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重女輕男
他真為這個姐夫,感到心塞!
被沈星言這麼一說,傅景虞看了看徐三,又瞧了瞧自己,無論是身高,還是顏值。
似乎……比徐三稍遜一籌。
傅景虞不確定道:「我真……有那麼差?」
沈星言先是點點頭,隨後又趕緊搖搖頭。
「哎呀,其實你也沒那麼差啦,只是這麼一對比,稍微遜色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姐夫你放心,有我在,這個徐三,絕對靠近不了老姐半分。」
沈星言信誓旦旦的模樣,彷彿給傅景虞吃一顆定心丸。
沈清晚看著沈星言,與傅景虞在那裡小聲嘀咕著。
看那嘴型和說話的語速,指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走到沈星言的面前,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打趣道:「你這傢伙在說些什麼,有什麼話是我不能知曉的?」
沈星言連忙擺擺手:「我們沒有在說些什麼啊,姐,你不要亂想了,我們真的沒有在說些什麼。」
他的眼神有些慌亂,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看著自家弟弟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沈清晚就知道。
他肯定是在撒謊。
她摟著沈星言的脖子更加緊了:「喲喲喲!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真當我不知曉呀?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少來糊弄你老姐我。」
沈星言蹙了蹙眉,一臉正經地說道:「嘿嘿!姐,你以前不就是個傻子嘛,什麼叫你以為呀!」
好傢夥,他姐早就被換芯了。
他還真能把她當傻子了?
打弟弟真的要趁早,不然弟弟長大了,可就打不過了。
「好啊,你這小子居然說姐姐我是傻子,我現在就把你打成傻子,你信不信?」
沈清晚揚起手,作勢要打沈星言。
她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這麼不懂事,竟然在這個時候揭她的短。
她毫不留情,用力地拍打了沈星言的後腦勺好幾下。
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里回蕩,讓人聽著都覺得疼。
沈星言被打得有些吃痛,連忙跑到蘇萍蘭的身旁,委屈地說道:「娘,姐她打我,她打得這麼大力,怕是要把我打成傻子了,娘,你還管不管了。」
以前是他護著老姐,現在是徹底被老姐給鉗制住了。
蘇萍蘭冷哼一聲:「誰讓你說你姐是傻子啊?你姐現在不傻了,你還說她是傻子,這不是找罵嗎?」
沈星言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娘,你重女輕男,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現在是對我越來越不上心了。」
蘇萍蘭又捶了一下沈星言腦殼子:「就重女輕男怎麼滴?誰讓你姐比你聰明,誰規定不能重女輕男的?」
*
上次,沈清晚教陸大郎用雞血詐死,這一計可把張大娘,嚇得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門了。
每天都怕,官府的人來抓她。
那幾日,張大娘整日提心弔膽,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那段日子啊,她整日里坐立難安,生怕陸大郎真的被她給弄死了。
那心啊,就如同被高高懸起一般,好幾天都沒有落下來過。
一閉上眼睛,彷彿看到陸大郎滿臉是血,站在她面前,質問她為何如此狠心。
「娘,我看啊,就是那臭小子詐死,前些天,我還看到羅琴,帶著他倆坐著傅家的驢車去了靈州城。」
陸來旺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窩窩頭,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啥?你說啥?你說二房坐著驢車去了靈州城?真的還是假的啊?」
張大娘眼睛瞪的老大,看著有幾分恐怖。
那模樣,像是聽到了驚天大新聞一般。
陳翠兒連忙上前插嘴道:
「婆婆,這當然是真的,我還看到羅琴,在傅家人開的鋪子里做工,就是最近賣得好火的漢堡包和薯條,就是傅家人開的,一個漢堡包要15文錢,一份薯條要12文錢。」
張大娘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啥?一個包子15文錢?那你知不知道,羅琴在那兒做工多少錢一個月。」
張大娘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羅琴的收入。
在這個窮苦的地方,能有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那可是讓人羨慕不已的事情。
「不知道,我問她,她死活不肯說,我看……工錢肯定不低,不然她怎麼不告訴我呢?」
她對羅琴的隱瞞,感到有些惱火,
羅琴肯定是存了私心,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的收入。
張大娘此時,更被羅琴給氣到了。
之前問她有沒有錢,她是死活都不肯拿出400文來。
為了湊這400文給陸長祖買紙,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東拼西湊,到處借錢,好不容易才湊齊了這筆錢。
這賤蹄子,肯定瞞著她存了不少的私房錢,改天得找個日子,把這些錢都要過來。
陸來旺放下手中的窩窩頭,皺著眉頭說道:「在靈州城開個鋪子,起碼要上千兩,傅家哪來的錢,買得起那邊的鋪子。」
傅家明明住著一個破木房子,怎麼可能有錢買鋪子做生意。
張大娘一臉的尖酸刻薄,撇了撇嘴說道:
「他們傅家女人這麼多,每人賣一個晚上,錢就不少了,不然,他們哪來的錢,這錢一看就不幹凈,我呸!」
要不是賣批,哪來的錢買得起這麼好的鋪子。
真是越想越覺得噁心!
這段時間,陸長祖一直待在房間里埋頭苦讀。
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早日考上秀才,光耀門楣。
此時,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一邊看著,一邊走到大廳。
「阿奶,去廚房給我拿一碗白米飯過來,我餓了。」
陸長祖的聲音不大,可那慢悠悠的語氣,卻讓人覺得生厭。
他的目光停留在書本上,不看張大娘一眼。
張大娘聽到大孫子的呼喚,連忙屁顛顛地走到他的面前。
陸長祖那生厭的語氣,不但沒讓她感到討厭,反而眼中全是慈愛之色。
「乖孫子,這麼快就餓啦?我看你今早才剛吃過一碗白米飯。」
今早,才吃過白米飯,怎麼這麼快就餓了?
陸長祖一臉的不耐煩,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眼神閃過一絲不悅,對張大娘的嘮叨感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