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七十年代的悲慘炮灰（16）
「好了，不說這些了，半年前那個男同學說過一些玩笑話，阿豪，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所圖謀？」
「是，我想和你處對象，以結婚為目的的對象。」
衛志豪大大方方承認，圖謀的念頭在醫院守著古予希的時候愈發強烈，他喜歡她的堅韌勇敢，她的俏皮可愛，她的委屈哭訴，驕陽下的微笑……
「可是一輩子很長。」
「不長，也就幾十載的時間，希希，在醫院的時候我想向你告白，可那個時候任務在身，在坡陽縣的時候我正打算和你表明心意，可是你卻回學校了。」
「所以你任務那麼多，以後我怎麼辦？」
「對不起希希，作為一個軍人，我的第一時間給了國家，可能不能常伴你左右……」
男人緊張起來，古予希笑著說：「我知道，畢竟我是一個醫生，以後在顧家方面也有問題，若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希希你放心，駐軍地方離坡陽縣就是坐火車半天的距離，以後你想家了，我陪你回家，你不用擔心遠嫁的孤單。」
「這什麼跟什麼啊，我還沒說要嫁呢！」
「不行，領導人說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就是耍流氓，希希，我樂意你對我耍流氓，你開心就好。」
「傻子！」
幾個大媽走過來，古予希拿起糕點，衛志豪跟上古予希的步伐，問道：「希希你要去哪裡？」
「最近困，打算回學校休息。」
「哦！」
男人不悅，這到手的對象還沒有捂熱呢，沒成想就要離開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走著，到了學校大門口，前面的女人轉身。
看著男人的表情，古予希怎麼感覺對方有一點小孩子氣，她湊近對方，小聲說：「阿豪，我明天有空，早上八點半，這個地方，不見不散。」
說完，古予希就拿著糕點走了，衛志豪看著女人進了學校，直到那身影消失，他摸了摸後腦勺，微微勾唇，離開了學校大門。
回到了宿舍，古予希躺屍，計劃接下來的生活：醫院工作，指導羅佳桃，兩個月後拿到畢業證，轉業回家，結婚……
當天晚上，羅佳桃激動地恭喜她，拿出提前準備的小禮物。
「這桃酥是給小師父你打發時間的，恭喜你轉正了。」
「謝謝。」
其他人心裡發酸，羅佳桃把那醫院都混熟了，現在和古予希好上，這人心機也太深了吧！
第二天，古予希提前五分鐘到了校門口，大老遠就看到樹蔭下那熟悉的身影，她走過去。
「希希你來了，怎麼不多睡點？」
「還不是害怕某些人一直等著。」
「等多久我都樂意，我帶你去吃包子。」
「算你識相。」
衛志豪再次發現了古予希的其他特點，對熟悉的人嬌媚。
女人一身鵝黃色布拉吉，黑色小皮鞋，一根半長的辮子用髮帶捆起來，很漂亮。
「阿豪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去電影院怎麼樣？」
吃了早餐，二人去了電影院，二人坐在偏僻的地方，電影剛剛開始，男人一直蠢蠢欲動，古予希一把把那手拉住，一起放進男人的綠色軍裝口袋裡面。
「別動了，看電影。」
「嗯。」
衛志豪整個電影下來嘴角一直往上，出了電影院，他帶人去國營飯店吃飯。
「今天晚上我有夜班。」
「希希，要不然你別幹了，太辛苦了。」
「別胡說八道，這美差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你明天要回部隊了，記得好好吃飯。」
「我會的。」
看著對方那麼乖，這男人的反差太大了，她耐心說：「不出意外，我兩個多月後就回坡陽縣了，到時候見。」
衛志豪心中有一些不舍，兩個月不見面，很難受，他也要回軍營，這次是難得有的空閑時間。
出了國營飯店，衛志豪知道她要回學校，可還是捨得不，於是帶著古予希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阿豪你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衛志豪很緊張，吞吞吐吐說：「希希……我……咳咳咳，我可以抱抱你嗎？」
男人憋紅了臉，拿著慫慫的膽子，說著耍流氓的話，這男人要不要那麼純情啊！
古予希看著他：愛和咳嗽是藏不住的，哪怕是很輕的咳嗽，也哪怕是很小的愛。
許是沒有得到回答，衛志豪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多麼混賬，羞愧低著頭說：「抱歉，我……」
鼻息間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溫軟如玉在懷，那身體只是僵硬幾息，之後熱烈咆哮，讓他痛苦並快樂著。
自然，羞恥和甜蜜在二人之間瀰漫開來，衛志豪伸手，心甘情願把自己困在這近乎朦朧的江南煙雨中。
噔噔噔……
聽到了不合時宜的腳步聲，衛志豪把埋在對方脖頸的頭抬起來。
古予希自然也覺察到有人來了，他看著像是得到了糖果小孩子，眼中滿是喜悅和柔情。
說實話，剛剛她也差點沒緩過來，那人給她的安全感太足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拉著發獃男人的手，快步往另外的巷子走去。
衛志豪就任由著前面的女生牽著自己，母親走後，他被人奪走了很多東西：家庭、身份、父親……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多年漂泊的心找到了歸宿，她是屬於他的，天生為他而來，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走了十幾步，折過了那個巷子，古予希把那人的手放下來，往那個地方瞄一眼，只見一群大媽有說有笑走過去。
「呼，幸好都走了。」
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要牽著衛志豪走，可能是想彌補自己沒有體會過的小甜蜜吧！
青春期的她也幻想過和一個白馬王子雨中漫步、牽手逃離人群，衛志豪滿足了她的那個可笑的弱智夢。
「希希，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好玩」
衛志豪搖搖頭，寵溺看著古予希，她玩鬧，他在一邊陪著她鬧就是了。
「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衛同志，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會走，你不是說你下午三點要離開晉城了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時間不早了，再見。」
古予希抬腳就走，再和衛志豪待在一處，她怕自己會變得愚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