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隔離休息

第26章 隔離休息

走出醫院,頭腦還是暈沉的,望向街邊,挽了挽受傷的胳膊,還真是頭一次受這麼大的傷,記著在上初中的時候,一次跳柵欄去追搶我紫薯麻花的那個壞小子,我也不過是腳扭腫了,膝蓋處破了點皮,那次我回到家哭的血乎連拉的,老隆對著我笑個不停,一邊用酒精擦拭,一邊笑呵呵的問我搶沒搶回來麻花,可就是不問我傷的痛不痛!想想那個時候的那股勁怕是找不回來了,原來爭搶的精神我也有過,但我現在懈怠它了!

迷糊中,看見那輛白車,骨子裡熟悉它,眼裡卻分辨著閃躲他!

「我叫你三點過來,這都幾點了?」聲音冷炙自帶冰感,這羅剎又還魂附體了!

「肖總,你看我都受傷了,您交代我什麼恐怕都做不了了!」無賴的拉長要哭的嘴臉!

他掐住我的下頜抬起我低著的頭:「這樣子好像土肥鴨被煮前!」

哏,他居然嘲笑我,我沒好眼的瞪了一下!

「好了!上車!」

「去哪?」

「去哪?回去工作啊!」

什麼,你個死羅剎我都這樣了,可惡的資本家還不放過我,那封建社會的怒吼「打死監工的!」是不是我現在的這種心情!

我慢吞吞的挪動,好似不情願,他不耐的抱住我的雙肩推我上車,副駕上我忐忑不自然的咳了咳,他見我包紮的手臂,又細心的將安全帶替我繫上,那貼近鼻息間的氣息,他馨香四溢的香水味,淡然古樸,不刺鼻,不嗆淚,還有著一種催人戀愛的魔幻之感!

車子緩速,車上寂靜,起先的輕音樂舒緩解壓,沒邊際的刮滑城市人心頭的躁動,我還正在沉浸!

突然的一句:「是尚清明送你去的醫院?」

我只「嗯!」了一聲!

他突然放大音樂音量,即而換成了潦草躁動的DJ!震的人心神俱顫!

到了公司,他便安排張管事:「這一段時間,隆瑩要借調樂畫室,她的工作你量力安排!」

「噢!肖總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要多長時間啊?」

「到時我會通知你!」

「噢!那好吧!」張管事離去!

這算是幫我請了假嗎?我和他又來到了樂畫室!

他放下手機,似沉非沉的臉,瞬間又掛上匪夷所思的笑,不見得是好事,但總歸他還是笑了!

「要喝什麼?咖啡?果汁還是補一些的奶粉!」他從辦公桌里掏出林林總總的袋子,好不豐盛,這男人還真有生活情調,預備了這些飲品!懂得生活愛生活的人從來都是善待自己的!

「咓!肖總你這飲品還真多,來這個吧!算了還是果汁好喝!」

「你還是喝奶粉吧!死鴨子!」他挑著眼皮看我,指著東西戲謔感極強!

「去呀!愣著幹什麼!我的咖啡,你的奶粉!」什麼讓我去泡啊,還真不憐香惜玉,算了,不惹他了,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笑容,這會笑了卻是要耍我的開始吧!雖然每每感覺在他這裡總不比在尚總面前隨意平靜,但他每次的陰晴不定眼神犀利好似都是因由自己的緣故,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哪裡得罪他了嗎?

泡好端來,他人卻不在樂畫室了,我摸了摸受傷的右臂,心想不知道波波那裡怎樣了?她和唐季末會不會吵架,她倆註定情路不平!倪小佳會輕易放過她們嗎?

我推開幕布,眼前一幅畫驚到我,那樣子和眼神怎麼看都是我,就是全身的鴨羽讓人惱火,莫非是羽絨服洗爆了,我詫異的摸著腦袋,還有手臂部位沒有畫完,我拿起筆剛要填補,突然一隻手包裹在了我的手上,溫熱的感覺酥麻心海,我不禁一顫!

「別動,就等你過來完成!」肖洛在背後輕吁言語!

我們倆端筆創作,心神不寧的我隨著他的手構畫線條,盈盈眼畔此刻儘是他的身影,貼耳俯身恰似這曖昧的距離,什麼時候我們會湊的這麼近,此時歡暢的血流速度極快,畫好了!

我竟全然迷糊狀態的只是一味的看著他!「瞧!畫好了!」

我突然觀瞧,這兩隻手卻是照著鴨足畫出來的,那形態憨然,那樣子擰扯間讓人發笑!

「怎麼樣?我的土肥鴨小姐!」

「你好壞!」我舉手打去,卻被他抱住壓入懷中,我瞬間羞紅了臉!

「這樣子不好嗎?誰叫你把我畫成土拔鼠,這次還你!」

我還想說什麼,很自然的甜吻已送到嘴邊,天啊!他在吻我,我心跳——狂,耳——嗡鳴,手在推搡,唇卻在不自主無準備的迎合!

我們互抵著額頭,片刻良久,我的思緒還飄忽在雲端,心下海浪不息,湍急翻滾!這大概就是早有先人所語的儂本多情,愚愛不知吧!

真希望登陸的是長治久安的愛情諾曼底,我已穿林過江這麼多次,際遇的愛情或是小心過猶,或是抒朗積懷,總之都是以失敗告終,這次會是真的嗎?我又一次猶豫了!

「你的傷太重,隔離幾日痊癒再說!要怎麼告訴你家人你自己決定!」

「什麼意思?」我慌慌神措的口吃著望向他!

「媽!我要出差幾日,回來時給你打電話!」我只好撒謊告訴了王女士,但心底總有不明飛行的文字左右亂撞,忽而想是自己多慮了,忽而想來愛吻激流的電閃熒屏,是效描自仿的自戀,還是聚愛體質的單向電流,我茫然不知!

一天的工作完成,肖洛信步走回樂畫室,手中拎著醫藥箱,沖我微笑坦然!

「還疼嗎?」熟練的裁剪紗布,點搽藥水,替我消毒,輕手敷藥系好繃帶!

那動作輕柔,細緻入微,寬肩美頜舉手投足間都盡透著美感,肖洛的美外附剛毅,但心巧如梅,我捧直著手臂居然忘記了回彎,看他的眼神遂光逼束劍,削整光圈暈縮的外表,探測觀看下猶升心驚,這場景似乎如此熟悉,恍如賣火柴的小姑娘寒夜奇夢的召喚,口中喃語:「尚總!」

壞了,口不遮攔終引禍端,羅剎兇相轉升百倍,他重重的扣上藥箱,黑眸迸射無盡凜光!

「原來尚總也為你敷過葯!你們倆還真如公司傳的那樣!」

「什麼?什麼傳的那樣!我們不過都是同事間正常交往,我想是有人誤會了!」

他起身走至窗前,按住畫板,我以為他要拿畫出氣,毀了「土肥鴨」,所以急速而至,也按住了面板,那隻手已經抓皺了畫紙,我吃痛的顧不得手臂,掀開他的手!

「我說肖總,你不要神經過了頭,有什麼沖著我來,幹嘛對著畫發神經,莫非你是精神病嗎?」

他忽而放開手勁,畫紙漸而慢慢恢復,我搓著弄皺的畫紙,他猝不及防的拉住我的手臂!

「神經質是折騰自己,神經病是折磨別人!沖你來那好!」

他牽起我的手,急速走出畫室,步伐奇快,令我找不到空檔歇息,也沒有時間言語他的不當,吃痛的手臂,錯愕的神情,這羅剎犯起病了還真不輕,隨他疾行快至停車廠,他按響著車鎖遙控器,我重重的甩開了他的手!

「你幹什麼?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你都說你出差了!」

我撫蹭著包著繃帶的右臂,夜風吹過,瑟索了一下,他脫下外衣幫我披上,我呆喏的失語了!

「上車!」

平靜的夜景,平靜的車廂,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只靜默的看向窗外!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肖總,輝祥的標書已製作完成,就差尚總那邊的風投校驗數據與評估資料了,通過市政府排導外圍,輝祥地塊競標非我們這路有資深資格呀!形勢趨勢大好啊!那什麼時候簽字,就差尚總了!」

「尚總住院了,他那邊的工作暫由我接替,明天我給你完本!」

「那好,那我知道了,不打擾了!」宋幹事掛掉了電話!

他陰鬱的斜眼看向我:「不問問尚總什麼病嗎?不關心一下?」

我在心惡貶了他幾下,早有領教他陰晴不定的情緒,哪還敢觸霉啊!

「噢!早知道!」

「是嗎?認識在先就是有好處,知道他的病,也應該知道徐路一直在照顧他吧!他們比你還早認識!」他刻意的指出,好像我是不知進退取捨的第三者!他摸著下巴笑了笑!

車子暢然快捷的直至他的別墅,原來他所說的隔離幾日,便是在他的別墅,我慢動作不解的猶豫之中,車門拉開!

「下車!」

「肖總,怎麼帶我來這!」

「你以為隔離在哪,難道是酒店!以你的層次和級別還不夠!」

我走進別墅,還是那間客房,沒有打開燈,看著窗外夜幕更深,星斑點點,皎月朦朧,我閉目深沉的吸著氣!

不一會便聽到室外他在做什麼的聲音,聲音從大到小,不一會便聽不到了,我推開門走去廁所,剛剛打開門,便看見他光著上身在洗手盆上洗著頭臉,我驚嘆的叫了一聲,馬上想關閉房門,他沒擦拭幾下的頭,還是濕濕漉漉的便卡住門,走了出來,我回身緊閉雙眼!

「怎麼你上廁所不鎖門嗎?」我問道!

他微微笑著,突然甩甩頭,將頭上的水滴甩到了我的身上和臉上!

「你有病啊,幹嘛甩我一身水!」

「對啊!我是有病!你不睜眼替我瞧瞧病!」他拉過我的身體,扭著我的臉讓我正視他!

我慢慢睜眼又馬上閉上!

「切,瞧你那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沒見過男人洗臉!拿著!」

「什麼?」

我睜開眼,看見他布滿水滴的臉和濕濕的頭髮,那美妙的肌胸肉,立體又健碩,咖色的肌膚,星晨的眸子,朗月皙膚的臉,俊俏無比,為什麼生的那般脫俗,這還是男人嗎?真沒有天理!

「看夠了沒有!幫我擦乾!」

我接過毛巾:「什麼?擦哪裡?」

「全部!」

我推著毛巾擦乾了他的臉,又去擦他的頭髮,繼續往下是背脊,轉過來擦他胸膛的部位,看著飽滿的胸肌,看著強健的肌肉塊,我不停的咽了幾下口水,看來他是經常有規律鍛練自己的人!擦著擦著便看到他右臂上的傷痕!

「這是怎麼搞的,你受過傷?」

他不語!我繼續取笑他!

「讓我猜猜肯定是為了女朋友和人打架落下的疤痕?你說是不是?」

他快速的摟住了我:「是!以後我就要為你去打架!」他悵悵的憂悶著眸光,似乎有所傷感!

「如果是我最先認識你該多好!」我獃獃的任由他摟著我,貼近他胸膛,聽到他咚咚的敲鼓聲!

他做了粥和雞蛋,這分明是早餐的格式,算了他這裡也只有這些,我們吃過飯,就各自就寢,我正坐在屋內,突然他過來敲門,原來是給我送來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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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著一路上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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