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7知道我愛你?

v017知道我愛你?

其實從季銘斯的角度而言,他巴不得那個臭小子人間蒸發,一根毛也長不到,那樣就沒有人跟他搶女人和孩子。

可如果真這樣,黎邀肯定會守著他哭,說不定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那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找就找唄,就算那個臭小子三頭六臂也沒能力從他手裡把人搶走,他又何必惹黎邀不高興,刺激她的情緒。

說來也憋屈,他堂堂季氏掌門人竟然輪到到受一個腐朽未乾的小白臉的白眼,忍氣吞聲不說,還得做馬前足,為他的人生安全保駕護行……

已經晚上12點,季銘斯派出去的人找了兩個小時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周二的住所,診所,都不見人影,連帶周二也一起消失無蹤。

他不由得看看了靠在自己懷裡淺淺入睡的黎邀,輕輕地下床,又輕輕地走出房間把門合上,整個過程比做賊還小心。

只是他關上門的瞬間,黎邀還是睜開了眼,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久久不動。

季銘斯覺得那個臭小子雖然人討人厭,但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招人綁架啰嗦,又或是惹上什麼橫禍,問題多半是出在周二這個流氓身上。

據說兩人這兩天每天下午都要去醫院看林四,林四也不是個簡單的東西。

所以他到了另一個房間關上門,馬上就用手機撥通安五的號碼,很快便有人接。

「喂,安五,你家二哥丟了,你不知道嗎?」

「大少什麼時候關心起別人丟不丟來了?」

「少啰嗦,你到底知不知道,有沒有線索?」

「他丟不丟我顧不上,不過,下午有人暗殺林四到是真的,就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係。」

季銘斯愣了愣:「暗殺?死了沒?」

「沒,只怕又得躺一陣子了。」

季銘斯不耐煩了:「我管他躺一陣子還是躺一輩子,先找人,你不會只顧那個活死人不顧活人吧,好歹他也是你哥。」

安五輕笑:「大少要我幫忙就明說,何必拿他做借口。」

「借口你妹,我是在幫你找台階,總之我們分頭找,越快越好,晚了找到一具屍體有你哭的!」

然後嚓地一聲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安五搖頭:「到底我是流氓還是他是流氓?」

辛梓一在旁邊恭敬道:「五爺,從本質上而言,他比你更具流氓特性。」

安五嘴角勾了勾:「找得怎麼樣了,有消息嗎?」

「沒有。」

「讓他們繼續找,找不到別回來見我!」

「是。」

——

季銘斯這邊掛了安五電話,又讓手下人從醫院著手。

兩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總得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果然,不一會兒,下手人便報告: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周二和新澤少爺兩人急急忙忙上車之後便唰地一下開走了,好像是在追趕什麼人。

追趕?

季銘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便讓人繼續追查車子行蹤。

回到房間,剛一開門,黎邀就撲了過來抓住他的衣服一個勁地搖:「季銘斯,你去哪裡了,新澤出事了對不對,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季銘斯,看她眼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落,光著腳連鞋也沒有穿,眼底全是沉痛,橫腰把她從地上抱起往床上走:「不是叫你休息嗎,怎麼又起來了。」

黎邀輕微地掙扎:「新澤出事了,我怎麼睡得著,你讓我去找他,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不然我沒法向他爸交代的……」

季銘斯卻把她抱得更緊:「胡說什麼呢,他跟周二胡鬧去了,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把他給你找回來還不行嗎?別緊張啊,乖,聽話。」

「季銘斯……你一定會找到他,一定不會讓他出事的對不對,我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這幾年,他對我和色色比親人還親,他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黎邀靠在他懷裡,哭泣得全身抖動起來。

季銘斯閉眼:「我發誓言!我發誓一定毫髮不少地把他找回來可以嗎?相信我!別哭,別這樣,我看了心痛……」

黎邀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裡不再說話。

季銘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坐回床上,也沒把她放下來,繼續摟著她,像抱嬰孩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卻怎麼也沒能把她哄睡。

她靜靜地靠在他情里,睜著眼,目光明亮,直直地盯著某一點,彷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季銘斯不時親吻她的額頭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可她只是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並沒有太大反應。

他又覆在她的耳邊輕喊她的名字:「小邀……小邀……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她終於抬頭看他,目光淡淡,面色平靜地說:「季銘斯,等找到新澤,我就帶他回m國好不好?」

季銘斯抱著她的手一抖,一時沒了聲,與她對視的眼裡全是糾結與複雜。

這一個兩人一直避而不談的話題,她竟然直接了當,毫無掩飾地說了出來。

可『不好』兩個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嚨他卻吐不出來。

她伸手環上他的脖子,臉蛋親昵地靠在他的胸膛,能感受他暖暖的體溫和加快節奏的心跳,繼續道:「季銘斯,我答應了新澤的爸爸要把盡心儘力照顧新澤和龍氏,我不能失信,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必須回m國,季銘斯……我知道你愛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但是現在交通這麼發達,飛機很快就到了,你可以來m看我們對不對?我們仍然可以經常見面,分不分開沒有多大差別對不對?季銘斯……你就答應我吧,我求你了,你這麼愛我,一定不會讓我左右為難對不對……」

她平靜地說著,聲音低弱,但每一個字卻是鏗鏘有力,伴著冰涼的液體,像冰忍一樣扎在他的心裡。

他抱著他的胳膊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聲音低啞卻又抖動地在她頭頂響起:「你知道我愛你?」

「嗯,知道。」她點頭。

是的,她的知道。

從自他第一次闖進她家裡問她洗髮水什麼牌子以後,他的家,還有顧宅都是同一個牌子,他身上每天都是那種味道。

她說他和許多男人上過床,他說洗洗就乾淨了,怎麼能洗得乾淨,只是他不在乎,就像她不在乎一樣。

他哄她,討好她,因為薄焰無厘頭地吃飛醋,甚至大打出手。

他為了救她,甩下手下人員,隻身趕到車庫,甚至明明能躲,卻還想把手賠給她,如果不是秦冕改變主意,他已沒了一隻手。

他還說如果不知道色色是他女兒,他就以為這輩子無兒無女,那是因為他認定了她一個人,而她,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

他這麼愛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頓了頓又問:「你知道我捨不得你?」

「嗯,知道。」她仍舊點頭。

「知道你還要帶著女兒一走了之,你就忍心拋下我?」他的語氣更加激動起來,帶著強烈的憤慨。

「季銘斯,我……」

他一口堵上了她的嘴,把她壓在身下,吻得也喘不過氣才放開她,聲音低沉道:「很晚了,休息吧,什麼都不要說……」

「新澤……」

「我會幫你找到,我保證。」

——

第二日季銘斯的手下在碼頭找到周二的破車,而車上空無一人。

大幫人手開始以碼頭為中心擴散範圍四處搜尋。

而與此同時,安五的人手也趕到,兩幫人馬海上,陸上合力搜尋,終於在海上飄著的一塊浮木上找到了被海水灌得肚子高挺的周二。

救護人員按了好一會兒,吐了幾大口水和兩條小魚,就差做人功呼吸的時候,周二終於要命地咳了幾聲,重見光明。

季銘斯收到消息便立刻出門,剛走幾步,又轉身回來,黎邀的情況她實在不放心,可又不能把她帶去,必須只找到周二,新澤仍舊沒有半點蹤影,他想了想,他只得以媽咪心情不好為由,吩咐小色姑娘時刻守在她身邊,討她開心,這才出門。

小色姑娘一聽媽咪心情不好,就一臉擔憂地躥到她跟前,大眼珠子忽閃忽閃:「媽咪,色色和奶奶學了一隻減肥舞,很好看的喲,我跳給你看好不好。」

也不等黎邀回應,她就肚兒挺挺,屁股翹翹地擺動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黎邀淡淡一笑,朝小色姑娘招手:「色色乖,媽咪沒事,媽咪要處理工作,你去陪奶奶好不好?」

小色姑娘眨眼:「可是高大黑說你心情不好啊?」

「哪有,那是你爹地想太多了,你看媽咪好好的是不是?聽媽咪的話,快去找奶奶玩吧,不會奶奶會寂寞的。」

小色姑娘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一個勁地蹭:「媽咪……色色也怕你寂寞啊。」

「有色色在身邊,媽咪永遠不會寂寞的。去找你奶奶吧。」

「哦……知道了媽咪。」

小色姑娘聽話地退出了房間。

黎邀神色淡然地吐了一口氣,望向窗外沉默不語。

——

周二被安五安排在離碼頭最近的一間小屋裡,季銘斯趕到時,遠在門外就聽見周二的咆哮聲:「tmd都給老子讓開,誰也別擋道,老子要去弄死那個死混球!叫你們讓開聽到沒,聽不懂大爺人話,要不要我的貓來給你當翻譯,一個二個,豬腦子!」

季銘斯撓了撓耳朵,抬步走進去,就看見兩人擋在周二跟前,而周二掙得臉紅脖子粗也過不去。

季銘斯揮了揮手,那兩人便退了出去,周二卻又不急著出去了,一屁股坐到坐到床上拍著膝蓋罵:「那個混賬東西,敢把老子扔海里餵魚,還好老子福大命大,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他!」

季銘斯只當沒聽到,不耐煩地問:「那個死小子呢,不是跟你一起嗎,哪裡去了?」

周二猛一抬頭,木愣地看了季銘斯一眼,再猛地拍膝蓋:「壞了,那個女人還白的臭小子多半要被賣了!」

季銘斯瞪眼:「說人話,不然把家那隻肥貓宰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周二委屈地撇了撇嘴,四十五度斜望,陷入了深深地回憶——

因為他躺了六年的兄弟林四奇迹般地蘇醒過來,但由於挺屍挺了太久,語言能力和運動能力都還沒能恢復。

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一表愛心咯。

愛心,當然要愛心營養滋補湯咯。

愛心營養滋補湯他不會做,當然只有讓住在他家裡的臭小子做咯,為此他還不惜血本換了一台全新的抽油煙機,那臭小子一感動,就一口答應了,連高檔的材料都是那臭小子出錢買的,他只負責擰回家。

昨天二人老媽子似的伺候林四喝完燙出走醫院,無意中發現兩個黑衣人越過他們衝過車裡,吱地一聲車子一溜煙飆走了。

兩人同時揉了揉眼,再深情對視一秒后瞬間反應過來,那一個瘦小的身影不是季二少的小媳婦兒童養媳還能有誰?

關鍵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個黃毛小子,竟然是顧三身邊那個叫懷克的洋鬼子。

周二的第一反應是:跟著那個黃毛子把顧三和秦冕那個變態挖出來。

新澤少爺的第一反應是:那個笨蛋怎麼會跟那個人在一起,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兩人頭一次空前合拍地上車跟了上去。

幸好周二年輕時做過流氓追人逃命開車技術有一把手,一路跟到馬頭也沒被人發現。

天色微暗,童養媳和那個叫懷克的洋鬼子下了車,便四周張望,小心翼翼地上了一艘小船,朝海里駛去。

周二和新澤少爺再次對視一眼后同時點頭,鬼鬼祟祟地偷了一條小船跟上去。

大概劃了大半個小時,就到了岸邊的一座小木屋,而童養媳和懷克的船也留在海里隨著浪濤一盪一盪。

兩人悄悄把船停下,悄悄爬上岸,再悄悄爬到小屋邊,借著門縫往裡瞧。

還沒瞧見什麼名堂,就聽啪地一個耳光響了起來,緊接著是女人嘲諷謾罵的聲音:「賤人,怪物,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掐我的脖子要殺我嗎,連一個廢物都殺不了,比廢物還廢物,果然是豬腦子!真不知道穆少爺養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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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葷:豪門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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