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入頗豐

今天李處長宴請後勤人員，其實是宴請幹部，如果搞砸了，後果他不敢想象。

現在何雨柱明顯不配合，他還真能要求人家？

「不信，你儘管試試！」何雨柱站起身，身高雖只有一米七出頭，但比馬峰高出半個頭，他昂首挺胸地說：「來吧，我就站這兒，你儘管教訓我看看。

「你...你能行嗎？」馬峰哪有本事收拾何雨柱？

「對了，你教訓我之前，最好先發個通知，宣布一下一食堂班長何雨柱不給領導做小灶，讓大家來批判我！」何雨柱露出不屑的笑容。

說完，他也不理馬峰，背著手在廚房裡巡查，這裡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他是這裡的虎視眈眈的王者。

之前趙主任來時，並沒有這樣的控制欲，何雨柱與他相處愉快，再加上書記和廠長都不愛擺架子。

因此，何雨柱願意出力，甚至介紹大領導給他認識。

現在，就連楊廠長他都不屑一顧！

他穩住自己的位置，安心工作賺錢，鴿子市他還是會去，但等到1959年**來襲，管理會嚴格得多，對鴿子市的打擊幾乎每天都有。

當然，不可能全部封閉，但批評教育是免不了的，於是鴿子市逐漸消失。

何雨柱現在不缺錢，工資加私活收入，幾年下來就有幾千元，再加上物資售賣，手頭差不多有近十萬。

這些錢不是為了眼前，而是為了將來，當他收購四合院、開餐館積累資本時，需要一筆大數目。

馬峰逐步積累，打算改革開放后自己投身商海。

他不求暴富，但衣食無憂是必需的，畢竟身處京城，未來物價只會更高，提前布局十分必要。

面對何雨柱的難題，馬峰雖氣得全身顫抖，但深知今日必須挺過去。

「何師傅，「他最終低頭，「請問怎樣才能請您出手？」

何雨柱笑道：「通常別人請我，一桌飯菜五塊錢。

「五塊？」馬峰愣住，這個價格似乎不低。

無奈之下，馬峰咬牙道：「好吧，這筆費用我來出。

「很好。

「何雨柱並未再難為他，畢竟只是讓馬峰略感不快，並無實質傷害。

「幾位客人，幾桌，每桌的標準是什麼？」他問道。

馬峰的困境顯露了他的不足，他匆匆離開廚房，再次聯繫李懷德。

然而，這也反映出他的能力有限。

晚上，何雨柱帶著四個飯盒回家，閻埠貴沒得到份額，文麗和何雨水都在等待他。

「哥，今天怎麼帶這麼多？」何雨水看到何雨柱進門，立即搶過飯盒放到茶几上，好奇地問，「誰這麼多？」

「新來的後勤處處長自掏腰包請客，顯然很注重面子。

「何雨柱脫下外套，文麗已為他倒好溫水，他邊洗手邊說，「來，你們倆餓了吧？」

三人開始用餐，文麗邊吃邊問：「咱們軋鋼廠又要擴建了？」

「沒錯。

「何雨柱點頭確認，「這是原計劃，分期招人擴建，估計這次擴充后，廠里會有上萬人。

「而且之前的一些廠領導晉陞或調動，明顯是要削弱婁半城在軋鋼廠的影響力。

「以前因為人才短缺，他留用的人也都得到了提升，現在則是清理這些人，直接調離崗位，分散權力。

文麗聽后疑惑道：「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不是我們該插手的事，高層自有他們的考量。

要知道，軋鋼廠是重點單位，首批援建的重工業項目中排名靠前。

「何雨柱與高層接觸頻繁，自然了解內情。

「還有，這些事你們聽聽就算了，別到處亂說，畢竟分紅還有五年呢！」何雨柱提醒道，「婁半城現在還是股東。

「知道了。

「文麗答應著，而何雨水還在專心對付飯菜。

馬峰對何雨柱滿心怨恨，今天兩桌宴席，他只給了十塊錢，還好李處長非常滿意，甚至表揚了……廚師。

沒錯，表揚了廚師！

馬峰明白，在廚房裡，沒有精湛廚藝，說什麼都是白搭，除非他能有自己的人手替代何雨柱。

因此，晚上回家后，馬峰開始思考，何雨柱是六級炊事員，找一個水平相當的廚師很難，但稍遜一籌的或許可以考慮。

大廚肯定不會來，因為軋鋼廠的等級制度限制了大廚的地位，但何雨柱留任，意味著他的技藝也不會太高。

馬峰對廚藝的差距還是不太理解，而且今天他並未出席，李懷德並未邀請他。

他邀請的都是後勤關鍵崗位的幹部，食堂主任這樣的角色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李懷德背景深厚，一進軋鋼廠就在後勤部門任職，而負責後勤的副總廠長年紀已大，離退休只剩下短短三年。

他瞄準的是副總廠長的位置，因此穩固後勤並經營食堂正是李懷德的目標。

今晚，他按規矩支付了餐費，不會一來就留下把柄。

這些只是小錢，等他掌握了全局，賺取的利益將是巨大的，這個人非常精明。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馬峰儘管感到不快，但也不敢再在食堂**，因為他離不開何雨柱的幫助。

楊廠長也有招待活動，通常安排在午餐時間，第一個被邀請的就是婁半城。

雖然要削弱婁半城在軋鋼廠的影響，但他仍是股東，必須安撫，這項工作自然由楊廠長負責。

特別是經營軋鋼廠，楊廠長也需要學習，他們對何雨柱的手藝讚不絕口，而近來何雨柱的廚藝進步明顯。

許多新來的領導在食堂享受特殊待遇，這讓馬峰有些手忙腳亂，一桌就要五塊錢啊！

他能有多少資金支持？

必須儘快找人接手！

通過關係和朋友網路，馬峰終於找到了一位名叫高師傅的七級廚師！

馬峰與高師傅會面，高師傅拍著胸脯保證，他一定能令廠領導滿意。

於是，馬峰讓他等待消息。

這一天，李處長再次宴請，不過這次邀請的對象不是後勤部門，而是其他部門的人。

馬峰認為機會來了，立即派人通知高師傅。

高師傅匆匆趕到軋鋼廠。

「何雨柱！」馬峰覺得有了希望，徑直走向何雨柱，「今晚李處長有個宴會，不過不需要你動手，這位是我請來的高師傅。

何雨柱笑道：「好啊，我可以按時下班，這不挺好嗎？」

「哼……你就等著瞧吧！」馬峰丟下這句話，轉身面對高師傅，「高師傅，全靠你了，今晚只有一桌，務必全力以赴。

「馬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高師傅一臉自信。

馬峰承諾提升他至六級炊事員，並讓他擔任食堂班長，專門負責為廠領導準備小灶。

何雨柱下班直接離開，他已經預感到今晚會發生什麼。

明天早上就能看到馬峰的表情，所以他並不在意。

果然，第二天上班時，所謂的高師傅並未出現，馬峰也沒露面，只有李處長到場。

「何雨柱、何師傅？」李處長走進后廚，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直接問道。

「正是，您是哪位？」何雨柱反問。

「我是李懷德！」李懷德微笑著自我介紹。

何雨柱連忙起身：「原來是李處長，不知李處長來廚房有何吩咐？」

「我們出去聊聊如何？」李懷德提議。

「當然可以，您請先！」何雨柱相當有禮，畢竟此人不可輕易冒犯，而且對方態度也很客氣。

何雨柱並不傻，馬峰不可能每次都花錢讓他做私房菜，食堂主任的預算有限，昨晚肯定如實相告，這才引來李懷德親自登門。

兩人從食堂內走出，李懷德這才開口道：「是我的工作疏忽了，馬峰同志的覺悟還有待提高。

何師傅，不知您是否有意接手食堂主任一職？」

「您太抬舉我了！」何雨柱回應道：「以前的廠領導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我婉言謝絕了。

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並不適合那個位置。

「我在後廚就好，安心做個廚師，這裡對我來說是最合適的地方，而且我也無需過多操勞。

「何雨柱堅定地說。

李懷德贊同地點點頭，以何雨柱的烹飪技藝，食堂主任的職位對他來說略顯低了。

之前的廠領導想留人，必定會在其他方面給予補償。

「何師傅過謙了，我看您把一食堂管理得很好啊！」李懷德笑道：「最近我也聽說了一些往事，何師傅一直很盡心儘力地為廠領導服務。

何雨柱明白李懷德的意思，是在暗示為何之前願意做特殊待遇，現在卻變了。

何雨柱回應道：「雖然這不是我的本分，但做工作不能只看個人得失。

重要的是工作順心。

「辛辛苦苦付出，卻不落好，誰都不會願意這樣。

「他接著說道，「像馬峰同志那樣，明明什麼都不懂，上來就要試圖借我樹立威信。

「我重視的是軋鋼廠人多，方便我接私活。

這裡並非非我不可，願意請我的地方多得很。

「何雨柱的話直接坦誠。

李懷德一聽便明白了，何雨柱的私活收入絕不比工資少，甚至更多。

否則，他怎會不願當食堂主任，坐在這裡？

如今，是廠領導們需要何雨柱，畢竟在這個年代，人們更注重口腹之慾，還能期待什麼？特別是李懷德，他招待的大多是同級，有個出色的廚師，是其他工廠難以比擬的優勢。

這便是便利，為自己積累人脈的便利，因此李懷恩必須明確何雨柱的角色。

失去他，想找替代者幾乎不可能。

何雨柱離開也很容易，最差也能去為高層做菜，只是給高層做飯沒有多少前途。

儘管他不缺錢，但私活恰好成為他最好的掩護。

等到時機成熟，他不能再去鴿子市做私活。

到時候，他可以利用這些私活機會賣出一些食材，畢竟量小，不容易被人察覺。

「確實，工作要舒心，希望何師傅今後能安心工作，有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李懷德雖未明說，但既然這樣承諾，馬峰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處長放心吧！」何雨柱點頭應允，畢竟最近在馬峰那裡賺了不少，他也該收手了。

就這樣，一食堂仍由何雨柱主導，馬峰只能閑逛在辦公室或早上去其他食堂轉悠，以此顯示他的主任地位。

日子平靜如常，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到了1959年底。

去年就出現了旱情，今年更為嚴重，糧食配給量減少，年底時家家戶戶都過得艱難。

賈家又添了新成員，賈當已出生，是個女嬰，這讓賈張氏感到不滿。

然而，賈東旭晉陞為四級鉗工，工廠頒發了獎狀和一張縫紉機票，賈東旭立刻購買了一台縫紉機。

賈張氏在大院里的威望再次提升，因為她兒子出息了。

四級鉗工的工資達到了五十二塊五，這比何雨柱的收入還要高，這讓賈張氏感到更為欣慰。

儘管何雨柱私下接的私活賺得更多，但公開的收入超過這個數額已經足夠讓她滿意。

隨著新年的臨近，何雨柱回家后，文麗開口問道：「柱子，你能弄到些糧食嗎？」

「爸媽那裡糧食不夠了嗎？」何雨柱直接詢問道。

「不是他們，而是大姐家，他們家那兩個小子太能吃了。

「文麗明白家裡並不缺糧，他們三人都有定量配給，但他們家並不完全依賴定量生活。

製作棒子麵時，需要用到細眼篩子過濾，尋常人家哪會這麼做？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答道：「今晚我出去一趟，東西我會直接送到爸媽那裡，他們家是**門戶，大姐或二姐如果需要，可以從那裡少量帶回家。

「過節時，我們也帶雨姐藏去那邊，那邊可以放開肚皮吃，但在家就有限制。

「文麗一聽很高興，接著確認道：「你沒問題吧？」

「放心吧！」何雨柱笑著回答，但並未透露東西的來源，「先吃飯吧。

三人關上門享用晚餐，然後何雨柱推著車子又要出門。

「柱子，還要出去啊？」閻埠貴還在前院等著。

「是的，文麗娘家那邊叫我過去看看，吃完飯沒事就過去轉轉。

「何雨柱笑道，「我會盡量早點回來，別那麼早就關門。

「沒問題！」閻埠貴見何雨柱並未攜帶任何東西，自然不會阻攔。

何雨柱騎上自行車直奔文家，夜晚街道上空蕩蕩的，他一手扶車，一手持著手電筒。

他沒有安裝摩托車燈，因為燈光太微弱，而且速度快了容易出事，還是用手電筒更安全。

抵達文家所在的衚衕，何雨柱環顧四周，從空間里拿出一些東西，隨後推車進入。

「砰砰~」敲擊門環，屋內很快有了回應：「誰呀？」這是文母的聲音。

何雨柱回應道：「媽，是我！」

「柱子？」文母連忙開門，「你怎麼來了？」

「給您送點東西，我們快進去吧！」何雨柱左右看了看，然後推車進門，車上載了不少東西。

文母立刻明白過來，連忙關門，「這麼多東西，沒事吧？」

「沒事，不是廠里的，廠里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但我是個廚師，在城裡買點東西還不難。

「何雨柱並非完全找借口，他在酒樓工作過，認識不少廚師，這些年來的關係一直保持得很好。

進了院子，何雨柱立即開始卸貨：「白面一百斤，棒子麵也是篩過的，有一百斤，還有五斤雞蛋、兩隻雞、五斤羊肉！」

「這麼多啊！」文母心中暗喜，她的小女兒家總是吃得不錯，文麗每次來都會提到。

然而現在農村收成不好，城市定量也在減少，雖然家裡只有她和老伴，但女兒家呢？

這時，文父披著衣服走出來說：「這麼多東西，柱子，你家怎麼辦？」

「爸，您放心，但這些糧食別讓大姐和二姐一次拿太多，他們住的大雜院人多嘴雜。

「何雨柱提醒道。

「分幾次少量拿回家，多來幾次。

白面也不要拿太多，您二老多吃些白面。

在新年的第一天，何雨柱帶著妻子文麗和女兒何雨水，一家三口騎著三輛自行車出門，車筐里裝著幾個糧食袋，引來了鄰居們的羨慕目光。

賈張氏低聲嘀咕著什麼，但賈東旭和秦淮茹早已習以為常，沒有過多在意。

他們的生活還算寬裕，賈東旭的收入頗豐。

而易中海看到糧食袋，心裡思索：何雨柱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啊。

他是廚師，能弄到糧食，但搬運這些物資則顯得不太妥當，難道沒考慮到大院鄰居的感受？

有了這個念頭，他起身離開，前往後院，先是去看望聾老太太，然後再到劉海中的家。

而閻埠貴大爺則眼睛發亮，詢問道：「柱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何雨柱回答：「當然是去岳父家了！現在物資匱乏，節日一起過更好，集中一些東西，這樣我們的新年也能過得更豐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