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29 淵

記錄中…

無人區。

淵。

「我想說…」我說。

「說什麼說，閉嘴！」藍反手就甩了我一耳光。

啪！

「好疼！」我捂臉。

「犭，我就告訴你吧，所謂的真相，其實在更久以前就已經…，當年，真正的歷史，從這裡開始，然後是這件事，這件事之前還有這件事，之後，這波人和這邊的策略是這樣的，然後，形成了如此。」藍說著：「要說問題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那年二月之後，一切就已經…」

「我一直以為大清洗才是災難的開始，沒想到那麼早之前就出問題了，二月…」我得到了更多的情報，藍告訴我的每一件事都能震碎我的三觀。

她以前告訴過我，不過現在告訴了我更多的細節，全部都是殘酷而血腥的權力鬥爭。

如此殘酷的真相，牽連甚廣，說出來就是會得罪許多許多人，而且別人也不會相信，畢竟這太殘酷了。

說出來，百害而無一利。

許多時候我都是，知道的越多，越沉默。

因為一切太過黑暗太過殘酷了，唯有更深的，絕望。

議會的選擇不是鬥爭，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所以議會跑路到了無人區。

歸根結底，是絕望。

癌界已經爛透了，爛到骨子裡了，病入膏肓，癌症晚期，沒救了，也沒必要救了，跑路吧。

話說那不就是癌細胞嗎！

所以議會捨棄了癌界逃到了無人區。

如今的議會路線也只有白玉京一條，議會資源全部傾斜向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

所謂樂園，在我看來有相對的樂園而沒有絕對的樂園，既然絕對的樂園是悖論，那麼相對的樂園也不錯，議會也想努力讓無人區變得更好，不過無人區是系統生成的，已經不想重蹈癌界的覆轍了。

議會基本上都是如此，都是不趟渾水的態度，我如果多管閑事基本上都會被議會阻止，一意孤行不聽議會的話，基本上也會自食惡果。

所以我覺得我該盡量閉嘴，不趟渾水。

也算血淚教訓了，我…

-

無人區，異界旅行，異界試煉。

為了前往白玉京，對修仙世界的了解必然是多多益善。

穿越數個修仙世界。

最適合的還是被星淵勢力感染的修仙世界，有星淵眾的勢力在發展，作為修仙世界的橋頭堡。

「道友和朋友差不多，都是拿來出賣的，你不傷害別人，別人就會傷害你，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奈亞大人告訴我。

克蘇魯神話中的朋友，嘛，也是經典都消耗品了。

微妙。

修仙界最終都會接觸到原初的混沌力，而作為起源的混沌，星淵眾畢竟也根源大道，所以繞不開的。

畢竟星淵眾的起源就是大道的意思，讓天道眾執行研發出的類似口袋宇宙的小型大道的原始模版，這也是之後諸天萬界的發展，畢竟有了模板，剩下的就直接批量複製就行了。

星淵眾對修仙世界的滲透極強，而修仙世界對星淵眾的反制力非常弱，甚至連認知星淵都極其困難。

超越認知之物。

議會的發展，很久很久以前，議會接觸到星淵的時候業無法認知星淵，見到了修格斯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所以就只能定義為妖。

其實具體來說，妖魔鬼怪分別是不同的東西。

妖是變化偽裝。

魔是錯誤道路的極致，比如壞人的極致，就可以說是魔，其很壞，而且很強，一味的追求力量不擇手段就很容易成魔，走魔道的人實在是非常多，所以多說幾句。

鬼，我們的定義是靈體，能量體。

怪，就是怪物，強力的怪異突變生命，傾向於強力的物理攻擊。

不同的區域定義會有區別，比如有的地方對鬼的說話，其實不是幽靈，而是怪物，基本上就是長角的鬼族，那基本上是怪的定義。

所謂妖怪，就是掌握偽裝技術的怪物。

所謂鬼怪，就是掌握實體化技術的能量體，這就是為什麼幽靈能接觸到人能造成物理傷害的原因。

所謂魔鬼，就是成魔的存在掌握了能量化技術，可以來去無蹤。

類似的。

星淵對修仙世界的侵蝕，對修仙世界來說，那是斬妖除魔。

星淵對科技世界的侵蝕，可以是詭異入侵，規則怪談之類的概念。

其實只是說法不同，根源都是星淵侵蝕，確切地說是混沌的具現，混沌力的蔓延。

宇宙源於混沌，於混沌中誕生秩序，這是宇宙的循環，從平靜的宇宙到大爆炸，然後發展，到秩序，最終回歸混沌，然後是大爆炸。

這就是宇宙的輪迴。

混沌與秩序本為一體，萬物同源，本源疊加了混沌和秩序，乃至更多無法認知的概念，其包含了一切。

混沌與秩序，就像是硬幣的正反兩面一樣，本為一體。

不過是一體兩面而已，實際上就是左手右手的左右互搏罷了。

議會在修仙世界的動靜，因為是星淵代表，所以和許多修士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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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修士所謂斬妖除魔並不是出於正義，而是單純的想要星淵生命的核心，就像魔獸的魔核一般。

這可以加速修行。

對於脆弱的，已經融入當地生態的安分守己的星淵生物，其也是趕盡殺絕。

這簡直就是純粹的獵殺。

「打著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口號大肆排除異己，這個修仙界的人這麼小心眼嗎？」我感覺不太好。

「站在妖魔身邊的人自然也是妖魔。」

「扣帽子的技術不錯。」我不是能言善辯的人，所以我覺得絕對的暴力有時候更有效。

和星淵關係好的村子，混居點已經被屠村了。

「我說你們不能更狠點嗎，這樣我們也能對你們更狠一點。」太揮舞這釘棍躍躍欲試。

若是擒拿，一般都是關節技找角度，比如反關節，一定是對手處於鈍角的狀態好用。

但是以太的實力，其腿法強悍的程度，即使對手不是鈍角角度，也能一腳反關節踹斷對手的關節，這就是純粹的暴力，暴力美學。

很少有人能讓她出全力，以至於很久沒活動筋骨，饒是太，也很想痛快打一架了。

「你別出手，我來處理。」我也很久沒活動筋骨了，剛好試試我的武術狀況。

戰鬥，生死之戰。

我發現我的拳法退步很大，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打架了，記不住招式的亂打。

武術，在於招式，記住招式，然後忘記招式，達到無招的境界。

我記住了招式，現在又忘了，打著打著就亂打了，連續腹擊一個膝撞，八極拳動作秒變泰拳動作，有點不倫不類的。

「你特么的！」

「立地通天似火炮。」我迅速出手。

立地通天炮！

看來只能記住大招了。

小招基本上變成肌肉記憶，條件反射了。

而且身體回自動補招，比如我沒練過圈手，也沒怎麼練過膝撞，但身體就會見縫插針的自動補招。

我基本上不練腿法，但身體基本上自動補過至少兩次漂亮的蠍子擺尾直接掃腿爆頭，一次是后旋踢，一次是接地高掃踢。

但難度高一點的鴛鴦腳之類的就難以施展了，除非刻意練習過。

身體的補招是比較簡單粗暴的順勢而為。

我發現身體和靈魂更像是共生關係，我印象深刻的事情一直是面對我難以應付的攻擊，我本能的想閃避，但是一瞬大腦宕機後身體的反應卻是直接一個鐵山靠撞過去硬開硬破招了。

很明顯我的判斷和我身體的判斷完全不一樣，我從來沒想過，但我的身體反應更為迅速。

未曾設想的狀況。

我傾向於躲閃，但我的身體傾向於硬拼。

我一直傾向於躲閃，所以硬拼的想法不源於我，這才是身體的本能。

那我是什麼？

我覺得，我的思維才是靈魂。

靈魂和身體更像是共生關係。

在我無法做決定的時候，身體會代替我做決定，尤其是緊急狀況。

比如懸崖上的繩子，一個人掉懸崖了，即使失去意識，有的身體也會有強烈求生本能的抓住繩子之類的。

無意識的動作。

但身體難以處理複雜的事情，可以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抓住繩子，但是複雜的一路爬繩子爬上懸崖卻辦不到，只能抓住而已。

很明顯，身體能無意識的做出簡單的動作。

更像是一種備用的簡易輔助系統。

靈魂的優先順序很高，基本上有意識的做什麼，身體就不會亂動，而靈魂放空的時候，身體就會無意識的做小動作，比如轉筆或喝水之類的，甚至突然唱歌，不過複雜的事情辦不到，基本上只有簡單的旋律。

「危險！」

一瞬，感覺什麼閃過。

我回過頭，一個持刀劈來的人後仰倒地了，被什麼暗器劃開了喉嚨。

我順著那飛舞的一線紅光看去，一個人接住了那紅光，戴上。

原來是前輩的銅錢項鏈。

前輩是我修仙的前輩，在我之前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成就仙位並且前往過洪荒調查過了，她對修仙世界更為了解，經常遊歷各個世界。

對於前輩的印象，基本上前輩很漂亮，而且很強，脖子上總是掛著一根紅線，吊著一枚銅錢的簡易項鏈。

樸素，但明顯不普通。

明顯，那枚銅錢靈力充沛，可以說前輩的那一枚銅錢項鏈一定是很厲害的法器。

很明顯前輩是全方位優於我的存在，天道眾和星淵眾對她的評價都很高，但前輩一直很散漫，沒有承擔眾生而當王的想法，她認為那是束縛，所以天道眾才放棄了她選擇了我。

可以說我才是備胎。

曾經我不理解前輩的想法，但癌界的事情之後，議會逃到無人區，我也理解了前輩，我也放棄了王的義務，現在就掛個空名，一個什麼都沒有統治的虛名之王而已。

所謂的徒有虛名，各種意義上。

我已經釋懷了，我覺得即使前輩放棄了承擔，我放棄了承擔，但依然會出現新的賢明之王。

而我們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過客而已。

所謂仙人，逍遙天地，不問世事，隨心所欲。

前輩是個很古靈精怪的人，我感覺，感覺就像是和奈亞大人一樣，非常的擅長捉弄人.。

又聰明，又漂亮，還非常的洒脫。

我…，我被秒了。

這根本沒法比啊。

對於前輩，我感到了，憧憬。

但完全不行，前輩太活潑了，而我，更像是嚴肅的那一類。

思維靈活的人和思維死板的人完全是兩類人嘛。

「其實這紅線最開始是白色的。」前輩指著她的銅錢項鏈告訴我。

「好吧。」我感覺前輩的銅錢項鏈估計和紅纓槍差不多，最開始都不是紅色嗎…

也說這次旅行是不虛此行吧，果然多在修仙世界長長見識也是不錯的。

所謂諸天萬界，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呢。

多長點見識准沒錯。

我感覺我還是需要學習，真是學無止境呢，人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