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美女,三缺一
近日的羅浮仙舟都在討論一個突然出現的少女,她容貌傾城,溫柔似水,善解人意,溫婉大方。
話說此女子乃是將軍的舊識,聽聞將軍受傷后,少女便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知情人士都稱兩人好事將近,部分人也終於替將軍放下心來,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娶妻了。
但另外一部分把將軍當做夢中情人的少女成女就只能躲著哭去了。
「呵呵,最近羅浮都有這種傳聞嗎?有趣。」景元邊翻看著近日符玄處理不完的文牘,邊聽與彥卿閑聊。
他已經好幾日沒出過門了,彥卿每日非得守著他乖乖一直躺著才放得下心,交給他的任務都先擱置了,還稱「將軍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景元向萱菱求救,但還沒原諒他的萱菱選擇視而不見。
景元無奈,也不知道這殿下每日都四處亂跑去玩,只有三餐時才來監督他的這種行為也算是羅浮民口中的衣不解帶嗎?
不過,殿下顯然不是那麼細心體貼的人,也沒有人能有資格讓她這麼照顧。
景元只希望她無論去哪裡,都還能記得回來,把這裡當成自己的歸處,這樣就好。
「將軍不管嗎?」彥卿試探地問。
景元挑眉問道:「我如何管?羅浮千人千口,我如何能剝奪別人發言的權利?」
彥卿內心吐槽:你分明就是樂在其中罷了。
「對了,她剛才可跟你說了去哪了?現下已經快到午餐時間了。」
景元放下文牘,開始笑眯眯地等待著自己的午餐以及萱菱的到來了。
雖然只處理完幾個文牘,但也辛苦自己了。
又開始了,彥卿搖搖頭,表示這個死戀愛腦沒救了。
「彥卿也不知,我去找找吧。」彥卿無奈只得寵著自家將軍。
萱菱在尚滋味點好了菜,並吩咐他們做好后直接送往丹鼎司,這樣就不用自己拿了。
並且逛一圈回去就可以吃,萱菱對自己聰明的頭腦敬佩有加。
尚滋味的管事露出大大的笑臉,熱情地問她:「萱菱小姐是哪家的姑娘呀?還沒人聽將軍提過,你老家不是羅浮吧?」
哪家姑娘?這什麼問題?她沒有家,當然是自己家的了。
「老家……是朱明的。」萱菱思索兩秒后回答。
想了想自己的府邸確實在朱明,估計誰都知道她是景元的老朋友了,說是羅浮人肯定沒人信的。
「我就說怎麼沒見過嘛,以後要常來哦,給你打折,多標緻的姑娘啊。」管事笑開了花。
雖然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高興,但萱菱莫名害怕這種熱情。
逃出尚滋味后,她路過了地衡司。
說起地衡司,可真算是和她淵源不淺,她剛生於世間不久后因重傷無法使用力量,被不明真相且沒見過她的某地衡司人員撿回去了。
更神奇的是,還被收養了,成了那家人的小妹,雖然她沒承認過,但也沒否認過。
傷好之後,她就離開了,也是那時,仙舟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了。
那時她已經活了兩千年,在最前線的戰場與帝弓司命並肩作戰。
到後來很多年後,當她不再只是戰鬥,而是站到所有人面前的時候,帝弓司命已經基本不再出現了。
手機里傳來振動,萱菱拿出手機一看,是開拓者的消息:
美女,三缺一,約嗎?
……
萱菱:約啥?
開拓者:你轉身。
萱菱轉過身卻只看到地衡司側面擺放著的大大盆栽。
轉身有啥?她正想問,就在盆栽旁看到了一隻桌角,走過去幾步,赫然出現一張四方的桌子。
桌前坐著三人,正虎視眈眈盯著她。
兩張生面孔,一個青色衣服的少女,一個白毛的狐狸男。
一個熟面孔就是開拓者。
「你們……在幹啥呢?」萱菱很是茫然。
「玩瓊玉牌。」開拓者起身將她拉過來坐自己對面。
「……這位妹妹我曾見過的。」青衣少女看她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艷。
「我怎麼沒見過你?」萱菱愕然。
「在下景芳,今日有幸認識姑娘實在是三生有幸。」白毛狐狸男插進話來殷勤地自我介紹。
青雀給了他一個並不明顯的白眼,又轉頭看向萱菱,嘴角上揚,「你就是……菱姬。」
萱菱的腦子轟地一炸,板凳差點坐不穩,她趕緊坐直身體,樣子有些滑稽,「你怎麼知道的?」
不應該啊,青鏃不是說能認出她的人羅浮上不超過五個嗎?這怎麼一下就遇到一個。
開拓者撓撓頭,「她不是萱菱嗎?」
青雀擺了擺食指,「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菱姬只是尊稱,原名確實是萱菱。她是——」
萱菱覺得自己的底細都要被扒出來了,正想趕緊制止青雀,卻被她接下來的話震驚到了。
「——是最近很火的小說女主角啦。」
「哎?」
「哎?」
萱菱和開拓者二臉懵逼。
「據說是以歷史上的菱姬為原型的,小說最近可火了,插畫上的女主角就和她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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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說著又向她湊近一點,然後感嘆,「真是太像了。對了,那本小說叫《霸道帝弓與冰冷菱姬》,名字是土了點,但賊好看。」
萱菱嘴角抽了抽,「還有這東西,那不得不整來看看了。」
「話不多說,瓊玉牌才是我的獨寵,萱菱小姐會打嗎?」青雀很快投身於牌桌。
萱菱搖搖頭表示沒打過。
這一打就過了很久,萱菱越打越起勁,青雀也沉迷摸魚無法自拔,於是幾人根本沒人叫停,只有個一直在輸的景芳一直苦不堪言。
「餓了。」開拓者摸摸肚子。
萱菱專註地摸牌,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忍著。」
「萱菱姐姐,你可不能這樣啊,將軍還在等著你呢。」彥卿赫然出現在她身後,可憐兮兮地說。
「萱菱……小姐,你怎麼也在?」丹恆也不知何時出現,一看就是來找開拓者的。
萱菱抬起頭,開拓者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沒打算停手。
「丹恆和彥卿啊,我待會發消息讓他先吃,現代科技就該這麼用。你們先去給我們買點喝的吧,叫牌叫得嗓子啞了。」萱菱囑咐兩人後又低頭忙事業。
「……」丹恆不敢說什麼,「……好。」
彥卿一看連丹恆都這麼快就屈服了,那麼他也只能跟隨。
青雀恍然抬頭,驚訝地說:「不敢不敢,怎麼敢讓仙舟的貴客和雲騎驍衛給我們跑腿呢?」
景芳面對彥卿本來也挺虛,一聽丹恆的身份更加不敢造次,也趕忙拒絕。
「那就拜託你了丹恆老師,彥卿。」只有開拓者一副「有何不可」的模樣。
等了一段時間,開拓者和青雀分別胡了一次,嫉妒的萱菱開始急了。
但她仍細心地注意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只是沒仔細辨認是誰的,只以為是買水的回來了。
「買了什麼喝的?」萱菱頭也不抬就問。
「雞湯喝嗎,殿下?」來人語氣淡然。
什麼?不應該是是去買飲料嗎?買雞湯幹什麼?
開拓者抬頭看見了萱菱背後的人,於是瘋狂給她使眼色,可惜她沒看到。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手裡正欲打出去的牌被景元握住。
「啊?是景元啊,哈哈。」萱菱有些心虛。
本來發消息給他說突然有急事不能回去,現在被現場抓住怪沒面子的。
「將軍求求你了,讓萱菱小姐打完這一局吧。」青雀哀求道。
萱菱防備地盯著她,難道她又要胡牌了?
「這樣吧,我來替她打完這局如何?打完就各自散場。」景元目光柔和,笑得溫柔。
但每當這種時候,越可能是他不懷好意的時候。
萱菱坐到旁邊的空椅子上,讓景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緊挨著他。她倒是要看看,景元要是給她輸了這把,回去就好好收拾他。
出乎意料,景元給她順利地贏了,不可置信地青雀絕望地栽倒在牌桌上,然後想起自己是出來摸魚的,還被將軍抓了個正著,於是找個借口溜了。
丹恆和彥卿買喝的回來,見到牌桌上的景元,又是一陣懵逼。
還好,牌局散了。
回去的路上,彥卿一直在抱怨本該躺在床上的景元。
「景元……話說,你剛才是作弊了吧?」
萱菱則沉思著剛才的牌局,越想越覺得不對,於是她發現,如果不是景元及時出現制止了她出的那張牌,她恐怕就要輸了。
而且她必輸的牌局被景元上場后扭轉了乾坤,瓊玉牌果然也是需要資深的技術,下次可不能再輸了。
景元頓了頓,不禁失笑,「殿下這樣認為也沒錯,不過是你想要勝利,我便送到你眼前而已。」
白髮青年的黃瞳閃爍明亮,眉目溫柔,深深地注視著她。
半晌,才從她身上離開,大笑著摸了摸彥卿氣哼哼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