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發
王牧之雙手一攤：「我資質愚鈍。」
寧不凡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一個資質愚鈍的人能當上親傳弟子？
這邊兩人宣告失敗，那邊李承一卻是毫無動靜，只是臉上的表情逐漸從最初的淡然有了一絲猙獰，天雷的痛感正在增加，即使如李承一的堅韌，也有些熬不住的架勢。
又過了許久，李承一終究沒能抵住，一屁股跌坐下來，仰倒在地上。
寧不凡急忙問道：「怎麼樣？李師兄也一無所獲？」
李承一緩緩坐起，也沒回答寧不凡，只是一招手，一片樹葉便被其招來，但他左手去拿樹葉，樹葉卻突兀的出現在了右手。
「空間置換？」
李承一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蔽天機！」
「啊？」
王牧之也有些小驚異：「這就算學會了？」
李承一搖了搖頭，語氣還是略帶遺憾的說道：「只是一些皮毛，若真有那麼容易參悟便好了。」
寧不凡看著那片樹葉，有些悵然若失：「僅僅皮毛就如此玄奇。」
李承一看到寧不凡的失望，只是淡淡道：「個人緣法，勿要強求。」
寧不凡微微點頭。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只是對於王牧之來說卻是往好的一方面發展的，畢竟那說不清用途的黑氣到底有什麼用，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能給排出體外，一定是好事不是壞事。
三人事畢。
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
除了寧不凡難以接受，一時沮喪之外，李承一與王牧之都算得了些好處，自然看不到失落。
大致又隔了些時日。
今日終於到了天庭來人接他們這些「新人」去任職的日子。
這也在這一日大清早，余家樂便先與寧不凡前來，各自交給寧不凡和王牧之一個小木頭人一樣的寶物。
王牧之一時好奇，問道：「這是？」
余家樂嘴角是化不開的得意，笑道：「這便是我們去黑風嶺那一趟的收穫了。」
說起黑風嶺，王牧之這才注意去看手上的小木人，確實通體像是不動寶芝所做。
寧不凡神經一直大條，隨手將木人塞進儲物囊：「這有啥用？自動烤肉？」
余家樂這時卻顯得格外認真：「不動寶芝其實也無甚稀奇，只是它有一個獨特的性狀，便在於替換。
我融合了許多材料和寶物，這木頭人可以在一定範圍里變成你們各自的模樣，擁有自己的氣息，用來迷惑敵人所用，在特定時刻甚至能救你們一命！」
王牧之仔細想了想，雖說這木頭人雖說聽起來雞肋，甚至沒有用，但若用的恰到好處，確實能救人一命。
於是便認真對余家樂道了一聲謝。
三人聚完，這才往那廣場走去，去時天空漂浮著一隻巨大的飛船，其陰影已經將整個山頭覆蓋住。
而廣場已經人滿為患，不時有天庭文書報上名字，便有一太上教弟子上前，被接引去那巨大的飛船之上。
而親傳弟子這邊，除開他三人，念無生、李承一、林素素赫然在列。
原來報名的親傳的弟子竟還有三人。
那念無生見到王牧之走來，率先打招呼道：「不想幾位師弟也要去天庭任職。」
而後又看了眼王牧之這才說道：「師弟年紀輕輕，未來必不可限量，只是，為何如此著急去天庭任職？不若等到踏入金丹大道，鞏固了境界再做打算不遲。」
王牧之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果然，親傳弟子身份本就不凡，但偏偏卻是築基期的親傳弟子，所有師兄弟，甚至包括天庭之人如此勸說也確實是出於好心。
但王牧之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二師兄，弟子心意已定，況且這名也已經報了。」
念無生既然已經勸說，聽到王牧之的回答自然不好再重複這些，只得點點頭，心裡想著以後這王師弟若在天庭有什麼難處自己再多施援手便是。
那邊普通弟子上船是進行的如火如荼，這邊不多時來了兩個天庭的文官，見到這六人態度也極度恭敬：「歡迎太上教親傳弟子入我天庭任職。」
而後另一人拿出一名冊，當先說道：「念無生。」
念無生向前走了一小步。
另一邊自有天兵將其帶去飛船的正下方。
「李承一」
「林素素」
不成想，這三人報名其實比王牧之們快。
等到將幾人都喊完。
「王牧之。」
王牧之也向前一步，不過此刻那兩個文官卻是滿臉奇怪。
但也再沒多說什麼。
待六人都到飛船正下方，也算是驗過身份，一道黃光便出現在六人腳下，六人幾乎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在黃光中凌空而起。
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被黃光送在飛船的船艙中。
余家樂嘖嘖稱奇，對著這飛船好一番細看。
那念無生卻有些責怪的說道：「寧師弟不可魯莽，不可失了太上教臉面。」
念無生頓覺無趣，嘴上嘟囔了一句：「多好奇一下也算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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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從飛船船艙上行，不多一會兒便到了飛船甲板之上。
這甲板也極其之大，竟有種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甲板上少說也有從各處招募來的新晉天庭的人員，怕不是得有上萬人，但依舊看起來十分空曠。
如此龐然巨物，王牧之都不禁暗自咋舌，能造出如此之物，這天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短暫的驚嘆過後，除了余家樂仍舊對這艘巨船保持極度的熱情之外，其餘之人也就三三兩兩的在一起閑聊。
王牧之也沒什麼好聊的，獨自找了一處空地，就此盤膝坐下休息起來。
甲板上的「新人」大多都是一副道袍裝扮，太上教的弟子即使眾多，但匯入這人潮中也不過就是幾朵浪花。
王牧之畢竟閱歷尚淺，其中能認出的也不過就是穿明黃道袍的全真教弟子，這還是因為丘處機曾經就穿的明黃道袍，並且也算是被人道出了家門。
甚至於隊伍里還有一兩個不似人般的怪物，只是因為樣貌、身高怪異，所以一眼看去較為明顯。
大致又過了些時候。
飛船上打出旗語，站立於甲板最前端的天兵扯起嗓子，大喊道：「啟航。」
飛船徐徐晃動了起來，而後慢慢加速，向著層層疊疊的雲層飛去。
王牧之回頭望去，那太上教逐漸在他的視野里，由大變小，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而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