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次攻山失敗
蘇家祖上也是當兵的。
所以蘇懿多少也懂得一點。
他發現,青峰山布置的相當有水準。
比如明明是層層疊疊的山,可是站在山上的某一處,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山上的情形。
這可不妙。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偷襲,山上的人會很快發現。
而且這個地方也確實留了人專門盯著山下。
蘇懿不由得看了一眼大當家,這是個儒雅風趣的中年男人,像個教書先生。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做了這青峰山的大當家呢…
西北軍到底是正規軍隊,訓練有素,很快攻破第一道關卡,第二道也岌岌可危。
三當家冷笑:「我去會他們。」
大當家點點頭,然後轉身對身邊的眾人說:「這麼多年了,西北軍依舊毫無長進。」
四當家舔了舔嘴唇,冷冷道:「看起來也不太好吃。」
大當家摸了摸他的頭。
四當家收起戾氣,變成一個溫順的少年模樣。
秦煜袖子里的手在發抖。
他聽到了什麼?
他沒有聽錯吧?
四當家是不是…
奶奶的,再看看那個三當家…
都是什麼奇葩變態。
這麼看起來,沈硯真是個溫順乖巧的好青年…
蘇唯說的對,村裡誰還不吃魚吃雞吃肉了,都是開膛剖肚的…
沈硯的小愛好多正常啊。
他都開始想念沈硯了。
被秦煜想念的沈硯還在山上,看著這一場沒有懸念的戰役。
西北軍敗了。
在第三道關卡,那裡的路很窄,一次最多進去兩三個人,而土匪在出口的地方等著,一刀一個,很快口子就堵了不少屍體,後面的人更走不了,而半山腰上,土匪還往通道扔石頭,沒多久,通道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不剩幾個了…
和毫髮無傷的土匪比起來西北軍可謂損失慘重。
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李慕不甘心,可也沒辦法只能先退兵。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必勝的局面,此時卻成了這樣,西北軍士氣低迷,李慕也一臉憤怒。
庄老大若有所思。
蘇卓則帶著兩位少爺去看了看清出來的屍體,小庄還好,石五當時就吐了。
…
秦煜再次咽了咽口水,他站在山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山上的土匪都在說西北軍如何敗的,他全聽明白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自己還能活著下去嗎?
話說沈硯到底要幹什麼?
他就不能消停點過日子嗎?
秦煜心中將沈硯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當家的一聲笑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來西北軍還是毫無長進。」
扁三笑道:」還是大當家英明。」
「大當家英明。」
「大當家英明。」
眾人歡呼起來。
蘇懿盯著大當家看了幾眼,和秦煜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的走到無人的角落。
秦煜說:「西北軍都沒辦法,我們怎麼辦?」
他可不想死在這。
蘇懿皺眉道:「據說山上的陷阱都是大當家一手布置的,這樣的人不簡單,肯定大有來頭。」
秦煜問:「那接下來怎麼辦?不行我們跑吧?」
蘇懿也沉默下來,他一開始以為青峰山的匪徒也是莽夫,沒什麼腦子,可現在看來這個大當家不簡單。
自己真的能圖謀了他的銀子嗎?
錢財固然重要,卻也沒有命重要。
更何況還多了個秦煜,總不能為了自己私慾再搭上秦煜一條命。
「等我找到機會就送你下山。」蘇懿說。
秦煜很意外:「真的?」
」當然。」蘇懿對比了一下,覺得還是沈硯好。
如果沈硯在,他們不會這麼被動。
一定能想出其他辦法。
可惜…
秦煜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好不容易混上山…
難道真要這麼下去嗎?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就再等等機會吧。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西北軍已經退兵了。
扁三十分高興。
「老蘇,你去哪裡了,我正找你呢。」
蘇懿笑道:「去放了個水,三哥找我做什麼?」
扁三說:「西北軍撤了,咱們去打掃戰場。」
他擠擠眼睛,蘇懿湊過來,他才小聲說:「有油水的,而且還能看到四當家…」
他小聲在蘇懿耳邊說了什麼。
蘇懿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麼…」
扁三一臉深沉的說:「聽說四當家也是逃荒出來的,他家裡人都死了,他就靠那個活下來,後來人就不太正常了」
他又囑咐蘇懿:「你也別怕,只要不惹四當家就沒事。」
蘇懿點點頭。扁三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他下山。
西北軍的屍體大都帶走了,剩下屍體身上的衣服和值錢的東西被搶劫一空。
四當家帶走了屍體。
蘇懿本來想給沈硯遞消息,可是扁三一直跟著,還有個三當家四當家在,蘇懿也沒找到機會。
…
西北軍就在不遠處安營紮寨。
沈硯等到天黑,偷偷摸進西北軍,很快找到了蘇卓,兩個人偷偷上了山。
儘管有蘇懿給的地圖,卻還是沒能成功摸上去。
蘇卓冷笑:「這土匪窩有點東西。」
排兵布陣,將整座山防守的鐵桶一般,根本沒有破綻。
不,有一個。
他和沈硯對視一眼。
後山懸崖。
這是唯一的破綻了。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老爹和秦大夫了。
而被眾人寄託著希望的秦煜正在參加土匪們的慶功宴。
大當家問:「秦大夫,你覺得咱們青峰山怎麼樣?」
秦煜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恣意洒脫,可比山下自在多了。」
三當家拍拍他的肩膀:「秦大夫說得對,咱們青峰山就是自在。那些西北軍根本不足為懼。」
秦煜跟著附和了幾句便有點擔心:「真的沒問題嗎?我聽說西北軍很厲害的。」
三當家也喝了一大杯酒,他還嫌不過癮,又拿著酒壺灌了一口才說:「西北軍算個屁,咱們大當家當年在西北軍的時候,他…」
他還沒說完,就忽然想到了什麼,沒有繼續下去。
大當家端著酒喝了一口,對秦煜說:「其實也沒什麼,我以前確實是西北軍的人。」
這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有心人一打聽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