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是人類

「具體什麼事情，我沒能調查到，只知道他大概是知道了什麼秘密。」齊夜說道，「通訊員是由守護者管轄的，他只聽從國王的命令，並且會不擇手段地達成目的，就像一台機器一樣。這讓我的調查很難進行。」

夏旭問道：「其他幾個領導各有什麼職責？」

齊夜回答道：「玫瑰負責和客戶對接，公主管理送貨員，國王管理公司。執行者算是次級領導，則具有處罰員工的權力。至於夢魘，我不知道它具體都做什麼，它好像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算是半遊離在公司之外。」

「聽起來像個街溜子，那它聽從國王命令嗎？」

齊夜思考了一下：「不太好說，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不像朋友，也不是敵人…或許是臨時的合作者，亦或者類似於股東的關係…我不確定。」

「那它讓我們來玩這個『遊戲』，國王知道嗎？」

「遲早會知道的，不過目前應該不清楚。」

夏旭沉思片刻，而後說道：「我大概知道夢魘想幹什麼了。」

齊夜認真地看著他，一臉願聞其詳。

「現在這裡並不是遊戲，夢魘把我們傳送到了一個真實世界。它希望我們在國王發現之前，挑起這裡的戰爭，最好可以處理掉惡神。」

夢魘與惡神敵對，而國王憎恨邪神的同時被邪神控制。

如果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夢魘和國王顯然是裝成朋友的敵人。

正因為被邪神控制，國王才什麼都不能做，這就是他所說的「苦衷」。

但是又因為他的仇恨，他希望看到艾希亞重新獲得力量，打敗邪神。

所以，夢魘估計以為，這是它和國王之間的較量。

「不過它有一點沒有想到。」夏旭攤開手，「我是惡神的孩子。」

自助駕駛的目的地早已被夏旭設置成了皓月教，什麼聖戰不聖戰的，直接親哥老巢。

一路上夏旭把所有事都和齊夜交代完了，包括和林思瑤有關的事。

齊夜的接受能力就好的多了，不知道是本身心理素質就足夠強悍，還是在FAD待久了見怪不怪。

總之他認真地聽完，看不出情緒有什麼波動。

夏旭問道：「所以，也可以說是我殺了你未婚妻。」

齊夜搖搖頭：「如果說她三年前已經死了，那你殺的就已經不是她了。」

「我以為你會更難過一些。」

「是有點遺憾，但也不至於太難過。我和她並不熟悉，不然也不至於換了人都沒有發現。」

就在此時，車內播報了一段系統提示音。

夏旭聽完，給齊夜翻譯了一下：「正在渡過教會界限區，即將到達升念會，最高移速降低為每轉十遷…這是他們的度量方式，換算成藍星的時速大概是七十公里每小時。」

夏旭拿起電子地圖，又結合夏皓傳輸給他的信息解讀起來：「升念會信奉的是『曼迪爾斯』，他們認為祂是能夠賜予人類智慧與力量的神明…」

就在此時，車輛被攔停了，車門自動打開。

四個全身被黑色衣袍遮住，一寸肌膚都沒有露出來的人站在車外。

其中一個人語氣生硬地用新明會語言說道：「出示證件。」

每個教會使用的語言是不同的，這人應該是看到了新明會的車標才用這個語言說話。

夏旭沒有下車，他只是從口袋裡拿出新明會準備的證件遞給為首的人，用升念會語言說道：「異世使者，傳達神意。」

「…神使。」

四人將手高舉起來，而後跪下，這是他們的行禮方式。

「我不覲見你們主教，只是需要通過邊境，去完成我的工作。」

「是，神使。」

他們沒有多問，將證件還給夏旭之後，打開了邊境的電子防線。

儘管主神文明的科技遠不如起源文明，但也比藍星高的多了。

畢竟它存在的時間足夠長。

車門重新關閉，夏旭對齊夜說道：「通過這裡之後，我們就到主神遺迹了，皓月教就藏在主神遺迹里。到那裡之後，車輛就無法繼續行駛，我們需要步行。」

齊夜點頭，他完全服從命令，沒有任何意見。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夏旭才開口。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齊夜看向他：「有一些，但我就算知道了，也對任務沒有什麼益處。我只是個人類，在神的戰爭中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是人類。」夏旭真誠地看向齊夜。

齊夜說道：「你不一樣，你的母親…」

「母親是母親，我是我。」夏旭閉上眼睛，「我生來就是人類，也以人類的身份長大，我沒有神的力量，我現在所能發揮出來的，是作為人的力量。」

齊夜似乎略有不解。

畢竟他現在使用的特殊力量，明明就是艾希亞的神力。

那不是來源於他的母親嗎？

夏旭睜開眼睛，看著他，竟是難得笑了一下：「你之後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