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異變的目的，龍光VS零

二人對飲暢談一宿，直至第二天清晨，一名兵士快步來報道：「大人，風蕭兒已經醒了。」

二人聞言，相視一笑，疾步趕至審訊室。

只見風蕭兒憔悴地坐於桌前，眼中流露出的，只有生不如死之感。

二人對坐於前，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風蕭兒見狀，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二人，隨即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不過二人並未在意，只是笑了笑，千殺率先開口道：「你們此次是舉族出動么？」

風蕭兒聞言，連看都不願看二人一眼，扭頭到一旁，一聲不吭。

龍光卻笑道：「我們不對聰明人動刑。」

話止於此，至於風蕭兒怎麼抉擇那是他的事，龍光自認為已是仁至義盡。

風蕭兒本就是懦弱之人，加之如今一人深陷敵營，以及龍光所言，便也不再沉默，服軟道：「是……」

千殺笑了笑，繼續道：「你做出了很好的抉擇，至少現在不會為之後悔，那麼我們繼續。你們來此界目的為何？」

風蕭兒瞥了二人一眼道：「這種事……你們不是更清楚么？畢竟我們的目標一致。」

二人聞言一驚，對視一眼，警惕地看向了風蕭兒。

風蕭兒見狀補充道：「世界之心，是么？」

龍光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知道的還蠻多啊。」

風蕭兒大笑，略帶深意地望著二人，刻意壓低聲音道：「三權者，第五賢者，似乎都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反叛的吧？你二人莫非無心此物？還是說，你二人甘願為零那個傢伙為奴至死？」

二人流露出一絲疑惑，有些不解地對視一眼，這一舉動，自然是被風蕭兒捕捉到。

風蕭兒自然也是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隨即一臉壞笑道：「你們不會還不知曉吧？世界之心只能供你們那所敬仰的主宰大人一人脫離命運的束縛……難道說，她沒有告訴你們？亦或是，欺騙了你們。」

說到最後，風蕭兒還加重語氣強調了一番，見二人遲疑，繼續道：「連第五賢者與三權者都知曉的事，她竟然瞞著你們……哦，對了，他們也是自己調查得出的此事，那就沒法了，你們還把他們除掉了，真是……唉……」

至此，風蕭兒也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二人的反應。

二人對視，隨後眼神凶煞地橫了風蕭兒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離去。

回到房間內，千殺憂鬱地站在窗邊，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龍光則是怒氣騰騰地喝下一壺又一壺的烈酒。

也不知是喝下了多少壺，龍光已是有些暈暈乎乎地趴倒在了桌上。

千殺緩步近前，取走了他手上仍抱著的酒壺，輕聲道：「先去一問，如何？」

龍光搖搖頭，醉醺醺地怒吼道：「呵……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左右不過是一死，還不如反了她！」

千殺長嘆一口氣，喚入了一名兵士，囑咐道：「龍光賢者已經喝醉了，你叫幾個人扶他下去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可能晚些回來。」

兵士應承，迅速照做，待安頓好龍光，千殺則是一人徑直往白玉市而去。

此時的白玉市不知為何，籠罩於陰影之下，縱然是白晝，卻也如同黑夜一般昏暗。

千殺咽了口唾沫，強忍心中恐懼，緩步往市中心走去。

很快，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出現在他眼前。

千殺緩緩邁入其中，但不知為何，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走到宮門前，已是大汗淋漓。

推開宮門，遠遠望去，一名披著灰黑色長袍的黑髮雙馬尾少女，正優雅地坐於王座之上，悠悠地看著他。

千殺一步邁出，踏入宮殿，一陣極強的能量波動襲來，險些將其吹飛。

強忍著不適感，千殺大喘粗氣，一步步靠近少女。

少女笑了笑，望著千殺道：「怎麼了？這個時間可不是你該來找我之時。」

千殺行跪禮，埋著頭道：「主宰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有一事，我今日必須要問清楚。」

零點點頭，示意其起身。

千殺剛起身，正準備開口，零卻打斷道：「沒錯喲。」

「什麼？」千殺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懵地看著零。

零慢慢悠悠地起身，不急不緩道：「我說，你想問的那件事，答案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說完，還捂著嘴笑了笑。

「！」此言一出，千殺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剩下零所說的這句話一直遊盪著，揮之不去。

「嗯……所以呢？知曉了此事，你欲如何？是繼續為我效力，還是想像歸邪他們那樣，被我除掉？」

說罷，零眼中帶著殺氣看向了千殺，微笑著等待他的回答。

千殺感到一股空前強大的壓力壓在了自己身上，使他哪怕是移動一步都顯得極為困難。

千殺艱難地抬起頭，望向王座前身形嬌小的少女，苦笑道：「真的……沒有其它選擇么？」

零搖搖頭，並未多言。

千殺感到無盡的絕望，抱著必死的信念接著問道：「現在……您就打算完全拋棄我們了嗎？」

零點點頭，笑道：「其實……不是現在，而是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話音落下，宮殿外也適時地響起了一聲驚雷，傳遍九霄。

千殺看著零，痴傻地笑著，過往的一切如同泡影一般，一戳即破，他不明白，自己這麼久以來的臣服與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換來了什麼。

零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但在千殺看來，這份憐憫卻是對他的譏諷，頓時怒火攻心，痛苦地跪倒在地。

零緩步至其身旁，在千殺耳中，這每一步落下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清晰，這每一步的迫近，都彷彿是死亡之音的迴響。

零立於其身前，抬起右腳踩在了他的頭上，緩緩將其按於地上，隨後猛然發力踩下，千殺的頭顱瞬間爆裂開來。

就這樣，千殺在憋屈中死去，甚至，除了零，沒有人知道他已然死去。

零俯下身，擦了擦落在鞋上的灰塵，對著千殺正在消散的屍首笑道：「不聽話的狗，可沒有留的必要，那麼下一個……好像是龍光吧。嗯……算了，他的事以後再說。」

語罷，零便一瞬之間回到寢宮進行休息，等待著其餘人的到來。

一天過去，盤龍市別墅龍光房間內。

酒勁過去的龍光，猛然清醒，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望了望周圍，感覺與先前並無不同，便撫了撫仍舊發痛的額頭，回憶著昨日之事。

忽然之間，龍光大聲叫喚來一名兵士，急切道：「千殺那傢伙去哪了？」

「千殺大人只是說有事要辦，並未具體說是何事。」

「有事要辦……難道說？！！」龍光迅速整理好著裝，提起長戟便往白玉市趕去，離開之前還特意囑咐道，「我走後先把風蕭兒那傢伙殺了，在我回來前，頂住敵人的進攻。」

兵士應下，龍光也離開了房間。

不久，龍光也抵達了白玉市，這裡與昨日一樣，仍舊是如此的陰暗。

龍光手提長戟，趕到宮門前，揮舞劈去，瞬間將宮門摧毀，隨後大步沖了進去。

零也是如同昨日一樣，優雅地坐在王座上，悠悠地看著怒氣衝天的龍光。

龍光停於殿中，提起長戟直指零，怒吼道：「千殺在哪？」

零笑道：「昨日，被我殺了。」

聞言，龍光閃步至零身前，一戟刺去，零隻是輕飄飄地伸出左手，握住了戟頭，隨後釋放出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將龍光直接轟飛出宮門。

龍光即刻調整平衡，平穩落地，大吼著提起戟，再度向零衝去。

零一步至大殿中央，右手握一柄長刀，面無表情地看著襲來的龍光。

龍光從四面八方瘋狂地向其進攻，然而每次在距其一米時，總有一股極強的阻力阻擋他繼續靠近，甚至連攻擊都無法突破此阻力。

零隻是站立在原地，看著瘋狂進攻的龍光，甚至覺得有些困，打了個哈欠，用空閑的左手揉了揉眼。

似乎是因為有些太無聊，零開口催促道：「你藏的殺招呢？用出來唄，別浪費時間了，很沒意思的。」

龍光氣喘吁吁地看著悠閑的零，有些後悔，今日的魯莽，怕是會讓他喪命，但走到這一步，也沒法再回頭。

想著，龍光進行了一番深呼吸，穩了穩心境，后又堅毅地看向零，道：「那就請您好好看看吧，我的絕技。」

語罷，龍光雙手執戟，立於身前，吟唱著咒語。

零好奇地打量著他，就這樣看著空間中的能量向他飛去。

不久，一道龍影在其身後緩緩形成，龍光頓時舉起長戟向零衝去，身後的龍影一聲長嘯，隨著龍光一道衝出。

望著破風而來、氣勢洶洶的龍光，零卻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只是抬起長刀，直指著衝來的龍光。

刀戟相撞之時，能量波瞬間爆散開來，二人所立之地開始塌陷，但零卻仍然穩穩地立於其上，面對龍光如此一擊，仍是遊刃有餘。

龍光見狀，瞬間爆發出自身所有的能量，零一驚，被其突如其來的發力打得措手不及，被逼得向後退了兩步，不過很快便調整過來，再次穩穩站住腳。

不久，龍光的長戟開始悲鳴，身後的龍影也變得若隱若現。

零見狀，只是加大了一點能量輸出，龍光的長戟便瞬間被擊碎，身後的龍影也徹底消失。

龍光於半空怔怔地俯身往下落去，零則是手起刀落，將其從中劈為兩半，一擊便了解了他。

零緩緩撒手，長刀消失不見，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回到寢宮。

然而，正當她關上門之時，一道投影出現在了她的床上，是一個女子，白髮白禮裙，面容有些俊俏。

零望著女子，緩緩道：「妖魔之主——楓雪，是么？」

女子點點頭。

零接著道：「何事？」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看看究竟能不能從你這裡搶走世界之心。」聲音十分甜美，似乎還有些稚氣未脫。

零冷笑一聲道：「所以你的判斷是？」

楓雪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道：「沒辦法，打不過你，不過，還得搶，反正你也不怎麼出門，我就偷偷地去拿，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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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就去拿吧，我倒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說罷，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楓雪疑惑地看著她，不解道：「什麼意思，你莫非知道世界之心在哪？」

零點點頭，笑道：「自然，就在獵神山，那邊封印著一位神，諸神黃昏時期的鎮遠神君——蘭妮，她的威名……我想你也該知曉。當然了，如果你認為你能從她手中拿到世界之心，你也可以去試試。只是……可惜了你這好身材，不能在死前讓我把玩一番～」

楓雪聞言，恐懼之餘帶著一絲憤怒道：「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等著，馬上過來陪你玩一玩，看看誰厲害。」

語罷，楓雪的投影消失不見，而她本人嘛……自然是快馬加鞭，在趕往白玉市的路上。

零長嘆一口氣，坐在床上蜷縮著，等待楓雪的到來。

與此同時，霧夢房間內，幽雪、霧夢、雨未茗三人圍坐在床上，正在商討著什麼。

「最新情報來咯～」幽雪說著，翻開了幽夢留下的筆記本，「妖魔六將的第六將被俘虜，如今已身死於盤龍市。今日清晨，第三賢者龍光前往白玉市與主宰零對峙，被其一刀斬殺。妖魔一族為救出風蕭兒，六將剩餘五將率大軍圍攻盤龍市，如今盤龍市形勢岌岌可危……啊，還有一件事，異變主宰零說妖魔之主楓雪不行，楓雪一氣之下往白玉市趕去，欲與其一較高下。」

前面幾點倒還好，至於這最後一點，雨未茗則是有些不解，疑惑道：「那個……幽雪小姐，這個一較高下……正經么？」

幽雪合上筆記本，將其隨手扔於一旁，隨後一把將二人撲倒在床，笑道：「正不正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誒？」雨未茗仍然沒有弄清楚狀況，只是獃獃地望著已經貼在臉上幽雪。

而霧夢則是大聲叫喚道：「等一下，現在是早上，別在早上……」

不過……幽雪似乎並不打算聽二人多說哪怕一句話，直接開始上手。

至於具體情況如何，那也只有經歷的三人才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