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灌酒套話
話雖如此，但潘煜見小朋友們規規矩矩，禮禮貌貌的等總裁坐下后才開始圍桌坐下，他嘴角不自覺上揚幾分，潘煜決定以後要多找些應酬機會，給這群小朋友鍛煉鍛煉。
正如潘煜所說，除了一開始總裁示意包間內眾人碰杯后，便讓實習生們隨意。
許翰強坐在池欖旁邊，剛坐下時還會緊張，後面池欖跟他聊了幾句后，他便慢慢放鬆下來。
幾杯酒下肚，更是讓許翰強話多起來。
「總在各種財經新聞和雜誌看到池總，沒想到我能和本尊一起吃飯，真的很榮幸。」
「池總您本人比那些圖片帥多了。」
「池總要是不嫌棄的話，在M城多留幾天，我帶您去逛逛。」
「池總我這邊還有個小項目，不知您會不會感興趣。」
「池總我在外地買了塊地，面積有...」
池欖遊刃有餘，畢竟這些話他在各種場合都聽過不少。
潘煜見客戶越來越活絡，幫著圓了幾句話；又見總裁很有耐心回答每一個問題，心中感嘆上位者的格局真是大，他怕客戶越說越離譜，準備把話題引遠時，就被鄭秘書拉到實習生那一桌。
鄭秘書隨便找了位置坐下，然後道：「呀，看來大家對這裡烹飪的海鮮很是認可啊。」
桌上的蒜蓉大龍蝦，芝士阿根廷紅蝦，椒鹽花螺，粉絲鵝蛋貝，黃油希鯪魚，爆炒皮皮蝦，醬燒黃金鮑，象拔蚌刺身，蔥燒海參，涼拌北極貝，香辣聖子，檸檬青口貝，清蒸麵包蟹等海鮮類菜品，明顯消耗比雞鴨鵝豬牛等肉多。
鄭秘書留意到這一點，招來服務員續盤。
實習生們本來見到兩個領導突然來跟他們同桌，有些無措，後面聽到鄭秘書那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口吻，漸漸放鬆下來，更最要的是，這個溫柔的男人還給他們加菜。
包間內燈光柔和，氣氛和諧，隔壁桌的總裁和客戶正愉快的交談著，這邊的實習生們紛紛舉起雞尾酒，恭恭敬敬給鄭秘書敬一個道謝。
鄭秘書放下杯子后環視眾人，和藹的問道：「有沒有誰正式應酬過？」
眾人獃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全是還沒領到畢業證的實習生，不知學生會的飯局算不算？
好在潘煜在，他讓小朋友們不用緊張，實話實說就行。
然後鄭秘書見到一圈撥浪鼓。
潘煜：......
他嘿嘿嘿的望向鄭秘書，臉上寫滿：鄭哥，我真的沒搞傳銷啊。
鄭秘書露出溫馨的笑容，短暫的開啟小課堂：「你們看，身入職場無論是什麼身份，都避免不了應酬。」他將目光淺淺移到總裁那桌，然後收回目光繼續道：「既然避免不了，那我們就要學會適應這樣的環境。一開始接觸的時候。如果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話，可以先套固定步驟，譬如第一點，先給自己安排一身得體的服飾，然後...」
池欖見鄭秘書那邊已經把實習生的注意力吸引開，於是準備開始套許翰強的話，他不確定許翰強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反正現在已經空了三個瓶了。
雖然一開始兩個人是一比一的對碰飲，但後面池欖漸漸渾水摸魚，顧著給對方倒酒。
許翰強平時應該是沒少喝的，他現在雖然有些啰嗦，但邏輯還在，想來還能控制思想。
池欖等人碎碎念完后，突然道：「對了，下午聽許經理說老家還沒搞農家樂，怎麼不試著回去做做這個項目？」
許翰強眼神已經有些飄忽，不過還算能聽人說話，他反應一會兒池欖的問題后回道：「回老家，不，不想回去，不能回去。池總，我不回去。」
「許經理說的什麼？」池欖輕輕拍他的肩膀：「抱歉我沒聽清，可以再說一次嗎？」
許翰強打了個嗝后道：「好久沒回去了，不想回去。」
「為什麼？」池欖盯著對方的眼睛，接著問道：「許經理雙親不是還在許家村嗎？」
「是啊。」許翰強看著自己面前的碗回道：「我讓他們別待在那裡，他們不肯出來。」
池欖一直望著對方的眼睛，探究對方話里的真假，他繼續問：「聽說許家村村民很團結，許經理從那裡出來的，不想他們嗎？」
「呵，團結。」許翰強一口將杯里的酒喝下，面露嘲諷的說：「我，我討厭那種所謂的團結，虛偽。」
池欖確定這人確實是在酒後吐真言了，他幫對方續杯，狀似無意問道：「對了許經理，許智霖是你師弟嗎？」
許翰強整個人怔住，喃喃道：「許智霖，智霖，智霖他早就沒了，他不是智霖，不是智霖。」
池欖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他學著對方的語氣，輕聲追問：「誰？誰不是智霖。」
池欖每個問題都帶著小心翼翼，他不確定現在的許翰強到底有沒有醉的徹底，正準備繼續問哪個許智霖沒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池欖倏地瞳孔放大。
他看見，許翰強捂著臉失聲痛哭。
池欖揉了揉眉心，看來這人是醉得不輕了。
許翰強越哭越洶湧，引得實習生那桌都不敢吱聲。
鄭秘書和潘煜過來，前者關心總裁，後者查看客戶。
池欖讓潘煜把人送到指定房間，潘煜也沒多問，照辦。
臨走前，鄭秘書叮囑實習生幾句，然後讓他們繼續玩。
池欖到酒店大堂等塗峻和曾智浩，按照計劃他們應該快到了。
接到人後，池欖先陪他們吃飯，簡單說一下事情，曾智浩還帶了個專業預審員過來。
其實很簡單，池欖想要塗峻催眠一下許翰強，把人內心深處的真話挖出來，如果是明面上跟許翰強拉鋸戰的話，池欖覺得扯到國慶后都不一定能聽到真話。
池欖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必要時不會心慈手軟，商佑那邊所有計劃進行的順利，那他這邊不能拖後腿。
塗峻家裡世代不離醫，而他從小跳脫，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長輩抓住他的興趣愛好，讓他主修心理學，他也從中找到自己的領域——沙箱，催眠，格式塔。
現在還有個專業預審員，池欖相信今晚一定能順利要到想要的答案，明天就能回去跟商佑貼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