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哪兒不對勁

白雪瑩推開他的手，正色道：「你有話就說，別拉拉扯扯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女人。」

孟峰不高興了，他說：「怎麼啦？我在你眼裡就不如那個傻子？你別忘了，沒有我這十萬塊錢，你早就去給別人當老婆了，我這十萬塊錢你欠多長時間了？我碰碰你又怎麼啦？你坐這兒，好好與我說話。」他指著木板床說。你還想給我耍性子，說白了，我今天約你來這兒，就是想提前把你做了，不就差這二十多天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之所以提前搞定你，就是怕你被孟向前搶了先。

白雪瑩見孟峰想發火，她就換了一副笑臉說：「你別生氣，你有啥事說吧，我聽著吶。」她沒坐床上，如果孟峰對她不軌，她就跑出去。

孟峰見她軟了，就說：「雪瑩，我對你就是真心，欠債是小事，我就是心中有你。我不忍心你在村裡受苦，我想把你儘快接進城裡去，讓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他說著就去摟白雪瑩。

「你別這樣，我馬上還你的錢。」她沒想到對方動手這樣快，她奮力地掙扎著。

「我不要你還錢，我就想要你的身子。」他說著就抱起白雪瑩去了床邊。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白雪瑩拚命地掙脫著。

「你不怕丟人，你喊呀，你喊誰又能聽到？」他把白雪瑩按倒在床上，就去脫她的衣服。

白雪瑩剛想張口喊人，孟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孟玄龍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進屋從背後抓住孟峰的脖子，把他提起來用膝蓋頂了一下他的後面。孟峰「嗷」的一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襠部。他氣急敗壞地嚎道：「他媽的，誰這麼大膽？是不是找死？看清我是誰嗎？」他以為在桃花灣村，沒有哪個人敢惹自己。

孟玄龍把他扔在門外烈日下，用腳踩住他說：「我看清了，你就是個王八蛋，咱倆只有一個想找死的。」他說著又用腳在對方身上使勁蹬了蹬。

「哎喲，我的媽來，疼死我了。」孟峰殺獵般地嚎叫著。

白雪瑩站起來整好自己的衣服，她忙去拉傻弟。她知道傻子腦子不好使，打人不知道輕重，萬一把孟峰打傷了，還得自己出錢給對方治。再說，自己欠人家的錢，對方對自己有想法也能理解。他對自己不恭，傻弟教訓了他，這事算兩平了。她說：「傻弟，你快把他放開，別鬧出大事來了。」

孟玄龍有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他怎能就此放過孟峰，他推開白雪瑩的手，說：「能出多大的事，我打死他把他扔進山溝里喂狼去，我就是一個傻子，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孟峰這才看清楚打他的是傻子，他惱羞成怒可又不敢發火，傻子的腳踏在他身上有千斤重，自己的下部被他用膝蓋頂的，到現在還木木地疼。他說：「白雪瑩，這就是我借給你錢落的，你們也太不講良心了吧？」他開始向白雪瑩叫苦。

「我親眼看見你欺負雪瑩姐，你還說別人不講良心，欠你一點錢就這樣欺負人嗎？」他的腳又動了動。

「哎喲，疼死我了。」他又大呼小叫著。

「傻弟，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你趕快把他放開。」她強行把傻弟拉開。

孟峰很狼狽地爬起來，潔白的短褂上沾滿塵土和草屑，他拍打著褂子說：「傻子，十萬塊錢是一點小錢嗎？你的口氣還很大，你是個傻子，我就不與你計較了，算我白挨這一腿。白雪瑩，咱倆說事，你欠我的十萬塊錢，我就給你十天的時間，要麼還錢要麼跟我走人，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現在就不時興心善人。」他倒反咬一口。

白雪瑩苦著臉，就差沒流眼淚了。她愁容滿面地說：「咱們說好的，還有二十多天，你咋說還有十天呢？傻弟不懂事，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孟玄龍把白雪瑩推進小屋裡，他說：「他欺負你，你還給他道歉，這世上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白雪瑩白了傻弟一眼，又愛又恨地說：「都怨你，我十天之內就是賣血也攢不夠十萬塊錢。」

孟峰見白雪瑩埋怨傻弟，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得意。他又開始說風涼話：「我不管你賣血不賣血，欠債就得還錢，你十天之內還不上錢，你十一天上午八點必須去我那兒報到，我馬上就回縣城給你收拾房間。」他說著就要進小房，還想與白雪瑩在一起多待一會兒。

孟玄龍望著他的得意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抬腿把孟峰踹出幾米開外，說：「滾你的吧，十天之內保證還你的十萬塊錢。」

孟峰被他踢飛在一棵果樹杈上，樹枝卡住了他的腰。他左搖右晃總是下不來。

白雪瑩忙去幫他，被孟玄龍攔住了。她說：「傻弟，咱要得罪了他，今後就沒咱的好日子過。」

孟玄龍堵住門不讓白雪瑩出來，他說：「我就是把他得罪了，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白雪瑩在屋裡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她拿傻弟一點辦法都沒有。

孟峰用力地搖晃著身子，他心裡是一個勁地發涼，這小子力氣太大了，簡直不是常人所為。自己得趕快離開這兒，光棍不吃眼前虧。他費了吃奶的力氣才從樹杈上下來，感到腰部一個勁地疼。今個算是倒霉透了，美女的便宜沒占上，還挨了傻子一頓打，這要傳出去，自己就沒法在村裡混了。

他給自己找著台階：「白雪瑩，咱十天見，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他狼狽不堪地向山下走去。他壓根就不相信傻子的話，你小子口袋裡沒有一分錢，你就是會屙錢，十天之內你也屙不出十萬塊錢來。

孟玄龍望著孟峰逃之夭夭，他轉過身來發現，雪瑩姐坐在木板床上抹著眼淚。這真正的美人就是哭鼻子抹眼淚，也讓人欣賞不夠。他望著梨花含露的美女姐姐，興趣突然上來了，他想逗逗這個咋看都漂亮的小姐姐。他來到白雪瑩的面前，伸手給她擦下眼淚，說：不就是十萬塊錢嗎，十天之內，咱保證還他。你也是，就為那十萬塊錢隨他『欺負』。那我給你十萬塊錢，你隨便讓我『欺負』嗎？」

白雪瑩打了一下他的手，更加委屈了，她說：「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說笑？十天之後，我就不能再照顧你了，這要命的十萬塊錢吶，可把我害苦了。」

「你放心好了，這十萬塊錢我說替你還就替你還，你還不相信你傻弟的嗎？」他拍了拍白雪瑩的肩，安慰道。

白雪瑩聞之，就哭的更厲害了，她說：「你就是一個傻子，這十萬塊錢上哪弄去？」她根本不信傻弟的話，只認為他是胡言亂語。

「你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抹眼淚，就不怕人家看見笑話。多好看的一張臉蛋，被淚水弄得花里胡哨的。你今天來給孟峰』約會『沒上妝嗎？你這樣的佳人不上妝更美。」

白雪瑩都快愁死了，傻弟還在取笑她，這傻子就是好，不知道憂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想自己的眼前的處境，就哭的稀里嘩啦。她聲淚俱下：「傻弟，你只知道取笑姐，可你知道姐心中的苦嗎？」她突然感覺哪兒不對勁，這傻弟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嗎？她忙擦去眼淚，對傻弟是左看右看，她越看越不像以前的傻弟了。這表情這眼神哪像一個傻子？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難道……她不敢向下想了。

孟玄龍發現白雪瑩一直在盯著自己，他就笑著說：「雪瑩姐，你怎麼用這種目光看我？你是不是發現我哪兒有點不對勁？你仔細瞅瞅，我哪兒不對勁？」

白雪瑩一眨不眨地望著傻弟，她的心跳得十分厲害。她站起來伸出一隻手在傻弟眼前晃了晃，說：「傻弟，我發現你說話有邏輯性了，你的傻病是不是減輕了？」這樣的夢，她從來沒敢做過，她以為傻弟一輩子永遠就是這個樣子了。

孟玄龍繼續逗著她，說：「我的病見輕不見輕，我讓你自己判斷。」他說著捧住白雪瑩的臉親了一下，然後，他的手又伸進她衣服內，碰了一下讓白雪瑩臉發燙的地方。

白雪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根，她靦腆地說：「傻弟，你病剛好一點就學壞了。」

「你喜歡我的這種壞嗎？」他又去抓她的小手。這是他曾經心愛的姑娘，後來她「拋棄」他了。

白雪瑩輕輕地說：「喜歡，我就喜歡你對我自己壞。傻弟，你真的好了嗎？」她依偎在他懷裡。

「你說呢？」孟玄龍一把把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