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眾禽的不安和算計

在何玉柱向何平安訴說四合院往事的時候，後院聾老太家易中海夫婦以及聾老太三人也在商量何家的事。

「老太太您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易中海向聾老太說完今天傍晚全院大會的事後，臉上有些擔憂的問道

「從何大清他爹開始到何雨柱三代人都是沒腦子的貨，沒想到出了何平安這麼個人精。」聾老太聽完易中海的講述后感慨道。

「老太太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何平安可不是何雨柱咱們對何雨水做的事肯定瞞不過去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吧？」

一大媽看見聾老太還在那感慨，有些惱火，可想到事情弄不好要用到聾老太背後靠山，便強壓下心裡的不滿，著急的問道。

「你急什麼？咱們對何雨水怎麼了？我老太太就是讓她心疼一下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錯？」聾老太慢悠悠道

一大媽聽到聾老太這樣講話，心裡罵道：好你個老太婆，何大清對你不薄，等他走後你一點舊情不念主動幫我們算計何家，現在看著何平安回來了你又想靠上何家，想讓我背黑鍋做夢。

「老太太您這話說出去何家人信么？畢竟柱子給的白面全被您給吃了，這事四合院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許家一定清楚，今天許家父子可是得罪了何平安，他們要是為了自保，到時候一定會說出去的。」一大媽趕忙推卸起責任來。

聾老太聽著一大媽的威脅卻沒有著急，而是略有深意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畢竟是男人也見過些許世面，感受到聾老太的目光，想著聾老太剛才的話，腦子裡靈光一閃沖著自己媳婦呵斥道「閉嘴」，而後又沖著老太太笑到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柱子太小不會教育孩子，對何雨水太過溺愛，咱們為了何雨水的成長才對她苛刻了些？」

聾老太聽后也是微笑著點點頭，道

「柱子雖然能掙錢了，可還沒到十八歲，他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會教育小孩呢。咱們都是看著何家兄妹長大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可是，那些糧食？四合院可有不少人見過您吃白面呀。」一大媽聽著自家男人和聾老太的對話心裡安定了些，可仍害怕的問道

「柱子再過一個月就十八歲，放在以前都有孩子了，也應該結婚的事了，柱子不急，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能不為他著想，老太太我沒太大本事，只能省出自己的口糧給何雨水，把柱子給的糧食換成錢攢起來，留著他將來結婚用。」聾老太這次沒有故作深沉，直接開口道。

易中海聽完聾老太的話心到：難怪你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婆能夠活過亂世，心眼真多，看來以後要提醒下自家媳婦小心點這個老太婆免得被她賣了。心裡計算了下糧食價格，想著一會兒還要請聾老太幫忙於是說道

「還是老太太有想法，我算了一下，這兩年收的何雨柱的糧食，玉米白面各六百多斤，咱們就按七百斤好了，白面1000一斤，玉米面不到200一斤，這樣媳婦你去拿85萬過來給老太太。」說完又對聾老太說到

「那就麻煩老太太明天給柱子送過去。」

聾老太知道易中海看著老實其實和許富貴一樣一肚子男盜女娼，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聽著易中海要替自己出錢，知道這是有求於自己，趕忙出口

「易家的，你先別急。中海呀，老太婆我雖然老了，可還不傻，你想讓我幫賈家？還是說關於何家你還有瞞著我的？」

「老太太英明，賈家的事雖然是我從中說和，但是都是可以放到明面，旁人頂多說我偏心，沒什麼大不了的。」易中海笑著說完，然後停頓了一下，斟酌的說道

「何大清走後，您同我們商量，我們給您養老，您呢想辦法讓柱子幫我們養老。本來我想的是賈東旭，可依著賈張氏的脾氣，我也有些擔心，所以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也就同意了」易中海看著聾老太不說話，又繼續道

「您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讓賈東旭給我養老，一來是我們兩家關係好，二來也是最重要，賈東旭沒爹還有一個那樣老娘，也沒個手藝，想要生活只能靠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拜我為師。可何雨柱不一樣，何大清走之前給他安排進了軋鋼廠一個月20多萬，而且每個月何大清還會給何雨水郵寄10萬的生活費，再加上何家門上的光榮牌，咱們四合院沒人過得比他家好。這種情況何雨柱就算在善良也不可能給我養老的。」

「所以你找關係讓人辭了何雨柱工作，還截留了何大清的生活費。對嗎？」聾老太不等易中海說下去直接打斷道。

「你想著，斷了何雨柱的生活來源，自己在他快活不下去的時候出手，讓他承你的情，為此你不惜花大價錢收買街道辦的人，讓他們刻意忘記何雨柱這個軍屬對嗎？」聾老太一口氣說了太多話有些氣喘，易中海見狀趕忙拍著聾老太後背驚訝的問道

「老太太，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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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又不是真聾。要沒有這本事我早就死了！」聾老太沒好氣的說著

「老太太還請您幫我一把，以後您就是我親媽，等這事過去，我在院里擺酒認您當乾媽，給您養老。」易中海連忙表起了忠心。

聾老太看著眼前的易中海又想起自己內心悲涼：要不是為了養老，誰又願意成天算計。隨後開口道

「知道你孝順，酒席就不擺了，先幫你過這關吧！」

「何雨柱工作的事，明天你帶我去一趟軋鋼廠，我會托關係將幫你的人安排去南方，至於街道辦王主任，那是個聰明人，只要你不說，她那裡不會出問題。聾老太繼續說到

「最難辦的是何雨水的生活費，一個月10萬塊，兩年下來240萬，都夠槍斃了。」

易中海聽到前半段還很高興，可聽說要槍斃急忙道

「老太太，您可得幫我呀！」

「急什麼，這事何平安知道了肯定不能善了，等！何平安那小子不是轉業了么，看看他具體待遇和工作再說，要是只是個普通工人，那就多賠些錢了事，不過就憑他的高中文憑，很大可能是個幹部，唉，也不知道那些關係還有多少用。」聾老太一邊說話一邊嘆息道

易中海今晚過來就是沖著聾老太背後的關係來的，聽見聾老太的保證，忐忑的心總算定了下來。接下來二人都沒再說話，房間顯得格外安靜。

「當家的，這是85萬」不一會兒，一大媽拿著錢走了進來，

「給我幹嘛，給咱媽。」易中海看著一大媽心裡埋怨：要不是你生不出孩子，我也不至於這樣。想到這沒好氣的對一大媽說道。

「乾媽？」一大媽雖然疑惑可看著屋裡二人陰沉的面孔也沒敢多說什麼，趕忙將錢遞給聾老太。

聾老太接過錢，似笑非笑道「這麼多年了，我也終於收到後輩孝敬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有些意興闌珊道，

「老太太我乏了，你們走吧！中海明天晚些上班，過來接我」說罷不再理會易中海夫婦，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易中海二人也不再多言，回了自家。

許家，許大茂看著躺在床上的許富貴抱怨道

「爸，你今天怎麼了，挨了打不還手不說，還賠了那麼多錢。」

「閉嘴，先前我以為何平安死在了外邊，所以你欺負何雨柱兄妹時，我也沒管。可何平安回來了，你以後要是再敢招惹何家兄妹，不用何平安我就動手打死你，免得你連累家人。」許富貴看著許大茂生氣的說道

許大茂看著自己父親眼神中的危險，知道自家老爹是認真的，趕忙應道

「知道了，爸！不過爸何平安就算是個當兵的您也不至於這麼怕他吧？」

「住嘴，你知道什麼？」許富貴見兒子雖然嘴上答應了自己，心裡卻很不服氣。害怕他真惹出什麼禍事，只能沒好氣的解釋起來

「何平安48年被抓進監獄差點被人打死你知道吧？」

「知道，求的婁半城才被人放了出來，為這何大清答應婁半城在軋鋼廠工作十年。那時候我媽在婁家做下人，親耳聽到的。這跟何平安有什麼關係？」許大茂不解的問道

「急什麼，毛毛躁躁。何平安被放回來以後像變了一個人，雖然說話辦事和以前一樣，可你老子我作為放映員也算見多識廣，我當時就覺得何平安有些不對勁，果不其然，他養好傷以後，直接找上了當時的警察署長，當天中午害他的那兩個人都定為了日本特務被當場擊斃。」

「何平安還跟國民黨有關係？」許大茂聽后一臉驚喜的問道。

知子莫若父，許富貴一聽許大茂這樣問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好氣的說道

「別想那些有的沒得，那個警察署署長因為這事還收到了共產黨的誇獎，你要想去舉報就先和家裡斷絕關係，免得連累家人。」

許大茂聽著許富貴這麼說又鬱悶了下來，隨後又催著許富貴繼續講下去

「等黃松，石林就是害何平安的那兩個人死後，忽然傳出了日本人之所以還在中國發現特務，其實是為了一批日本人侵華時留下的寶藏，而黃松和石林就負責轉運這批藏寶，結果黃，石兩家被這個謠言整的家破人亡。」

「這事是何平安乾的，這也太狠了！」許大茂吃驚的說道，他沒想到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何平安竟然這麼狠。

「行了，你也別跟著磨嘰了，總而言之不準招惹何家兄妹，最好想辦法交好何平安」許富貴囑咐道

「我不得罪就是了，交好乾什麼？」許大茂不服氣道

「何平安參軍是正在讀高中，現在高中畢業都能當幹部，更別說48年的軍隊了！」許富貴看著愚蠢的兒子心裡有了再生一個的想法。

「您是說何平安現在是。部隊首長了！」許大茂有些不甘的問

「要不然，你以為今天全院大會最會算計的閻埠貴為什麼不說話，別忘了今天下午何平安回家的時候院里可就閻埠貴這一位管事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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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爸說的對看來何平安真當官了，要不然閻埠貴不會這麼老實」許大茂說完，又突然高興起來。許富貴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又怎麼了，發什麼瘋？」

「爸，何平安回來了還當了官，這下一大爺，賈家還有咱們隔壁的老太婆要倒霉了！」許大茂興奮的說

許富貴聽完也不自覺的點點頭，「以何平安的性子恐怕不能善了。你別瞎摻和，等著看熱鬧就行，跟咱們許家沒關係」

說完又覺得渾身上下疼了起來，連忙叫許大茂繼續上藥。

中院賈家賈張氏一直沒睡，一個沒什麼手藝的寡婦能在舊社會把自己的兒子養大，當然不是一個只知道罵街耍混的蠢貨。

48年何平安的事賈張氏是知道的，事實上四合院里的老人都知道，要不然今天的事許家父子和兩位大爺不可能乖乖認慫。

事實上在今天下午見到何平安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本以為傍晚的事能給何平安找些麻煩，沒想到被何平安三言兩語化解。想到何家剛剛熄滅的燈光，恐怕何平安已經知道自家做的事了。想到這裡賈張氏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恰醒了正在熟睡的秦淮如，罵道

「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們賈家怎會會招惹這麼大的麻煩！」

秦淮如被掐醒后聽著賈張氏的話帶著哭聲委屈到「婆婆，我嫁到賈家整天操勞，從沒有閑著，您憑什麼罵我是喪門星？」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占何家的便宜，又怎麼會在跟何雨柱爭吵時說何平安死在戰場上這樣的話？要不是你懷了賈家的孫子，我現在就讓東旭休了你，把你趕回農村。」賈張氏惡狠狠的說道

「媽，這事不怪淮如，要不是我沒能力您也不會想著占何家便宜。」賈東旭被吵醒后說到

「婆婆，我看何家小叔挺和氣的，在說他好歹是名軍人，總不能得理不饒人，明天咱們一家上門道個歉，賠些錢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秦淮如輕鬆的說道。

賈張氏看著說話輕鬆的兩口子無奈把48年何平安做的事講了一遍，賈東旭夫妻聽后沉默起來。

良久秦淮如開口道「這樣，明天我先去試探下何平安口風看能不能賠些錢了事，如果不能咱們就請一大爺幫幫忙，一大媽和聾老太怎麼對何雨水的大夥都知道，如今何平安回來了，何家和易家以後就算不成仇人，恐怕也會老死不相往來，一大爺的心思大夥都清楚，無外乎養老問題，現在何家沒了指望，只有咱們家了，想來一大爺不會不管東旭的」

賈家母子二人聽完秦淮如的話也覺的有道理，賈張氏不甘心的說道

「那個老絕戶想讓我兒給他養老做夢。」

「媽，就算沒有何家的事，只要咱們還在院里住著，我還在一大爺手下學藝，我都得給他養老。這事在我決定拜師的時候，咱們不就清楚么，要不然一大爺憑什麼收我做徒弟，還在院里幫襯咱們。」賈東旭看著賈張氏勸導

「便宜那個老絕戶了」賈張氏知道這是眼前唯一的辦法，只能同意。放下心思的賈張氏倒頭躺下，不一會兒呼嚕聲就響了響起，賈東旭夫妻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躺下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