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仙，上古之仙！

「商公子，那邊有動靜了。」

鎮祟司衙門，商鵲正悠閑品茶。

一名衙役飛快前來稟報。

聞言，商鵲即刻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眼神中也迸射出喜悅。

先前邪祟作亂的事情早告一段落，他本應該早就離開。

之所以遲遲不走，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哪怕是在得知徐月都已經返回聖都學宮的情況下，依舊是安心在此。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是有消息了。」

商鵲即刻離開衙門，領著幾名衙役，急匆匆便向著城外趕去。

城郊，枯林。

外圍負責巡邏的鎮魔司衙役，早匯聚在一起，皆是凝望著白皚皚的枯林深處。

每人臉上都布滿驚嘆。

那裡有金光閃爍，更有赤紅色的火焰瀰漫，將臨近夜晚的天空，渲染得通亮。

「商公子說林中有仙，起初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有衙役喃喃出聲，臉上皆是嚮往之色。

「我可聽聞此前這裡曾有邪祟作亂，莫不是什麼仙，是邪祟……」

「不可胡言！」

「商公子之言，難道還有假？」

數人你一言，我一語，目光卻是從未離開過那個方向。

一直到商鵲領著人前來。

「霞光漫天，靈氣匯聚。」

「哈哈哈……」

「看來本公子猜測的沒錯，那人的確是上仙。」

商鵲見狀，完全顧不得形象，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爾等在此等候，不可擾了上仙清凈。」

留下一句話，商鵲整理了一下行裝，便急匆匆向著枯林深處走去。

……

枯林深處。

洞府方圓數百米的距離並未被白雪覆蓋，四下有金色紋路籠罩，形成一道屏障，堅不可摧。

內部卻是充斥著灼熱的赤紅色火焰，彷彿能夠熔鍊鋼鐵，焰火獵獵作響。

洞府底下。

依舊能夠從中聽到陣陣泉水流動的聲響，只是比起先前，輕微了許多。

徐陽端坐靈泉，已有三月未動。

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灼熱的火焰燒得滋滋冒油，部分地方更是焦黑一片。

然即便如此，他依舊不動如山，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這便是淬體。

是一個非常人能夠忍受的過程，心性若是不夠堅定，很容易便會丟了性命。

畢竟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死在路上很正常。

並且徐陽所採用的淬體之法，即便是非常人，要想忍受過去，也難以做到。

以金陣為爐，真炎為火，足足焚燒七七四十九天。

這已經不是在淬體了，這是在煉丹。

至於丹藥，便是徐陽本身。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若是被常人所見，定然會認為他就是一個瘋子，乃至於還會給他安上一個不孝的名頭。

不過徐陽卻不會如此認為。

他清楚知道，一具強橫的體魄，於修鍊一途有多麼的重要，甚至於煉體，比起修術更加的關鍵。

正如前世一位偉人留下的名言。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可謂是將這個道理闡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時間過去良久。

四周的火焰終於是開始暗淡了下去。

徐陽那完全被燒焦的身軀，也開始出現了一層層裂痕。

咔咔作響！

片刻時間，便已經盡數脫落，露出裡面一層溫潤的肌膚。

吱吱吱……

身邊響起輕微的聲音。

徐陽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是一隻小刺蝟，正從靈泉的泉眼之中爬出來，偷摸打量著徐陽那一具完美的身軀。

「你一隻母刺蝟，看什麼看，不害臊嗎？」

徐陽瞥了小東西一眼。

渾身上下靈光湧現，再一次披上了那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小刺蝟似頗有不滿。

一路小跑，竟直接跳到了徐陽的肩頭上，吱吱個不停，發泄內心憤懣。

「小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

徐陽並未過多去在意。

這一隻刺蝟便是先前五仙兒中的最後一位，當時的她並未誕生靈智，一直都在泉眼之中休眠。

徐陽的到來，才將她喚醒。

人之初，性本善。

很多時候，動物其實也一樣。

眼前這小傢伙，誕生靈智的第一時間，出現在眼前的便是徐陽。

也就註定她成不了為禍一方的邪祟妖魔。

當然了！

前提是徐陽日後不會為禍一方。

「行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徐陽收身起來，散去了殘留的金陣和真炎。

霎時間，外界的寒氣魚貫而入，凍得徐陽肩頭上的小東西直哆嗦，連忙向著徐陽懷裡鑽去。

徐陽可不會讓這小傢伙如意。

這玩意兒渾身都是刺兒，鑽進他懷裡能好受？

徐陽絲毫沒有猶豫。

捏著對方的一隻小腳腳就將其提了起來。

「吱吱吱……」

小刺蝟在徐陽手裡不停掙扎，抗議得很是激烈。

「什麼，讓我給你取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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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想想啊！」

徐陽一手提著刺蝟，一邊摸著下巴，作出滿臉思考的神情向著洞府外走去。

「嗯，你是五仙兒中的白仙。」

「那不如就叫你……」

「二狗吧！」

「吱吱吱……」

聞言，小刺蝟掙扎得更凶了。

只是她的抗議並沒有任何效果，徐陽壓根就沒有理會。

從洞府出來。

外界白茫茫，飛舞的鵝毛大雪彷彿就沒有停過。

得見此景，不禁讓徐陽想要吟詩一首。

「雪呀雪。」

「你是真的白。」

徐陽沉浸漫天飛雪之中。

正欲享受這美景，卻見不遠處雪堆之中忽地蹦出來一道人影。

距離很長一段距離，便是一個滑跪，以一個完美的跪姿來到了他的面前。

二話不說，提頭便拜。

砰砰砰……

「小人見過上仙，還請上仙收小人為徒。」

商鵲的態度尤為誠懇，說完便又是三個響頭。

自從他第一次得見徐陽的時候，便已經遣人調查過。

起初，他只是因為看出徐月跟在徐陽身後，想要查出其身份。

只是這一查，卻讓他查出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從橫空出世救下田婉兒，到黃氏客棧剷除黃美娘。

又到毫無顧忌的殺掉徐子布以及一眾鎮魔司衙役。

再到最後解決掉上安郡外這邪祟作亂之地。

種種跡象，無疑不是在表明，徐陽並非是常人。

這裡的常人還要包括天下武夫。

而是那傳說中的上仙。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一是因為他出身貴胄，加上又是聖都學宮弟子。

從小便熟讀各種上古手札和遺本，清楚知道天祖星的上古時期，的確存在這麼一群人。

他們能夠飛天遁地，移山填海，是掌握了大神通之人。

流傳到現在，更是稱之為上仙。

有意為上古之仙人。

再就是徐陽做過的一系列事情，雖說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不過細查之下，依舊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尋。

尤其是屠戮徐子布等人那一晚，周圍不可能沒有百姓透過窗戶看見，一問便知。

徐陽那動用的恐怖手段，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如此厲害的人物，除了上仙之外，商鵲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身份可以形容。

邪祟？

那不可能。

邪祟哪有長得如此人模狗樣的。

商鵲從小的夢想，便是能夠像書中描述的上仙一般，自由翱翔天地之間。

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費周章，不顧身份的前來拜師。

徐陽站在原地良久。

不僅是他，就是他手中的小刺蝟都有一些懵。

「你誰啊？」徐陽開口詢問。

見徐陽終於出聲，商鵲一時間更是喜出望外。

連忙介紹道：「小人商鵲，一介凡人，希望得到上仙指點。」

「你看我像你口中的上仙嗎？」

徐陽一時間被逗樂了。

索性張開胸襟，將自己那一身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完全展現在了商鵲面前。

商鵲抬頭，並無任何歧視，反倒是連連點頭，說道：「像，哪裡都像，小的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上仙。」

同時，他依舊不忘自己目的。

緊跟了一句，「還望上仙垂憐，讓小人日後能夠跟隨身邊，終日沐浴在上仙的神聖光輝之下。」

「嘿！」

這一頓馬屁拍下來。

即便是徐陽，也有一些忍俊不禁。

不過既然是上仙，那自然要有上仙的威嚴。

徐陽強忍著嘴角的笑意，緩步來到了商鵲的身後。

才故作深沉道：「行吧，看你如此誠心，日後你便幫我養這隻刺蝟吧。」

說完便將手中的小刺蝟扔了過去。

「養……刺蝟？」

商鵲望著眼前裹成一團的小東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人家如此誠心拜師，你就讓人家養刺蝟？

你的道心真的不會痛嗎？

「可不要小看這刺蝟，人家可是靈獸。」徐陽解釋道。

聞是靈獸，商鵲頓時眼前一亮。

靈獸。

那可是上仙才會豢養的寵物。

自己才剛剛拜師，師尊大人竟然就讓他養靈獸，難道說自己也頗具慧根？

想到這裡，商鵲連忙將小刺蝟捧在手裡，那神情就像是在看著一塊絕世美玉。

「起來吧，地上涼。」

見商鵲依舊跪著，徐陽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招了招手，讓其起身說話。

「不知師尊，這靈獸叫什麼名字？」

商鵲捧著小刺蝟跟在徐陽身後。

「你就叫她二……」

「吱吱吱！」

狗字還未出口，小東西便率先從商鵲的手上站了起來。

張牙舞爪的模樣，顯然是不滿。

靈獸不愧是靈獸。

如此幼小，便已經誕生了靈智。

商鵲見狀，也是嘖嘖稱奇。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是有慧根的。

見此情形，徐陽也有一些無奈。

看來這小傢伙是真不喜歡這個名字。

「就叫她小白吧。」

想了想，徐陽最終還是為其換了一個稱呼。

小傢伙這才終於安靜下來。

只是徐陽卻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這小東西渾身麻溜溜的，根本就和白扯不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