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在試探什麼？
其他兩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並未察覺到溫向燭的變化。
沈嘉雨卻知道，溫向燭確實是變了。
「行了行了，這個問題咱們也不深究了，天色不早了，念珠手上的錢也要被他們贏得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下次我再來找你們。」
沈嘉雨瞧了一眼被其他人團團包圍住的念珠，轉身對著他們說道。
他們三個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沈嘉雨走到念珠身邊，將她領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想著盧小宇的話。
溫向燭的轉變不止她一個人察覺到了，還是有人也察覺到了的，那是不是說明他覺醒了。
種種奇怪的表現，像是在提醒她一樣。
偏偏又不能直接去問，沈嘉雨有些鬱悶了。
這次去沈青禾那邊，只有一點收穫，其他的信息一點也沒得到。
沈嘉雨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臨睡前都還在想著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查起來。
靠系統是沒用的，系統不坑她算不錯了。
……
一連過了多日，已入深秋。
沈嘉雨的氣色好上許多，身穿黛藍衣服出了房門去尋宋晴虹。
他們已經搬出了小院，擁有了自己的府邸——溫府。
祁彬蔚等來了金鱗國的使者，他們將金鱗國公主好生護送回了金鱗國，待公主走後，這才宣告靖安帝逝世。
而後，祁彬蔚提拔溫向燭成為了京都的禁軍統領，從此那個熟為人知的三皇子幕僚葉含山自此消失。
不少見過溫向燭的大臣，雖心中有些疑惑，這樣的局面，他們也知曉，從前的葉含山也就是現在的溫向燭。
之前是在祁叡手下潛伏，一切都是替祁彬蔚做事罷了。
溫向燭成為禁軍統領后，一刻也不得閑，他忙著替祁彬蔚將埋藏在宮裡的各個眼線拔除。
沈嘉雨很久沒見到他了，倒是多了一分自在，溫向燭對她的關懷和關心對她來說是負擔。
出門后一路走走停停，迎面撞上滿臉帶著笑意而來的宋晴虹。
「嘉雨起來了啊。」宋晴虹隔著老遠就對著沈嘉雨招手笑笑。
沈嘉雨正好也是要去找她的，沒曾想這麼巧。
宋元白來了一封書信，信中所寫皆是告訴她要勸宋晴虹歸家了，她來到溫家半月有餘，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名聲來說終究是不好的。
更何況，宋晴虹也到了該議親的時候了，也該回去了。
沈嘉雨加快腳步走上前，也回以一笑，「姐姐也起來的早，本想著去找你，沒想到在這遇到了，找我有事嗎？」
宋晴虹撇嘴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我要回去了。」
沈嘉雨錯愕，本以為宋晴虹會對她有些不舍，畢竟她之前一直都說要等她的傷徹底好了才回去。
此前也從未說過要回去的話，宋元白甚至都寫信給她，讓她來勸勸，沒想到這勸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宋晴虹自己倒是先說出來要回去了。
「蠻好的，你在這裡陪著我、照顧我半月有餘了，想必家中的父母都很想你，在我府上吃過午飯，我送姐姐回去。」沈嘉雨說。
至於宋元白的信，她就不說了。
宋晴虹頷首，隨即又覺得有些不舍，拉著沈嘉雨的手說了許久的話。
「我不想回去的，可父親和母親多次來信要我歸家，我見你的身體也好了不少，這才答應下來的。」宋晴虹眼睛微眨，「等我走後，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對身體不好的事情少做，我會讓念珠好生看著你的。」
一旁的念珠聽到還有她的事情，馬上抬起手，眯起眼睛笑，「大小姐放心，奴婢會照顧好的。」
宋晴虹：「有念珠在，我就放心了。」
沈嘉雨：「放心吧，就算沒有念珠，我也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兩人閑聊了一會，轉眼到了吃午飯的時刻。
念珠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桌上都是沈嘉雨和宋晴虹愛吃的，兩人屁股剛坐下，溫向燭回來了。
「聽說姐姐要走，我特意回來送一送姐姐。」溫向燭說。
沈嘉雨心知肚明，一定是靈風在暗處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立刻就將這話傳到了溫向燭的耳朵里，他這才趕了回來。
宋晴虹笑呵呵地回了幾句好聽的體面話，他們三個其樂融融開始吃起飯。
溫向燭時不時問了一些宋晴虹以前的事情。
「姐姐，可還記得在寧遠城的事情，當初是怎麼與我們夫婦二人相識的，我有些忘了。」
沈嘉雨一聽這話，覺得有些不對。
他很奇怪，這次回來，也不是單純的要送宋晴虹回去這麼簡單。
當初宋晴虹在寧遠城外遇險，分明就是他設計的，他怎麼可能會忘記，為什麼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
宋晴虹似乎是想到了從前的事情，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在眼前，開始回憶起來，手上夾菜的動作停下。
「自然是記得的，當初是你救下我，替我引出後面的刺客，而嘉雨和另外一個大哥路過出手相救，你的心腸也是好的，還護送我去了寧遠城，我這才得以安全回到京都。」
等她說完，溫向燭深邃的眸子微閃，擠出一個笑意，「對，就是如此。」
這番話談完，溫向燭再也沒有開口了。
氣氛也明顯變得有些不對，沈嘉雨吃飯難以下咽，這種陪著溫向燭打啞謎的感覺又來了。
他們夫婦二人將宋晴虹送回了丞相府，在回去的路上沈嘉雨忍不住要問方才在吃飯的時候溫向燭問的那句話。
沈嘉雨側目看向他，「你為何要問出那番話，在試探什麼？」
溫向燭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既然能看出我是的試探，難道沒有發覺宋晴虹有些不對勁嗎？」
沈嘉雨想也沒想直接搖頭，「她一直都這樣啊。」
聽到這話，溫向燭少見的嘆息了一聲，隨即臉色嚴肅起來，慢條斯理說道：「她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我同她接觸的不多，卻能察覺到她的話變多了，喜歡探聽一些原本她不會關注的事情，也察覺到她眼底的——殺意。」
沈嘉雨眉頭一皺，仔細想來，溫向燭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