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此好動

「你可以調查一下這件事，畢竟我們家不能被人算計，但現在關鍵是你婚事的事情。

「你……明天你跟我去醫院一趟，檢查還是要做的，畢竟這是大事。

許大茂無奈，只好點頭應允。

「如果真的不行呢？」他問。

「那就只能找一個有孩子的寡婦，但這要看她的品性，品性不好的不能考慮，否則等你老了，孩子們沒人管怎麼辦？」許父嘆氣道，「最好是她願意改姓，我們許家可不能斷子絕孫。

許大茂顯得沮喪，然後又憤憤不平：「為什麼非得這樣？」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究竟為什麼？

次日，許大茂沒去上班，他時間比較充裕，騎車來到父親家，與許父會合后前往醫院。

依舊看中醫，畢竟西醫對此無能為力，只能求助於中醫療法。

把過脈后，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機會相當渺茫，但治療還是要繼續，這事說白了，就看天意了。

許大茂心情糟透，而許父面色陰鬱，他隨後追問：「醫生，哪怕概率再小也有吧？」

「確實有，但希望真的不大。

「醫生答道，「藥方不需要調整，畢竟這是固本培元的處方，長期服用也沒問題。

「那方面的事盡量少做，還有就是要選好日子……」

醫生隨後講解了女性的安全期和危險期等基本知識，建議在危險期內進行那方面的活動。

許父記下要點，然後又配了一些中藥，兩人離開醫院。

回到家中，許母看到父子倆回來，立刻詢問情況，但結果不佳，她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哭泣。

「好了，既然到了這一步，就必須考慮長遠。

「許父說，「找個有兒子的寡婦。

許大茂開口問道：「爸，秦淮茹怎麼樣？」

「渾小子？」許父立刻怒氣沖沖，「秦淮茹那邊有個婆婆，賈張氏你都不知道嗎？」

「況且他們只有一個獨子，賈張氏會同意他改姓嗎？」

許大茂拍了拍腦袋，他只顧著秦淮茹的外貌，忘了賈張氏的存在，如果娶了秦淮茹，還得養活一個老太太。

許父想了想，說：「這事其實不難，畢竟帶孩子的寡婦不多。

我會幫你打聽，你現在主要看人品，懂嗎？」

「其他都是次要的，特別是寡婦方面，要自重，最好是有多個兒子，可以讓他們中的一個或兩個改姓跟你一樣。

「當然，以後對孩子們要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他們改了姓就區別對待，明白嗎？」

許大茂點頭表示理解，但他仍提出疑問：「能不能找個好看點的？」

「你……」許父指向許大茂，「那些好看的身邊，哪個不是圍著一群狂蜂浪蝶？」

「不過……我會儘力的！」許父承諾。

「你自己也不要閑著，多打聽打聽，但農村的不行，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你的生活也不會好過，賈家就是一個例子。

晚上，許大茂在父親家吃過飯後，騎車回家。

剛進大門，他就看見了一個陌生人。

但他很快就認出了對方，於是問：「您是南易，南師傅吧？」

「您好，我是南易，您是……」南易連忙回應。

「我叫許大茂，也在軋鋼廠工作，我是負責放映電影的。

「許大茂微笑著說道：「我就住在後院西廂房那邊。

「哎呀，您是放映員啊！」南易也感到驚訝，他聽說過軋鋼廠只有一個放映員，沒想到就在同一個大院里。

「以後廠里有電影放映，我會幫您找個好位置。

「許大茂開始拉近關係，但隨後想起南易是從下屬機修廠調來的，便問：「對了，您原本是在機修廠的嗎？」

「沒錯，我在機修廠的食堂工作。

「南易到了新環境，也想儘快融入，對方的態度友好，他也就沒有刻意保持距離。

「我想問一下，你們廠里有沒有帶著孩子的寡婦？」許大茂提出了問題。

「啊？」南易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許大茂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有些不合適，但他此刻別無選擇，只好苦笑道：「我離婚了，而且身體上有些問題……」

「有的。

「南易沒敢繼續聽下去，接著說：「確實有一位，她的名字叫梁拉娣，有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許大茂眼睛一亮，追問：「都是男孩嗎？」

「三個男孩，一個女孩。

「南易補充道：「她雖然只是五級焊工，但生活確實不容易。

許大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位寡婦竟然是一名高級焊工，於是問道：「五級焊工的工資應該不低吧？」

「大概有六十多元吧。

「南易回答。

「其實她並不在乎工資，以前她和丈夫是雙職工，收入都不錯，經常要往婆家和娘家寄錢。

「南易接著說：「但她現在還在努力維持。

許大茂聽後有點牙疼，但這也讓他看出梁拉娣的人格魅力。

接著，南易又說：「孩子們正是需要大量食物的時候，一個半大的兒子就能吃窮父親。

「嗯！」許大茂隨後問道：「那梁拉娣長得怎麼樣？」

「這個嘛，還算過得去吧。

「南易想了想，說：「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我覺得她還不錯。

「謝謝您的信息，您先忙，等您搬進來我請您吃飯。

「許大茂已經對梁拉娣產生了興趣，說完便急匆匆地告別，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接近她。

儘管從機修廠換到軋鋼廠路途遙遠，但許大茂覺得這條路並非不可能，況且寡婦還有這麼多孩子！也許最小的那個孩子改姓許會更容易些？

想到這裡，許大茂滿懷期待，現在就看梁拉娣的外貌如何了。

至於工資問題，他並不在意，自己的收入也不少，再加上補貼和帶回的東西，家裡基本什麼都不缺，只是房子略顯擁擠，加個閣樓也是解決辦法之一。

然而，隨著家庭成員增多，他可以申請更多的住房。

說不定哪天院里的房子空出來，他就有機會了，就像那位耳聾的老太太，如果她去世，房子就可以考慮買下來。

南易心裡也覺得許大茂挺有趣，似乎是因為生育問題。

他似乎特別想找一個有孩子的寡婦，特別是聽說梁拉娣有三個男孩時，眼睛都快發光了，覺得很有意思，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何師傅關於這方面的看法。

......

何雨柱對此毫不知情，他的計劃出現了一些意外，促使許大茂決定再次去醫院檢查，並尋找一個帶有孩子的寡婦結婚。

許大茂行動迅速，上班第二天就開始尋找熟悉機修廠的人脈。

這並不難，他很快就找到一名技術人員，因為技術人員與機修廠的關係最緊密，幾句交談就建立了聯繫。

許大茂開始尋找合適的人幫忙牽線搭橋。

梁拉娣並未料到，竟然有人會主動來提親。

自她守寡后，不乏想佔便宜的人，但真心想娶她的卻寥寥無幾，就算有，她也無法接受。

這次介紹的人年齡合適，職業竟是放映員，雖然與父母分居，但在城裡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雖不大，但也算寬敞，遠勝於她那簡陋的宿舍。

男方曾有過婚姻，但不久后便離了婚。

梁拉娣決定還是見一見，雙方約定好了時間，只待會面。

南易自從與許大茂交談后，心裡一直挂念著許大茂提到的問題。

午飯後，他徑直來到一食堂。

「何師傅？」他在門口探頭張望，然後輕聲呼喚。

何雨柱正享用餐后閑暇時光，聽見南易的聲音，轉頭看向他，見南易的表情，他立刻起身，從座位上出來。

「南師傅有事嗎？」何雨柱直接詢問。

「有點事，那個……」南易一時語塞，有些不知所措。

他確實來了，只是不知如何啟齒。

何雨柱聞言笑了，問道：「您是不是有東西想出手？」

「不是！」南易直接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說：「其實是這樣的……」

於是，他簡單敘述了與許大茂談話的內容，「你覺得許放映這個人怎麼樣？」

「這個……」何雨柱愣住了，這狀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這件事本是南易設下的陷阱，打算讓許大茂掉進去，但現在看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許大茂怎麼會對梁拉娣感興趣？按理說，秦淮茹才應該是他的目標……

【不對，以許大茂他父親的眼光，絕不會讓他去找秦淮茹，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何雨柱摸著下巴，默默思考，南易不明白何雨柱的糾結，便問道：「何師傅，您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其實，我倒沒什麼困難，但這事說實話，不是我們該插手的。

「何雨柱此刻已經想明白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介入不合適吧？」

「可是梁師傅的情況……」南易出於好心。

何雨柱立即打斷他：「南師傅，您真的打算迎娶這位梁寡婦嗎？」

「我怎麼可能娶呢？」南易直接否認。

「沒錯，如果您不娶，她想找一個能幫助撫養四個孩子的合適人選，繼續給娘家和前夫家寄錢，這可不是誰都能答應的吧？」何雨柱反問道。

南易和梁拉娣的故事，何雨柱自然也了解。

梁拉娣雖然是五級焊工，但生活仍然貧困，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五級焊工的工資雖然地區差異較大，但至少也有五十到六十元，養活一個大人和四個孩子並非難事，這收入甚至超過何雨柱。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梁拉娣和她的亡夫都有家庭，他們在四九城沒有房子，一直住在宿舍，顯然不是本地人。

「暫且不論許大茂的人品，單論梁拉娣的境況，根據你的描述，她處境不佳，而許大茂的條件確實不錯。

「何雨柱分析道：「如果他們結合，至少孩子的撫養問題不用擔心。

「至於人品問題，許大茂顯然是無法生育的，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問問醫生。

「不管他的人品如何，對待孩子們肯定是有愛心的，畢竟他的晚年依靠的就是這幾個孩子，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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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並未打算橫加干涉，成敗與否全看他們的意願，畢竟他並非大反派，只是想要報復許大茂，沒必要讓他陷入太過悲慘的境地。

況且，如果兩人真的走到一起，以梁拉娣那脾氣，收拾許大茂還不是輕而易舉？連婁曉娥都能和他勢均力敵，更別說梁拉娣了。

而且許大茂現在的處境也有所不同，他的生育問題過早被揭示，這使他不得不考慮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南易聽後點點頭，但很快反應過來：「許大茂人品不佳？」

「我和他一直不對付，這事不該問我，我以前老揍他。

「何雨柱笑道，「您要打聽，還是找別人吧！」

南易一時無語，沒想到這位師傅竟如此好動。

「行，我明白了，多謝您。

「南易隨即轉身離開。

何雨柱望著南易，明白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並非真的對梁拉娣有好感。

他搖頭笑了笑，轉身回到食堂。

……

梁拉娣與許大茂約好周日碰面，地點定在北海公園。

兩人相見后，第一印象都不錯。

畢竟梁拉娣不算難看，許大茂也還算過得去。

許大茂略感驚訝，眼前這位是生了四個孩子的母親嗎？

她的身材倒是保持得很好，應該不是飲食不當吧？

「你好，我是許大茂，你是梁拉娣同志吧？」許大茂口才了得，直接自我介紹道，「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

「你好！」梁拉娣直奔主題，「我的四個孩子想必你也清楚，你真的能接受嗎？」

「當然可以，但至少要有一個兒子隨我姓，不過你放心，我會一視同仁。

「許大茂接著嘆氣道，「我無法生育，是天生的缺陷。

儘管試過一段時間的中藥，但效果並不明顯。

「並非完全不可能有生育的機會，只是概率極低。

我之前結過婚，但因為這個原因離婚了，婚姻維持不到一年。

「我不怪她，畢竟沒有孩子確實是一件大事。

梁拉娣之前有所猜測，介紹人也曾提到過，現在聽到許大茂親口確認，她心裡總算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