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畫卷
王牧之閃身進入天帝堂。
堂內是一個大殿,最上首立著一具神像,神像大約有十米之高,所以未在香案之上擺放。
只是這神像青面獠牙,頭生六角,背生雙翅,更是有八隻臂膀,整個五官也顯得凶神惡煞。
這哪是「神」該有的樣子。
王牧之看著這神像內心也不由的犯怵,天帝堂內供奉的就是這凶神?
神像之前還設有香案,香案上供奉的卻是用石頭打磨的人頭、人心等物件,也不見上香的香爐等物。
而在神像兩旁的柱子上也有一幅對聯。
上聯:統御四極威澤八荒天亦做奴僕
下聯:翻手作雨覆手作風抬眼即長生
三叩九拜,入我門來。
統御四極,天做奴僕,長生?這天帝堂神像前的字眼好大的口氣。
王牧之反正是不信的,就像他當小鎮混子時,要招攬手下肯定也要給小弟描繪出一幅遠大的前景,什麼吃香的喝辣的還只是基本操作。
這大殿除開這些再無其他陳設,王牧之也不再停留,向著後堂轉去,他也不知道這些頂級勢力的人到底是敵是友,只有先找一個躲藏的地方,靜待混天大聖。
畢竟混天大聖絕對會第一時間尋找小茹。
從殿後出來便到了一片林立的小建築里,也不知道每個建築都有什麼,王牧之沒有向最深處走去,那最深一定留存有最好的東西,這幾乎是所有生物隱藏東西的慣性思維。
藏在那裡碰到其他人的概率未來也是最大的。
他選了左邊的建築群,向裡面走去。
他也沒有一個房子一個房子的去查看,畢竟動靜太大或者痕迹過多也會被大能一眼看穿。
他只是看哪些建築從外表看容易隱藏,才進去查探一番,但大多殿內空空蕩蕩,或者只有一些極為簡單的傢具,根本無法藏身。
就這樣王牧之一路走馬觀花般漸漸的也到了左邊的深處。
而另一頭自從平天大聖的那一嗓子喊完以後,整個天帝寶庫又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這些大能到底去了哪裡。
王牧之倒是沒管這些,他就想著先藏好,總會等到混天大聖找來這裡,畢竟他女兒還在自己「手」上。
在這方走走停停,終於在左邊聽到了劇烈打鬥聲,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三條分岔路左邊的「延壽殿」。
想必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不然也不會惹的這些大能出手,且動靜又如此巨大。
王牧之連忙加快了腳步,只是這左邊也不見得有多深,這裡或許原本就不是天帝堂的核心建築,所以王牧之看到只剩最後三間建築也毫不猶豫的一間一間的查探起來。
第一間和其他大多數房屋一樣,陳舊的傢具,空蕩的房間。
第二間依舊如此。
而最後一間卻有了一點變化,只是這種變化對王牧之來說依舊無用。
只不過是牆上多了一幅畫。
畫中的內容似乎是一個人在修鍊,只是修鍊時從天外飛來無盡的黑氣向著修鍊之人襲來。
畫面是定格的,作畫者似乎極其倉促,也只是寥寥幾筆畫了個大概。
其餘的再無任何特別。
王牧之小心的將小茹放下。對著沉睡的小茹無奈的說道:「你看,大哥哥儘力了,目下也只有在這裡等著了,看看第一個到這裡的人是誰了。」
早知道還不如就待在那「樹后」的空間里,只是那個時候那片空間仍舊給了他一點危險的感覺,那種內心的不踏實讓他實在無法再待在那裡。
此刻的王牧之確實在賭了,賭第一個不去找寶物而找人的是混天大聖,也賭下一個來這裡的人哪怕不是混天大聖也不會傷害到他和小茹。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逝下去。
那邊延壽殿爭鬥的聲音從最初如同宇宙爆炸般到漸漸消沉,估計也分出了個大概。
王牧之坐了一會兒,百無聊賴之下又起身看向了那幅畫。
看了一會兒仍舊無特別,吐槽道:「還沒有長樂鎮的畫師畫的好看。」
言畢便取下了那幅畫。
畫卷倒沒什麼特別,不過以王牧之長樂鎮多年養成的性格習慣,這卷畫再沒價值,也可以留著權當個紀念,以後回到長樂鎮給他那些兄弟吹噓自己曾到過天帝寶庫也算有了證據。
將畫卷放好后,他又拿起乾屍遺留的儲物袋。
一個能死在世界樹旁邊,能進入天帝寶庫的人物,雖然連鯤鵬都辨認不出來,但想必身份也極其不簡單。
他將一縷神識探入儲物袋,或許因為年代久遠,儲物袋早已沒有先前主人的神識殘留,王牧之很是輕鬆的就看到儲物袋內部。
只是,以那具乾屍的身份,這儲物袋裡的東西與他想象的琳琅滿目可大不相同。
裡面只有寥寥兩件東西。
一個金色的葫蘆,一本書。
他先是將金色的葫蘆取了出來,葫蘆表面並沒有任何神光閃爍,也無一絲法寶的氣息,
他輕輕搖了搖,葫蘆內里是空的,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葫蘆里,在搖動中裡面的東西撞擊葫蘆壁發出「咚咚」的聲音。
原來是內有乾坤。他打開葫蘆,將葫蘆里的東西倒入手裡。
只看了一眼便滿臉失望,葫蘆里裝的是一枚丹丸,這丹丸還有一些殘留的靈氣附著,但已經通體發黑,一看便知沒有了任何效果。
鯤鵬看到后也一臉惋惜,畢竟即使是發黑的丹丸,看著也十分不凡。
這屬於意外之財,所以得失對王牧之並不太重要,王牧之短暫的失望過後,又將重點放在那本書上。
此書黃色封面,材質一時也無法分辨,畢竟大荒廣袤,又靈氣充足,誕生出的材料、神物更是五花八門,若能一一辨認,那就真成妖孽了。
不過奇怪的在於,此書黃色封面也就是單純的一片黃色,上面未書任何署名,也不知道是什麼。
打開第一頁,王牧之竟一時間有看小說話本的感覺。
他以前調皮,長樂鎮有一茶館,裡面總有個說書的先生,在晚飯後或雨天,趁著居民農閑時在茶館講一個叫《大法師》的故事。
故事倒沒啥新意,就是王牧之曾經偷出來過那個話本,此刻一對照,故事雖然不同,但講述的方式卻是一樣。
王牧之一時間也忘記外界,津津有味的看了下去。
可,王牧之越看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