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命運無情

說起來，聖主早知龍傲行會盡一切可能的去毀滅瘟疫石，可一來自傲於實力，二來對自己的防範安排懷有絕對自信，也就沒將龍傲行放在心上，認定雙方的交易只會是自己佔盡便宜。卻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來臨之時盡出意外。

第一樁意外，聖主因次人格聖主的消亡而陷入虛弱狀態，雖說實力並無減少，可精神層次上因頭痛難以專註，無法如平時般一心多用，將全部心神用在控制瘟疫石上就已是勉強，異變突起之時，這身體行動就跟不上思維速度。

若說第一樁意外尚有法補救，這第二樁意外就是致命的。

聖主的防範安排極為謹慎、周密，正常來說，椅位禁錮加魔神鎮守，縱然龍傲行再強十倍，也無法在短短數秒之內擺脫禁錮、擊潰魔神，而只要有幾秒空隙，聖主就能將心神從控制瘟疫石上移轉到斗戰上。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聖主事前萬沒想到龍傲行體內竟會藏有一塊魔神石。

龍傲行自雙方交易中得來的惡魔巧合名為瘟疫空間，本就是聖主為平行宇宙空間通道打開計劃以瘟疫石原石創造出來的特殊專屬能力，只要得到魔神石，那魔神石的所有特性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生命本能，無須任何修悟與特訓就是完美掌控。

自龍傲行脫困到砸石，整個過程不到4秒，這一時間剛夠聖主壓下頭痛，移分心神。

而科學型次人格聖智則是剛剛反應過來。

聖智棄離智腦，抓起灼光劍，怒呼劍斬，逼龍傲行退離原石，只要活力之石和原石脫離接觸，那正以幾何級數增加的恐怖能量蓄積就會暫為中斷。龍傲行毫無閃避，以身接劍，還以左拳。聖智臉上挨拳，倒飛而出，爬起身後吐出三杖斷牙。

龍傲行低頭看了看身上劍傷，啞然失笑，豎起一指，對著聖智搖了一搖。

意思極簡：憑你還不夠格要我的命。

聖智羞惱，於手中化現能量球。

主人格聖主陰冷喝道：「聖智，冷靜。龍傲行就沒打算活，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立刻退離此地。」

聖智深吸一口氣，壓下羞怒，空間傳送。

「聖主，雙石撞擊而來的超能量已超出極限，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法阻止即將到來的足以毀滅時空間的超能量大爆炸。是我贏了，指引人類新時代的人絕不會是你。你還有時間逃離，繼續做你的老鼠王，直到花海戰神找到你的那一天。」龍傲行挺直脊樑，剛強，無畏，高傲。

主人格聖主自聖座起身，光芒一閃便來到龍傲行身側，將手按在原石之上，平靜說道：「本主生平只佩服一人，達趙恩，現在添了你。龍傲行，命運到底是選擇光明，還是黑暗，就讓本主與你賭一回。本主看到了未來，儘管有些破碎，但命運絕沒有選擇你。」說罷，極盡能量，操縱瘟疫石吞噬能量，並反蝕活力之石。

此舉若能成功，就能將空間扭曲點自雙石撞擊處移到龍傲行體內，以龍傲行的身體為載體，強行破毀空間次元壁，打開通往平行宇宙的空間通道。代價則是無論成功與否，活力之石都會徹底消失於人世。

以此來說，龍傲行實將聖主逼到了極處。

但龍傲行並沒有認為自己到達了極限，將計就計，在空間扭曲點被逼入自己體內的一瞬，張開雙臂，死死抱住聖主，同時以魔神石為載體，於體內全力擴張空間扭曲點。聖主沒有任何反擊之舉，閉起雙目，享受起這一無法確定的未來走向。

下一秒，越能量轟然爆發，龍傲行以自身徹底消亡為代價換來一個狂暴空間通道，以無可抵禦的引力，將所有東西吸入未知空間。

地宮二十裡外的山嶺上。魔神戌自湖底游上岸，飛浮入空，看著那正以極速消失的地谷，心情複雜難明。聖智出現在魔神戌身側，正要說話，身體驟然透明化，就這麼人間消失了。

魔神戌猜到大概，低低自語：「是你贏了么？」

過得一會，地谷傳出的恐怖引力消散，隨之而來的是更為強大的斥力，無可抵禦的能量衝擊波自地谷核心處向八方散射，無物可擋。幸是維持時間極短，對地球並沒有造成多大危害。

魔神戌飛至地谷，落降地面，試圖尋找可能的殘塊，卻是只有焦土，不禁低語：「真的消失了。」

忽地，谷底空間驟然扭曲，聖主自空間裂縫中回返地球，沒了左手右腿，右手托著原石，以獨腳站立，放聲狂笑。

這一塊原石比先前小了一些，但核心處多了一個微小黑洞。

魔神戌跪迎聖主，心想到底還是聖主贏了。

萬花百泉山基地。美羞衝出研究室，躍至屋頂，遙望遠方，神色凝重。

楚心闊跟了出來，順梯爬至屋頂，不解問道：「什麼事？培育中斷，那株異變花卉會枯死的。」

「龍傲行成功了，也失敗了。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楚夫人，拜託你說的清楚些。」

「剛剛我通過半塊活力之石感應到瘟疫石原石的能量，隨後兩個都消失了，必是龍傲行成功打開平行宇宙空間通道，將瘟疫石送到了異空間。聖主與龍傲行的能量反應也於同時消失。但命運無情，笑到最後的人，是聖主。」

「楚夫人，你是說聖主還沒有死？沒了活力之石做暗探，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一瞬間的完整的瘟疫石原石能量波。科學家，我和你說過，毀滅外星姐妹一族的生命終焉是擁有兩個虛洞核心的超Ｓ級。」

「是啊，你還說其中一個被花海一族以犧牲全體戰士為代價摧毀了，餘下的另一個被隱士派的戰神六人組給摧……毀……」楚心闊猛省，失聲驚呼：「你是說，瘟疫石成長還原了？有兩個虛洞核心？」

「必定。外星姐妹絕不會感應錯。現在無法感應到，必是聖主再一次將原石藏進體內。」

「你還能打贏他么？」楚心闊心道老天爺還真是殘忍無情。

「我說過，聖主不可怕，可怕的是原石藉由聖主得到人類的身體與進化層次。」美羞低頭默算，接著說道：「到底它不是真正的生命體，比起我，需要更多的成長時間，我有信心毀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