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恢復記憶
與此同時,祭台旁出現了大批狼人。
桃糖和時柏晗負責對付狼人,若盈直接朝凌溫凌柔沖了過去。
陳旭今晚本來是負責巡邏的,聽到這邊動靜過來查看,剛到場他就震驚了。
大量狼人聞聲看向陳旭的方向,它們眼中泛著綠光,張著嘴,黏膩又噁心的口水從嘴角流下。陳旭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沒見過這麼多,他咽了咽口水,讓手下回去稟報姐姐。
他立馬拿出手機給風呇發了條信息,站到了慕跡凡身邊。
「什麼鬼啊這是?」
「……不知道。」慕跡凡受了傷,身體虛弱不堪,艱難地搖了搖頭,突然倒下。
「跡凡!」慕寒城及時趕到,連忙把弟弟抱進懷裡,慕跡凡痛苦地抱著頭,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慕寒城不知道弟弟為何會這樣,他才剛趕到,一來就看見他們和另外兩個人打成一團。
「姐姐!」
沫雨和若塵這時也趕了過來,若塵喊了一聲,朝凌溫和凌柔扔出一團火球。高溫灼燒的他們睜不開眼,被迫撤離。
「希望這份禮物你們會喜歡。」凌柔笑道,「後會有期,諸位。」
桃糖見狀,立馬召出藤蔓,但很快就被撲上來的狼人撕爛。
兩人在狼人掩護下撤退。
「靠,又讓他們跑了!」若塵不甘道。
「我去,跡凡你怎麼了?」陳旭探了探他的額頭,並沒有發燒,他連忙給安敘打電話,但沒接。
「奇怪啊,安敘在幹什麼?」陳旭焦頭爛額,又給風呇發信息。
若盈給慕跡凡檢查了一遍身體,除了剛才被狼人抓的傷以外也沒什麼。
「難不成有毒?」若盈抬起他的胳膊療傷。
「我弟弟為什麼會在這裡?!」慕寒城質問道,「若盈,你們妖族怎麼答應我的?!」
「他死一次還不夠嗎?!」
「什麼叫他死了一次?」陳旭疑惑。
「你還有臉說,這難道不是慕跡凡自己招惹的嗎?!」若塵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妖族忙的要死我怎麼知道?!」
「我跟你說,我弟弟要是出了事……」
「夠了,都閉嘴!」
若盈呵斥道。她又何嘗不著急,慕跡凡現在意識不清醒,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行了,有話好好說。」沫雨勸道,「先把跡凡救回來再說。」
幾分鐘后,慕跡凡悠悠醒轉,他胳膊的傷正在慢慢癒合。他抬頭看了看周圍,費力從哥哥身上坐起來:「頭好疼……」
「你剛才怎麼了,嚇死我們了。」
「我沒事。」
慕跡凡看到了一旁急的滿頭冷汗的若盈,笑了笑,安撫道:「只是想起來一點事情。」
「你還玩上失憶了。」見人沒事,陳旭鬆了口氣。
「你想起來什麼了?」
「安敘理你了嗎?」
若塵和沫雨幾乎一同開口問道。
「去年的事。」慕跡凡揉了揉眉心。
「去年?」若塵皺眉,感覺不對勁。
「喂?」
風呇此時也打來了電話。
「你怎麼現在才接,安敘呢?」
「安敘……出事了。」風呇嘆了口氣,低聲道,「他火毒複發了。」
「那他現在在哪?」沫雨接過手機。
「他哥哥給他接走了。」風呇道,「我看他這次還挺嚴重的。」
慕跡凡正和若盈說話:「原來我們之前就認識,你怎麼不告訴我?」
若盈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你說什麼?!」若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咆哮道,「你他媽想起來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操!」
若塵扶額,咬牙切齒道:「你他媽闖大禍了!」
……
負雪峰的燈亮了一天一夜。
青弦畢生絕學都拿了出來才把堪堪把自己徒弟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辛苦了。」江含茵雙眼通紅,顯然剛哭過。她拍了拍青弦的胳膊,輕聲道,「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去休息吧,小敘交給我們就好。」
「好。」青弦累的眼都睜不開,實在沒力氣再照顧別人了。
江一然正在給少年擦拭身體,溫熱的毛巾擦過他的脖子,頸間那朵彼岸花依然鮮紅,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彷彿剛盛開過。
「怎麼好端端的就複發了?」江含茵輕輕走進來,滿眼心疼的看著安敘。
「詛咒應驗了。」江一然道。
「應驗的條件是什麼?」江含茵皺眉。
「和若盈有關,妖族違約了。」他說。
「主上,妖王大人叫人遞了拜帖。」傅意恆進來。
「扔了。」江一然冷聲道,「不見。」
「是。」
江含茵沒有再說什麼,坐到床邊,為小兒子整理頭髮,給他蓋好被子。
「青弦有說什麼醒嗎?」
「不確定,可能要很久。」江一然道,「也可能……醒不過來了。」
彼岸花的詛咒並不致死,對修為高的鬼來說也就是損失一半修為的事。但對安敘不一樣,這隻會加快他毒發,死的只會更快。
青弦說彼岸花的詛咒蝕骨焚身,江一然都不敢想象安敘昏迷前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往好處想。」江含茵道,「相信小敘。」
兩人就在這個小小的山洞裡陪了安敘一晚上,誰都沒有說話,江一然一晚都沒合過眼。
「青弦說一天要給小敘吃個冰蓮花。」江一然起身,「我去摘。」
「嗯好,小心點。」
外面出了太陽,但在溫度極地的山頂來說還是冷,江一然抬手擋了下刺眼的光線,朝著前方走去。
「一然。」沫雨喊住了他。
江一然回頭,這是沫雨恢復記憶后第一次用這麼親切的稱呼喊自己,他愣了下:「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安敘。」她說。
「嗯。」
「若塵想見你。」沫雨道,「他下過幾次拜帖了,你好像都沒理他。」
「算了吧,小敘現在還沒醒,我不想再去搞其他的事。」
「我理解。可這不能全怪妖族。」沫雨道,「誰又能料到呢。」
「那是他們的事,我只知道他們失言了。」江一然道,「小敘好心好意幫他們,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他?」
「我明白。」沫雨道,「但總要解決問題的。」
「你和若塵這麼多年朋友了,你還不了解他么?」
江一然沉默了。
如今搞成這樣,說不影響兩族關係是不可能的。江一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雖說是妖族的問題,但他不想因為此事影響他和若塵的關係。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
沫雨笑了笑,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你們關係會被這點事情影響的話,那你們這些年的朋友不就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