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7章 求新求變
抓著林蒙的手道:「林老先生身體一切都好,但一定要注意飲食,不要吃寒涼的。我送您出去。」
「哈哈,好,好」林蒙高興的很。
他就說歐陽老先生的後代不會差的。
這不診斷的和前幾天軍醫到家裡說的一樣嗎?
看他神情放鬆,唐智德、樊上校鬆口氣。
送三個老爺子出門。
自古以來請神容易送神難。
現在發現是真的難啊。
「真的不和上官醫生一起去唐家看看嗎?他那孩子早產的關係,三災六病的,我還想你多看看呢,看能不能有辦法調理調理,婉婷也能放寬心。」
「我們要相信上官醫生。」
軍營門口,何東在樊上校的注視下,不舍的鬆開人手。
林蒙低頭上車裡。
對上官醫生的醫術,他是信得過的。
沒有懷疑的意思。
單純的覺得,多個法子多個希望。
但何東這麼說,他沒得辯駁。
等到三輛車子離開軍營大門口。
樊上校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面對何東一臉的冷漠,「你自己去禁閉室吧!」
何東轉身看了他眼,什麼也沒說的離開。
去禁閉室的方向。
樊上校看他還算聽話。
長舒口氣。
讓人給看緊了。
再搞出來事情,他就嚴懲不貸。
天殺的。
他還得想想,怎麼和唐教官把何東的事情徹底掩蓋過去。
林蒙不再提起。
他出門上了車。
何東回到禁閉室中,是有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的。
他清醒之後,首先熟悉的就是這裡。
只是出去之後,他真不怎麼願意再回來這裡。
都是歇在了醫務室那邊。
現在算算日子,有幾個月沒有正經回來過了。
畢竟誰願意天天住在囚籠中呢。
「智德,歐陽強為什麼會來到你們軍中?」
去唐家的車裡。
林蒙臉色深沉地望著前面開車的唐智德後腦勺。
車子已經距離軍營大門口有些遠了。
沒別的,唐智德開得快。
到底好不容易能送林蒙他們離開。
但此刻聽聞這樣的問題,唐智德是有些沒想到的。
想了想道:「早來了,有半年了,二伯問這個做什麼?」
林蒙眼神微閃。
半年的時間是不短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剛才被何東抓著的手。
他要沒感覺錯誤。
歐陽強那會兒在他手心反覆寫著的是,救我兩個字吧?
他有危險?
或者說,身在險境?
可他一個做醫生的,來到軍營會有什麼危險?
還是說,到軍營的事情就不簡單?
他若有所思,對唐智德回答自然是不滿意的。
「你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看林蒙臉色嚴肅,唐智德知道這問題無法迴避。
只是他們離都離開了,林蒙怎麼還沒忘了歐陽強的事情。
畢竟就是個故人之子。
沒這麼快,就讓何東攀上交情吧。
而有些事情要是能說的話,剛才就說了。
他不該來當這個司機,送林蒙回去的。
「他,他不是說了嗎,在家裡學藝不精,出來求新求變來了,也是想更好的做一個醫生。上官醫生名聲在外,他仰慕已久。」
唐智德說謊不敢眨眼睛。
林蒙若有所思的臉上,越發的凝重起來。
想著剛才招待室里,歐陽強說的話和神情。
真要唐智德說的這樣,歐陽強就不會偷偷的在他手心寫下救我兩個字。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且是唐智德不願意說出來的問題。
如此,那就肯定是個有問題了。
歐陽強來到軍營學醫,事情不簡單。
林蒙得出來這樣的結論。
覺得那會兒在招待室里,唐智德和樊上校面對他和歐陽強的往來,心虛的厲害。
他就是和故人之子說話而已,他們心虛什麼。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林蒙面色深沉的道:「智德你現在可是有妻有子,為人父為人夫的人,做任何事情之前,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他們。
千萬不要行差踏錯,害了自己也害了他們。」
林蒙有意提點,唐智德是崩潰的。
他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是有些見不得光。
但,真不至於到這樣的高度。
他也不敢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啊。
一直以來,他都在唐老爺子的教養下,是個正直守信的人。
實在是何東的事情不能說。
才會如此。
卻不想精明如林蒙,還是有所察覺了。
摸一把額頭的冷汗道:「我,我知道。二伯放心。」
林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心。
要是唐智德和樊上校合夥起來,欺負一個醫生。
他是不願意的。
到底歐陽家算是清貴之家。
在川城醫德極好,深受百姓愛戴。
林蒙臉色極差,唐智德即便開著車也冷汗直冒的。
只能努力不去看,心虛的才沒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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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家,唐智德趕緊停車。
林蒙也放下歐陽強的事情,去看自己的侄女和外孫。
上官霖到唐家看過唐智德孩子,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的軍營。
唐智德的孩子真的病了。
還病得不輕。
他擔心病情反覆,多待了待。
哪知道回來找何東,卻又不能見到人了。
何東被關在禁閉室。
誰也不能進出。
他氣歸氣,也知道拗不過樊上校去。
而何東,是要吃點苦頭了。
吃點苦頭,人才能更加清醒。
到底這次的事情,就是他也覺得何東做的冒失了。
怎麼能想到,拿唐智德的電話,打給林蒙他們呢。
還說唐智德被樊上校欺負。
這不是一下子把樊上校和唐智德都給得罪。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他們能讓他好嗎?
他理解何東著急離開這裡的想法。
可在離開之前,總要先保全自己不是?
世間的許多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的。
著急不得。
何東該沉穩沉穩。
他轉身離開。
頭頂陽光熱烈的照耀。
整個訓練場一覽無餘。
兵蛋子們又在跑操了。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一
禁閉室中
何東看著自己昨天,用來在林蒙手心寫字的手。
昨天林蒙見到他之後,對他印象極好,他是有感覺的。
就是,不知道林蒙離開這裡之後,對他寫的字,還有所記憶沒有。
或者,他有沒有感覺到那是兩個什麼字。
可能這麼求助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很是冒失。
但,現在對他而言,任何的希望都值得嘗試。
加上先有的何東之謎。
他相信林蒙會把兩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