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醒
良久,蚌荷才有些戀戀不捨的將紅唇從李逸臉上離開。
甚至還伸出舌頭,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
但她也知道,李逸是那位大人要的人,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念至此,蚌荷扶穩李逸,一甩綉袍二人便消失在了此處。
等到二人再度現身時,則是出現在了那個有些陰暗的屋子內。
「大人,人我已經帶到了。」蚌荷將李逸放到一旁,恭敬的對著黑袍人影說道。
「好了,你退下吧,守在門外不要讓別人打擾我。」黑袍人影頭也不回的道。
「大人,屬下有個不情之請。」蚌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要再說了。」
「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的脾氣你是清楚的。」黑袍人的語氣越發陰冷。
聽到黑袍人影越發陰冷的聲音,蚌荷跪在地上的身軀也開始顫抖。
「屬下知錯,還望大人責罰。」蚌荷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語氣中帶著恐懼。
「看在你跟了我那麼多年的份上,這一次就免了。」
說著黑袍人影閃到就蚌荷身邊,蹲在地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
「再有下次,你就自裁吧。」黑袍人影呼出的氣息打在了蚌荷的耳邊。
蚌荷的身體則是顫抖的更加嚴重了。
「這是你這次的酬勞,將他弄醒,你就滾吧。」黑袍人影站起身,走向了剛才的位置道。
順手扔給了蚌荷一個小瓶子,小巧的瓶子砸在了蚌荷的頭上,蚌荷這才抬起頭,如獲珍寶般將瓶子捧在手心。
看著瓶子蚌荷咽了咽口水,將瓶子小心謹慎的收好,這才來到李逸面前,為他解毒。
在蚌荷忙著解毒時,那位黑袍人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
做好一切后,蚌荷才彎腰畢恭畢敬的退出了這個房間,按照她的吩咐,守在了門口。
在蚌荷走後,大概有十分鐘左右,李逸這才悠悠轉醒。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黑袍人影,在把玩著自己的兵器。
「呦,醒了?」感覺到李逸已經醒了過來,黑袍人影這才有些愛不釋手的放下手中的流光千道。
李逸剛想將身子坐起來,可渾身確實軟綿綿的,一點力都用不上,同樣自身靈海中的靈力,也像石沉大海一般,感知不到了。
「不用白費力氣了,蚌荷的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黑袍人影淡淡的道。
「你是何人?紹斌呢?」李逸癱坐在地上冷聲道。
「紹斌?說的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傢伙嘛?」黑袍人影裝作思考道。
「應該已經死了吧!」想了一會,這才微笑著道。
「你!」李逸雙目一瞪,兩隻眼睛就像是能噴出火一樣。
「不必這麼看著我,很快你就會下去陪他了。」黑袍人影笑了兩聲,踱步走向了李逸。
「如果把你吃了,那我的實力應該會漲不少吧。」黑袍人影輕輕的撫摸著李逸的臉頰,還咽了要咽口水。
這讓李逸感覺到就一陣惡寒,他想躲開臉上的手,但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而這邊,袁紹斌則是被壯漢丟在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內。
地牢不大,兩邊陳列著幾座牢門,只留下了中間能過兩人的過道。
在袁紹斌被丟進來后,牢房中原本就在的一個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看被扔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袁紹斌,再度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的袁紹斌則是身處在他的精神世界當中。
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脈,山上樹木茂密,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飛鳥走獸的聲音。
走在上山的路上,袁紹斌好像忘卻了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同樣也好似忘卻了自己到底是誰。
良久,袁紹斌走上了山巔,一片道觀模樣的建築映入他的眼帘。
袁紹斌看著道觀,漫無目的的走了進去。
偌大的一個道館就像是除了袁紹斌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一樣,異常的安靜。
道觀很大,袁紹斌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就三清殿門前。
袁紹斌駐足在匾額之下,抬頭望著三清殿三個大字,陷入了沉思。
這三個字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點熟悉。
可熟悉在哪,就連他自己問說不出來。
在門外駐足了許久,袁紹斌還是打算走進去看看。
整個殿內一塵不染,堂中供奉著三尊貌似純金做的神像,前方擺有香爐和一些貢品。
看著眼前的三尊肅穆的神像,袁紹斌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位居士,既然來了不如同貧道一起給幾位天尊上柱香?」這時一道身音自他身後傳了過來。
袁紹斌有些茫然的看了過去,此時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手持拂塵正在他的身後。
雖然不知道道長是什麼意思,但袁紹斌還是下意識的退開了幾步,將路讓了出來。
道長微微一笑,越過袁紹斌畢恭畢敬的站在三清神像面前。
只見道長放手中下拂塵,輕捻起香爐旁的三支香,借著香爐中還未燃盡的香點燃。
隨後雙手平舉至胸口,香頭和眉間平行。
對著面前的三清神像口中默默禱告,行禮三次。
緊接著右手持香,左手先插中間一炷香,第二支插在第一支香的右邊,第三支香插在了香爐的左邊。
最後再對著三清神像行完禮,這才拿起拂塵,退到一旁,對袁紹斌做出了請的手勢。
袁紹斌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學著道長的模樣,一絲不苟的完成了這一過程。
道長看著袁紹斌做完一切,微微點頭道。
「居士,這邊請。」
二人一同走出了這三清殿,來到了道觀的門口。
「雖不知居士從何而來,但居士為三位天尊上了柱香,也算是了卻了這一因果。」
「如今因果盡了,居士也該醒過來了。」說著道長一甩拂塵,就將袁紹斌甩向了山下。
而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中,袁紹斌則是猛的睜開了雙眼。
但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深不見底的山澗,二是一片昏暗的地牢。
「呼,呼。」袁紹斌大口的喘著粗氣,從地上坐了起來。
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昏暗中,隱約可見的便是一座座牢門,也是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三步並作兩步,袁紹斌趴在牢門處喊起了李逸的名字。
「逸哥?逸哥你在嘛?」一連幾次,除了自身迴音外,並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