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自己的路

第2章 走自己的路

暴雨傾泄、雷電狂吼,漆黑的夜晚獨自抱木飄流,任風刀刮骨,任怪力亂竄,昏迷中在不知名山腳飄浮、跌蕩……

山中有花草、異獸,亦有古木撐天,轉換間,一處處的戰場枯骨橫陳,或立或卧……

山壁若削,刀劍交錯,各種嘶吼伴隨著悠悠的鐘聲齊鳴……

原本飄渺的輕煙,瞬間若狂龍翻滾,明暗交替……

斗轉星移,或七星連珠,或九星連珠,或變化成為各種陣形,陣中有暴怒的嘶吼,亦有狂躁的陣列相碰撞……

本是和煦的太陽,也是變換著神異的光彩,或冷或熱、忽冷忽熱……

歡快的家宴早已結束,歡快的笑聲也已睡,在大爺王問天的密室練功房內,本已寂靜的夜,愈發顯得沉默。

看著孩子稚嫩的臉龐,原本的清秀,隨著嚅嚅的訴說,小臉已是蒼白。只有那一雙小小的拳頭,越握越緊、越握越硬。雙拳的顏色也是忽黑忽白,溫度更是忽冷忽熱。不知是小小少年的激動,還是幼小心靈的悸動……

「叭噠……叭噠……」隨著幾聲水珠落地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夜,打破了沉寂的密室,也似宣告著某種的塵埃落定。

孩子盤坐於地,孱弱的身軀卻依然直挺,只是呼吸有些急促,青白的嘴唇緊閉著,輕微的哆嗦著。

看著自己的妻子,淚珠無聲地流淌,王擎天也是雙拳緊握。

王問天深呼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孩子,今晚辛苦你了,和你的爹爹、媽媽,早些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爺爺來做。」

「哇……」寧水柔終於禁忍不住,抽泣的說道:「還請各位父輩做主,孩子太小了,擎天也快撐不住了……」

王問地柔聲說道:「放心、放心,一切都有我們來做。」

拍了拍王擎天的臂膀,王問地說道:「孩子,為父知道,知道這些年你夫妻二人的苦楚。好了,你們先回去安歇,我們幾個老傢伙再做個長遠的打算。」

三爺王問人哈哈一笑,「去安歇吧,孩子累了,別忘把丹藥給他服用。」

王擎天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邊手扶妻子寧水柔,一邊扶抱起自己的愛子。

「爺爺,不怕的,我自己能煉藥了,」孩子搓了搓有些冷硬的小手,微笑著說道:「按照五爺爺的說法,都快達到二階水準了,嘻嘻……」

「什麼?」四爺王問人驚奇的說道:「這是什麼情況,真的假的,是二階還是二級?」

寧水柔此時說道:「回各位父輩,是真的,木木的煉藥天賦極高,已經達到二階水準,可以進入煉藥師的行列了。」

二爺王問地微笑說道:「好啊,好啊。既如此,那麼你們母子先回去安歇,擎天留下,正好要交待他一些出征前的事情。」

母子二人施禮,拜別了各位父輩,牽手相扶走出了大爺王問天的密室。

以孱弱的病體,煉藥、煉符、馭獸、戰陣,均已進入二階水準,這意味著天賜,還是另有一個世界,在等待小小少年的開啟。

王家兄弟五人,均是揉了揉面夾,二爺王問地輕嘆一聲,「哎,雖說自古天忌英才,但是,亦如乖孫所言,我們修士本就行了逆天之舉,那扇門的開啟,卻是方法頗多,只不過……」

二爺王問地稍稍的停頓,繼續說道:「以孩子現在的成長,那是絕對的天才,這不僅僅是天賦使然,只是……」

看著三爺王問人與四爺王問人來回的踱步,大爺王問天呵呵笑道:「莫急、莫急,剛才我占卜一卦。」

聞聽此言,眾人均是一呆,齊聲問道:「如何?」

大爺王問天的推演、占卜之術,可說是天下無倆。若其敢稱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

自古占卜、推演之術有禁忌,一不可妄論人之生死,二不可妄論人之錢財,此二者皆是大禁忌,一旦妄論,自身折壽,輕者減壽幾年至幾十年不等,重者則身伴殘疾或道行失去,更嚴重者則身死道消。

故此,在大爺王問天的密室內外,與三爺王問人布下了奇異星陣,以此為防護己身的安全,亦有蒙蔽天機之意。兄弟二人為了密室及此陣,足足花費近十年之功。

身修此道,大爺王問天更是養成了潔身自律的習性,絕少推演禁忌之事。即使前方戰事變幻莫測,帝都來人請教,也都次次拒回。

二爺王問地待眾人聲音落下,溫言說道:「大哥,切不可身犯禁忌之困,您……」

擺了擺手,大爺王問天笑著說道:「無妨、無妨,二弟莫要擔心,三弟、四弟、擎天,你們也莫心急。」

自古有雲,人的命、天註定,人的運、可變幻。正所謂人身有九竅,天地亦有九竅,這就是最根本的道法自然之說。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法,天道合一。

人的命、天註定,實則是先天命格所定,外力無法改變,即使強行改變,蒙蔽天機之餘,會致使自身帶來不測。

人的運、可變幻,乃是後天氣運的變幻,本身需能承哉大氣運的加持。所以,自古有云:失道而德,失德而仁,失仁而義,失義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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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大紀元的周期為六百萬年,每一個小紀元為六百年,至使有修行、修道之士,從不間斷的提高自身的修為,以此為破界之舉,踏入修仙得道之門。

大爺王問天輕聲說道:「命格非常模糊,似有什麼東西阻礙,與孩兒出生時完全異樣,當真是奇哉怪也。」

二爺王問地點頭說道:「嗯,凡事皆時也、命也,既然我們看不清,或者說是有東西不讓我們看清,那麼我們不妨順其自然吧。」

「也罷,我們就先放一放,省的耽誤孩子的成長,」大爺王問天點頭說道:「擎天,我一起商議下你出征之事,以及日後家族的發展布局,如何?」

王擎天雖說是錚錚鐵骨,更是帝都的戰王,近幾年為了自家孩兒之事,也是身心俱疲。

聞聽大爺王問天此言,不由得調整呼吸,起身重新坐定。

由於王氏族人丁興旺,家族的武道場地十分寬廣,規格布置的也非常講究。

傳言王問天一時興起,曾帶領其他四兄弟共赴一處秘境,為家族的武道場設立一塊測試柱,名為盤龍柱。

盤龍柱用途廣泛,不僅僅可以測試修士的進階程度,還可以藉助其領悟刻劃戰陣及刻劃符籙。

當時帝都的帝王想以異寶相換,王問天那是一百個、一萬個不同意,就差把自己的腦袋搖下來了。

帝都的帝王也是無可奈何,任他百般糾纏,王問天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行」。

這也難怪,別說是一般的修士及其家族,就是豪門家族也不敢拒絕帝王皇室。可是王問天敢,有一次還踹了帝都帝王一腳,誰讓兩家是世交呢。加上同屬古帝軒轅一脈,上一輩兩家老祖是兄弟,到了這一代,王問天和帝都帝王也是兄弟,而且還是大哥,帝都的帝皇白挨一腳踹,找誰說理去。

經過兩人的合計,帝都搜羅了許多的奇珍異寶,經過王氏兄弟和帝都武院的百般懇請,兩家老祖在千呼萬喚的聲音中,施施然出關,仿製另外兩尊盤龍柱。一個立於帝都皇室,一個立於帝都武院。

兩位老祖必竟是衝擊武帝之人,手段通天。事了臨走時交待的清楚:一者,凡事以萬民為主,國事以萬民為主,二者,帝都皇室及王家家族之人,在修行一途,必須各自走出自己的修行之路,三者,對上蒼、對百姓要有敬畏之心、護佑之情,皆是天生地養,勿必一視同仁,第四,對於戰事而言,殺戮難免,但也不可濫殺無辜,需當記菩薩心腸與雷霆手段共存………

旭日東升,武道場中早已人滿,各個家族的中青年及年青、少年子弟,具都各自習練各自的武技,亦有不少人在盤龍柱下研習戰陣、領悟符籙、參悟煉藥之術。

「十三弟……十三哥……快來幫我觀看一下,這招式的寸尺進退,是否拿捏的精準了」,一陣陣的歡樂呼喚,把孱弱的少年從參悟中拽起身形。

王木木踱步進入武道台下,輕聲說道:「哥哥,我好了,您和弟弟重新來過就是。」

武道台上兔起鶻落,兩個少年的武技令人眼花繚亂,在「哎呀……哎喲……」驚叫聲,如飛鷹般的兩個少年,齊刷刷從武道台飛身而下,穩穩的站立在王木木的面前。

少年王木木說道:「六哥,您剛才的飛肘過了一寸,這樣會使招式老套,臨敵時難免反應不及時,而十六弟的爪,在橫移時幅度過大,對於掌控對方的關節和穴脈而言,稍有偏差……」

兩人認真聽完少年的講解,相互對視一眼,輕笑間已經飛身上台,「木木,你快去參悟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們。」

少年王木木搓了搓小手說道:「真羨慕你們,都要進入戰者行列了!」

武道台上的少年說道:「弟弟,你永遠是家族的天才,可不要妄自菲薄,失了武道之心啊。」

另一位少年嘻嘻一笑,:「我絕對相信十三哥,他永遠不會失去武道之心,祖訓和族規屬他背的最好了。」

天才,這世上永遠不缺,每個人都是天才,只是其潛能的爆發,需要積累沉澱,需要高人點撥,更需要自身的意志和磨練,這便是修士的一份執念,也是各修士界的一份執念。

經過後天性的磨練,重新激發先天秉性的意識,重新激發身體各部位的潛能,從而一飛衝天。

十幾歲的少年擠身於戰者之列,就是豪門之家,人數也不見得有多少。而王氏家族,不但秉承古訓、祖訓,家族中人也少懈怠者。

正在武道場外遛達的王問人,不覺哈哈一笑,一路啍著不知名的小曲調,輕快的直奔議事廳方向而去。

修士之道,原本就是屬於逆天行事,在修士一途,又有多少人能走出自己的路。

此情此景,又怎能不使得三爺王問人心花怒放。

要知此時的王家,能進入武王境者近二十多人,這在一個千人大家族中,實屬難得之舉。

之所以這二十多人不跨入武王境,乃是按照大爺王問天和二爺王問地之法,斬自身一層修為,推倒重來,以此法彌補後天之不足,也是為了厚積薄發,既便是跨入新的境界,自身的武道修行,也要比同階修士高上幾分。

這是平常家族、宗門、豪門所不敢做的,這也是王氏家族以力破法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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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人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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