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老人
「嘭……」
肖龍猝不及防，後背被重重地擊中，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痛得慘叫一聲，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兩丈多遠，重重地摔落在地。
哈羅德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感慨道：「看來有了魔紋，力量確實強大啊。」說完，他鄙夷地瞥了一眼肖龍，然後陰險地走上前去，竟然當著肖龍的面解開褲襠，沖著肖龍撒起尿來，發出嘩嘩的聲響。
灼熱的尿液濺到了肖龍的臉龐。
「哈羅德，你要是沒玩夠，可以將我殺了。」肖龍悲痛地說道，「來，你們都來好了，桑博，索羅……你們都來尿啊。」
「媽的，你真夠變態的，主動讓我們尿。」哈羅德向肖龍身上吐了口唾液，然後帶著人離開了，諷刺道：「一點血性都沒有，真沒勁了。我們還是準備去城主府好了，這個廢物，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沒錯，離那個廢物遠點。」
「是啊，我們和他已經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那個姓肖的身份實在太低賤了。」
哈羅德等人議論著離開了。
肖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望著漸漸落下來的漫天雨絲，他想回家，又擔心被人嗤笑，畢竟他連衣服都被哈羅德扯碎了。
「肖龍，你沒有得到魔紋？」哈羅德他們離開后，有個人走過來淡然問道。
「我沒有得到魔紋，偉大的魔神瞧不上我，是不是合了你的心意？」肖龍沒有轉頭，因為他聽出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肖璐，從小陪他長大的人。
「你果然沒有得到魔紋。」肖璐嘆道。
「哈哈，果然迎合了你的心意，沒想到，我的父親，和全奧斯城的人都一樣。」肖龍痛苦地吼道，「奧斯城的人瞧不上我，而你，從來都瞧不起我，這下你滿意了。」說完，他憤怒地爬起來，轉身跑開了。
肖龍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父親肖璐會這樣，從來對他的修鍊不聞不問，從未關心他的生活。
甚至在整個奧斯城人的眼中，肖璐就很怪異，從不和任何人說話和親近，奧斯城的人，哪怕是肖龍，在他的眼中，就像流動的空氣。
「肖龍，你是我的孩子，我從沒有瞧不起你。」肖璐淡然道，他說著話，身影一閃將肖龍截住，凝視著對方的臉龐，嘆道：「很多事你不明白，但你以後會明白的。」
「什麼意思？」肖龍仔細咀嚼著父親肖璐的話，他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怒道：「你知道我會得不到魔紋，是嗎？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不出現呢？」
「很多事情，你慢慢會明白的，你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肖璐說著，給肖龍扔了件袍子，然後轉身向遠處走去，很快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雨絲當中。
「我就讓你現在給我說明白。」肖龍將手中的袍子扔了，沖著肖璐的背影吼道，喊了幾聲，他向肖璐追去，可是沒有走多遠，便滑倒在地上了，身上沾滿了泥濘。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肖龍雙手重重地捶打著濕滑的草地，「為什麼我見不到我的母親，為什麼我從小就孤孤單單的，現在連你都不理我了。」
「很可憐，是嗎？」忽然，就在肖龍絕望的時候，有個蒼老的聲音嘆息著說道，「人在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想解決問題，只能靠你自己。」
「你是誰？」肖龍循聲瞧去，只見不遠處站著個黑袍老人，雖然天依舊下著雨，可是，萬千雨絲落到他的身上就彈開了，在身體的外表，形成一道迷濛的雨膜。
「如果你對人生充滿了絕望，就將他服用了好了，這致命的毒藥，會幫你解脫的。」黑袍老人冷冷地說道，說完，手中彈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恰好落入肖龍的手中。
「你給我滾。」肖龍憤怒地沖著老人吼道，「我是不會服輸的，你想看我的笑話，那隨你好了。」說完，將手中的紅色藥丸扔到了遠處的草叢中。
「混賬小子，你找死。」老人忽然走近肖龍，將對方的胸膛給踩住了，冷冷地道，「那毒丹是我辛辛苦苦煉製的，你扔了，就送我半條命好了。」
老人說完，伸腳踩在了肖龍的胸膛上，只聽「咔」的一聲，將對方狠狠踩入泥土中，肋骨好像斷裂開了，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響。
「啊……」
肖龍慘叫一聲，嘴裡噴出口鮮血，冷冷地凝視著老人道：「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到了閻王殿里，我也會想法找你算賬。」
「嘿嘿，沒想到你這樣沒有魔紋的廢物，口氣倒是挺大的。既如此，我是不能讓你活著了，免得夜長夢多。」老人說完，又從貼身的衣服里掏出個藥丸來，塞入肖龍的口中。
「我知道了，」肖龍忽然將手指伸入嘴裡，想將藥丸扣出來，可是卻沒有做到，那藥丸入口便滑入了肚子里，「森羅要見的人就是你，你是森羅的幫凶，你森羅，哈羅德，都是一丘之貉，穿一條褲子的。」
「你猜對了。」老人忽然冷冷地說道。
「混蛋啊……」隨著藥丸入腹，肖龍只感覺到小腹的部位就像燃起了火焰，發出撕裂般的痛楚，沒多久，這股火焰像十幾隻老鼠，開始在身體里亂竄，使人疼痛難忍，每寸肌膚，就像被火焰炙烤，疼得直要昏死過去。
「怎麼樣？」老人帶著幾分戲謔問道。
肖龍疼得死去活來，抓耳撓腮，用頭碰撞地面，頭髮上沾滿了泥垢，同時，手臂不停地拍打著身邊的濕地，想緩解身體的痛楚，片刻后，臉和身體，腫得腫，破得破，幾乎沒有完整的肌膚。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肖龍痛楚之餘，絕望地吼道。
「那你得活下來才行了。」老人諷刺道。
肖龍疼得眼珠直要擠出來，虛弱地吐了口氣，發現噴出的是熾熱的氣體，手、胳膊、大腿，身體的各個部位似乎快被烤熟了，他忍著痛道：「我絕不能死，你們欺負我，我要你們好瞧。」
……
暮雨中，肖龍依舊在草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他身體疼得快要完全麻木的時候，身體才感覺到淡淡的清涼。
「小傢伙，你命挺硬的。」老人微笑著沖著肖龍說道。
「哼，閻王好像不收我，讓你失望了。」肖龍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他緊握著拳頭猛然擊向了老人，冷冷地道，「老匹夫，你給我死去好了。」
「嘭……」
拳頭擊在老人的胸膛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過，拳頭和對方胸膛接觸的瞬間，肖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回來，將他迫退了十幾步，翻滾著倒在了地上，腦袋撞在了石頭上，竟然將石頭給撞裂了。
「啊……」
肖龍詫異地瞧著裂開的石頭，然後摸了摸腦袋，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感覺怎麼樣？」老人忽然微笑著問道。
「難道我真的入了地府？」肖龍震驚地瞧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身體好像比之前強壯了許多，動動胳膊便感覺到充滿了澎湃的力量，好像使不完似的。
「還好吧，你只不過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老人嘆息著說道，「據我所知，但凡服用了藥丸的人，多半會死掉的，他們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有人主動自殺了。而這，便是田氏家族築基的法門，你沒死，還算不錯。」
這時，肖龍忽然感覺到周圍不斷有氣流緩緩注入他的體內，感覺舒服極了，原本渾身的傷痛不見了，即便是被老人踩碎的肋骨，好像都癒合起來了。
「你是誰？」肖龍充滿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