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抑鬱東南枝

v005抑鬱東南枝

薄焰愣了愣小聲道:「……黎邀……你是不是犯病了?」

「我沒事,我很好,你快想辦法救我,季銘斯快出來了,我掛電話了。」

「喂,黎邀……」

沒等薄焰說完話,黎邀快速掛了電話,並把通話記錄刪除。

她想著快些把電話放回原位,可沒想到電話又響了。

不認識的號碼,手機響個不停,她手抖得厲害,不知道是該接還是該掛,一不小心,電話已經接通了,傳來女人清冷卻又獨具蠱惑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個大美人:「謝謝大少的禮物,我很喜歡,希望以後有好的娛樂又叫上我……」

而與此同時,浴室的門打開,季銘斯頭髮和脖子都濕漉漉地走出來,目光停駐在黎邀手裡的手機上。

黎邀腦袋頓時翁翁作響,手指一松,手機掉到了地上,但女人的聲音繼續:「喂……大少聽得見嗎,喂……」

季銘斯面無表情地撿起手機對電話里的人道:「辛梓,我現在說話不方便,以後再聯繫。」

說完就把手機扔到床上,黝黑的瞳孔盯著黎邀半晌道:「你又……」

沒等說完,「啪!」地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透整個房間都在迴響,緊接著是黎邀近乎失控的尖叫:「爛人!混蛋!你怎麼不去死!」

黎邀一邊怒吼一邊眼淚直淚,因為太用力,手掌震得發抖,連身子都晃了兩下。

季銘斯被打得腦袋偏向一邊,整個表情都是錯愕的,他又很快轉過臉,朝她伸手,卻被黎邀後退兩步躲開,眼神里滿是厭惡:「滾開!別碰我!你這個骯髒不甚的賤男人,被你碰一下我就想吐!你不救我女兒,我自己去!」

她胸膛劇烈地起伏,連呼吸顫抖不已。

他關了她三天!

她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黑暗裡擔心受怕,她以為他去求女兒了,所以她忍,她等。

可沒想到,女兒沒救,他竟然跑去跟女人私混。

好!很好!

她的擔心果然是對的!他恨她,所以他連女兒一起恨,他不去救她,放任她的死活不管。

但她不能!她再也不會相信他!再也不會依靠他!

她要自己去救!

她很快閉上眼調整情緒,橫手把臉上的眼淚抹乾就推開他大步朝門外沖,可又被季銘斯單手撈了回來:「你給我回來,你到底發什麼瘋!」

黎邀像真的發瘋了一樣不停地掙扎,手腳並用,嘴裡不停地罵:「你個混蛋,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跟你呼吸一樣的空氣我都覺得噁心。」

季銘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把她放到床上,又把覆在她的身上,壓著她的手腳不要她亂動,低喝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偷我手機我沒發火,你到先撒潑了。」

黎邀完全動彈不得,但她仍舊擺著腦袋怒吼:「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我要出去!你欺負一個殘廢算什麼本事,有種你把我別一隻手也擰斷,把我雙腳也擰斷,不然我爬也要爬出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罵完以後又是閉上眼,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猶豫掙扎得太厲害,頭髮雜亂不甚地散在床上,肩上,臉上,被淚水潤濕,整個人像剛從瘋人院走出來似的。

季銘斯見她完全不成人的模樣,先是臉色鐵青,然後面重重吐了一口氣,伸手把她臉上的頭髮慢慢地理回去,又把她臉上的淚水擦乾道:「好了,別鬧了,咱們女兒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保證!最多三天」

黎邀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不用,色色是我一個人的,我的女兒我自己去救,你還是去跟那些女人幽會去吧,滾開,不要壓在我身上,我要出去。」

季銘斯氣得一個瞪眼,又沖她低吼:「你再說一句不是我的試試!我tm還沒聽我女兒叫一聲爹就被搶去了,現在還要認別人當爹,老子還沒找到地撒氣,你到先撒起了!我這三天飛來飛去,腳都不沾地,跟哪個女人幽會?我tm一回家就伺候你這個女人,還被你當孫子罵,你就不能消停一點。」

黎邀反瞪回去:「別說得你很勞模似的,你身上的香水味兒還有那個電話不是女人的嗎?你當我傻子是不是?」

季銘斯繼續瞪:「你聰明,你聰明就沒聽過朋友欺不可欺嗎?那個女人是周二的弟媳,弟媳知道不,我找她辦點事而已,你要鬧哪樣?」

黎邀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左臉上的五指印又紅又清晰,表現還有些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又哭了起來:「那你怎麼還沒把色色救回來,都三天了,三天了……你不是季銘斯嗎?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要等三天……」

季銘斯先是憋屈得無語,然後又吐了一口氣,從她身上起來,一邊給她抹眼淚一邊道:「你以為我不想早點把女兒救回來,搶走她的人背景很複雜,很危險,我不能打草驚蛇,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明天就動身,你在家裡等著,很快就把她帶回來。」

黎邀爬起身,止了哭看著他:「我也要去。」

季銘斯搖頭:「不行,危險,不能帶你去。」

「那你放我出去,不要把我關在屋子裡……」

季銘斯又搖頭:「不行,外面危險,我不放心,那天要不是你偷偷把人手撤回去,也不會讓顧三有機可趁。」

黎邀側過臉不說話,默默地擠眼淚。

季銘斯看不下去,嘆了一口氣又道:「好了,我不是怪你……」

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沒對,他仍舊怪她跑路怪得咬牙切齒,於是又補充道:「只要你別再想著跑路……」

黎邀默不作聲,背對著他躺下。

他也跟著她躺下,不管她有沒有聽,對著對花板接著道:「你跑不掉的!哪怕我在你心裡只是一根草,我也要死死栓著你!我不管你為什麼嫁給那個死老頭,但從今以後你跟丫頭都是我的!誰跟我搶,我就毀了誰!」

黎邀不由得身體一顫,把眼睛閉得更緊。

季銘斯卻突地將她的身體往回掰,正對著他,拾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臉上,嘴唇在她的掌心細細地親吻:「欠你的,我會還,你毀了我的清白,奪了我的貞操,也要負責一輩子。」

這是他在得知他毀了她的手以後,第一次當著她的面觸碰那隻手。

黎邀仍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眨,枕頭就跟著濕了一團。

他還在繼續:「秦冕那隻變態笑老子短槍手,他懂個屁!哪個男人第一次不是很快就射了,老子已經算戰績頂尖的了,老子還一擊即中得了個女兒,他能嗎?」

黎邀:「……」

他又把她摟在懷裡,深深地呼氣,吸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抬頭看著她:「小邀,你該洗澡了。」

黎邀:「……」

她這幾天過得暗無天日,洗過幾次澡?一次還是兩?記不得了,跟季銘斯吵架流了一身汗,味道怕是不太好聞。

「我去洗。」

黎邀急忙爬起身要去浴室,卻被他抓住橫空抱了起來。

「我抱你去。」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已以抱著她大步朝浴室走去。

黎邀:「……」

她依稀記得,他有幫人洗澡的嗜好。

果然,他兩三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解了,把她放在浴缸,在她身上認真地搓起來。

黎邀不動,任由他洗,洗著洗著,他又突然道:「以後別往身上亂塗東西,有副作用……」

黎邀猛地睜眼,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對不起』三個字始終沒能說出聲。

他也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澄亮的瞳孔星光點點,像宇宙一樣深邃浩瀚:「怎麼辦?哪怕你一身是毒,我還是忍不住……」

說著就吻上了她溢滿熱淚的眼眶,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淚珠子就滑落到了他嘴裡。

她一邊吸氣,一邊哽咽著聲音道:「嗯!不塗!以後再也不塗,我發誓!」

他又伸出唇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味道,皺眉道:「味道不好,以後不許再哭了。」

她又點頭,努力把眼淚逼回去。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你要以後都這麼聽話就好了。」

黎邀看了他一會兒,剛要開口,卻又被他堵了回去,但也沒有深吻,幾秒鐘以後放開她道:「還是別說了,反正也不是我愛聽的。」

說著就把她從水裡撈起,擦了水,套上浴袍,抱著她往床上走。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來,又把她摟進懷裡,在身上深深嗅了嗅道:「好聞多了。睡吧。」

她蜷縮在他懷裡,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足,安靜地閉上眼。

——

薄焰站在陽台掛了電話回頭,才發現白玫玖站在她身後,不由得身體以愣,又馬上笑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外面涼,快回屋裡去。」

白玫玖又手環胸,一臉審視地看著她:「黑蓮花犯病?什麼病?」

薄焰摸了摸後腦勺,有點為難道:「其實也沒什麼……」

白玫玖眯眼:「不說算了」轉身就朝屋裡子。

薄焰跟在後面焦慮道:「喂,小心點,別走太快,別生氣,我說還不行……」

白玫玖回頭冷著臉道:「那你說啊。」

薄焰:「她患過抑鬱症……她剛才打電話過來,情緒很激動,我擔心她複發……」

白玫玖恍然大悟地點頭:「我就說這黑蓮花一天到晚板著臉死氣沉沉不順眼嘛,原來是有抑鬱症……」

薄焰嘆氣:「我說的是以前,這幾年應該沒事。」

白玫玖點頭:「哦,好嘛,繼續。」

薄焰眨眼:「繼續什麼?」

「當然是繼續說呀!她為什麼激動?為什麼複發?出了什麼事兒?」

「呼……」薄焰吐氣:「這事兒有點複雜,你坐來我,慢慢說。」

白玫玖乖乖坐下又看著他道:「說吧,我最喜歡聽故事,越複雜越好。」

薄焰:「……黎邀想帶著小色丫頭回m國,路上丫頭被人劫了,季瘋子這幾天忙著救人就把黎邀關在家裡,我擔心她壓力太大,病又發作了……」

白玫玖眼珠子瞪得滴溜溜地大,反應了好一會才點頭道:「信息量太大,讓我先消化消化。第一,季瘋了終於知道自己才是地個!第二,那丫頭什麼時候被人劫的,劫她的是什麼人?第三,那丫頭現在在彼得拉島你是怎麼知道的?第四,你丫瞞我這麼久,很辛苦吧,要不要喝杯茶?」

薄焰:「……」果然什麼都聽到了。

醞釀了一會兒,剛要開口,卻又被白玫玖伸手制止:「你只需要回答第三個問。」

薄焰又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說:「你這女人,怎麼跟貓似的,怕了你了,我說還不行,我讓米蘇去查的,她人緣廣,打聽到昨天季瘋子帶著安五安爺的毒美人去港島跟三連會的當家老頭子玩了幾圈牌,那老頭的寶貝外孫就是劫走丫頭的最罪魁禍首,那外孫最聽老頭子的話,老實把自己的位置交待出來了,就這樣……」

白玫玖點頭眯笑:「原來如此……你到是清閑,足不出戶就能曉天下事,比季瘋子強多了!」

笑著笑著就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又突然回頭說了一句:「不愧是戲子!」

薄焰:「……」硬著頭皮跟進去,卻見白玫玖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還衝他挑眉頭笑道:「哎,你說黑蓮花不會真犯病了?」

薄焰愣愣地看了她一會,搖頭:「不清楚,但她叫我救她。」

白玫玖冷笑:「你一個戲子怎麼跟人家土皇帝斗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薄焰笑著蹭到她跟前得意地問:「怎麼?擔心我?」

「切,一邊兒去!」白玫玖摸了摸下巴又道:「最好的辦法是讓那瘋子自己放人。」

薄焰皺眉:「你想幹什麼。」

白玫玖不答話拿起手機就碼了一條簡訊:黑蓮花抑鬱複發,想讓她自殺,就繼續關著她。

薄焰伸手制止,白玫玖已經發了出去。

薄焰瞪大眼:「你發給季瘋子了?」

「對啊……」白玫玖理所當然地點頭:「能救一個是一個,跟野獸關在一個籠子里,不被嚇死也會被咬死的。」

薄焰:「……」

——

季銘斯早上起床掏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有一條未讀簡訊,並且還是白玫玖的。

內容更是讓他莫名奇妙。

他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正在安靜睡覺的黎邀,小心翼翼地起床,走到另一間房關上門又打白玫玖的電話,卻怎麼也沒人接。

因為這個時候,薄天王為了不讓人打攪她睡覺都是關機的。

季銘斯皺了皺眉,乾脆直接打薄焰的電話,很快便有人接。

季銘斯直接問:「小白臉,黎邀抑鬱複發,什麼意思,別說你不知道。」

薄焰火冒三丈:「你tm大清早打電話就是來亂咬人的是不是?」

「別給我裝高尚,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那葯是你給她的,我警告你,下次再幫她做手腳,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哼!你現在才咬著她不放,以前幹什麼去了!你還是先把你女兒救出來再說吧,至於黎邀,沒錯,她以前有抑鬱症,現在情況況怎麼樣,你最清楚,有沒有複發,你自己判斷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抑鬱症可大可小,別把她副急了,不然真的會沒命的!」

薄焰嚓地一聲掛了電話。

抑鬱症……

季銘斯后一顫,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又撥通了周二的電話。

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結果最先聽到的不是人聲,而是貓叫:「喵……喵……」

「肥肥別吵……喂,誰呀!這麼早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覺……」周二打了一個哈吹,聲音含糊地問。

「快給我說說,得了抑鬱症會怎麼樣……」

「抑鬱症啊……輕者哭哭鬧鬧,重者,自殺上吊,你不是失眠症嗎,怎麼,又抑鬱了?」

季銘斯咬了咬牙道低喝:「老流氓!跟你的貓睡死去吧!」

季銘斯掛了電話,握著手機的手力道越來越重。

要不是黎邀昨天又哭又鬧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模樣他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她患過抑鬱症,現在又複發了?

他一想起他剛回家時,整個房間漆黑一片,而她坐在床上縮成一團,整個人蒼白得像遊魂。

他以為她只是因為太擔心女兒才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可如果是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房間,黎邀正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季銘斯,你要走了嗎?」

季銘斯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搖頭:「不急,還有一會兒。」

黎邀點頭,有一些擔憂道:「嗯,那你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再受傷了。」

季銘斯靜靜地看著她:「放心,不會有事的。」

黎邀又點頭,然後又突然地抓住他的衣服激動地問:「季銘斯,你不會把色色藏起來,不會不讓我見她的,對不對,對不對?」

季銘斯誠摯地點頭:「放心!不會!一定不會!」

黎邀鬆了一口氣放開他的衣服,想了想又乞求地看著他:「季銘斯,我可以每天出去走走嗎?你放心,我不會逃跑的,真的,只出去一小會兒就回來。」

季銘斯眸子垂了垂,伸手把她的頭髮撓到耳朵后,又在她的額頭上淺淺一吻,把她摟在懷裡,小聲道:「小邀,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嗎?我帶你去,我們一起去救女兒好不好。」

「真的嗎?我可以去嗎?你帶我去嗎?」黎邀推開她,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季銘斯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點頭:「真的,我帶你去,我們一起去,不是說了不哭的嗎,不許再哭了。」

黎邀高興地點頭:「嗯,嗯,不哭,不哭……」

然後就快速爬起床,洗漱理事。

季銘斯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又拿著電話撥打:「單獨準備一架飛機,我帶黎邀一起去。」

劉助理:「哈?」

——

兩人吃了早飯,走出房間,卻見秦沐言也正好站在走廊,還對他們微微一笑:「阿斯,小邀,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黎邀眨了眨眼沒說話,表情卻是冷冷的,季銘斯看了她一眼,就對秦沐言道:「不好意思,沐言,我們趕時間,先走了。」

說著就接著黎邀的手越過秦沐言往前走。

秦沐言笑容一僵,頓了頓又看著兩人的背影問:「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結果沒人回。

秦沐言血紅著眼笑:「哼!狗男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急著去救那個死丫頭!祝你們帶回一具屍體。」

要不是泰冕那個賤人告訴她黎邀的女兒被人搶去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難怪昨天見黎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原來是沒了女兒抓狂了。

只是沒想到,季銘斯才回來一個晚上,她就馬上活了過來。

更沒想到的時是,季銘斯竟然要冒這麼大的險全心全力幫她救女兒。

要是那個討厭的死丫頭救不回來,那黎邀就離死不遠了。

她越這麼想,心裡越痛快。

興緻昂昂地走到大廳的鋼琴前,陶醉的彈了起來。

這是爸爸送給她的曲子,她最喜歡的曲子,曾經季銘斯每天都要讓她彈的曲子,她只為他一個人彈,可現在他竟然不需要了,有了那個女人就不需要,他跟那個女人成雙入對,上床做*愛……

她腦海里全是她們赤裸交纏的畫面。

彈著彈著,原來清幽舒暢的曲調慢慢變得激昂,暴動起來,整個大廳都是走火入魔般的琴聲。

聽得讓人心臟,甚至頭暈目眩。

終於有人忍不住罵了聲:「誰在那裡!彈些什麼亂七八糟!難聽死了。」

秦沐言這才回過神了,縮回手,站起身就見季夫人表情扭曲地看著這邊,一見彈琴的人是她,先是一驚,整個表情又陰沉了幾分。

秦沐言不由得愣了愣,扯出一笑微笑恭敬地喊道:「阿姨……」

季夫人沒好氣地瞪眼:「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家大寶呢?」

秦沐言笑了笑,又走上前道:「是阿斯讓我住進來的,他不放心我住外面,阿姨您先坐」

作勢要去扶季夫人手,卻被季夫人嫌棄地推開道:「別跟我套近乎!也別叫我阿姨!你先說我家大寶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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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東南枝東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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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葷:豪門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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