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商總跟池總打架啦
池欖算準時間，來山道捕人。
在等的過程中，想起昨天商佑惹他生悶氣，準備等會兒見到人一定要好好「教育」對方。
沒多久，目標人物歸來。
商佑停好車，撈起副駕駛放著的衣服。
開門，下車。
池欖見人一身休閑裝扮，眼前一亮，全然忘記剛剛心裡琢磨的事情，開口道：「小商總今天可真是青春靚麗。」
商佑現在這副模樣，周身滿滿少年感，跟往日西裝筆挺完全不一樣。
這讓原本看商佑就挪不開眼的池欖更挪不開眼。
商佑似乎心情很不好。眼神都沒給一個。
關車門，靠車。
手裡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煙，又不知從哪冒出的打火機，點燃。
池欖渾然不介意麵前人對他的視若無睹，他靜靜站在商佑面前，全程看對方solo。
也不知道為什麼，商佑這副樣子，讓他內心充滿不安與心疼。
商佑自顧自站著抽了一會兒煙，抬眼見池欖一直盯著自己。
他緩緩吐出一圈氣體，微微抬頭，呼氣都是煙霧繚繞。
「有事？」
池欖沒回話，他想：小商總休息了，商佑出來了。
煙過半截。
池欖依舊一動不動，嘴也不張。
直到商佑邁腿往公廁走，池欖才跟著動。
還是一句話不說，靜靜跟在後面。
沒過一會兒，前面咬著煙頭的商佑轉過身，帶著些煩躁開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吸一口。」
答得毫不猶豫，似乎答案早在口中，時刻等著蹦出。
池欖此時的眼睛，不知盯的是商佑嘴上的煙，還是叼著煙的嘴。
商佑：......-_-||
小商總無語，小商總嘆氣。
只有一根，怎麼分？
現在的池欖，好像流氓劇里的小學生一樣——沒有零花錢，看同學有煙想分一口。
「咳，開個玩笑，你去換衣服，我在這等你。」
商佑一臉漠然，轉身進衛生間。
換完衣服，將脫下來的休閑裝隨手丟進垃圾桶。
池欖站在不遠處，背對公廁。
等回過頭，發現商佑離自己已有十幾米遠。
池欖：ε＝ε＝ε＞д＜
我等他他不等我，好，氣。
又不能發脾氣，更，氣。
匆匆趕上，長腿快步走近商佑。
倆人距離剩不到半米時，池欖想從後面搭一下對方肩膀。
誰知，剛碰一下。
下一秒。
商佑直接跟，他，干，架。
池欖：！！！
又酷又迷人的小辣椒，做男朋友簡直沒得挑。
商佑單手扣住他的胳膊肘，偏身一拳直擊池欖腹部，後者以極快的速度躲過，就勢扯住他的手腕。
淺戰幾個來回。
池欖漸漸發現不對勁。
小辣椒每一招每一式都似在拚命，這種打法，他小時候聽季延提到過——亡命徒打法，時時刻刻不惜一切代價，要贏。
池欖此時察覺到，商佑流露出的這種情緒有問題，但他不是學心理學的，沒法判斷到底是怎樣的不對勁。
商佑則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在地下競技場至今穩居榜首，沒想到竟要在這裡輸給池欖。
他能感覺到，池欖不是用盡全力。
但商佑卻是從第一招開始，就全然下狠勁的。
倆頭顱精緻，身上帶著淡淡香水味的西裝男，就這樣不管不顧，在山道中間打起來。
一個招招玩命，不知道是想傷害對方還是想傷害自己；一個處處維護，不知道是在過招還是在跟對方過家家。
最終，是強制發起干架申請的商佑先停手。
打不過，不想糾纏。
池欖很快平復氣息，見對方還在喘氣，於是幫他順背道：「商佑，深呼吸。」
等商佑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池欖才收回順背的手，走到他面前幫他整理領口。
商佑一瞬不瞬看著他。
池欖與他對視，勾起嘴角問到：「小商總，好看嗎？」
「嗯。」
而後又補充一句：「謝謝。」
第二次了，場景不同，提問和回答仍舊一致，一字不多，一字不差。
發泄過後的商佑，散去一開始的燥郁感，他默不作聲，抬手也幫池欖整理領口。
池欖的心臟不受控的起伏，比方才打架時還洶湧。
商佑動作很快，所以沒覺察到面前人的異樣。
倆人並肩往會場走。
其實那天吃飯拉商佑手腕時，池欖發現對方力氣不像正常鍛煉的出來后，就想過找機會試探一下對方的身手，沒想到這次機緣巧合過招。
他從小是季延教的武學，而季延的武學是結合黑白兩道的，所以池欖知道，有一些招式雖能讓人短時間內發揮巨大能量，但也容易讓身體出現一些損傷。
商佑這副模樣，顯然是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
聯想到方才商佑剛回來周身縈繞的孤寂感，便讓池欖心裡泛起一絲絲疼痛。
池欖突然覺得，這人就像是一顆被撞入深海的星辰，獨自游弋，沒辦法像在宇宙時那般耀眼，無止盡的暗黑覆蓋，摧折他的螢光，將他變成隕石。
無從回歸蒼穹，又始終與海里格格不入。
半晌。
池欖握住商佑的手腕，停止腳步。
「商佑，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罕見的，商佑沒甩手直接走掉。
他垂眸，沒有回答池欖的話，不知在想什麼。
池欖就站在那裡，靜靜等著。
幾分鐘后，商佑才說：「走吧。」
商瑜遠遠看到人回來，立馬想跑過去相迎，他激動高喊道：「佑佑回來了！」
鄭秘書眼疾手快拉住他，提醒道：「小瑜總，手機。」
他的意思是，手機上有定位，而且小商總不會跑著去見某個人。
商瑜恍然。
他將手機和錄音筆一骨碌塞到鄭秘書手上，人biu~的自主彈射出去。
鄭秘書：......
小瑜總真是個機靈鬼。
趙天銘見商佑平安無事回來，暗自鬆口氣。
商佑看到趙天銘，微微頷首，沒說什麼。
趙天銘望著他會心一笑，沒多問。
鄭秘書把手機和錄音筆遞給商佑，跟他說沒異常情況。
商佑向眾人敬酒，道謝，然後帶著商瑜和趙天銘離去。
池欖直直盯著商佑離去的背影，不發一語。
同桌的兄弟見狀，互相擠眉弄眼，然後發出嘻嘻嘿嘿的低笑。
鄭秘書輕咳一下，試圖喚醒總裁。
後者領會，慢吞吞回過頭，悶悶不樂。
這表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