞公府街找過陳洛兩次。

她是打算問問陳洛，他是怎麼想的，還想不想再跟於莉談條件，可是都沒見到陳洛本人。

今天他跟何雨水來到95號院兒，也是打算看看陳洛是不是回到這邊來住了，藉機了解一下陳洛的打算。

何雨水的房間是昨天被棒梗光顧過。

由於何雨水的房間已經被秦淮茹偷偷摸摸地歸置過了，她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馬上發現異常。

何雨水拉著於海棠往她的屋裡走，中途就被院兒里的男青年們給攔住了。

「何雨水！這位也是你的同學嗎？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至少也要通個名字吧？」

「你們自己問吧！我們院兒這些年輕人就這德興，他們說的話你就當成耳旁風，千萬不能信以為真。」

何雨水知道於海棠非常善於應付這樣的局面，但她還是提醒了她一句。

然後她才回她自己那間耳房去了。

於海棠還真不怯這個，她就喜歡這種被異性眾星捧月的感覺。

「我叫於海棠，跟何雨水是同班同學。」

看到於海棠長得這麼好看，閻解放、劉光天、曹猛、王光良、許大茂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得不行。

他們圍在於海棠身邊，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爭著搶著去跟於海棠套近乎，獻殷勤。

這樣的場面對於海棠來說可謂是司空見慣，她一點也不覺得有壓力，應付起來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互相介紹寒暄完畢之後，於海棠就提到了陳洛。

「我還有一個校友住在這個院兒呢，他叫陳洛，你們認識吧？」

「陳洛？陳洛是誰？你們認識嗎？」許大茂故意裝傻充愣，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

「過了啊大茂哥！陳面瓜你能不知道？」劉光天笑嘻嘻地道。

「您說的是陳洛啊，您要問陳洛，可能真沒幾個人知道；但是您要問陳面瓜，周圍這幾條街的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可能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許大茂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們叫他陳面瓜，他能喜歡聽嗎？」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陳洛還真挺喜歡別人叫他陳面瓜的，要不然的話，他這個外號兒也不會傳得這麼快。」

「對對對，陳洛比較喜歡出名，他說黑紅也是紅，陳面瓜這個外號兒沒準兒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

「陳洛確實這麼說過，他是喜歡這個外號兒。」

「嗯嗯，我知道了，以後我也叫他陳面瓜好了。」於海棠捂嘴一笑，連連點頭。

「海棠姑娘！陳洛這人可不怎麼樣，您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蒙蔽了……」

許大茂的心眼兒有點兒多，這會兒他已經琢磨出點兒味兒了，覺得於海棠來這兒可能是為了陳洛，所以他就開始給陳洛抹黑，同時拉著周圍的人幫他做證。

他把陳洛當成了反面教材，一通貶低；說他就是一個廢物點心，還道德敗壞，簡直一無是處。

「幹什麼什麼不行，就是特別能吹……」許大茂搖頭晃腦地說道，彷彿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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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是天天在外面鬼混，很少回家。」

「聽別人說，他還把正陽門那邊一個寡婦給搞懷孕了，還不想負責；人家要訛他的錢……」許大茂把他自己做的好事兒都挪到陳洛身上了。

那個孩子自然不可能是許大茂的，可是他不知道啊，還是被人訛了一百塊錢。

聽到他們爭相貶低陳洛，於海棠還挺開心的。

覺得他們全都跟傻子一樣被陳洛糊弄，根本就不知道陳洛的底細。

「你說他跟人家寡婦相好，還有孩子了，是真的假的啊？」於海棠覺得看他們表演還挺有意思，準備再看一會兒。

「許大茂的嘴裡哪兒有什麼真話？跟寡婦相好的是他自己，還不止一個。」傻柱回來路過，直接插了一嘴。

「傻柱，你瞎說什麼呢？」

一聽傻柱當著美女的面兒貶低他，許大茂是又驚又氣，恨不得立即弄死他。

「誰告訴你我和寡婦相好了？」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傻柱，不敢往上沖，只能努力給自己辯解。

「我說錯了嗎，你自己都親口承認過下鄉放電影經常睡在寡婦家。」傻柱一臉得意地笑道。

「那都是喝多了瞎說的，你怎麼能當成真事兒瞎傳呢？」許大茂心虛地反駁道。

「是不是真事兒一查就知道，要不要我去舉報你一下？」傻柱威脅道。

「你丫想找抽啊？你丫就是一攪屎棍兒！」許大茂惱羞成怒地罵道。

「你這是承認了？你丫就是一坨屎？」傻柱得理不饒人地譏諷道。

「你丫才是一坨屎呢！」許大茂無力地回敬道。

傻柱沒能繼續毒舌，何雨水把他拉走了。

於海棠也被何雨不叫了回去。

「他們這些人滿嘴跑火車，能有幾句實話？陳洛除了喜歡嘴花花，還算是個踏實人。不過我覺得，還是我哥條件最好，不愁吃喝，住的房子還是全院兒最好的。」何雨水說道。

「確實不錯，那他為什麼還不找對象呢？」於海棠好奇地問道。

「他老想找一個漂亮的，一直沒找到，他又不想將就，這不就耽擱下來了嗎？」何雨水解釋道。

「你不會是想把你哥介紹給我吧？我可是想找一個有文化的幹部……」

於海棠被男生捧慣了，眼光可不是一般高。

現在更是被陳洛的條件給刺激得眼光更高了。

「得！等你嘗嘗我哥做的菜，你再發表意見吧。」何雨水笑道。

招待美女，傻柱是真捨得，他跑出去尋找食材，結果啥也沒有弄到。

幸虧家裡還有幾個珍藏版的雞蛋，好歹糊弄了兩個菜，還有幾兩白面，做了一鍋湯麵條。

就算這樣，他也覺得拿不出手。

「於海棠同志，現在外面買不到好食材，只能因陋就簡，湊合著弄了，您別嫌棄啊！」

「現在可是困難時期，您能弄到這種程度，已經足見誠意了，我得誠心誠意地對您說聲謝謝！謝謝您的熱情款待，何雨柱同志！」

兩個人在這兒說著客氣話，何雨水卻是微微感到有些尷尬。

畢竟此前她可是一直在替自家哥哥說好話，現在他的表現卻是這麼拉垮，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真正開吃之後，於海棠對何雨柱的廚藝還是比較認可的，她給傻柱的評分也從一開始的二、三十分回升到了五、六十分。

他們三人正吃著晚飯，外面突然起風了。

「風還挺大的，估計要下雨。」傻柱嘀咕道。

「下雨好啊，今年的旱情不是挺厲害的嗎？下一場大雨就能解決不少問題，秋糧也能多收一些。」何雨水也感嘆了一句。

「如果秋糧能豐收，京城的供應就能寬鬆一些，希望咱們的定量能夠恢復到五成以上。」

於海棠突然想到，家家戶戶都缺糧，好多人家根本不敢吃乾的，只敢喝稀粥，混個水飽，陳洛為什麼能頓頓吃飽飯，還能吃好的？

於海棠越想越覺得陳洛挺神秘的，她想對陳洛多了解一些。

「雨水，你對陳洛了解得多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陳洛啊，其實我跟他接觸也不能算多，對他說不上有多了解。但是我覺得，他應該算是一個比較踏實肯乾的人。」何雨水實話實說。

「有什麼說法兒嗎？」

「沒什麼說法，就是純感覺。」

於海棠也問了問傻柱對陳洛的看法。

傻柱對陳洛也說不上了解，他就說了一樣，陳洛挺有城府的，能忍，心也夠狠。

然後他就拿陳洛要債的事兒作為佐證，評論了一番。

至於陳洛有沒有相好的，傻柱和何雨水都覺得他沒有。

於海棠心想，陳洛說得那麼奔放，真正的他不會還是個沒有開封的大男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