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情書(四)

求解情書(四)

在床上的柳帶新一直等著裡面的動靜,可是過去快十分鐘了也沒出結果,心裡想,難道難了嗎?「爺爺,你能不能別老盯著我,我心慌。」花乘暖有點小聲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別嘀咕,我聽的到,你緊張個什麼,我又不是我孫子。」花乘暖直接無語,放下了筆,和柳帶新的爺爺大眼對小眼。「你幹嘛一直盯著我?」「那你幹嘛一直盯著我?」一老一小到是把柳帶新給弄笑了,這可好,柳帶新直接讓裡邊聽見了,花乘暖和爺爺直接來了一句:「笑什麼笑,閉嘴!」「好好好,我閉嘴,可是現在都快上第二節課了,不回去嗎?」花乘暖看了一眼手錶,走到柳帶新身邊問道:「你可以嗎?」「我沒問題。」看著面色紅潤的柳帶新,花乘暖也沒那麼擔心了,拿出了她拿的麵包,「把這個吃了再走吧,還有把這道題順便解一解。」看著花乘暖遞過來的題柳帶新一臉熟悉感,「你解不開嗎?」「不是,是你爺爺盯著我,我心靜不下來,還是你替他解吧。」柳帶新直接講題放在了花乘暖的口袋裡,口氣不容拒絕地說道:「讓你解你就解,難道你這麼容易放棄?」「誰說的,你等著我給你說答案。」「好,我等你把這句話對我說出來。」和柳帶新的爺爺說了聲再見兩個人就回班了,同學們沒有抬頭看他們,倒是在下課的時候三三兩兩的來詢問了一下。柳帶新說他沒事,看著臉色也還好也就沒多問,萬玉慈來到柳帶新面前問了一句:「怎麼樣,沒有其他不舒服吧。」花乘暖看著萬玉慈就有點尷尬,而且賴祖的反應也怪,好像拉著萬玉慈的手不讓說什麼。「我沒事,你們回座位去吧。」賴祖朝柳帶新點了點頭帶著萬玉慈走了,花乘暖把柳帶新的那道題放在了筆袋裡。「你怎麼現在不解?」「晚上有時間再解吧,先做題,不能輸給你。」「暖暖,現在不是你追我了,而是我追你了。」柳帶新有點心累的回答到,花乘暖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只當是他自言自語,也沒有多一嘴問他。下午柳帶新直接請假沒來上課,花乘暖一個人無聊就準備解題,可是突然被劉玲老師突然叫過去,把題隨手夾在了一本書裡面。回來的時候又忘了,那張題不知道被夾在了哪裡,花乘暖也沒太當回事,隨緣了。周日八寨沒有來,好像他突然有事情,說不來了,花乘暖看著咖啡館里來來往往的人,形形色色,想起第一次見雲碩的時候。算起來也快到時間回來了吧,剛剛好我高考完,雲碩也學成歸來了,電視里看著長得還不錯,真人不會變醜了吧。

「喂,是花乘暖小姐嗎?」消失了好久的雷旻終於給她打電話了。「是我,你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花乘暖以為自己簽完之後就沒了。「不好意思,考慮到你最近要高考了,不想太頻繁地打擾你。」「嗯,好的,你說。」「是這樣,我這裡還有一份文件,是你在網上發的視頻,有些娛樂節目想採訪你一下,很小範圍的,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花乘暖想了想,訂在了高考前一個月,她想那個時候,她不知道不為什麼,就只是想要這樣選擇而已。「那好,我和他們說一聲,不過你需要通知一下柳帶新,謝謝你了。」電話掛掉之後花乘暖看了看手腕的《紅剎》,有點迷茫,找了找那道題,可是沒有找到。索性就拿起書看了,沒有看到壓在下面的題,翻頁也剛好錯過。臨近高考的前兩個月,有些人選擇了單招,有些人因為小語種被提前錄取,還有一些因為全國性的大賽而被保送,班級里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冷清了不少。花乘暖把柳帶新帶到一旁提了這件事,柳帶新直接答應了,不過前提是花乘暖把那道題解出來。「可是我找不到那道題了。」柳帶新直接重新寫了一份放到花乘暖手裡,「拿好,別再弄丟了。」花乘暖看著眼前的這道題仔細看了起來,可是被星星打斷了,原來是她被保送到了安俞大學,興奮的直接來分享了。「你好厲害呀,因為什麼?」「俄語。」「呵,小妞可以呀。」「我們一定要在一起。」花乘暖抱了抱星星,看向了崔逸晨的方向,果不其然,崔逸晨笑的滿臉開心,看到花乘暖看她,直接就黑臉了,好像花乘暖搶了他的人一樣,想著看了一眼懷裡的星星,瞭然卻把星星抱的更緊了,得嘞,乾脆不老她了。「暖暖,你加油,我和青檸說一聲。」「嗯,去吧。」看著星星的身影花乘暖有點羨慕,還好他們沒有錯過,坐會作繼續解題,這次花乘暖還真就認認真真的看了,解了,卻遲遲不解最後一步。「怎麼不動了?」「我想把答案留在採訪的時候的說。」

「你確定?」

「我確定,所以,你一定要來。」花乘暖看著柳帶新,柳帶新點了點頭,「一定。」花乘暖解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已經看出結果了,可是她不說她想等一等。很快採訪的時間到了,花乘暖穿好衣服在錄製的門口等柳帶新,直到最後也沒我等到。花乘暖一個人完成了錄製,全程很自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傷心,被問到為什麼柳帶新沒來的時候,花乘暖只回了一句:「不知道,大概有事吧,我們,不熟。」錄製結束,雷旻也沒想到花乘暖會表現的這麼好,很有感覺也不會太過了,不禁想要再讓她接幾個。「雷旻,我要考試,考完試再說,可以嗎?」「當然,這是對你最起碼得尊重。」花乘暖疲憊的坐在雷旻的車上,扶額閉目養神,她和柳帶新終究沒有見上。採訪反響很好,花乘暖的微博一下字增加了十幾萬的粉絲,很多人都誇了她的顏值,不是驚艷卻越看越舒服。也有人說很可惜柳帶新沒有來,也很期待他的,詢問了一下他,花乘暖回復到:兩個人只是合作了一下,沒有那麼熟。天氣越來越熱了,尤其在要快高考那幾天,可是每次高考又總會遇到下雨,不知為誰哭,又是為誰洗去疲憊,亦或是為誰平定暴躁。高考前一個月,柳帶新沒有再來學校,和劉玲老師問及柳帶新,只是說他回他們家那裡了,連著賴祖和萬玉慈,一起回去了,沒有說一聲,花乘暖突然很想哭。好像很多時候每個人沒說明白,不告而別,都會顯得自己是被丟棄的一方。青春匆匆,留下遺憾也是常事,待回首往事時,有個念想,有段過往……時過境遷,好像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越來越多的人在他們在他們回首往事的時候,總會想曾經發生過什麼,或許有那麼一個人打破她原本的生活,或許經歷的某件事,打破了原來生活的氛圍和環境。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人曾經出現在她生活中,那件事也成為她一生最難忘的過程。花瑾這段時間一直不短給花乘暖大氣,合理放鬆,到顯得他比花乘暖更緊張。「哥,我沒事啊,你別弄得你比我還緊張,我才是高考的人呢。」「唉,對了,好久沒有見小新了,他去哪裡了?」「死了,別跟我問他。」花乘暖越想越氣,乾脆放下碗筷讀書去了,「暖暖,等一下。」「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別問我。」「不是,給你,」「什麼?」花乘暖看著花瑾遞過來的東西一臉黑線,一沓子她的照片,還有一隻筆。「我醫院裡有的失明的小朋友聽了你的採訪,很喜歡你,找我要的,妹妹,拜託啦。」對於失去光明的人,他們心裡時刻存在著恐懼,因為他們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麼樣子,更不知道面對的人是好是壞,他們更願意一直待在一個自己較為熟悉的地方,他們很脆弱但也很堅強,當他們逐漸熟悉他們存在的地方的時候,是他們最開心的事,因為他們似乎又找到了一個他們可以看得到的地方。花乘暖了解這種感覺,接過照片帶回了房間。花瑾拿起手機給柳帶新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對方是無人接聽。花瑾看著花乘暖的房間,心裡有一絲擔心,可是花乘暖表現出來的還和往常一樣。高考前的奮鬥是一場記憶,忘不掉也有不甘,而考試只有幾天,卻拼盡了三年的力氣,花乘暖考完之後直接在家裡睡了三天,可是每到早上又會按照上學的時間起來,好像生物鐘變不過來。到了投檔的時間大家又聚在了一起,問問考的怎麼樣,選擇什麼學校什麼專業,星星來給花乘暖和青檸打氣。劉玲也來了,看著這些孩子終於要走了,心裡是不舍的,她悄悄地把花乘暖帶到一遍說一些悄悄話。

「暖暖,你上次問我柳帶新去哪裡了,我其實騙了你,」

「啊?他們不是回家了嗎?」

「他們本身應該在戶口所在考,當然回家了,不過他出了車禍,所以受了傷。」

「他出車禍了!」花乘暖的聲音不自覺地升高了,劉玲趕緊抓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

「別大驚小怪,只是小車禍,腿得打幾天石膏,耽誤不了考試。」花乘暖心一下字放下了,臉上又掛上了無所謂的表情。

「可是他今天會和賴祖和萬玉慈來投檔,你不能生氣,知道嗎?」劉玲很怕花乘暖這個脾氣,畢竟這麼多年還是了解的,真的很怕她來一個年少輕狂不知事。

「老師,你想多了吧,我不會的,放心。」花乘暖笑著和劉玲保證,劉玲指了指她花乘暖的後面,花乘暖轉身一看,剛好是拄著拐杖的柳帶新。

「你說的,不生氣。」花乘暖這才明白什麼情況。

「呵,我不生氣,我走還不行嗎?」花乘暖直接扭頭就走,柳帶新直接摔在了地上,聽到柳帶新痛叫了一聲,花乘暖下意識轉過了頭,卻看到萬玉慈已經把他扶起來了,看到拉著柳帶新胳膊的手花乘暖就覺得刺眼極了。這次沒有留情,正好迎面碰上了來的戈戈,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暖暖,開始了嗎。」「沒呢,你怎麼來了?」學生討論的聲音有點大,花乘暖聽不清,戈戈乾脆把頭俯到花乘暖的耳邊,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的在說悄悄話一樣。柳帶新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到戈戈身邊,戈戈剛開始注意到了柳帶新的眼神。

「暖暖,這位是?」

「他是我的同桌,柳帶新,這是我的好朋友,叫戈戈。」

「柳帶新,畢業快樂。」說完拉著戈戈的手準備離開,情急之下柳帶新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說話,他知道,他追不上他,這次真的追不上。

「花乘暖,你要去哪裡?」花乘暖拉著戈戈的胳膊笑著說:「都高考結束了,當然去瀟洒去了,在你身邊對著冷麵的你這麼久,得去找溫暖了。」花乘暖口氣像往常一樣,柳帶新直接問:「你算出來我給你的題了嗎?」「沒有,我說過你沒來就是沒有,柳帶新,憑什麼要我一直等你,去猜你。」「可是我只是不想你擔心而已,才會讓老師瞞著你,你就不能諒解一下我們嗎?」「那你不能打個電話嗎?你的手呢?」花乘暖看著柳帶新等他的回答,可是柳帶新沒有再說話,站在柳帶新旁邊的萬玉慈手開始輕微顫抖起來,柳帶新趕緊上前抓住了萬玉慈的手,這一次,花乘暖真的沒回頭。柳帶新趕緊給賴祖打了電話:「賴祖,你快過來,萬玉慈的病犯了。」柳帶新看著花乘暖離開的方向,嘴裡低估道:「花乘暖,你當你逃的了?」時間總是不留情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遇到了你無法掙脫的人,無論是雲碩還是柳帶新,性格完全不同,可是都是明朗的少年。花乘暖從沒有真正弄清楚自己喜歡誰,柳帶新對於她而言,更像是無形中陪伴她三年的人。可是雲碩也是她心裡的白月光,心尖的硃砂痣。花乘暖等了雲碩三年,兩個人怎麼容易斷。可又恰巧,柳帶新和花乘暖都報了一所學。安俞大學的生活很豐富,甚至很多時候是依靠學生髮揮,不死板也不松垮,很多事情都是從這裡開始。當我們的身份不再是未成年人,不再是需要顧及時,那青春最後的尾巴也可以抓的到。如果真的有緣,期待再次相遇時,我們都是最好的彼此。

機場

雲碩回來的消息還是被很多人都知道了,一群人堵在門口,許久沒有回國的他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倒是雷旻很淡然,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讓雲碩換身衣服,從旁邊走,好在長時間不在國內,大家也大都通過一些電子媒介來了解他的動向和時態,走的也算順利。一出去就停了一輛車,突然車門打開,一雙手將雲碩拽進里車裡,雲碩回頭看,笑著抱了一抱對面的人。

「好久不見啊,雲果。」

「你可算捨得回來了,要不是花乘暖告訴我,我怎麼接你?」

「暖暖,對啊,就是她給雷旻出的這個主意,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鬼精靈了。」看著雲果這些年的變化,雲碩心裡有一種內疚感,他的離開,應該加速了雲果的成長吧。雲果看到雲碩一下字焉了的臉,用手錘了一下雲碩的胸口。「幹嘛,別傷感了。」「好啊,現在都敢錘你哥的胸口了,長大了啊。」雲碩和雲果直接在車裡打鬧了起來,知道雷旻回到車上,兩個人才停止了胡鬧。雲碩和雲果整理了一下衣服,對雷旻說:「把暖暖最近可以參加的活動給我看一下。」「好的。」雷旻把整理好的工作給雲碩看了一下,雲果也好奇的摻乎進來。

「暖暖不能做這個節目,太毒舌,太八卦了。這個也不行,她上去還不得給拆了呀。唉,這個行,我看了她上次的採訪,這個風格不錯,而且是關愛兒童的,為公益call……。」雲果這巴拉巴拉一大堆倒是直接替雲碩點出來了,雲碩合上文件。「按雲果說的做,還有過幾天我要去花戈甸咖啡館,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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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咖遇上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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