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天下。
「沈青，海上不比陸地，過的還曾習慣？「
武天霸少有這般溫和的時候。
這般說也只是掩飾自己的驚訝。
外景領域，已然發現這位弟子已經踏足先天境界。
要知道在三天前，沈青還是後天，算是剛剛學武，還在修行那秘術，為將來打下基礎。
如今不過短短几日，就築基成功，渾身血氣充沛，根基深厚，沒有半分虛浮。
足以可見其下了苦工，沒有吃半分丹藥。
便是以武天霸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血氣能夠和當初的他一較高下。
可這也太快了些，若非武天霸還確定眼前就是那位弟子沈青，說不得都要用些手段。
「莫非這就是師尊所說應運而生的天才？如師尊那般人物？」
武天霸思緒起伏，想到了很多。
他想起了在很久以前自己疑惑星君那群人的時候。
自己也是如同現在這般，震驚其修為。
當時的師尊，那位聖地之主，武無敵便說那些星君是應運而生的天才，修行不能以常理觀之。
「那位星君是如此，我這位也是如此，看來那天我心血來潮果然是好運，撿來了這般天才弟子，只是不知道和那位星君比起來，未來到底誰更強。」
武天霸莫名有了爭勝之心。
自從經歷了張家府邸那件事情后，他就自知自己不是江帆的對手，如今遇到了和他類似的弟子，自然想要比較一番。
只是在他心中，便是認為這位沈青的成就不亞於自己，想要超過江帆，卻還是有些困難。
「未來不好說，還是要看這弟子的悟性，若是一般，怕是沒有什麼機會。」
心念起伏間，這位外景大宗師也聽到了沈青的回答。
「稟師尊，有破鯨艦，在海上如若在陸地，弟子未曾感受風浪，便是水浪聲也幾乎聽聞不見。」
沈青實話實說，滿臉從容。
他並未因自己的身份自傲，也未曾因為這件事情顯得很高興。
儘管這樣做會讓武天霸高興一番。
他就是這樣的人，並沒有想太多。
「我觀你到了先天境界，想來最近修行下了苦功的，不驕不傲，心性不錯，不過除了來練武之外，我們武者還需要多思考一些其他東西。」
武天霸讚賞一番。
他是武痴，論修行痴迷程度還在沈青之上，這般教育弟子，還是從師父武無敵那裡學習而來。
想當初，自己師父便是這般教導自己的。
「你可知那劍宗的宗主，其號稱六觀劍仙，便是觀山，觀水，觀風雲，觀春雨，觀月，觀終生。你不需要學他，不過多看一些對修行有好處。」
武天霸告誡著。
他了解自家弟子的底細，不過是底層的獵戶子弟。
這種人往常便是幾百年也不見得能夠知曉這些，更別說自己這位大宗師親自說著。
「弟子知曉，稍後便多加留意。」沈青拱了拱手，神情尊敬。
武天霸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現在考考你，最近天象如何。以我們如今的速度，還有幾日的路程。」
「最近大日橫空，白日里晴空萬里，夜裡也不見烏雲，能見萬顆星辰，連續好幾日都是好天氣，以如今破鯨艦的速度，還有十日的路程。」
沈青一五一十的回答。
他修行倒也並非只在修行，對於其他的就一無所知，在閑暇時，也聽到船上人提起過。
他先天境界，耳聰目明，又是一位大宗師的弟子，論身份只在師尊之下，尋常的談話並不會躲避他，反而有很多人想要和其接續上關係。
武天霸這時到不置可否，他領域擴張，以領域代替自己的雙眼，感知天象后這才道：「你說的不錯，以你所看，最近妖族是否有動靜。」
「最近海浪平穩，毫無妖族來犯，想來便是那些妖族知曉師尊在船上，故而不敢來犯。」
沈青回答的一板一眼。
他聽到的便是這般言語。
有破鯨艦這艘百丈巨船，還有師尊這位位外景大宗師在船上，妖族唯有派出多位妖王，以他們的生死為代價，才有可能來犯。
幾百年的時間中，皆是如此。
近些年來，這些妖族更是看著這些巨船，望風而逃，不敢在同以往那般，御水法，興風浪。
「這些妖族不過是一時平靜，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武天霸告誡道：「他們現在看起來偃旗息鼓，不過是預要謀圖大事，你是我弟子，我不妨告訴你，妖族向來喜愛吃人，尤其喜好吃修行有成的武者。」
「你看這幾日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暗流涌動。」
武天霸將自己從師尊武無敵那裡得來的消息告知於這位弟子。
「聖地已經在被妖族圍攻，現在我們感受到平靜，不過是妖族主力在師尊那邊。依我看，再過幾日，我們就要遇到妖族來襲，你要做好準備。」
「弟子謹記。」沈青臉色凝重，他不認為自家師尊在欺騙自己。
一位外景大宗師的實力，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師尊，弟子想要知曉一些大致的勢力。」眼見得自己師尊要讓自己出去，沈青連忙道。
他對此倒不是一無所知，如此問不過是想加深自己和師尊的聯繫，而且從一位大宗師的視角來看，此界勢力肯定又有所不同。
他很早就知曉，一個天才和庸才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
就如同一般的人能夠看到花鳥，看到蟲獸，那位劍宗的宗主則是能看到風，看到雲。
還有甚者，能看到各種靈氣粒子，看到他們糾纏運動，看到各種法則的具體運轉。甚至能觀看諸多世界，聽諸多道法玄奇之音，知曉大道本質，趨同道理。
「既然你想知曉，我便將此界大致情況說與你聽，你聽了也不要好高騖遠，我說的也只是常識，其中道理還需要你自己見證分曉。」
武天霸一一道來。
「此界名曰飛雲界，東西南北不計里，共有兩族主宰天下。」
一者為妖族，有妖皇十多位，位於世界荒蕪地區。以族為分，共有十五隻妖族皇族。
妖族和人族乃是生死大地，無論對錯好壞，一律皆可殺之，以報先賢之仇，親民之恨。
至於蠻族，本是人族分支，投於妖族，作亂於交州以南，可殺可不殺，日後兩族分出個高低來，他自然不會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