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逸散---

第二十九章 安逸散---

在天心城內,一處名為安逸閣的奢華的建築旁正有九人閑聊著打算邁步而入,不過之後便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了。

「這裡並非閑雜人等可以進去的地方。」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幾人。

看著那幾人的皺眉與交流侍衛頗為嫌棄,而且這一行人還有那帶著寵物真是沒見過世面,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是吧,一幫鄉巴佬什麼地方都想進。

這可是自己剛謀得的好職位,現在不得好好拿這幫鄉巴佬立立威風,不過這幾個姑娘到都是不錯啊,要是倒也可以。那門口的侍衛有些眯著眼看著這一隊男女老少想到。

不過這時呆著邪異微笑的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擋住了那道眼神,他口氣不善的說道:「那麼如何能證明自己不是閑雜人等呢?」

那侍衛不屑之色更甚了,這瘦弱書生在逗自己么?這裡可是刀瘋陳府的一位前輩開的店,就憑這毫無背景的傢伙在這鬧怕不是瘋了。

道心看著面前這個侍衛皺了下眉,一股聖邪劍氣,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廝呢。

不過就算這樣那侍衛也是一臉不屑一顧的神情。

楚宇看著面前的一幕,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難道又得鬧事情了?自己有沒有辦法制止一下呢?突然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玉牌,拿出後站到侍衛前擋住即將出手的道心,有點怯生生的說道:「那這牌子能讓我進去么?」

侍衛眯起了眼,打量起了面前的楚宇的模樣,他這種人對於上層的達官顯貴認識的還是清楚的,更何況這還是陳家的玉牌,這可是他們酒樓的背景。而後伸手奪去了那玉牌,高傲的說道:「這玉牌是不是你從我們陳府哪位少爺身上偷得,你這個小偷。嘿!也不問問這裡是哪,看起來我今天還能立個功勞。」

楚宇頗為不解的看向了那個侍衛,很是委屈的說道:「還給我,這不是我偷得,我不是小偷,這這是陳興送給我的。」

「哎呦,還說自己認識陳大少,我看你是在做夢吧,我看你現在應該把自己捆起來坐以待斃,否則。」

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出,那其中戴著斗笠的人直接把刀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清冷的說句:「否則什麼?」

而她身後那書生青年也不在收斂自己的劍勢,那股聖邪之氣的劍意橫空出世,對著那安逸閣的大門就砸了下去。那兩隻小獸也散發出了獨屬自己的凶威,嚇得周圍的許多人趕快逃離了這個地方,至於那侍衛已經快嚇死了,可惜這還不是結束。

一青衫女子走到楚宇的身邊,摸著楚宇的頭說道:「宇兒,不委屈了,來母親給你要個公道。」

青衫女子笑著,不過那是憤怒到了極點的笑容,這侍衛膽子可是真大啊,還敢如此污衊自己孩子。

「宇兒,抬起頭來看著,看母親給你要份公道。」

楚宇抬起頭看見青衫女子在自己面前隨手划著什麼,自己母親的指尖正泛出光芒,而後隨著她手指的揮舞一道道陣法飄逸而出,散落四周無一例外全都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

而那紫瞳的絕美女子則是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在這周圍灑下什麼毒可以給宇兒撒氣,怎麼毀了這裡的名聲比較好,今天欺負楚宇的人挺多啊。

而白衣老者則是打了個哈欠,冷笑著對著趴在自己懷裡的少女說道:「真是什麼人都有啊,還敢欺負你哥哥,宙兒你說怎麼辦?」

「那就欺負回來,敢欺負我傻宇哥,哼。」而她說著也是默默的調動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向著那侍衛過去。

火老則是默默的談了個響指,一團團火焰出現在了這安逸閣的周圍,周遭本來想出手的人都是被攔了下來。

至於那紅藍發色的女孩子也是站到了楚宇的旁邊,匯聚出了冰火之力。

這時這城池的護衛隊出現在了這群人之外,不過沒有人能靠近那片地方,一層堅硬的結界憑空而起,而且還不知道上面到底附這些什麼東西,碰到的士兵都癱倒在地了。而且看著裡面那憑空搖曳的黑色火焰,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快去找陣術士把這陣法給我破了。」那統領之人怒吼道,這裡可是王城,什麼人敢在這裡鬧,這不是打他們臉么。

不過隨後幾道身影出現,一個人出面阻止了他,「不用了,那是我陳家的小友,而且到時候裡面的損失我陳家自己承擔可否?」

那開口的人正是陳儒墨老爺子,但那統領是絲毫不給他面子。

「老頭,裡頭可還有別的顧客呢!你陳家是厲害,但出了人命怎麼負責!趕緊去給我找人,給我破陣!」

「沒有了,所有的人說在他們吃飯時,一道神聖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提醒他們離開,然後他們見那聲音神聖莊嚴,也是不敢耽誤都出來了。沒出來的都是些身手不凡的高手,想必能夠自保,也用不著咱們救。」統領身後的一個士兵說道。

「咳咳,老爺子剛剛多有得罪,我這也是一時著急,以下犯上了。」

「無妨。只是麻煩你們就此退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幾個吧,唉,廚刀小鬼你的店面也是時候該整治整治了。」陳儒墨老爺子搖著頭看著裡面說道,其實之前他回來想吃飯的時候也是被人攔住了,氣的他是吹鬍子瞪眼的。

隨後他又向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去吧,這裡交給他一個人就好了,其餘幾人見此則是點了點頭消失在了原地,畢竟陳家既然要自己解決,那便不插手了,畢竟這位可是這城裡的最強戰力。

至於之後,他則是淡然的看向裡面,好像什麼都不打算干。

現在那安逸閣那裡閣子依舊安然屹立著,那道心的劍意被從中走出來的一個微胖的帶著微笑的廚子拿著把廚刀給斬散了,而且宙兒那股可怕的力量也隨著他的出現而消散了。他掃視了下周圍的情況,不過在看到那侍衛手中的玉牌時懶散的眼神突然一縮,那不是老祖給自家後輩的保命玉牌么?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能牽扯到自家的老祖呢?不過這群人里好像沒有陳家的人呢,難不成?

之後看了眼外面的現狀,只察覺到陳儒墨正在外面看著,更是皺緊了眉頭,這是什麼情況,這看家的老祖宗怎麼還在外面看上戲了。

搞不清情況的他無奈開口說道:「各位晚上好,在下陳家陳雨痕,能不能把各位的絕招都收斂下,我這裡只是個普通的食肆而已,扛不住這些的。」

結果當然沒有人會聽他說的話,自家孩子可是受了冤枉,你們可還要讓我家孩子束手就擒,你隨便說句就收了,想的到挺好。

「你自己問問你家門口的侍衛說了些什麼吧!」楚靈有些冷生生的對著門口那位說到。

這般美人居然如此暴躁,自家這侍衛不會對人做什麼非分之舉了吧。

「嗯?說說怎麼回事吧。」陳雨痕想到這些神色冰冷的看著他說道。

「嗯!你這個廚子為什麼不先救下我?我可是你們掌柜的手底下的人,還敢問我這那的,你是不想活了么!而且我可是拿著陳家的牌子,你沒有眼睛么?我可是陳家的功臣!還有你們這幫鬧事的看見沒,現在你們要是求求我,好好侍奉我,我還是可以既往不咎的。尤其是你你這個戴斗笠的,好好侍奉我,否則日後我讓你後悔!」

那個侍衛見有人出手又囂張了起來,看著出手的人是個廚子,想著這人估么就是個求生活被收留的有點本事的平民而已,想來也是沒什麼地位。他又想著自己和掌柜的關係竟是斥罵起了那個出手救了他的廚子,甚至還朝著楚宇一行人威脅了起來,甚至眼神還變的色迷迷的。

這要不是楚宇等孩子在,估計靈霞早一刀砍下去了。

但楚宇看著他被刀架在脖子上還對著靈霞叫囂的樣子,真是脖子發涼,這是什麼膽子啊,真不怕被砍啊。

陳雨痕聽到這話不由得搖了搖頭,看起來自己真是養了一幫畜生啊:「你說你是掌柜的手底下的人是吧!陳財,你給我滾出來!這是你的人是么?」

一個長相有些賊眉鼠眼的人,拿著一把品相不凡的刀有些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雨痕大爺這、這、這是怎麼了?」

「這白痴是你手底下的人?嗯!」陳雨痕直視著問到。

陳財看了一眼那邊的那個被刀架著的人皺了皺眉,趕忙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陳財掌柜的我是你招來的,我可是給了錢的!你不用怕那個廚子,一個廚子而已,就是一介平民,你一個陳家的人怕他做什麼!大不了到時候換一個。而且你看這群人見你出來還不束手就擒,尤其是這女的還拿刀威脅我!顯然是沒把你、沒把陳家放在眼裡!」那侍衛明顯沒看出什麼端倪,還在那裡叫囂著。

那陳雨痕身上的肉顫了一下,隨後冷笑了一聲,而那陳財聽完那侍衛的話則是怒目而視想讓那侍衛閉嘴,不過侍衛沒看到,可能覺得有人給他撐腰了就繼續說到:「我勸你們這幫平民趕緊把我給放開,這裡根本不是你們這幫人能來的地,而且你們還偷了陳家的玉牌我勸你們好自為之!」

陳財聽到玉牌看向了那侍衛手中,一時之間瞳孔縮小,趕忙是看向了陳雨痕。陳雨痕指了指天上,他抬頭看去,一個老爺子正在上空呆著,他認出來了正是自家老祖陳儒墨。

「你趕緊給我閉上你的嘴!」那陳財聽到那侍衛還在肆無顧忌的說的時候,他散發出了一股暴躁的氣息。

侍衛愣住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以為的靠山都如此,他再蠢也是意識到有點問題。

陳雨痕面色陰沉,「你讓他接著說,我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畜牲都說不出來的話。」

「你個廚子怎麼和我們掌柜的說話呢?等我們安逸閣背後的人到了你看弄你。」

「弄我……哈哈哈哈。」

這時楚宇等人都有些佩服這人的智商了,連沒怎麼見識的楚宇都知道了,那廚子估計就是這安逸閣的靠山,這侍衛還敢這麼說。

現在他們看著就好,因為那剛剛保護了安逸閣的人明顯動怒了,他們現在也是很好奇會發生什麼。

「你想見老祖宗是吧!」陳雨痕冰冷的說到。

「雨痕大……」陳財打算說些什麼。

「閉嘴,待會再說你。」說罷一把精緻的小刀從安逸閣中飛出飛到了他的手上,那是充斥著鬼神之威的小刀。

隨後老者食指抵刀,向著那侍衛輕揮出了一道鬼神之影,侍衛此時終於慌了,他知道這人是誰了,這位看著普通的廚子是這安逸閣真正的主人。

為什麼之前不認識現在卻知道了?因為安逸閣主人從不露面,只是把那把鬼神鵰刀擺放在大堂之中,只有那人下廚的時候才會消失,而這時卻到了這廚子手上,他就是再蠢也是明白了自己剛剛乾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不過現在他大概要死了吧!這般的鬼神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又如何能活。不過這時他手上的玉牌卻亮了起來,一道被光遮住的偉岸身影出現隨手打散了那道鬼神之影。

隨著這道光影的出現,外面的陳儒墨則是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長相普通,卻充斥著狂亂氣息的刀,直接破開那層結界,也沒管那火老纏上身的黑色火焰,直衝向光影的位置。

「雨痕你不會砍向……」陳儒墨生怕陳雨痕剛剛砍向了不該砍的人,也是不敢看戲,趕忙下來了。

「陳儒墨爺爺好,你的頭髮和鬍子正……。」楚宇禮貌的問好之後,有些欲言又止。

「小宇兒,你好啊,嗯?我頭髮怎麼了?啊啊啊!燙死了,快停下,我的頭髮鬍子眉毛啊!啊啊啊!」陳儒墨老爺子萬萬沒想到本就燒焦的部分這次直接灰飛煙滅了,不過在他反應后那黑色火焰也就消散了,不過陳儒墨老爺子的表情那叫一個心疼啊。

不過楚宇此時看向了楚老,他想說楚爺爺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你這樣幸災樂禍也過於明顯了吧。

那陳雨痕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陳儒墨,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而且還有那麼多外人,你堂堂一個護族老祖這下子把咱家的臉丟的都差不多了。

「咳咳。」那光影之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雨痕,儒墨這是咋了?怎麼我給興兒的玉牌被你砍了一刀?」

陳雨痕這時拿著鬼神鵰刀躬著身畢恭畢敬的說道:「您這玉牌估計是被被陳興那小鬼送給了那邊那個男孩。然後這裡出了一些問題我現在對這個我剛開始一時興起弄得食肆有點失望,但是現在也算是咱們家族產業,我現在有點想把它廢了,您看?」

「你創的食肆想廢就廢了唄,而且陳儒墨也在找我可還行。就這事就把我這玉牌給砍了,不愧是我陳家的人那。」那光影中很隨性的說到,「至於你這食肆之前不就是為了深入你的刀道而存在的么?看你這幾年全無進步,倒是該廢了。到你這境界出去逛逛可比呆在這強。」

陳雨痕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眼陳財:「把裡頭的人都給我叫出來吧。」

「可。」陳財有些猶豫不決。

「你叫陳財是吧?聽說財神刀被你喚醒了,你的財路不一定要非得靠別人,你可以靠自己,我陳家哪個孩兒不是最後靠自己走出來的,你的頭腦需要別人么,陳財!」光影傳出這般的聲音。

「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來走么?」那陳財看著自己手中的財神刀低聲念叨著,老祖既然開口了他也就下定了決心。

他抬起頭對著安逸閣喊到:「裡面的人都給我陳財出來,現在我們安逸閣就此解散!不過如果有相信我的,願意跟我接著走的,那便跟著我陳財一起走,我絕不會虧待。」

安逸閣里的人聽到後走了出來,其中只有寥寥數人出來后直接站到了陳財身後,看著只有這幾人站在身後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除此之外絕大多數人都在猶豫不決,甚至還有不少人正叫罵著讓陳財還錢給錢,不過在被那光影掃過後就安靜了。

「陳財,這些待會兒你自己處理,留下的人若是你走投無路之時一起帶入陳府也可以。至於其他的該怎麼辦怎麼辦,錢咱陳府不缺,人咱們更不缺!別讓人讓他們蹭著我們陳府的名字為非作歹!還有就是你以後要給我記住愛財得有道!」

「是,多謝老祖。」

這下子那群人都安靜了,猶豫不決的人正為自己錯過機遇而後悔不已,那群叫罵的人則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壓迫。

而那光影見此這時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陳雨痕說道:「那你現在就給廢了吧,既然已經不是當時那個你心裡的食肆了,留下也是無用。」

楚宇看著他們如此不合時宜的提出了一個問題:「那這毀了我們去哪吃啊,聽說這的飯菜最好吃了。」

周圍不少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開口的少年,這誰家的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吧,那般強者決定的事情還容得你插嘴,恐怕這孩子之後會後悔終生吧,不過下一幕他們就啞口無言了。

陳雨痕面色和善的看了他一眼:「這毀了,待會你們隨我去陳府我給你們做,這最好的廚師可就是我,也算是對你們一行人的賠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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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宇看了看別人之後見大家都點了點頭,也是答應了下來。

楚宇想的是這叔叔還是蠻好的,不過還是聽自己家人的比較好。

而別人則是注意到他說他是這裡最好的廚子了,這不嘗嘗不是對不起自己么?而且本質上這不就是他們最開始的目的么!

隨後陳雨痕回頭看著自己待了多年的安逸閣說道:「曾經的我由於想展現自己的廚藝又想安逸的生活所以出現了你。記得那時我不介意給任何人做飯,畢竟好吃就好了,看著他們的笑容,聽著他們的讚賞我就滿足了。可慢慢的我變了,我開始發現隨著廚藝的增長,我的刀境也隨之成長,甚至那隨我離開陳府的雕刀也展現了自己的鬼神之威。從那時起我那時便忽略了你,忽略了在你之中的食客們,我沉迷於廚藝刀意之中,忘記了人,忘記了那些吃我做的飯的那些笑容。怪不得從那時我就舉步維艱了。原來從我把你交付於別人潛心廚藝的一刻起你就已經不是最開始的你了,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忘記了自己的初心啊。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而如今你即已不是當年安逸閣,我也不是當年那個沉溺於做飯的我,那麼便再見吧!從此以後,安逸散,我之安逸就此散人間,我之安逸就此成心間!」

隨著他最後一句話的結束,他手中那精緻的鬼神鵰刀就此揮下,那天心城著名的食肆就此成為歷史,不過一個浪蕩人間的廚神廚刀就此出世。

當然還有一個大鬧人世商業的瘋子也開始展露風采。

此刻確實是安逸散!

只是某個侍衛此刻已然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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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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