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牛犇的王世子

第70章 牛犇的王世子

「額……。」

「這幅畫……就是郡主啊!」

秦鍾還等著誇獎呢。

然而。

讚譽沒有等來,等來了小郡主此刻的傲嬌嗔怒?

這是咋回事?

對於自己的畫技,還是很有信心的,不說大師水準,那也是很有功力造詣的。

小郡主一開始看的時候,不還是很高興?

咋……突然間就小臉不對勁了?

「哼!」

「反正不是我。」

「你這是不老實,和我王兄一樣,都……無禮。」

雙手握著手中的這幅奇特畫作,九成自己都喜歡,唯有一處地方不像自己。

而且也太明顯了吧。

自己明明沒有……,想了想,再次低首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畫作,再一次給於肯定。

「這幅畫……,哪裡不合郡主心意?」

秦鍾更是不解了。

自己不老實?

自己不老實,世上就沒有老實人了。

無禮?

自己正在研究聖人之學,更有時常誦讀,無論是前身現代世界,還是如今,都絕對守禮的。

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瞧著小郡主還有些的羞怒之行,大膽的近前兩步,想要請教一下小郡主。

畢竟,就算要有罪,也得有證據不是。

不然,自己不認的。

「你這人就是不老實。」

「你自己看……。」

小郡主睨了某人一眼,輕哼一聲,將手中的畫作遞了過去,還不承認?自己畫的還不承認?

「這……。」

「這幅雲身畫……上上下下都如郡主啊,一模一樣的。」

「於公,您來品鑒一下。」

「這如何不是小郡主了。」

秦鍾更懵了。

接過那幅畫,打量著自己的筆力線條,上面那位蘭心聘婷的明媚少女是誰?

不就是小郡主!

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想了想,又行至旁側細品蛋糕的於公跟前,這傢伙……小郡主冤枉自己呢?

就算死也得死的明白吧!

「唔……。」

「你這個蛋糕吃著不錯。」

「這幅畫……,新穎,宛若白描,又有些西洋畫的形體真實之妙,這上面……是小郡主。」

「嗯?」

「你……你學畫的時候,師長沒有教導你別的?」

「比如為女子畫像的一些要點?」

「你若是將郡主的手臂……向上……,嗯,你著實無禮。」

「也不老實。」

於公有滋有味的吃著蛋糕,這種吃食第一次吃,甜香盈口,霜寒之氣內蘊,夏日吃著極好。

畫作?

掃了小神醫一眼,視線落在小神醫手中的畫作之上,明朗之眸不由一亮,怪不得小郡主那般歡喜。

的確畫的好。

神韻都畫出來了。

較之白描更加的清晰。

不妥之處?

上下掃視了一眼,直接瞭然,而後,觀小神醫仍狐疑不解的神態,難道小神醫連最基本的忌諱都不懂?

師長教導畫技的時候,沒有提及?

欲要指出來,忽而聽得小郡主輕咳一聲,於公不由淺淺一笑,沒有多言,繼續吃著蛋糕。

「師長?」

「這個……,這種畫是我參照書籍琢磨出來的。」

「手臂?」

「嗯?」

「難道是這裡?」

畫畫還有忌諱?

有沒有搞錯?

前身學素描的時候,也沒講啊。

於公提及小郡主的手臂向上?

向上做什麼?

向上的話,不就將小郡主的婀娜之姿遮掩了?

念頭剛起,豁然,秦鍾眼中一亮,抬手一指,落於一處,難道是這個問題?

也只有這裡能夠稱得上無禮和不老實了。

否則,這幅畫絕對百分百沒問題的。

「改明個……,再給我畫幾張。」

「要畫的和我一模一樣,一分不能添,一分不能減!」

小神醫越發無禮了,一旁剛要繼續吃蛋糕的小郡主緊走兩步,一把奪下那幅畫。

還敢對著自己的畫指指點點?

真是無禮。

儘管這幅畫有些無禮,終究自己還是喜歡的,畫的也的確好,握著畫,羞赧的再次一語。

「這個……。」

「沒問題,過兩日,為郡主再畫幾張。」

「絕對一模一樣。」

不能添一分。

不能減一分。

覺小郡主先前不住參照己身對照畫作的嬌憨之態,難道……?秦鍾又想到一個可能。

不僅如此。

腦海中又浮現當初自己送畫給幾個小姑姑時的模樣,怪不得那幾個小姑姑都如此看自己。

緣故原來在這裡。

好傢夥,自己就想著稍微美顏一下,使畫作整體看起來更好,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小汐。」

「把這個蛋糕抬到我房裡去,還有這幅畫。」

「不老實的人,跟我去見母妃吧,於公,你把王兄的蛋糕送過去吧。」

自顧自的將畫作捲起,落入檀木小盒中,隨即,再次昂揚傲嬌的小腦袋,瞥了某人一眼。

……

……

「王妃無大礙了。」

「恢復的很好!」

片刻之後,秦鍾從王府雅園走出。

王妃的病情看過了,有自己留下的方子,外加丸藥之力,再有王妃自己的調節,差不多要痊癒了。

「多虧你了呢。」

「你的醫術還真高,嗯……,和你說個秘密,這兩日宮裡都有人來看母妃了,聽父王之意。」

「宮內有貴人想要讓你去看看,大體應該在這兩日。」

「你不是啥都沒有嗎?治好了老太妃她們,皇爺爺的賞賜……只會更多。」

「皇伯父的賞賜也有。」

「保不准你就有官做了。」

小郡主也沒有在雅園之內停留,母妃還要靜養,她和幾個貼身大丫鬟在裡間足夠了。

雅園之外,青石要道平整,兩側綠柳垂落枝葉,其間百花繁茂,樹蔭自成,行走其內,倒也不覺得熱。

輕捋著自己的一隻辮子,小郡主開心的和秦鍾聊著天,想到一件事,悄聲道。

「入宮?」

「這……,宮裡太醫那麼多?」

自己啥都沒有?

不至於吧,王爺不是剛賞賜了一些東西。

嗯。

和小郡主比起來,也算是啥都沒有。

宮裡的貴人?

看病?

老太妃?那就是太上皇的妃子了。

給那樣的貴人看病?

秦鍾覺得心裡沒底,收穫固然極大,相應……風險也大,一個弄不好,腦袋都沒了。

這個時代就這一點不好,動不動腦袋就沒了,腦袋很珍貴的好不好?掉了之後,真長不回來了。

「那些太醫都是廢物。」

「一個詞……尸位素餐,一些小病小災,殷勤的比誰都快,遇到這等病症,躲得都遠遠的。」

「就算看病,也只會開一些什麼滋補養元的方子,吃不壞人,卻也不治病。」

「還是小神醫你厲害。」

「不用怕,到時候你進宮的時候,我跟著你一塊去,還有長樂姐姐在呢,嘻嘻,上次墨香閣那裡,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長樂姐姐了。」

「你真治好了老太妃和貴妃她們,保管你賞賜多多的。」

小郡主看不上那些太醫,那些人的水平還沒有府上的王天禾高呢,還沒有小神醫高呢。

「如若小郡主之言,這幾日我都睡不好了。」

「對了,小郡主之前說王爺入宮,和我爹爹有關?可有知道什麼事情?」

這兩日自己一直待在寧國府,也沒有回家,今兒離開王府之後,可以回去看一看。

爹爹秦業應該沒出大事吧。

「不知道。」

「應該不是壞事吧,父王提到你爹爹,還讚賞了兩句呢,說他為君父分憂很好。」

小郡主搖搖頭,那些事情自己沒興趣,也就聽得和小神醫爹爹有關,才側耳聽了聽。

更多的訊息沒有。

「你想知道的話,問我父王不就行了,他入宮那麼久了,該回來了。」

「小神醫,你那本《七俠五義》寫的越來越好了,我聽北星說,這幾日都賣了幾千本了。」

「一些茶肆、酒肆之內,都有很多說書的。」

「很熱鬧的。」

小郡主的話語說個不停,各種話題都有,宮裡的、王府的、其餘王府的……,秦鍾覺得有趣。

王府這麼大,都感到無聊?

可見無論富貴如何,都有獨屬於自己的七情六慾煩躁之事,古往今來,無人例外。

二人在前,幾個丫鬟、隨從在後,至於多福、秦瓦還在偏廳那裡等著,不缺茶水伺候著。

「王兄!」

「你怎麼來了?」

「去看母妃?」

剛走過雅園前的一條小道,稍稍一拐,漫步紅磚大道的一側樹蔭下行進,迎面碰到一群人。

小郡主狐疑端詳著。

是王兄和身邊的侍女隨從,他也來雅園這裡看母妃?萬一再惹母妃生氣怎麼辦?

母妃讓他抄錄的百遍《孝經》抄好了?

不會這麼快吧!

「璇兒,你們剛從母妃那裡出來?」

「這位就是你推薦的那位小神醫秦鍾吧」

「果然好個模樣,竟然這般的俊俏風流,比我前些時日在忠順王府見到的一個旦角琪官還要好。」

「秦鍾,我那對雙生子揚州瘦馬被父王賞給你了?你受用了?是否擺在一塊,一起御了?御了她們幾次?」

「用什麼姿勢御的?龍翻?蟬附?……小王喜歡玄女九式!」

「風月滋味如何?」

迎面一位龍潛鳳采、品貌非凡的少年人含笑走來,手持一柄雅扇,輕裘寶帶,錦繡華冠。

翩翩然,一位英俊不俗的少年人。

可是。

此刻所言流出,令得小郡主勃然羞怒,忍不住從身上取出一塊玉佩,對著自己的王兄用力砸過去。

絲毫不留情。

砸死也不留手!

「……」

秦鍾也是目瞪口呆。

這是小郡主的王兄?

王爺的兒子?世子?

光天化日之下,就詢問自己如此大膽的問題,簡直比前身現代世界還要牛啊。

尤其旁邊還有小郡主在,這是社交牛犇症?

受用了?

御了幾次?

什麼姿勢?

……

哎呦我去。

秦鍾自覺也是經過現代文明的熏陶,即使如此,此刻大為憾然,與其相比,黯然失色啊!

相形見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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