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難得一聚

「少爺……。」

「……」

驀地。

手中拿著一個暗紅色禮物盒子的晴雯動作一滯，芳華俏臉紅暈頓生，小腦袋微動，狠狠白了某人一眼。

少爺！

少爺……壞！

誰……誰不堪一擊了。

自己……自己比五兒好多了，五兒才是不堪一擊，都怪少爺，就會折騰自己。

呸！

現在……現在還說道那些，真真羞死人了，少爺……怎麼這個時候說那些呢？

「嘻嘻，少爺，您上個月還說晴雯長進不少呢。」

「……」

采月抿嘴脆聲多笑語，少爺就喜歡打趣晴雯。

「嘻嘻，少爺喝茶！」

「晴雯姐姐，少爺說過的，晴雯姐姐比以前厲害了一點呢。」

「……」

五兒捧茶近前。

也是面上多笑意，自己……自己好像還不如晴雯姐姐呢，是自己的緣故。

自己的身子有宿疾，若非少爺一直在替自己調理，怕是更無力。

「……」

「有嗎？我說過嗎？」

「哈哈哈，好像是強了那麼一點點，嗯，體力是強了一點點，還是不夠啊！」

「還需要繼續努力！」

晴雯強了一些嗎？

有嗎？

秦鍾樂然，輕撫頷下，似乎說過那件事，嗯，比起最初的時候，晴雯強了一些。

強的有限。

左右是技巧的增強，體力的增強，總體來說，還是有進益的，還是屬於潛力比較大的。

「少爺！」

「……」

晴雯羞得連連跺腳，放下手中的木盒，雙手捂臉，扭著纖細的腰肢，轉身前往上房裡間。

「秦郎，你啊……。」

李青蓮將手中的紅豆百合小米粥用完，吃的差不多了，聽著秦郎又在逗弄晴雯，面上也是浮現紅暈。

一些事情，聽素素說的多一些。

如秦郎那般，算是特別之人？

算是天賦異稟之人？

嗯。

秦郎的身量個頭生的比別人快一些，力氣也很大，精氣神也很是充足。

而且，數年來，都在堅持不綴的習練道家內丹術，聽明月道長說過，秦郎在內丹術上的修行很有天賦。

她修行多年，內丹術也只是入門，而秦郎已經入門深入了。

內丹術修行，雖然不能夠讓人如小說文字上的擁有內力、法力、神力……，卻可以內壯臟腑，強化筋骨血氣。

這……是好事。

自己！

自己也多有習練身子的，瑜伽六十圖早就貫通了，此外，還通過明月道長學了一些適合女子修行的道家強身健體之法。

嗯。

好像和瑜伽六十圖差不多。

除非修鍊內丹術相配合。

內丹術！

自己嘗試了解和修鍊，可惜……呼吸之法都會出現岔子，明月道長說自己天資不夠。

那就……可惜了。

那就……只有算了。

不過，秦郎可以習練就好了。

秦郎身邊的女子不少，如若身子……，反正素素誇讚秦郎天賦異稟，呸，秦郎愈發壞了。

每一次。

單獨一個人，根本不足夠。

……

放下碗筷，自椅子上起身，小草已經準備好盥洗之物了。

秦郎還在和采月、五兒她們言談房中性命之事，真是的，現在天很是亮堂了。

是大白天！

「少爺！」

「小廝傳話，前面來人了，多福說是少爺您在白石書院的幾位師長、同窗之人。」

「……」

妙彤的聲音傳來。

「嗯？」

「白石書院？」

「我這就過去。」

「……」

伸手在采月的光潔小臉上捏了一下，手感不錯，心意有動，想要親昵一二，來人了？

如今才辰正左右，就來人了？

白石書院的師長和同窗。

當即，腦海中掠過一道道身影，面上泛著歡快笑意，手臂伸展，任由采月她們整理著，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他們了。

……

……

「鯨卿！」

「鯨卿！」

「鯨卿！」

「……」

「哈哈，江師，顧師，房達兄，壽石兄，運山兄，南飛兄……，哈哈哈，請！」

「請！」

「請坐！」

「……」

盞茶時間。

府中前院客廳之地，看著一位位熟悉的人兒，秦鐘快步近前，拱手先後一禮。

是白石書院的人。

都是熟人。

二師之外，有些是生員同窗，有些是秀才同窗，還有一同恩科取中的同年同窗。

甚好。

甚好。

若非今兒生日，想要彼此坐在一塊吃酒，多難，多難！今兒當暢快，當暢飲！

「顧師，你身子還是有些消瘦。」

「江師，顧師近來還是那般？身子可有大礙？」

「……」

一一入座，主賓分位，秦鍾目光落於一人身上。

顧師，顧永壽。

當年非二師盡心教導指點，自己的進益也不會那麼快，只是……顧師和江師的舉業不為很順利。

也是為此，顧師更為發奮。

身子都有大礙了。

去歲，還因此重病了一個月，本就不為壯碩的身子，肉眼可見的消瘦，一直到現在，還是那般。

看上去，和上元節前後所見顧師……變化不大，又似乎更為消瘦？這一點不為確定。

然！

江師肯定知道的。

「鯨卿！」

「我無礙的，無需擔心。」

一襲暗灰色的纏枝牡丹紋銀裰衣長衫，系著士子常見的四君子紋理寬腰帶。

束髮巾冠，讀書人的氣韻悠然溢出，唯有……形貌枯瘦許多，觀之體魄不為強健。

端著手中茶水，看向鯨卿，顧永壽很是搖搖頭。

先前之故，已經吃一塹了，連月來書院苦讀，已經不為之前那般，但……學業之道，逆水行舟，也由不得自己太松懶懈怠。

鯨卿！

看著面前的鯨卿！

著實年輕過分的鯨卿！

如今才十四歲的鯨卿！

……

每一次見到，都忍不住心中感慨，天才……世間是存在天才的，鯨卿就是那樣的人。

數年前。

鯨卿請教他們學業的時候，進學生員的水準都沒有，但……靜心苦讀之後，一日千里。

就如京城近年來流行的武俠小說主角一樣，彷彿找到最為適合自己的神功秘籍，別人修鍊一層，要花費數年乃至於一二十年。

鯨卿！

片刻、數日之功。

對！

就是那般感覺，就是那種奇異的感覺。

短短數年時間，鯨卿已然學業、舉業有成，恩科更是點中探花，而自己……還是一個舉人。

當初，也還是一個舉人。

雖說學業有些進益，距離真正金榜題名的水準，還是差了一些，下一刻……怕是也難。

鯨卿！

多有欽羨鯨卿！

鯨卿如今舉業有成，選入翰林為官，於讀書人而言，堪為最好的結果，也是仕途最好的開始。

上天是鍾愛鯨卿的。

而鯨卿也沒有辜負上天的鐘愛，有那般天賦，而不浪費，沒有如宋時的仲永一樣浪費資質。

不過。

天下間，如鯨卿這般的天才，終究少數，甚至於罕見，國朝定鼎以來，也是為數不多的。

「哈哈，鯨卿，熙民兄近來還是很注意身子的。」

「熙民的內人多有盯著，去歲熙民兄重病，可把她嚇的不輕，雖如此，熙民兄學業也沒有放過任何一點時間。」

「將歐陽永叔的讀書三上之法徹底融入己身了，真正的枕上廁上馬上都不放過。」

「按照你之前交代的醫囑，每日至少睡夠三個時辰，這一點……熙民兄還是保證的！」

「只是，精氣神還是消耗很大，好在……大體無礙。」

「……」

迎著鯨卿看過來的目光，江墨軒清朗一笑，放下手中茶水，將些許事簡單說道著。

「磨刀不誤砍柴工，顧師，有一個好的身子，許多事情才能做得更加得心應手。」

「以你們的經義水準，早晚入金榜，倘若身子有礙，可就得不償失了。」

「……」

比起顧師所言，江師之言更令人安心，秦鍾微微頷首，想來顧師也心中有數。

畢竟。

顧師一大家子的核心就是顧師，顧師如若有礙，一大家子就艱難了。

「哈哈，這些話……我也常和熙民兄所言，我覺頂多再有一兩次機會，應該就差不多了。」

「期時取中進士，舉業有成，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鯨卿，你現在每日早上還有晨練？還有錘鍊身子，打磨體魄？」

「前些日子，我可是聽說了，上皇將他當年戰場所用的靈寶甲衣，還有靈寶弓，都賞賜於你了。」

「待會，可得讓我等開開眼界！」

「……」

江墨軒以為然。

自己就是那般施為的，身子歇息好了，神精氣足，做一些事情更加事半功倍。

只要日日進益就好了。

熙民兄，則是希望將所有的時間都落在學業上，希望可以取得最大的進益。

眼下而觀，有些效果，不為明顯。

鯨卿！

鯨卿則是有他自己的一道學業方式，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日早上，必有晨練。

自己。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看興緻和時間。

「靈寶甲衣，靈寶弓！」

「鯨卿，你學業之餘，弓馬騎射都不錯，莫不還有心將來立下武功之事？」

「……」

坐於一旁的袁勤輕呷茶水，提及靈寶甲衣之事，自己也是有耳聞的，那可是上皇當年親征之時穿戴的甲衣，佩戴的兵器。

如今。

賞賜給鯨卿這位翰林官。

還是挺奇異的。

「武功之事，太大了。」

「諸位知我編修的題目，涉及當年上皇親征大漠之事，因一些事情，多有入宮請見。」

「也有機會詢問上皇那些事情，是以，機緣吧！」

「上皇心情之故，話語當年一些事情，便是將那副靈寶甲衣賜下，還有靈寶弓！」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