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安全
在我被迫接受升級的那一刻，
一種……拉扯的感覺從我身上散發出來。
我周圍漂浮著的藍色石頭立刻受到了這種變化的影響。
它們上面出現了發光的細線，
並與我連接在一起，
速度之快讓我根本來不及躲避，
但即使光芒開始流入我的身體，
我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傷口。
我試圖站起來，
但我的身體不聽使喚。
流入我身體的並不只有這一種能量。
一秒鐘后，
另一道紅色能量擊中了飛行器的頂部，
但它並沒有像我預期的那樣腐蝕金屬，
而是變成了一團紅色的霧氣，向我湧來。
它比藍色的能量細線流動得慢。
但我根本無法躲避，
因為我一開始就無法移動。
我做好了迎接災難的準備，
一場可能會引發劇烈疼痛的爆炸，
一場可能會終結我的災難。
紅色能量順從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毀滅之箭（3/X）]
[毀滅之箭（4/X）]
[毀滅之箭（5/X）]
我絕望地試圖把更多的屬性點分配到韌性上，
希望這能讓我有能力拒絕這個召喚，
但我甚至無法發出精神指令。
世界失去了顏色……
我發現自己漂浮在虛空中，周圍什麼也沒有……包括我的身體。
我處於一種靈魂狀態，
像是在做夢……但又不是夢，
我和世界之間仍然有一種分離感，
這種感覺勉強讓我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不管腦海中那些低語聲有多麼強烈地想要我忘記。
我漂浮著，
時間和空間的感覺消失了。
我可能只在那裡停留了一瞬間，
也可能已經在那裡好幾年了，
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哪種情況。
但很快，我意識到我並不孤單。
一道光芒包圍了我；
一道深紅色的光芒，低語著要我擁抱它，擁抱真理，向我承諾財富、權力、自由、永生……任何我想要的東西。
我只需要接受它的觸摸。
如果我真的有嘴可以做出這樣的反應，
我可能會笑出來。
我可能不確定我在哪裡，
發生了什麼，
甚至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場夢……
但我活得夠久了，
知道這樣崇高的承諾從來都不是真的。
從我年輕時起，
我就多次看到過這種情況，
那時我試圖在這個無情的世界里為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許多朋友、盟友或敵人選擇相信別人的承諾，
當他們被承諾財富和權力時就相信了他們……
結果卻早早地進了墳墓。
如果相信一個老黑手黨老大那些不切實際的承諾是個糟糕的主意，
那麼聽從一個神秘存在承諾的永生又意味著什麼呢……
我拒絕了它的召喚，
即使那能量越來越近，
乞求我去觸摸它，聲音也越來越大。
然而，我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管那聲音有多麼強烈和響亮，
其中都沒有強迫的意味，讓我做出選擇。
為什麼這很重要，
我很難想起來，
但它就是很重要……
不知怎麼的。
我堅決地拒絕了它的召喚，
等待著……
等待著……
等待著……
很快，
其他的低語聲也加入了第一個聲音，
讓我不要選擇那深紅色的光芒，
說那個方向只有毀滅和危險。
在這一點上，
我很容易就聽從了那些聲音。
但對於他們的其他話，
讓我選擇他們而不是深紅色光芒，
我就沒那麼容易聽從了。
隨著低語聲的數量增加，承諾也越來越多。
有些承諾給我正義，
閃耀而公正……但我在法律的邊緣生活得夠久了，
知道真正的正義這個想法有多麼可笑。
這只是強者壓迫其他人的一個借口。
有些承諾給我知識，
無限而真實……
有些承諾給我武力……
有些承諾給我永恆的狂喜……
我拒絕了所有的承諾，
等待著，
即使有某種能量充滿了我的靈魂，
給了我一種潛力的感覺，
一種我無法引導的感覺……
我等待著……
等待著……
[升級完成
陣營：無陣營
獎勵：能力（提升生命——基礎——人類）]
這是我回到身體后看到的第一件事。
一組引人入勝的文字。
更引人入勝的是一種……力量……充滿了我的身體。
這感覺和我分配屬性點時的體驗很相似，但更加全面。
如果不是又一次震動提醒了我我在哪裡，
我可能會更加關注它。
我還在同一輛飛行器里，
還在往下掉……這證實了一件事。
至少在現實世界中，沒有過去太多時間。
天花板上覆蓋著同樣的深紅色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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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蝕著金屬，
只留下鐵鏽，
這又給了我一個儘快離開這裡的理由。
尤其是當我透過敞開的門看一眼就能確認我離最終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地面……
我迅速環顧四周，
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可以拿走的東西。
我看到了一把被丟棄的劍，
沒有別的了，
於是絕望地抓住了它的劍柄——那種刺痛的感覺表明它是一件魔法武器——然後又抓住了毯子。
然後跳了出去，
希望不會再有一道深紅色的衝擊波迎接我。
結果並非如此，
我在跳下的時候看了一眼，
離地面只有不到五百英尺了。
我往上看了一會兒，
確認浮空城堡已經遠到不會再瞄準我了——它確實已經遠到快要消失在雲層里了——然後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著陸上。
我集中注意力，
是因為我有足夠的經驗知道五百英尺已經遠遠低於安全著陸的建議高度——而且那還是用真正的降落傘，而不是僅僅幾塊連接在一起的毯子——我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任何事情。
生命值可以減少傷害，
所以即使是糟糕的著陸也可能不會要了我的命，
但我即將進入一片荒野，
很可能到處都是怪物，
我沒有多餘的生命值可以浪費。
尤其是在我還不知道如何補充生命值之前。
我在宴會上吃的食物做到了這一點，
但也許烹飪需要一種特殊的能力或過程——這是以後要做的另一個實驗。
我緊緊抓住毯子，
拚命地控制著我的方向，
在檢查著陸點的同時盡量減少下落的衝力。
一片茂密的森林，
沒有可能的著陸點，
但樹枝的數量既給了我機會也給了我危險。
我試圖把自己對準看起來最柔軟、樹枝最多的樹。
在著陸之前，
我想盡最大可能增加安全著陸的機會。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花掉我未分配的屬性點——我不想在從堡壘上跳下來的時候再犯同樣的錯誤。
更不用說，升級完成後，我感覺阻止我升級的障礙已經消失了，
所以節省屬性點就更不是當務之急了。
[-30屬性點]
[+5力量]
[+5敏捷]
[+5感知]
[+5活力]
[+10韌性]
從技術上講，
把一些屬性點分配到韌性上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腦海中那個強迫我接受升級的聲音仍然清晰。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了。
在獲得提升生命能力的提升后，
飛行已經容易多了，
而其他屬性的增加也讓它達到了一個我可以稱之為幾乎舒適的程度。
力量讓我更容易抓住毯子，
敏捷讓我保持平衡並調整方向，
感知讓我在黑暗的夜晚也能比我想象中更準確地看到東西。
在我到達森林之前，附近發生了一場爆炸。
我不需要回頭看就知道是飛行器撞到了地面，
火焰已經高到足以給黑暗的森林增添一點光亮——儘管那光亮中過度的深紅色調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在專註於著陸的時候忽略了它。
我把自己對準最高的樹，靠近時扭轉身體，踢自己以減少衝力——撞到樹上的力量大到足以在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縫——然後改變方向，重複這個過程。
沒有鬆開匕首或魔法劍。
第三次嘗試時，我扭轉毯子，把它變成了一個套索，
讓它纏繞在一根粗樹枝上，
仍然移動得很快，
足以把樹枝折斷，
但這種損壞足以讓我減速。
我鬆開了對毯子的抓握，
安全地降落在了地上……
我安全了……嗯，算是比較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