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戚老
「局長，有人找！」
趙援軍敲了敲門，然後走進辦公室。
前段時間陸家和白家被偷的案子還沒理出什麼頭緒，最近有接到幾起接連不斷的失蹤案，甚至郊區南大橋那邊居然還發生了一起殺人拋屍案！
這一天天的都忙不過來，聽到趙援軍喊他，半晌才回過神。
宋博武抬起頭：「誰呀？」
「不知道，說是從海島部隊來的，姓霍。」
宋博武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就來消息了！
他接過電話，「喂，新陽市公安局宋博武，是小霍嗎？」
「宋叔叔，是我，霍固安，我已經到新陽了，現在在招待所。」
「小霍啊！你人已經到了啊！我等會兒讓人去接你，住什麼招待所，直接來家裡住，你嬸子提前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宋博武屬實沒想到這小子到的這麼快，媳婦帶著閨女還在鄉下沒回來呢！
「不用了，宋叔，我等下先去準備些東西，晚點去拜訪您。」
「那也行，你晚點過來后河衚衕吧！今兒個你嬸子和小晗都不在，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了，晚上咱叔侄倆先喝點。」
「行，宋叔！晚上見。」
「那小霍，叔叔這邊先掛了，晚上見！」
「局長，誰啊？」趙援軍看自家局長笑容滿面，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小晗的未婚夫過來了！」
「真的啊！太好了，這下我看陸逸那小子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哼！」提起陸逸，宋博武有感覺火氣上涌。
霍固安掛掉電話，心情有些複雜。
他此番前來新陽，除了接宋晗去海島隨軍，其實還想去見見戚老。
他出發前才知道，戚老竟然被下放了，老爺子辛苦操勞一輩子，花甲之年卻被下放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挨得過去。
那邊錢家人連夜收拾那半頭牛呢！宋晗又帶著大舅二舅一起上山去扛藏起來的那頭豬去了！
大青山早已被夜色籠罩，跟白日里格外不同。
微風吹過，還添了一絲陰森恐怖的味道。
錢大舅深吸一口氣，總覺得今晚的大青山神秘極了,"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宋晗心頭一震，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微微一閃。原來，大舅舅竟然也擁有靈根，可以感受到山洞中的小秘境的寒氣。
「有嗎？我沒感覺到啊？二舅舅感覺到了嗎？」宴寧轉過頭回應，面上一副乖巧好寶寶模樣。
「可能是我想多了！咱們趕緊回家去吧，這豬還得連夜處理好咧。」！
"走吧"
三人偷偷摸摸地走到山腳下，就看到不遠處的牛棚還有火光。
「這麼晚了，牛棚那些人怎麼還沒睡呢？」錢二舅看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心裡直犯嘀咕。
這麼大一頭豬，他們這麼抬過去，牛棚里的人又沒睡，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想到這裡，錢二舅感到一陣頭疼。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去看看情況，大舅舅二舅舅就在此處等我一會吧！」
「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去呢？你和老二在這裡等著，我去。」
「大舅舅，不要爭了，我動作輕我去。」不等兩人拒絕，宋晗已經轉身走出了老遠。
牛棚外，宋晗放輕腳步，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貼近，為了表演給大舅舅和二舅舅看，也真是不容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透過那破舊不堪、四處透風的牛棚，一陣接一陣的劇烈咳嗽聲不斷傳出來。
「爸，您還好嗎？」戚光明焦急地問道，「秋水快點把水壺拿過來。」他的聲音充滿了憂慮與急切。
黎秋水蹲在牛棚一角，聽到戚光明的聲音，忙去角落的木板下面翻水壺，正要遞過去，突然碰到戚老爺子手，燙的驚人。
「咳咳…咳咳……」戚老爺子的咳嗽聲愈發急促，彷彿要將心肺都咳出體外。黎秋水的心猛地一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緊緊握著水壺，試圖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光明，爸發熱了，我們怎麼辦啊？老爺子這樣子沒藥根本熬不住啊！」
她無助地看著戚光明，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他們無法離開牛棚，更無法獲得治療疾病所需的藥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的病情逐漸惡化。
戚光明哪裡會不知道呢！可是這會兒他們哪裡有葯呢!
一旁夏建堂夫婦聽到動靜，也連忙過來幫忙，他們都是京市下放過來的，難免生出一絲悲涼之意。
「老戚，老戚，你還好嗎？」
「去大隊長家，找牛大夫，老戚這狀況不能再拖了！」
戚老爺子這會兒渾身發熱，頭也昏昏漲漲的，已經意思不清，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聽這裡面的動靜，宋晗嘆了口氣，這戚老爺子她今日若是不出手，必死無疑，罷了，遇上了就是一份因果。
輕輕敲了敲牛棚那破敗的門。
戚光明：！！！
黎秋水：！！！
唯有夏建黨稍顯鎮定，「誰？」
「開門吧！我會醫，可以給戚老爺子瞧瞧。」
宋晗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但卻讓戚光明和黎秋水都忍不住心中一喜。
「真的嗎？求你真能救我爸……」
「先把門打開再說。」宋晗語氣依舊淡淡的。
夏建黨原本還想攔一下，但看著戚老爺子這會兒連呼吸都快沒了，便也沒開口，只能賭一把了！！
戚光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門外的人。
他趕緊過去打開了門，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門外，看著有幾分眼熟。
一進牛棚，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戚老爺子，宋晗眉頭微皺。
這環境實在太差勁了，連個床都沒有，地上鋪了一層稻草，戚老爺子隨意地躺在上面，屋裡又潮又臟，還有一股怪味，這種情況下養病，怎麼可能養的好！
宋晗又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靈泉水，直接喂到老爺子嘴裡。
「這是什麼葯？」戚光明忍不住問道。
「能救你父親命的葯。」宋晗淡淡地說道。
戚光明不敢再多問，只能默默地看著宋晗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戚老爺子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變得好看一些。
「爸，你怎麼樣了？」黎秋水焦急地問道。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宋晗說道。
「謝謝，謝謝你……」戚光明感激涕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