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狼狽逃竄·華容道逢關羽

烏林小道。

曹操等人所帶的殘兵。

在半路上與呂蒙、凌統所設伏的的兵馬交戰在一起。

張遼、許褚、張合、徐晃等將儘管剛剛戰敗。

可論作戰勇猛。

呂蒙、凌統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合力直接擊退呂蒙、凌統的數千兵馬。

窮寇未追，曹軍一路開始往彝陵地界的方向逃遁。

待來到彝陵，只見此地四周的草木密集。

本就謹慎多疑的曹操，於是命己方大軍人馬注意觀察四周。

曹軍上下得曹操此令。

神經緊繃，神色微變。

不少曹軍上下的目光，對於四周陌生道環境，更加警惕。

那樣子，就像是在怕樹叢中的某個角落。

會蹦出許多食人野獸，只要稍不留神，就會被啃食殆盡。

…

「丞相，前方路段出現了兩條小道，一條可往南郡，與駐守南郡的曹仁將軍匯合，另一條可一路向北，退回許昌。」

臉被大火黑煙熏黑的張遼，策馬來到曹操近前後，拱手告知。

「丞相，往南郡自然萬萬不可，文聘帶荊襄水軍，待攻取襄陽，定然會對南郡出手，請丞相走另外一條路，撤返許昌！」

狼狽的程昱，拱手來到曹操近前，無比嚴肅的道。

「仲德說的是。」看著程昱點點頭，曹操吆喝道：「全軍聽令！大軍棄南郡路線，朝彝陵之北行進。仲康，命一斥候急往南郡傳令曹仁，讓他立即帶兵馬棄南郡，往北撤返許昌！」

旁邊，許褚拱手：「諾！」

曹軍殘部連攙帶扶的繼續趕路。

直接棄彝陵南路，轉而走彝陵北路，朝許昌方向前進。

…

剛剛天明。

一路逃遁的曹操，因為甩開後方江東兵馬。

於是命疲憊兵馬暫停休整。

看著四周，曹操忽然問道：「仲德，此乃何地。」

右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程昱目光看了看周圍，才道：「丞相，我等剛剛穿過彝陵北道，現在位於烏林以西，宜都之北。」

一聽此言，曹操看著四周高山陡坡，不禁狂笑起來。

這一幕，讓旁邊的程昱、荀攸、許褚、張遼等眾人，給嚇了一跳！

咽了咽唾沫，張合疑惑道：「丞相何故發笑？」

曹操止笑后，朝眾人道：「我笑那周瑜無謀！諸葛亮智短！諸位且看此地地形！若是我用兵，在此提早安插一支奇軍，會如何啊？」

一聽曹操這麼說，眾人看著四周，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曹操一看眾人表情，又仰頭狂笑了幾聲。

「曹賊！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大笑！」

「今日我楊言策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羽箭自高坡兩邊射出）

猝不及防下的曹軍士卒倒下一片。

就在曹操等人抬頭剛看到上面的楊翦時。

「曹賊！」

「軍師命我等在此，早已恭候多時！看你還想往哪裡逃！」

趙雲帶著數百騎兵，持槍策馬從一條小道殺出。

曹操等人往聲音來源處一看，頓時面露駭色。

不過張合、徐晃二人卻不懼。

反而帶著殘兵主動殺向趙雲，以此為曹操換取撤離時間。

這時，楊翦又率兵馬從高坡殺出，直擊曹操右側！

見狀，路昭、朱靈、樂進率領殘兵，殺向楊翦。

有人掩護，曹操便在許褚、夏侯淵等人的護衛下，奮力衝出了包圍。

等曹操他們走遠，張合與徐晃不再戀戰，開始後撤逃遁。

楊翦一人力敵曹軍三將，十合之下直接斬首朱靈、路昭。

心驚的樂進趁著機會，帶領殘兵趕緊脫離了戰場。

「言策！」

「子龍。」

兩人相會，看著曹軍逃遁遠去的葫蘆谷方向，露出一抹笑意。

「子龍，我等去取南郡。」楊翦這時提議道。

「南郡乃是曹仁駐守。」趙雲想了想，朝楊翦道。

「子龍，就算是曹仁駐守，如今曹軍主力大敗，曹操定會派人命曹仁後撤，而我等現在過去，恐怕南郡都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就算曹仁沒走，南郡又有多少兵馬？就是多，憑你我二人合力帶兵，還怕拿不下南郡？」

楊翦的話帶著毋庸置疑，目光看向趙雲笑著提議道。

「既如此，雲便隨言策去奪南郡。」

趙雲見楊翦成竹在胸的模樣，於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就這般，楊翦與趙雲共領兵馬，朝著南郡方向出擊。

葫蘆口，入口之外。

曹軍一路急逃至此。

人人生怕被後面的楊翦與趙雲的兵馬追上。

直到曹操派出去的斥候告知於他。

楊翦與趙雲並沒有帶兵馬前來追擊。

得到想要的答案，曹操與眾人這才緩口了氣。

「停！命大軍原地休整，即可烹食，以此為士卒早膳食。」騎在馬上的曹操，右手舉起為號，命旁邊眾人，後方疲憊士卒道。

沒有過多的反駁，眾人紛紛下馬的下馬，倒地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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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不堪的曹操，更是在許褚、程昱等人的攙下，慢慢下馬。

「稟丞相，軍中已無糧草，這該如何是好？現各部將領正在進行安撫。」夏侯淵來到近前，拱手皺眉道。

「如今，事態緊急，只能…先殺部分戰馬來充饑了！」曹操的目光看向戰馬。

得曹操之令。

夏侯淵等將開始組織人宰殺馬匹。

部分曹軍士卒去尋乾柴。

聽著馬兒撕心裂肺的喊叫……

「丞相，諸位將軍！馬肉來了！」一份份被烤好馬肉被曹軍士卒盛上。

曹操等人不顧好不好吃，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兩刻鐘后…

腹內有了東西，曹軍上下重新集結。

並傳令向前行進，離葫蘆口的入口靠近了些。

曹操看著此處地形，忽然仰頭再次狂笑起來。

周圍人見曹操如此。

紛紛打起精神，看著附近更是警惕萬分。

「丞相，這次又為何發笑？」張遼沒忍住，問向曹操。

「哈哈…我還是笑周瑜、諸葛亮無謀，此地進行埋伏，實乃最佳之地，倘若我用兵在此安插一支兵馬，就是我等不死，兵馬之數，也得損失慘重！」曹操止住笑，看向周圍人，如此道。

張遼見曹操如此，並未多言。

其餘人則更加警惕起來，就在曹操要命令入葫蘆谷時。

葫蘆谷兩邊，就飛射出不少的羽箭。

這次就是早有防備，曹軍士卒也都被射倒一片。

「哇呀呀呀…燕人張翼德在此！爾等若想過此道，就先過俺這關！」張飛身先士卒策馬在前，手持丈八蛇矛，朝前一指對曹軍大喝道。

面對張飛的阻擊。

曹操一臉驚駭，於是命大軍再次逃離葫蘆谷。

不與張飛糾纏。

奈何張飛不是閑的主，見曹操有意逃遁。

於是假意追擊。

待曹軍逃遠后，張飛看著曹軍背影，大笑了三聲。

…

華容道，谷口。

曹軍上下皆疲憊不堪，每走一步路，腿就像灌了鉛，要極為艱難的抬腳，才能邁出一步，顯然曹軍已經是窮途末路。

看著眼前一幕，狼狽的曹操微皺起眉頭。

許褚、張遼、張合、徐晃、程昱、荀攸等人皆露出難堪之色，這麼走下去，也不知何時是個頭，萬一再有敵軍，豈不完矣！

「丞相，行軍之久，將士們又疲憊不堪，可否停止進軍原地歇息？」徐晃策馬來到曹操近前，拱手抱拳道。

「不可，前不知情，后又有追軍，不可停歇，待到了村鎮后，再歇息不遲！」曹操搖搖頭，朝徐晃道。

沒辦法。

曹軍士卒只能繼續艱難的朝前趕路。

就在曹操等人帶領兵馬即將離開華容道的谷口時。

曹操止馬，抬頭看向上方，無一絲敵軍埋伏的跡象。

再看前方，也無敵軍埋伏的跡象。

自以為馬上逃出生天的曹操，仰頭再次大笑起來。

旁邊眾人見曹操如此，經不起驚嚇的他們，

早已不敢多問。

「諸位，人言諸葛亮神機妙算，周瑜才智超群，可在我看來，到底還是無能之輩，我等現已力竭，疲憊不堪，若是此處又一埋伏之軍，則我等束手就擒矣！」

曹操對眾人說完此言，剛準備大笑之時。

前方出現馬蹄、喊殺之聲。

曹操等人大驚，待往前一看。

一身威武甲胄，手持青龍偃月刀，胯下騎於赤兔馬，丹鳳眼，卧蠶眉，面若重棗，長髯為微風飄起。

來者不是關羽，又能是誰！

就在曹操內心已經絕望。

準備孤注一擲，與關羽決一死戰時。

荀攸策馬而出，拱手朝曹操道：「丞相，雲長乃忠義之士，傲上而不辱下，欺強而不凌弱，恩怨分明，信義當先，丞相昔日有恩於他，何不求雲長今日放過。」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說完，曹操策馬而出，拱手朝向面無表情關羽：「關將軍，別來無恙！」

關羽淡淡道：「羽奉軍師之命，在此等候丞相多時。」

聞言，曹操放下手，嘆道：「兵敗勢危，以已至絕路，不知將軍能否看在昔日的情誼上，讓開此道？」

關羽並未鬆口：「丞相昔日的確待某不薄，然而某斬顏良，誅文丑，解白馬之圍，已經報答過丞相，如今兩家對敵，豈能以私廢公！」

「雲長。」曹操再次拱手：「不知可還記得過五關斬六將之事否？我不但不派兵馬追趕，還連派三個使臣沿途傳令，給將軍放行！」

關羽聞言，低下頭，進入思考之中。

曹操趁熱打鐵：「將軍深明春秋大義，此時真的要痛殺故交嗎？」

關羽抬頭，並未言語。

曹操見狀，哽咽道：「若是將軍不肯，操願自行下馬，束手就擒。不過操懇請將軍能放過手下兵將，他們跟隨我多年了。」

見曹操掩面抹眼淚。

「雲長！」

「雲長！」

這時，狼狽的張遼策馬而出，拱手開口祈求關羽。

曹軍殘兵敗卒也都紛紛下跪祈求關羽放過。

關羽見老友來求，於是嘆口氣大喝道：「左右散開！」

旁邊，關平急道：「父親，你的軍令狀？」

關羽搖搖頭：「散開！」

關平見父親已經決定，便策馬到了一邊。

曹操、張遼拱手謝過關羽后，帶著殘兵敗卒立即策馬離開。

對此。

關羽抬頭看天，長嘆一聲。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