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沒齒不忘

孟玄龍用腳踢了一下胖子，說：「你還要領美女去歌舞廳不？」

胖子忙把頭搕在地上說：「大爺，我是一時逞能，你千萬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孟玄龍抬頭看看另外三個小混混，他們趴在地上正偷覷自己，對方見自己看他們就忙閉上眼睛。他感到好笑，但沒笑出來。

張朴玉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說：「天快黑了，咱們快回去吧，晚上咱還要慶賀呢。」

「今後再讓我碰到你們這樣沒大沒小，我就讓你們住醫院，讓你們的摩托進廢品收購站。」

胖子連連搕頭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他們兩人並排騎著電車向前馳去。張朴玉發現他面色不佳，就笑著說：「你教訓了幾個小混混，咋就不高興了呢？」她知道傻弟過去也能打，但絕沒有現在厲害，眼下他一出手就能把人置於死地，這讓她喜中添憂。她唯恐傻弟今後一不小心，就打出人命來，毀了他的美好前程。

孟玄龍扭頭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張朴玉關心地說：「你是不是又想到啥不高興的事了？」

「沒有來的時候高興了，我們來時你不時地給我提著精神，那一路上多美，現在咱倆一人騎一輛，太沒勁了。」他想起自己來時動的小心思，心裡就有有說不出的得意。

張朴玉臉一紅，輕輕地說：「人家一路被你顛的前趴後仰的，你還覺得美呢，一點也不知道體貼人。」她回想起來時的一幕，自己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喜悅，那種觸碰讓她有種異樣感。

「我還不體貼你，我挺著背讓你撞來撞去的，說不定我褂子上沾滿了你臉上化的妝。我沒說你什麼吧？你現在倒埋怨起我來了。」他看她一眼，鬼笑著說。

「我就懷疑你是有意的，特別是那猛地一剎，人家的臉和胸口都撞疼了，還明知故問人家的心咋跳恁厲害，人都這個樣了，心還能平穩地跳嗎？你當時心跳均勻不？」

「我也有點小激動，都怪我車技不好，對不起張姐了。」

「有啥對不起的，我也沒吃啥虧。」

「那我往後天天馱著你，專揀不平路騎，你樂意不？」他在試探著說。

「有你的強健脊背作後盾，我當然樂意。」她也回答的很乾脆。

他們回到家，空空對他們搖頭擺尾著，張朴玉忙彎腰抱起它親了親說：「這小生靈真可愛，往後它就是咱家的一員了。」

「張姐，今晚就看你的廚藝了，我們晚上要好好地聚聚。」他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張朴玉放下空空，說：「傻弟，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滿意的。」她望著恢復正常的傻弟，心裡總抑制不住地狂跳，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了盼頭。

孟玄龍從廚房裡走出來，他說：「張姐，我去送電車，順便從超市裡再買箱凍啤酒和凍飲料，咱今晚要好好樂樂。你打手機通知她倆，別讓她倆提前吃過飯了。還讓思夏姐過來不？」她倆指的是白雪瑩和葉苗芬。

張朴玉站在他面前想了想說：「思夏姐上有老下有小，就不讓她過來了，咱改日單請吃飯，在你傻時她也沒少替你費心，有點好吃的就給你送來。傻弟，這幾年你欠的人情太多了，大都是欠的美女的情，看你怎麼還吧？」她笑了笑，笑的很有意味。

「還能怎樣還？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唄，能幫她們多少就幫多少。」他一下子感到肩上的擔子重多了，今後自己不光為了這個家，還要為了更多的人。

張朴玉替他整了整衣領，體貼入微地說：「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聽說幫你的人都得過你家的大恩，我就是一個例子，我這一輩子也報不完你們孟家的恩情。」

「張姐，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心裡不好受，善良人啥時候都是善良人，你對我孟家的善舉，我沒齒不忘。張姐，我去了。」

孟玄龍去推電車，空空跟了過去。他蹲下來拍了拍空空說：「你就別去了，我一會兒就回。」

空空很聽話地卧在棗樹下。

張朴玉看著他說：「傻弟，你快去快回，別在那耽擱太久。」她轉身去了廚房。

「知道了，張姐。」他騎著電車去了超市。

在超市裡，天還不黑，西鳳就說：「姐，你先在這看著點，我得去沖個涼，剛才幫著缷貨出了不少的汗，身上黏死了。」她說著提了提自己的短裙。

「去吧，你就是個怕出力的人，能出多少汗。」她坐在吊扇下的睡椅上，拿出了手機。

這時候，孟狗子鬼鬼祟祟地走過來。今天上午，他和孟二賴在西山大飽眼福，偷看了兩位美女的胴體，又想要兩位美女的色，在他們搞定傻子時，出手不慎把傻子打死了，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佔美女的心，他們狼狽地向山下逃去。他們還沒逃出樹林，又遇見孟向前一行人向林子里走來，兩人忙躲了起來，孟狗子心驚膽顫地說：「二賴，他們會不會發現傻子的死屍？」

「發現了也沒有辦法。」孟二賴橫下一條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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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倒輕巧，我去抱衣服時，兩位美人肯定認出了我，現在傻子死了，她們一定得懷疑我，我他媽真是倒霉透了。」

「狗子，警察把你抓去了，你千萬不能說人是我打死的。」

「人就是你打死的，我也不能對警察說假話吧。」

「反正沒有證人，我就說是咱倆打死的，我進去了，你也得陪著我。」

「二賴，你小子就不夠朋友，敢做不敢當。」

「我敢當就沒命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狗子，你看孟向前的『秘書』長多俏，孟向前這輩子值過。」

「這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這心。」

兩人見一行人遠去了，他們才悄悄地離去。在到村口時，他倆又發誓，誰也不能把這事說出去。狗子在家裡躲了大半天，也沒見有啥動靜。他實在憋不住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他去了賭場，在這裡他看見了放款的孟發財，可孟發財又說又笑的，像往常一樣，他覺得有點蹊蹺，就試探地問：「發財哥，你今上午陪向前哥去西山玩的開心嗎？」

「當然很開心了，也有不開心的事，這傻子把向前哥的兩個保鏢給打了。」孟發財隨口說道。

孟狗子一驚，脫口而出：「這傻子還會打人？」他感到奇怪，難道他又死而復活了不成？

「看你這話說的，他不但會打人，而且還挺能打，連向前哥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說他厲害不？他真不愧是孟校長的兒子。我向前哥還準備帶走他吶，就看他有沒有那個福氣了。」

孟狗子心中暗喜，他知道傻子沒死還能打人，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由於他心情好，就又摸了幾把，而且把把都贏，他揣著贏的錢就去了超市。

孟狗子一直想著西柳的好事，他被西柳的成熟美妙的身段所迷住。他一贏錢就去超市裡大手大腳地消費，他在花錢的同時還對西柳動手動腳，西柳為了「刺激」對方更好地往這送錢，他對孟狗子的不軌之舉，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說，她是甘敲棒不賣油，一直吊著孟狗子的胃口。西柳老公經常不在家，她也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西柳看見孟狗子進來了，就笑著說：「狗子，你今下午又贏錢了？」她半躺在睡椅上沒動。

孟狗子望眼西柳的身子，笑著說：「你這兒又進啥好吃的嗎？我現在又饞了。」

「好吃的東西多的是，你進來隨便挑。」掙錢的機會來了，她不能錯過。

孟狗子進來時，他的腳有意地碰了一下西柳的腿，嬉皮笑臉地說：「我看這超市裡再好吃的東西也比不上你了。」

西柳用腳踢了他一下，說：「別給嫂子貧嘴，快去挑你愛吃的東西。」

孟狗子在裡面呆了一會兒說：「嫂子，你來幫我挑一樣，我不知道哪樣好吃。」

西柳起身去了裡面，她正給孟狗子挑著好吃的東西，孟狗子從背後抱住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孟玄龍在外面喊道：「老闆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