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秦、閻的交易

秦淮如聽了閻埠貴的回答，不疾不徐的給他倒了杯茶，這才緩緩開口道：

「我婆婆，她怎麼了？」

「淮如，是這樣的！咱們四合院的情況，你也知道：自從出了易中海、聾老太的事情，四合院的名聲是一落千丈。害的咱們院里的人，工作、生活大受影響。」

「要不是人家平安兄弟大度，給了咱們機會，大夥到現在都得低著頭走路。名聲這東西，別人不清楚，你這當幹部的還不明白嗎？」

「大夥勞心勞力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把四合院的名聲拉回來。你婆婆就頂著個勞改犯的身份回來了，你說她回來就回來，看在多年鄰居的份兒上，大夥也沒嫌棄她。」

「可她呢，回來第二天，就帶人大鬧軋鋼廠，還讓人知道了她勞改犯的身份！等今天這事兒一傳開，咱們四合院就又要出名啦！」

「我家解成今年已經二十了，馬上就要相看對象，結婚。如果讓人家知道我家有個勞改犯的鄰居，誰還敢把女兒嫁進來。所以，淮如我打算和四合院的鄰居商量一下，趕走賈張氏！」

為了拿到秦淮如那豐厚的報酬，閻埠貴也是拼了。明明是幫秦淮如做事，愣是被他攬到自己身上。甚至牽強附會的拉上了，整個四合院的前途。文人風骨，不敵三兩碎銀。

聽著閻埠貴義正言辭的話，還有那副要和自己翻臉的架勢。秦淮如心中不由感嘆：文化人辦事，就是貼心。

「閻老師，我婆婆的事兒，的確會給咱們四合院，帶來不好的影響，我代她向您道個歉。可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把人趕走吧！」秦淮如擺出一副好兒媳的架勢，為賈張氏辯駁。

「淮如，我找你，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只是看在兩家多年交情的份兒上，通知你：為了我兒子的婚事，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賈張氏趕走。咱們四合院到年紀結婚的小年輕可不少，我相信他們會支持我的！」

聽話聽音，秦淮如雖然明面上是在為賈張氏說話。實則是在告訴閻埠貴，單憑這一點，是趕不走賈張氏的！閻埠貴這個大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閻老師既然你非要趕走我婆婆，那我也不怕和你撕破臉。雖說國家早在兩年前就下達了明確指示：凡是非城市戶口，都要返回戶口所在地生活。可我婆婆年紀大了，已經幹不了農活，是可以酌情考慮的！」

「我婆婆，今天大鬧軋鋼廠沒錯。正因為如此，為了防止有人說軋鋼廠打擊報復，廠領導肯定也不會同意你們趕走她！」

秦淮如見閻埠貴只想到，以賈張氏勞改犯的身份當說辭。微微蹙眉，不得已出聲提醒。

「你……」閻埠貴似是沒想到秦淮如會說出這樣的話，兩眼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淮如。

看著一副為了自家婆婆不惜翻臉的秦淮如，閻埠貴心裡一陣冰涼：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閻埠貴震驚的同時，也不由慶幸，要不是他早早主動向秦淮如靠攏，還真攬不下這差事。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閻老師，您看這樣行嗎：咱們都是多年的老街坊，理應互相幫助！只要我婆婆沒事，解成結婚的花費我出了。而且，我還可以把他介紹到軋鋼廠工作！」

釣大魚就得下重餌，如此豐厚的報酬，秦淮如就不信，閻埠貴不動心。

「沒……沒騙人？」

「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兒小事，失信於四合院。不過現在國家的形勢您也清楚，解成來了軋鋼廠，只能是臨時工。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有轉正的機會，我一定幫忙疏通！」

「沒、沒問題！」

「老虔婆，看你還能逍遙幾天！」秦淮如看著閻埠貴的背影，低聲呢喃。

「老頭子，成了嗎？」楊瑞華見閻埠貴進門，趕忙迎上去，跟特務接頭似的，看了看門外。發現沒人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親自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兒？！秦淮如答我，事成之後由她負責解成婚事的所有開銷，還會把他介紹到軋鋼廠做臨時工！」閻埠貴頗為自得道。

「真的？」

「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怎地？」看著大呼小叫的楊瑞華，閻埠貴不滿的訓斥。

「嗯……嗯！老頭子，那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山人自有妙計！行了，你也別跟家待著了，現在就去外面散播今天賈張氏大鬧軋鋼廠的事，還有她勞改犯的身份！」

「德性！」見閻埠貴不說，楊瑞華沒好氣的嘟囔。不過想到秦淮如的報酬，還是痛快的出門。

1960年這個沒有娛樂項目的年代，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媽，再加上勁爆的消息。還不等那些軋鋼廠上班的回來傳播，賈張氏的八卦就傳遍了整個南鑼鼓巷。

傍晚，又到了四合院的八卦時間。不出意外，大夥討論的都是，賈張氏大鬧軋鋼廠的事兒。

「聽說了嗎，今天賈張氏大鬧軋鋼廠，被秦淮如下了顏面！」

「這事兒誰不知道，要說這賈張氏也夠可以的，寶刀不老！剛回來，就整出個這麼大新聞。」

「誰說不是呢，不過她也算夠本了，秦淮如不是答應給她養老了嗎？」

「養老？呵……！那就得看怎麼樣了？窩窩頭是養，大米、白面也是養！就她，嘿！」

「不能吧！秦淮如不怕賈張氏再去軋鋼廠鬧騰，再說了她一個幹部，工資可不少，應該不會！」

「不一定？今天秦淮如可是沒給賈張氏臉面，而且你沒發現嗎，從昨天起，秦淮如就沒回過四合院！」

「那又怎麼樣，像秦淮如他們這樣的幹部，最注意影響了！她就算再不滿意，也得好好贍養賈張氏！」

「幹部怎麼了，幹部收拾人的法子更多！」

「你這不是抬杠嗎？我說的是收拾人嗎，我說的是養老」

「我……」

「行了，別吵吵！就一八卦至於嗎？問問閻老師不就清楚了，咱們院，就他和秦淮如關係近！」

「是啊！閻老師！誒，閻老師呢？今怎麼還沒出來？」

「閻老師屋子裡那麼悶，還不快出來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