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就是嗚呼

人的反應速度是有限的，而會長劉智的反應確是無限的，就在督查沉浸在官民一心共度難關的情節，在其餘面試官官想著該如何評價這名考生，在計時員在計算要倒扣多少分的時候，劉智大聲說道：「廢物，你這胖子聽著，有我當會長一天，你就別想進公會。」

還沉浸在故事情節的洪峰也愣住了，多完美的故事啊，講述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死友誼，怎麼就惹這個小朋友不開心了呢！

「蠢豬！你把聯盟狗找個地方藏起來，拿著他的終端機或者能量核心自己去軍事基地不行嗎？實在不行你難道不會隨便找個避難所求助我們嗎？」劉智大吼道。

督察人員又用手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

這時紀委面試官表情耐人尋味坐在會長兩邊的一邊的沉默不語，另一邊鼓起手來，嘴裡還說著：「有道理，有道理。」

再往兩邊，一邊坐的是阿蘭，嘴角微笑但表情凝重，另外一邊也是一名女子，明顯的冷漠。在往兩邊是一名和會長差不多大的妙齡少女，正在以崇拜的眼光看著會長，另外一名卻是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洪峰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聽見計時員說道：「考生答題時間已經超時，請離開。」洪峰就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起身給各位看官鞠了一躬就出去了。

和其他考生一樣坐在一間隔間的房間等待結果，這時聽到一名考生對另外一名考生說：「白哥，回答的咋樣？」

「還行吧」一個清脆聲音傳來。說完這位長相俊美的男子看了看洪峰。

此時此刻洪峰是沒有察覺到，還為了那才那個蠢豬二字痛心不已「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個公會我加也罷！去浪潮或許是一個還能好的選擇。」洪峰的想法逐漸邪惡起來。

人在走向深淵的時候需要人拉一把。「洪峰！」一聲名字把一個思想想要滑坡的少年拉了回來。叫洪峰的人正是阿蘭。

這時其他參加完面試的考生也往這邊看，有認出阿蘭的考生竊竊私語：「這不是嗚呼公會偶像王蘭嗎？」

當時更多的人關心這次招聘有沒有暗箱操作，在場的很多人都聽說過洪峰在前3場考核中耐人尋味的表現，得出普遍結論，這麼個人應該沒有暗箱操作的可能。

「什麼事？」洪峰也對王蘭笑一笑，這個讓洪峰手留余香的美女確實很難讓人抗拒，但此時的洪峰更多的為生計著想，對男女的那方面有些麻木。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王蘭坐在洪峰旁邊的空位上開心中帶些神秘的說道。

「好消息吧！」洪峰所在的時代流行一句話先聽好消息人的心是甜的，對壞消息所造成的傷害就會降低。

「你可以進公會了。」王蘭很開心的說道。

洪峰懸著的心忽然落地了，雙眼濕潤起來，努力轉開頭不想讓美女看到自己哭了的樣子。

「壞消息我直接說啦！這次應聘你落選了。」王蘭想看看洪峰的表情，就只能起來仔細觀望。

什麼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的境況猶如你高考後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但是可以去大學上學一樣。然後等大學畢業了，沒有畢業證。這不妥妥的詐騙嗎？還白白被騙了4年的青春。

「不懂」洪峰傻傻的看著王蘭。

「等會你就知道了。」然後王蘭羞澀的跑開了。

四周聽到兩人的對話也很無語，這是暗箱操作了呢？還是公平競爭了呢？

過了不一會，嗚呼所有管理人員集合開始向進入面試的應聘者公布此次的錄取名單。隨著一個和洪峰差不多身材的中年大叔在台上公布了名單，全場近一百多號應聘者嘩然，洪峰從其他應聘者的閑言碎語中得到信息，這次應聘竟然招了12人，就在疑惑人很多的時候，竟然有個詞傳到洪峰耳朵里「超編」？公會成員不應該是越多越好嗎？怎麼會限制人員發展？

洪峰隱隱約約聽到名單里有：白飛，張俊明，陳晨，尹常～～～

念完名單後會長拉開講話的人開始說道：「今年我們我會會多招一名保潔人員，這個人叫洪峰。」剛說完全場一片嘩然，頓時有人竊竊私語，嗚呼的保潔不是不算編製里的嗎？怎麼連找個保潔這種公會內部的事情也要在這種場合說，是不是告訴落選者你們連保潔都不如？

會長劉智接著說：「我們新招的這名保潔還是穿越者，自稱是從2024年穿越過來的。」剛說完場下哄堂大笑，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羞辱未應聘通過的人，而是羞辱這個叫洪峰的人。不少人猜想這個洪峰走後門招聘，被會長發現了就想這麼一招羞辱一下。在場的應聘者大部分都這麼認為，只有白飛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劉智接著說：「我很想問問這位穿越者，你怎麼不說從未來過的？未來的科技對我們或許還有點用，你從過去來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有的人還想在我這裡保他？我為什麼保他，一個廢物走歪門邪道通過前三關，我們憑什麼養著他。我在這裡鄭重宣布我們嗚呼不養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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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智的話還沒說完督察眼鏡大叔轉身離開，阿蘭滿臉火辣。

應聘者的反應兩極化，在應聘名單里的人開心的手舞足蹈，好像是說遇到開明的公會，反對關係戶。沒應聘成功的反應變得冷淡，就當個笑話聽了，「廢物」雖然輻射面有點大，又不是單指自己，也沒有明確說自己的名字，山不轉水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劉智說完話，人群逐漸散去，留下此次應聘成功的12人以及多出的一人洪峰。

洪峰以前經常自喻：人要臉樹要皮，樹無皮則死，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但是有些丟臉的事真沒落在自己頭上了，這句話就說不出來了。自己的腳趾都扣出三室一廳了，全身的不自在早就衝破了天際，忙碌了一天的餓意和困意蕩然無存，彷彿對洪峰來說整個世界現在都是尷尬。

在幹部散場后，王信下來對在場的13人又登記了一下，因為洪峰沒有終端機這件事管理層都知道，所以不需要什麼證明就過了。隨後王信帶13人去進行入職準備工作，可能是王信看出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洪峰的痛苦，過來安慰道：「習慣就好，這就是嗚呼。」

這句話可能是戳中洪峰的淚點了，這一天辛苦努力的付出，在此時以哭的形式釋放，想到自己在自己的那個時代也是個體面人，來到這裡為了找到安全的地方吃飯睡覺，不惜臉都要了也要通關，洪峰的眼淚止不住呱呱的留。

「好想念自己的摯友9527啊！」這是此刻洪峰內心最真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