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藏綏界

鳳淵很感興趣的問：「既然霄月界那麼強大，那你又是如何脫離霄月界自成一界的呢？」

天道心有餘悸：「霄月界崩毀了！太可怕了！要不是我及時斷開與霄月界的空間通道，我也要被拖進虛空亂流了！」

那時候藏綏秘境在清綏仙宗的持續建設下，已經有千多顆星球，其空間遠遠大過清綏仙宗明面上控制的清綏域。

而霄月界天災不斷，大有亂世將現的苗頭。但就連霄月界的大羅金仙也沒想到，接下來的並非亂世，而是末世！

霄月界的崩毀來得極其突然，光崩毀時產生的衝擊波就讓清綏仙宗的弟子死了八成。大多數人根本來不及退往藏綏秘境。

境靈在巨大的恐懼面前，出於生存本能，迅速斷開與主世界的空間通道，從而逃脫了這場滅世之災。

饒是如此，藏綏秘境外圍的星球也因位面崩毀的衝擊而齊齊湮滅。隨即失去了主世界的藏綏秘境開始自發凝聚位面本源核心，由此藏綏秘境的星球又分解了一批。整個秘境的位面規則、力量上限和靈力濃度連降兩個等級。在此過程中，神獸仙獸齊齊降級。

神獸仙獸降級還算好，更慘的是成功逃進藏綏秘境的清綏仙宗弟子。人類的身體遠比獸族孱弱，平時有法袍法寶保護，可在這靈氣陡降、力量層次陡降的情況下，他們的法袍法寶再無法為他們提供足夠周全的保護，他們自身也一時適應不了靈氣陡降的環境。

況且位面核心凝聚的過程中，外圍星球還在不斷分解，各種天災也時不時湧現。於是清綏仙宗的弟子們又死了一大批。剩下的弟子堅持了數千年後，也紛紛死去。

其時藏綏秘境的位面核心還在凝聚中。這一過程持續了萬多年。

待位面核心凝聚完成，藏綏秘境終於穩定，這時整個秘境已經只剩六百多顆星球，許多神獸仙獸也絕了苗裔。境靈升級成了天道，但它並非位面自然生成的界靈，對許多天道能力也只是一知半解，得慢慢摸索。且它也沒什麼上進心，索性就無為而治，基本沒對藏綏界做什麼干預。

鳳淵默默的在心裡把靈獸界修正為藏綏界，稍加沉吟后道：「霄月界的崩毀，很可能就是藏綏秘境造成。」

藏綏界天道不敢置信：「因為我？」

鳳淵才為通天界天道排憂解難，這刻說起來頭頭是道：「你都說藏綏秘境在清綏仙宗的建設下，出事那會兒已經有千多顆星球，規格大過清綏域。這麼大的世界，對應的位面規則位面本源不會少，必定在霄月界的位面核心中生成了子核心。」

「你說清綏仙宗的大能還在持續為藏綏秘境創造各種洞天福地和特殊環境？這些都能加速位面本源、規則的生成。定是你的子核心其時直追主核心，甚至超過主核心，從而引發了兩個核心的對峙與衝撞。」

「而且……藏綏秘境不斷增加的星球是怎麼來的？清綏仙宗的大能再修為通天，也不可能憑空創造星球吧？那肯定是從別處挪移而來。去別界挪移星球？這工程太大了，他們挪移的，很可能就是霄月界中的偏僻星球！挪走了霄月界原本的星球，這也會造成霄月界的本源流失。」

想想靈樞界那幫禍害拿星球和小秘境來做洞天法寶的後果？直接把靈樞界搞到崩毀！如果藏綏秘境的星球真如她所推測那樣，是從霄月界其它星域挪移而來，那霄月界的崩毀真是毫不稀奇。

藏綏界天道默默的尋思半天，問鳳淵：「你說藏綏秘境其時生成了子核心，可有什麼依據？」

鳳淵告訴它：「我來此界之前的上一個世界，那界的天道將它的世界分成了四個大區，以空間障壁相隔，結果生成了四個子核心，差點把整個位面搞崩了。你自己想想，藏綏秘境跟這情形是不是很像？」

原修道：「況且藏綏秘境一斷開與霄月界的空間通道，立刻就開始生成位面核心，這過程是否太突然和理所當然了？我的推測是，藏綏秘境先時就已經生成了一顆子核心了，是以一斷開與霄月界的聯繫，感應不到子核心后，立刻自發的啟動位面核心的凝聚。」

鳳淵同意：「小修的推測很有道理。一般位面核心都是一點點凝聚完善，可藏綏界的位面核心似乎有母本一樣，一凝聚就凝聚了上萬年，甚至為了凝聚位面核心分解了數百顆星球，這應該不是位面核心凝聚的正常過程。」

藏綏界天道默然半響，顫聲道：「原來……是我造成了主世界的崩毀！」

鳳淵安慰它：「你瞎往自己身上攬什麼罪責呢？造成霄月界崩毀的明明是清綏仙宗。」

所以對環境的利用，還是要以順應環境、提升環境為主，大刀闊斧的改造環境甚至重塑環境，風險就太不可控了。

鳳淵一邊默默把她的結論記在心裡，一邊跟藏綏界天道商量：「這麼說光華星上的吉羽光鶴是純野生？那我帶上十萬隻走成嗎？」

藏綏界天道說：「你想帶多少在我這裡都沒問題，但得吉羽光鶴自己願意。昔年的吉羽光鶴最低都是仙禽五階，靈智高不說，打頭的吉羽光鶴還被清綏仙宗打入了主僕契印，清綏仙宗來光華星要座騎一點阻礙沒有。可現在過了兩萬年，吉羽光鶴靈智低了不少，性子怕也野了。它們的族長又沒契約制約，你想一口氣帶上這麼多吉羽光鶴怕是不容易。」

鳳淵：這個她倒不擔心。明顯吉羽光鶴很喜歡純血丹，這就有了商量的基礎。十萬隻不行，那就降低點數量唄。

雖然鳳淵想把吉羽光鶴帶往別界的構思，跟天贏輕鴻把各界生物薅往通天界瞧著很類似，但鳳淵覺得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她又不是像天贏輕鴻那樣偷偷摸摸的去偷去搶，而是先爭取本界天道同意，隨後還要跟吉羽光鶴族群商量。

不過商量嘛……要講究技巧。

於是鳳淵並沒直接跟吉懷苴提想帶走吉羽光鶴的要求，轉而問它：「吉懷族長，我該為你們的『凈化』付出多少純血丹？」

吉懷苴精神一振：「貴客您也看到了，我們調集族中這麼多中堅好手，為您『凈化』了一天一夜，孩子們真的很辛苦。要不……您再給我們十顆純血丹？」

鳳淵不禁失笑。

聽吉懷族長前頭的話，她還以為這鶴要報出個什麼樣的高價呢，結果……十顆純血丹？

鳳淵心念一轉，要求吉懷苴：「這次參與『凈化』的鳥兒們，吉懷族長全都叫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