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悄悄助力
池欖見不得商佑有一絲一毫的鬱悶，於是開口道：「那既然我剝奪了小商總涮肉的樂趣，要不小商總也搶我的？你也可以在我鍋里下肉片，來。」
商佑直接把他的筷子搶走，不讓對方動作，自己迅速夾起東西往鍋里放，而後心滿意足的吃起來。
一旁倆大叔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顧然跟季延咬耳朵道：「你說這玩意兒什麼時候能追到人？」
季延把肉放到顧然碗里，再把顧然碗里剩下的菜夾走，然後才說：「別管他，快吃。」
季叔叔表示鬱悶，他追顧然的速度跟火箭似的，這孩子是見過全過程的，怎麼學不到精髓？這樣拖拖拉拉，不得七老八十才到牽手那一步？
想了想，不管不行，還是悄悄助力一波。
於是他望向商佑道：「小商總，這家店小欖原本是弄養生菜系的，後面不知怎的，又把麻辣口味加進來，聽說你喜歡的就是偏麻辣的是吧？」
顧然get到愛人的意圖。準備接話配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池欖搶先。
池欖一臉實實在在的哀怨道：「季叔叔，人家正吃得香你別跟他搭話，一會兒該噎著，這辣的嗆到可不得了。顧叔叔，您可得管管。」
季延：......
行行行，我多話，我礙事。
顧然：......
好好好，敢嗆我寶貝，你自個兒去受累。
還沒完。
池欖轉而柔聲對商佑說：「小商總別理他，年紀大的話會多點，來喝口奶茶。」
季延：......
我要是再管你，頭頂去撇改姓李。
顧然趕緊給愛人夾幾塊烤肉，順順氣。
Hardy那邊一開始全心全意顧著品嘗美食，沒多話，後面將桌上的美味全試過一遍后，才又空出閑嘴。他幾次想找池欖問話，都被鄭秘書巧妙解答，慢慢的，跟鄭秘書聊起來。
池欖見商佑獨自吃，比被他伺候還歡快，心情有些沉重。
他盡量剋制自己不要太粘人，專註涮面前鍋里的肉。
沒想到。
才幾秒不跟商佑貼貼，對方竟主動跟自己搭話。
「池總，你之前，跟我哥是認識的吧？」
他的聲音很輕，說話時沒看池欖。
倒是池欖聽到這句話，手上動作頓住。
商佑這是，想哥了？
他斟酌回答道：「見過幾次。」
商佑把一根青菜夾住，在鍋里來回涮動，等放回碗里才應道：「嗯。」
池欖有些苦惱，他一時不知這種話題該怎麼接，要不是商佑，他這輩子估計跟商家不會有什麼交集。
以前確實只在一些場合見過商毅幾次，彼此時間很倉促，沒能有機會成為朋友，後面再聽到這個人的消息，是對方意外離世的訃告。
倒是聽過一句傳言說，若商毅還在，商氏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池欖努力分析商佑問這句話的意思。
沒分析明白。
大概是想念親人，想多找些有關兄長的事迹？
不管，先沒話找話。
「你們小時候，會不會經常打架？」
池欖這話的依據，是經常聽到姑姑家兩兄弟常常不對付。
商佑臉上浮現一抹懷念之色，他搖搖頭道：「不會，哥哥經常讓著我，有什麼好的都先給我。」
他的眼底，罕見的，洋溢著，華蜜。
池欖見狀，湊過去想看清楚。
可惜，轉瞬即逝。
這時候池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他又想起齊盛這個人，這個片段里，好像出現過這個人。
他把回憶調出來，繼續找話跟商佑說：「雖然只見過幾次，但能看得出你哥挺體恤下屬。」
開場，拋出懸念。
果然。
商佑很感興趣。
池欖的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接著道：「我記得當時你哥身邊有個助理，手在會場受傷，正好我站在他們不遠處，你哥叫他先去醫院，助理應該是不肯，最後還是你哥強勢帶著他走，我看你哥出門親自開車送他去。」
「我記得那個助理好像叫什麼，對了，齊盛。」
話音剛落，池欖見商佑臉上血色漸漸褪去。
壞了，說錯話？
「你...」
「嗯，盛哥他值得，我哥這輩子能有他這個助理，真的很好。」
池欖感覺商佑這話有點古怪，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只見商佑吸了吸鼻子，眼眶好像也有點紅？
不過很快，商佑恢復如常。
他難得調侃道：「池總還真是面面俱到，都觀察到我哥出門開車的時候。」
池欖向來有想法，自認為猜對商佑這是想兄長了，於是他忽略商佑的諷意，直接叫他的名字。
「商佑。」
「嗯？」
「你要是不介意，喊我哥也行。」
「介意。」
灬??灬
一提到齊盛，池欖便想起柏放那件事，他狀似無意道：「其實，我還從別人嘴裡認識過那個助理。」
商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池欖道：「我以前特別容易筋骨受損，當時認識了一個醫生，醫術精湛，那段時間他就是我固定的骨科醫生。」
池欖湊到商佑耳邊，壓低聲音繼續說：「他叫柏放，好巧不巧，他愛人也叫齊盛。」
商佑瞳孔微顫，手指不自覺蜷起，他喃喃回到：「那確實，挺巧的。」
他突然想起邵奕陽說查不出柏放賬戶被誰動過，以邵奕陽的技術水平，很少有查不到的IP。但若是身邊這個人的手筆...
思及此，商佑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擦嘴，然後坐起身子，定定望著身邊這個人。
池欖學著他的動作，回望。
兩人就這麼僵持近一分鐘。
等顧然那邊發現，準備詢問時，兩人突然同時拿起筷子。
顧然：......
池欖如一開始那般，伺候商佑吃喝。
倆人不再提及別人，專註面前的美食。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Hardy依依不捨跟池欖告別，並且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面，因為下一次，就是雙方正式開始合作的時候。
池欖很想親自開車送商佑，但商佑今晚是以跟顧然吃飯的名義出來，不方便，於是只能站在商佑的車旁邊，眼巴巴聽顧然跟商佑的對話。
顧然語氣平淡道：「小商總，飯已經吃了，人情你也算還了，以後這事兒就不用再放心上。」
他像之前那般，害怕口吻過於漠然嚇到商佑，拉著商佑的手輕拍表示安撫。
商佑真誠的回道：「顧總，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你先走吧。」
最後，鄭秘書開車，載著池欖，季延和顧然，然後一路跟在商佑的車後面，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