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喝醉
林怡走過去付了錢，很便宜，兩個人才一百多。
她走到楊帆身邊，嬌嗔道：「還請我吃飯呢，到最後還要讓我付錢！」
楊帆沒有說話，他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
林怡知道他喝多了，想辦法將他攙扶起來。
「你站起來啊！」
林怡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扶到了鬼火上。
她帶上頭盔，讓他摟住自己的腰身固定好。
「便宜你了。」
林怡小聲嘟囔了一句，一擰油門便竄了出去。
雖然是第一次騎這種摩托車，不過她開的卻不慢，起步速度有點快。
「…冉，不要離開我。」
他的聲音和風聲交雜在一起，讓林怡有些懷疑他到底說沒說話。
「你說啥？」
「小冉……」
林怡的耳邊只有風聲，聽不清他在嘟囔什麼。
騎著騎著，林怡臉色一變，用左手狠狠肘了他一擊。
「你別亂摸啊喂！」
林怡小臉微紅，戴著頭盔的她在風中有些可愛。
拿掉了楊帆的咸豬手，林怡加快速度向著幸福小區騎去。
還好小區里有電梯，不然的話林怡真不知道該怎麼將他弄上來了。
砰
林怡將楊帆扔到了沙發上，看著他昏迷且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哼！」
林怡將毛毯給他蓋上，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黑色的客廳里只有窗邊那微弱的明光，像是黑暗中給人指明的方向。
「老爹，你好久都沒回家啦！」五歲的小男孩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跑上去迎接。
「哎呦，我的小帆帆，老爹想死你了！」三十多歲的楊不凡用剛長出的鬍子讓小男孩嬉笑不已。
「哈哈，癢！」
一個美婦從廚房中走了出來，「行啦，趕緊過來吃飯。」
「老爹，過兩天我們班要開家長會，你能來參加嗎？」
楊不凡苦笑了一聲，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老爹可能沒時間，讓你媽陪你去吧。」
「哦。」
春去秋來，轉眼間小男孩就長到了十五歲。
「琴，你帶著小帆去凈遠那待兩天。」楊不凡鬍子很長，看樣子許久沒修了。
「不，我不允許你一個人去。」美婦眼角含淚，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嘎吱，門開。
十五歲的楊帆已經有了一米七多的身高，像個小大人。
「爹，你回來了。」
楊不凡給美婦一個眼神讓她先回屋。
父子兩人坐在了客廳里聊著天。
「小帆，明天準備讓送你去你蔡叔家玩兩天。」
楊帆點了點頭，因為他父親的職業這種事經常發生。
看著沉默不語的楊帆，楊不凡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些年來他虧欠了楊帆太多。
「小帆，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楊帆很聰明，回道：「我懂，揚帆起航嘛，追求夢想和成功。」
楊不凡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本來想跟你取楊凡的，回報社會這種事爹一個人就可以了。」
看著楊帆疑惑的眼神，楊不凡繼續道：
「但我覺得這對你不公平，我的兒子肯定不會甘願平凡。」
楊帆點了點頭，「但我不想當警察。」
楊不凡還沒詢問，他又說道：「我不想以後我的孩子也沒有父親的陪伴。」
聽到這句話，楊不凡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沉聲道：
「小帆，人這一輩子很短，有些人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我為人民服務了一輩子，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只希望以後的你能為自己而活。」
十五歲的楊帆還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他張嘴嘟囔道：
「為…自己而活嗎？」
客廳里，睡得深沉的楊帆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澈的淚水。
醫院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你知道你這樣讓我……」
簡文心看著面前的西裝男子，面無表情。
「這樣不是最好嗎？」她的聲音很冰冷，讓西裝男子感覺到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你…你怎麼跟你母親一樣倔呢？」西裝男子生氣的道。
簡文心沒理他，看向了窗外。
「馬上高考了，你必須給我去京城讀大學，就算你考不上我也會找人送你去。」
西裝男子撂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他走後，門外走過來一個身穿管家服裝的五十多歲男子。
「李管家？」
李管家苦笑了一聲，「小姐，先生他就是嘴硬，其實他還是很擔心你的。」
簡文心沒說話，彷彿沒聽到似的。
「小姐，在你上大學之前老奴要隨時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簡文心還是沒說話，一直看向窗外。
「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小姐你不要讓老奴難做啊。」李管家面露愁容道。
簡文心收回了目光，輕聲道：
「我知道了。」
清晨
林怡還是老早的就起了床，她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起床洗漱了后就下樓買早餐了。
過了一會兒
砰！
很響的關門聲讓還在沉睡的楊帆皺了皺眉頭。
林怡是故意的，想起昨晚這個男人做的事情她就很生氣。
她晚上想了想楊帆說的話，裡面好像有個冉字。
她旋即就想到了昨晚楊帆喝醉后喊的是張冉的名字。
手放在我身上，嘴卻喊的是張冉的名字。
想到這林怡更生氣了，對著楊帆的『屍體』就踢了一腳。
楊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醉酒的他頭有些疼。
「林怡？」
「幹啥？」
楊帆揉了揉額頭髮現自己現在還在林怡的小出租屋裡，昨晚的事情也開始慢慢回憶起來。
迷糊中他好像記得是林怡騎著鬼火帶他回來的。
好像…她還用肘打自己了？
楊帆搖了搖頭，這一定是夢，她怎麼會打自己呢？
「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楊帆疑惑的問道。
林怡自顧自的吃著小籠包，看都沒看他，「有嗎？」
楊帆看向桌上，兩杯豆漿，和兩個雞蛋，小籠包也是兩個人的量。
他拿起了吸管，插入豆漿里就開始喝了起來。
對於他的自覺林怡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楊帆苦笑不堪，自己到底怎麼惹她了？
難道昨晚回來時吐她身上了，還是做了什麼？
楊帆看了看林怡險峻的山峰，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難道…
「趕緊吃，吃完趕緊走。」林怡一臉羞紅的說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帆坐在沙發上苦笑，這下事情可壞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