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處處噁心的末途90

吻著吻著，文歲雪便被於澈騰空抱起，走到床邊，將她壓到身下。

兩雙迷離的眼眸對視片刻。

於澈動了動喉嚨，低頭，略顯克制地點了點這紅潤的唇瓣。

原本只想貪戀一下，但卻難以控制本心。

溫柔地撬開這張唇，他繼續掠奪香甜的氣息。

半晌后。

感覺到文歲雪的推搡，於澈戀戀不捨地抬起頭來，黑藍的眸子欲求不滿，但又極力剋制。

文歲雪伸手撫上他鋒利的臉龐。

「你就是我們找了十年之久的特殊血液，對嗎？」

於澈頓了頓，眸中的情慾在這一瞬間，消散了許多。

「你怎麼會這麼想？」

文歲雪輕飄飄地出聲：

「昨天，我看到你的血，和你的眼睛是同一種顏色，再加上，我們找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找到，所以，我覺得就是你。」

於澈靜靜看著她，陷入短暫的沉默。

半晌后，他眼眸閃爍幾瞬。

「如果真的是我，你會怎麼做。」

文歲雪神色微動，眸中升起期望的希冀。

「我想讓世界恢復常態。」

於澈問她：「你要殺了我嗎？」

文歲雪雙眸無措道：「我怎麼殺得了你。」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文歲雪能殺得了他，那必是不會手軟的。

於澈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神色怔了好一會兒。

靜靜看著身下這對無辜的杏眼，他暗藍的眼眸閃過複雜，而後是掙扎與糾結。

兩雙眼睛就這麼對視了很久。

最終，於澈睫毛微垂，失落地笑了笑，隨後翻身躺在文歲雪身旁。

「你說對了，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特殊血液。」

文歲雪側頭，視線內，他的側臉，完美無瑕，半睜的眸子滿是落寞。

她動了動唇。

「你一直知道嗎？」

於澈完全閉上雙眼，似陷入回憶，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在變成喪屍的過程中，我就已經知道了。」

文歲雪眼眸微閃。

「你…怎麼變成這樣的…」

於澈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的月桂香，緩緩睜開眼眸，黯然的瞳色劃過一瞬即逝的恨。

「是我爸。」

「他搞研究，把自己研究瘋了。」

「我當時忙著學習，沒注意到他的情況不對，然後，再醒來，我就躺在他的研究室里。」

「他瘋瘋癲癲的，一邊念他的研究理念，一邊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我身上進行研究。」

「在我最後一次陷入昏迷前，我聽到他說成了，還說，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我生成的晶核，就是解藥。」

文歲雪愣了一秒。

「不是血嗎？」

於澈像是累了一般，閉上眼睛。

「我的血只是在研究的途中發了顏色的變化而已。」

「你們一直說的那個特殊血液，其實就是我晶核內的核液。」

文歲雪擺正腦袋，淡淡地看向天花板。

「原來是這樣。」

「那你爸還活著嗎？」

於澈啟唇，輕描淡寫。

「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涼透了。」

文歲雪：「呃？」

於澈睜開暗藍的眸子，側頭對上她錯愕的視線。

「是我昏迷期間，不由自主殺的。」

「那時，我的腦子還沒能反應過來，只記得，我手上，衣服上，全是他的血。」

……

文歲雪陷入沉默，心裡暗暗在盤算，如何才能讓別人知道這一點。

於澈卻陡然出聲：

「你想殺我嗎？」

文歲雪：「……」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於澈：「現在這樣不好嗎？」

「如果你變成我這樣，你也不會死，不挺好的嗎，為什麼要去改變？」

文歲雪這次回答極快。

「你知道我不會變成喪屍的，就算可以，我還不如死了。」

「反正，我不喜歡這樣的世界。」

於澈抿唇，側頭，定定地看她。

「那，如果我讓你殺，你會殺了我嗎？」

文歲雪雙目微顫，側頭去看他，只見，他暗藍的眸子有種期盼。

她知道於澈想聽到什麼答案。

可，這麼期待的眼神，又暗含情愫，她著實有點難以開口。

挪開目光，她似答非所問。

「壓縮餅乾，我吃膩了。」

聽到這話，於澈苦笑一聲。

重新欺身而上，他緊緊盯著那雙有些無措，隨之又歸於平淡的眼眸。

「你喜……」

說到這，他話頭止住，繼而改了沒問出的話。

「我喜歡你……」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雙黑藍的眼眸，滿是情愫，說話的語氣，有眷戀藏在其中。

文歲雪聽出他暗含的意思，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澈視線不斷在她臉上描繪，半刻后，倏地低頭，吻住那誘人的唇瓣。

這一次的吻，與之前相比，都無比的熱烈，不可控制。

良久。

於澈微微抬起頭，看向文歲雪的視線，滿是抑制與渴求。

再次碰了碰被吻紅的唇瓣，他壓抑的吐息噴在少女鼻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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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赴死…但…我有個要求。」

文歲雪眼眸微顫。

「什麼。」

於澈忍不住再吻了吻她的唇瓣，捧住她雙頰，低啞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給我…」

文歲雪呼吸一窒。

她猜到了於澈的要求。

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他提出來后，她心裡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在作祟。

「好。」

為了能趕緊完成任務，她輕輕出聲，沒了平時的抵觸。

聽到她竟然答應了，於澈親昵的吻頓在唇邊。

平時，自己每每欲罷不能時，她都會推開他，滿臉的控訴和抗拒。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提出這件事，還是作為交易來提出，她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同意了。

讓他意外。

讓他喜悅。

讓他…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你就不怕，我吃干抹凈后，會翻臉不認嗎？」

文歲雪對上他滿含情慾又克制的眼眸，揚唇，燦爛一笑。

「你不會的。」

話落，在於澈略顯怔然的神色下，她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唇內溫柔甜美，霎時間，於澈亮如星夜的眸子合上，緊緊抱著她，不再壓抑克制。

時間冗長。

早晨的陽光從窗口探進，揮灑在於澈背上，暖洋洋的。

於澈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呼吸凌亂的人，滿是渴求的眸子里，還保留最後一絲克制。

起身，他將人從床上拉起來。

「我答應過你，多的不要。」

他一直記得，文歲雪嫌棄又抗拒的模樣。

「能聽到你答應，我很開心。」

「可我捨不得看你強忍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