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45 藍

記錄中…

無人區。

藍。

無人區，異界旅行。

「感覺好怪，一股強烈的死氣。」我聞到了。

「屍臭嗎？」藍問我。

「不…，不是屍臭，也不是很久沒洗澡的味道，不是腐爛味道，但是，說不上來。」我只感覺到了強烈的不祥氣息，真的能聞到非常強烈的不祥的氣息。

死氣。

不是殺氣。

殺氣是強烈的敵意。

死氣是有誰快死了，氣數層面的，不是外傷，更類似於猝死，猝死就是氣數盡了，神仙都難救。

離開區域。

「文化祭？有什麼意義？」我問。

「文化祭開的各種小店，也是讓學生們提前適應社會，比如服裝，預算，分工，之類的，你以為只是單純的過家家嗎？」藍說：「難道說，你覺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更好嗎？不接地氣哦，犭，那隻會成為紙上談兵的存在，脫離實際的空想家。」

「我不參加。」我說：「反正在這個異界我的學生身份也是偽裝，我沒空陪這些小屁孩過家家。」

「你一直都這麼不合群呢，嘛，我也不逼你，但至少你要看著這一切，也是長點見識，哪怕只是一點。」藍說。

「簡直了。」我無語。

化學實驗室。

「這樣的配比。」我嘗試著，喝一口藥劑。

「嗯，毒性太強了，得減小一半的劑量。」我說。

「所以你還是太急功近利了，一次性用這種劑量的話，難頂。」藍評價如此。

最近在學校總是遇到文藝男，至少三個。

他們都有各自的圈子。

我倒是勉強融入圈子了，不過是負責附和的邊緣人，我覺得還不錯，這樣都小透明，還能旁觀他們的日常，這就是青春嗎，年輕真好啊。

「所以其實我很苦惱。」

「哦，是這樣嗎？」我倒不是很懂。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比較文藝，而且情緒穩定的，沒什麼大幅度的聲音起伏和表情變化。

基本上他們打工的也不少。

感覺他們也不缺錢，可能說想提前適應社會吧。

平心而論，我在他們這年紀，那時候我只是想著怎麼玩，對未來也沒有一絲一毫都規劃，以至於如今一地雞毛。

我也不想說什麼，我只是單純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啊。

他們或多或少都有兼職，放假有基本是學習的時間比較多，不是誰強迫，也不覺得痛苦，倒像是理所當然的自我提升的態度。

幾次休息日喊他們出來打遊戲，結果他們的回答幾乎都是在學習之類的。

「要不要來我家學習？你數學分數有點低，我可以給你講解一些。」

「算了吧。」我不喜歡學習，不過我倒是很感動，這是真的好哥們啊。

相比之下我才更像是狐朋狗友那樣的存在？！

啊，下雨了…

夏天，徹底結束了嗎？

是這樣啊…

這樣都校園生活意外的平靜，我覺得還行，平靜而不窒息。

因為我經歷過平靜到窒息的氛圍，所以我知道平靜而不窒息都生活很難得。

幾個休息日之後，我們閑聊著，結果還是說再一起休息日參加學習會一起學習。

大家都覺得不錯。

但我不高興，因為我不喜歡學習。

結果還是架不住他們的熱情邀請，去學習了。

學習會就是很普通的一起學習，互相交流知識點，不懂的題。

我在一邊打瞌睡。

不過通過學習會我明白，他們的圈子氛圍很好，而且家庭環境也是非常好的，有非常好的父母，性格很好。

家風不錯。

倒顯得我像狐朋狗友了。

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妥協。

而他們，即使知道我的本性，貪玩任性不愛學習，卻依然打心底里的拿我當朋友，擔心著我的將來卻根本沒有任何指指點點說教我的狀況。

我能感覺到。

因為這些年我見過太多人了，所以我能明白，我分的清真情還是假意。

居高臨下的爹味說教我見多了，嘴上說著為你好，卻處處彰顯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優越感，說是為你好卻總是透露著一種打壓和歧視。

但他們不會，他們明顯很尊重我的生活方式，只是偶爾淺淺的調侃我幾句說我不努力學習的話將來會比較辛苦，卻並沒有因此而疏遠我。

開玩笑和開過分的玩笑是兩回事，我分得清。

論定力，論對朋友的珍視，不是口頭上天花亂墜都承諾，而是一切無需多言的默契。

意外的，和他們的相處，沒有煩躁感也沒有窒息感，只有讓人安心的平靜感。

窒息感，煩躁感的氛圍我都經歷過，所以我明白。

這樣的日常還在繼續，這樣的平衡誰都不想打破，因為誰都不知道打破這樣的平衡之後又該怎麼辦，誰都不知道，所以都默契的保持現狀。

平淡的每一天，校園生活。

「我是被她討厭了嗎？」

「討厭？難說啊，女生突然聽到這種說法當然會不知所措啊，你想啊，換位思考一下，你在苦惱的時候對方也在苦惱，然後你突然這麼說，換你你也會不知所措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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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我該怎麼辦？我都搞不懂我自己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是我，我也沒辦法。」我撓頭。

最終，許多事情都沒有答案，平靜的每一天，我們都在迷茫，都在尋找答案。

許多事情都一成不變，但許多事情，或許都也都已經開始改變了。

這不僅僅是青春期的煩惱，許多人活一輩子也許都沒有找到答案。

選擇一人，另一人就會受傷，不想傷害任何人，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麼，只有迷茫。

雨，還在下，夏天，徹底結束了…

「確認比例，一比四比一，或者一比五。」我開始調酒。

「你這酒有問題啊，這比例太可怕了，這還是酒嗎？扔只蠍子進去算了。」藍說。

「那不成跌打酒了？」我服了。

-

無人區。

異界。

清晨，雨，收到了來自異界的議會求援信息。

雖然我很疑惑。

目標異界，極寒。

凍土之地。

到達地點，隱蔽據點。

我剛到，入口處就是一梭子子彈打來。

系統快速調出防爆盾擋住。

「敵襲！」ai提醒，同時調出戰術斧。

「淪陷了嗎？」我不明白。

快速交戰，我一手盾牌一手斧頭和對手戰鬥幾回合，雙方都一時奈何不了對方。

「等等，快停手，是主人，是援軍，主人來支援我們的！」

「隊長。」

「抱歉，主人，她們不認識你，她們是我們在這異界招募的原住民戰士。」

「沒事。」我覺得不錯：「這種客場作戰的確要爭取熟悉當地的原住民們的支持。」

「我和她們描述過你的特徵，但是主人你這次變化太大了。」

「有嗎？」

「有啊，看起來魁梧了好多，完全和平時的氛圍都不一樣。」

「就是天涼，所以我多穿了一套，差別那麼大嗎？」我覺得太誇張。

「我也是看面具才猜到大概的。」

「哦。」我摘下面具。

議會的面具，紅色獵犬，就是一張兇惡的犬科表情的黑鐵面具，上有噴濺血跡般的血色塗裝。

紅色獵犬是議會的群體概念，類似於開膛手傑克，不是單一的個體，而是類似一種集體潛意識。

這更像是都市傳說之類的類型。

「究竟是什麼大麻煩？」我感覺一般都是不會請求支援都，除非真的是大麻煩。

「大概對手是個強力存在，強度堪比星淵神，我懷疑是伊塔庫亞，主人。」

「伊塔庫亞大人她沒問題，她已經是議會的人了，她連她的波利亞城都搬到無人區來了，所以絕對不會是她。」我可以確信，唯獨如此我非常確信：「她沒必要那麼做。」

基本上，議會的歷史，基本上最早接觸到的就是星淵神伊塔庫亞，但是我們那時候無法認知到星淵神，所以一直無法真名識破，那樣的感覺。

那時候我們感覺就是特的另一個人格是個極其強大的冰屬性高手，甚至可以瞬間冰封整個沙漠星球，連太陽都會被瞬間凍結。

可以說特很久以前就已經和伊塔庫亞大人融合了，兩個人格可以自由切換。

心情複雜。

「難辦嗎？」我問。

「難辦。」

「那我去處理，你們看情況來或者跑，要不也可以等我消息。」我覺得她們這點判斷力是有的。

這邊談妥，接下來就是異界調查了。

直接說結果。

「萬分之一的概率，但還是碰上了。」我也是感慨。

對手不是星淵神，而是這個異界的原生物種，不過不是物質實體，而是類似於精靈那般的存在。

就像是元素之靈吧，不過看不出來屬性，也沒有軀殼。

能量體。

抓住它真的很麻煩，基本上要入定出神用靈魂去抓靈體。

反正是抓住了。

對於抓住的這個精靈，我問它許多問題它都能回答，看來是睿智的精靈，那就好辦了事情。

不如說，這精靈的許多方面的知識比我懂得太多了。

「看不出你的屬性。」我說。

「結果上來說，冰屬性。」它說：「我可是先天神，具備神格的。」

「真的假的？你連名字都沒有，神格來說也有點說大話吧。」我不信。

不過和它的交流，在精靈視角的一切，無形的精靈們，它告訴我，精靈們有大有小，都是無形的，更像是自然環境的具現化。

類似於山川草木，風雨雷電。

就像是信仰的最初說純粹的自然崇拜。

不過它不是從信仰和崇拜中誕生的精靈，它是純粹的冰雪精靈。

不過這樣的災害規模，已經算大精靈的級別了。

「往大了說的行星精靈，往小了說的區域精靈，更大更小的都有。」它說。

人的修仙之道，最終就要與大道合而為一。

而這些精靈天生就是道的化身。

它們出生就在羅馬。

這不公平，但這是客觀事實，艹。

我和它聊了很多，不如說它教會了我很多，啟發了我很多。

「也就是說，那些大精靈很厲害，但離我太遠了，所謂遠水不解近渴，比如無形之聖靈；我該看最近的區域精靈。」我說。

「是這個說法。」它說。

「最近的區域之靈嗎…」我陷入沉思。

我大概明白了。

那不就是家神嗎，再近一點就是守護靈了。

不過每個人並不一定有守護靈，這不是一定的。

雖然靈魂足夠強大后靈魂切割出個分身當守護靈也行，不過那都大後期了，沒有誰幫忙度過前期嗎？！

這遊戲還能不能玩…，對新手也太不友好了。

我人麻了，真的是，服了簡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