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黎明前的黑暗

縣衙內，五味進進出出，為了醫治自珊珊，用盡了畢生所學，一碗碗湯藥，不斷更換方子，珊珊還未從昏迷中蘇醒，天佑坐在床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整整兩個時辰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

「五味，可還有其他的辦法，珊珊怎麼還不醒？」

「得再等一會，珊珊這次傷勢很嚴重，頭部的淤血還沒消退，等消下去一些，體力恢復，自然就醒了，我發現珊珊嘴角的鮮血一直都止不住，珊珊應該是為了清白，咬舌自盡，卻又被人阻止了，全身上下破了的外傷有十多處，再晚一會兒，怕是……怕是，神仙難救。」

「可惡，真是可惡，那媚春院竟干出如此散盡天良之事，逼良為娼，屈打成招，樁樁件件令人唏噓啊！」

「是啊，得趕緊把這案子結了，還這一方百姓的安寧。」

正說著趙羽走了進來，「公子——」正要往下說，卻被天佑抬手制止，示意他別吵到珊珊。而後兩人起到了院子內。

「怎麼樣，老鴇子，金牙……都抓到了嗎?」

「回國主，臣有罪，臣將那媚春院上上下下搜查了個遍，皆沒追查到老鴇子和金牙。」說著便要下跪請罪。

天佑忙一把拉住，說道:「那老鴇子，好生狡詐，奸滑，不怪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發下批文讓各州府留意，揭發者有賞，他們是逃脫不了的。」

「是。」

「對了，那群關在後院的少女找到了嗎?」

「找到了，臣搜捕之時將重心放在了後院，那老鴇子和金牙很有可能是從前院溜走的。」

「嗯，少女們救下，這案子就簡單多了，指認兇手指日可待。」

「公子，白姑娘她沒事吧!」

「傷勢很嚴重，要痊癒得再需時日。」

「這事說來慚愧,咱們三個大男人竟沒護好她。」

「小羽，這珊珊負傷卻在意料之外，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這媚春院必須要嚴懲以戒天下人。」楚天佑話語鏗鏘。

「是，臣遵命。」

「小羽，後面的抓捕要勞你多費心了，若有何需要儘管說。」

「遵命——」

說罷，天佑再一次回到房中照顧虛弱的白珊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摧殘成那樣，天佑心裡的火已經壓抑了很久。

是夜，珊珊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全身上下滾燙無比，「娘親，娘親別——別走——」

天佑見狀拿出手帕，替她擦去細汗灼手的溫度，著實嚇了天佑一跳，天佑忙喊來五味替珊珊診脈。

「怎麼樣，珊珊沒事吧!怎麼會渾身滾燙呢！」

「情況還好，沒有再繼續惡化，只是得趕快退燒，我去煎藥。」

「好……那快去吧!」

五味快速跑出去抓藥，用迅雷之勢到房內煎藥。

此時趙羽走了進來，不解地問道:「五味，怎麼在這煎藥，這煙熏到了病人怎麼辦?」

五味:「我說石頭腦袋啊！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藥味中可有百草之氣，治病於無形喲！」

「原來是這樣。」趙羽恍然大悟。

「公子，那些救出來的少女已經安頓好了，公文也發布下去了，就等人揭發，抓捕歸案了，此外臣還命令捕頭王登記被拐賣少女，儘快為其找到失蹤的親屬，送其歸家。」

「好，小羽，做的很好。」

趙羽抬頭看到楚天佑稍有倦殆的面容，忙說道:「公子，夜深了，快些休息吧！白姑娘有五味和我看著呢!」

天佑伸手制止，趙羽自然曉得自家公子的心思，也沒有在繼續往下說，只是默默地站著。

「對了，小羽，我準備明日午時開堂一審媚春院一案，那些少女部分得出面指認罪行，縱使老鴇子和金牙逍遙法外，但王大人和師爺憑此足以定罪，這案子不能再拖了。」

「公子，這好辦，救出的少女不只幾十，已足上百人，這樣含冤震天的案子那縣令恐難逃罪責。」

說著，五味端著一碗葯,送到了天佑跟前說道:「喂珊珊喝下，一會就退燒了，很快的。」

「好——」天佑接過葯碗,一勺一勺地給珊珊喂葯。

「能用的葯都用過了，該做的都做了，全身的傷口都處理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珊珊今天晚上應該就能醒了。」

無佑說道:「太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珊珊這兒，我照看就好了，明天咱們還得開堂結案呢。」

「不是，我說徒弟，你一個人這——能行嗎?」

沒等五味說完，趙羽忙接著說道:「公子那臣——臣就先退下了"

說著拉五味走，「石頭腦袋，你拉我幹什麼呀!」

「五味啊，我今天打鬥時不小心把手傷了你來給我看看吧!」

「不是，石頭腦袋。」五味被拉出了房間。

此時五味更囂張了，「不是受傷了嗎?在哪呀！」說著便要上手。

趙羽白了他一眼。

「傻瓜——」

便大步離開了，五味也順道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