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秀才染病難民蓬 妻售自身作肉價

第37章 秀才染病難民蓬 妻售自身作肉價

在蒼茫的天際下,一片陰霾籠罩著大地,彷彿連天空都在為這片土地的苦難哀鳴。叛軍的鐵蹄聲,如同死亡的喪鐘,一步步逼近那座古老的縣城。縣城內,人心惶惶,而城外,逃難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動,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對未知的恐懼與對生存的渴望。呂大山,一位隱於市井的修仙者,眼神中卻藏著洞察世事的深邃。他身旁的李晴,則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俠,自幼習武,身手不凡。兩人本是好友,卻因李縣令——李晴之父的緊急召喚,踏上了前往長沙城的征途。

「大山兄,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李晴緊握著手中長劍,目光掃過四周,滿是憂慮。難民們擁擠不堪,哭喊聲、呻吟聲交織成一片,空氣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即便是他們這樣的修行之人,也不免心生厭惡。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咳嗽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在人群中,一個文弱的身影蜷縮在地,正是本縣的秀才張毅。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顯然已病入膏肓。他的妻子,一個面容憔悴的村婦,緊緊依偎在他身旁,淚水無聲地滑落。

道路兩旁,一些陰暗的角落裡,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交易聲。「收購冰肌玉骨肉,三十文一斤。」這句話如同寒冰刺骨,讓兩人心中一凜。呂大山以神識探查,只見那些所謂的「冰肌玉骨肉」,竟是些年輕女子的血肉,被殘忍地切割下來,用以滿足某些權貴或邪修的畸形慾望。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李晴怒不可遏,手中的長劍幾乎要出鞘。呂大山按住她的手,沉聲道:「晴妹,我們需冷靜。此行目的是避難,不可節外生枝。但此事,我必銘記於心,待時機成熟,定當除暴安良。」

「李公子犯人命官司,需兩名頂罪之人,十兩銀子一個!」……聽著這些交易聲,不禁讓人思考人命在某些人眼中的價值。那些曾經出價六十兩紋銀要替王公子頂罪的人,現在卻只出價十兩紋銀了。人命的價格是越來越賤了!

看官估計不知道的是,冰肌玉骨肉究竟是什麼。這是一種特定的稱呼,形容的是那些大戶人家對生得嬌美白嫩女人肉的描述。這是一種獨特的肉質,需要新鮮的,剛殺的健康女人才能擁有。

突然,一名女子獨自走進冰肌玉骨店,徑直走上稱台,查看了重量后對店老闆說道:「請將錢送到張秀才處。」說完,她便朝屠宰房走去。這難道不是張秀才的妻子嗎?呂大山驚愕不已。經過再次確認后,他迅速施展神識,將冰肌玉骨店內的所有人擊昏,隨後要求李晴將她抱起,迅速離開現場。

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籠罩的土地上,時間彷彿流淌得更為緩慢,而命運之輪,則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悄然轉動。張秀才,一位溫文爾雅的書生,本該沉浸在書卷與筆墨之間,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被捲入了命運的旋渦之中。

月華如水,夜色溫柔,張秀才從一場混沌的夢境中驚醒。枕邊人已不在,唯有空氣中殘留的餘溫提醒著他,昨夜並非虛幻。正當他心中疑惑叢生時,門扉輕響,一名身著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悄然步入,手中提著一包沉甸甸的銀錢,置於桌上,語氣淡漠:「你的妻子,自願賣身為肉餚,以解城中饑饉。」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靂,張秀才只覺天旋地轉,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他顫抖著雙手,試圖抓住那最後一絲理智,卻終是無力,絕望之下,抄起案頭的菜刀,欲以此了結此生。然而,久病纏身的他,連這最後的掙扎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菜刀尚未觸及肌膚,人已昏厥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沖入一人,正是呂大山,他迅速抱起張秀才,運用體內微薄的靈力,強行灌入其體,使得張秀才在生死邊緣掙扎片刻后,終於悠悠轉醒。

望著眼前這位救命恩人,張秀才的悲痛卻未減半分,只是淚水已干,只剩無盡的空洞與絕望。呂大山見狀,心中亦是五味雜陳,他深知,真正的救贖,還需從根源解決。於是,他帶著張秀才,穿越重重阻礙,向長沙城進發,那裡,正是這場災難的中心。

長沙城,這座昔日繁華的古城,如今卻成了一片死寂之地。城門緊閉,如同巨獸之口,吞噬了所有希望。城外,難民如蟻群般聚集,他們的眼中,只有對生存的渴望與對死亡的恐懼。烈日之下,大地彷彿被烤焦,空氣中瀰漫著絕望的氣息。而那些裝滿腐屍的車輛,穿梭其間,成為了這座城市最不願提及的傷疤。幾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本應是上天的恩賜,卻帶來了更可怕的瘟疫。人們一個接一個倒下,生命在這裡變得脆弱不堪。張秀才望著這一切,心中悲痛欲絕,卻又無能為力。

正當張秀才陷入深深的自責與絕望之時,呂大山帶來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愛人——他的妻子劉梅,竟被他從死神手中奪回。那一刻,所有的悲傷與憤怒都化為了淚水,夫妻倆在廢墟之中緊緊相擁,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劉梅的心中,既有對丈夫的深深眷戀,也有對呂大山無盡的感激。她知道,是這份突如其來的救贖,讓她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夫妻倆相擁著、哭著、便在一小土丘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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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一片混沌之中,一張輕盈如羽的紙張悄然出現,它時而輕舞於空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時而又似害羞的少女,悄悄遠離,引得張秀才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試圖捕捉這份神秘。但每當指尖即將觸及之時,那紙張便輕盈一轉,再次飄遠,彷彿在逗弄著他。

幾次三番之後,張秀才索性放棄了追逐,轉而閉目養神,假裝對那紙張失去了興趣。就在這時,奇迹發生了——那張紙彷彿感受到了他的誠意,竟緩緩飄至他的面前,最終輕輕落入了他的懷中。張秀才心頭一震,急忙打開紙張,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各種草藥的名字與配比,赫然是一份治療瘟疫的藥方!他猛地睜開眼,四周依舊是熟悉的房間,油燈搖曳,而那份藥方卻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張秀才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知道,這或許是上蒼賜予他拯救蒼生的機會。次日清晨,張秀才不顧疲憊,匆匆趕往市集,按照藥方上的指示,一一採購了所需的草藥。這些草藥雖不名貴,但在瘟疫肆虐的當下,卻成了救命的稻草。他親自熬制,將一桶桶苦澀卻充滿希望的葯湯置於門前,張貼告示,邀請所有患病之人前來飲用。消息迅速傳開,城中的病患如同潮水般湧來。他們眼中閃爍著對生的渴望,接過那一碗碗溫熱的葯湯,彷彿是在接過重生的希望。奇迹真的發生了,藥到病除,那些曾經奄奄一息的生命,在葯湯的滋養下漸漸恢復了生機。

然而,張秀才很快便意識到,僅憑他一人之力,難以救助所有病患。尤其是城外那些貧困交加、體弱多病的百姓,他們連進城的路費都湊不齊,更別提支付藥費了。張秀才心急如焚,他深知,這場瘟疫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對人性與信念的考驗。在無數個不眠之夜,張秀才反覆思量,終於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提筆疾書,將城外民眾的苦難與自己的計劃詳細記錄,寫成一封血淚交織的求援信。隨後,他找來一支長箭,將信緊緊綁在其上,瞄準了城牆的高處,用盡全身力氣,一箭射出。

在東城那片古老而滄桑的土地上,城牆如巨龍般蜿蜒,守護著城內的一片安寧,卻也無情地將城外百姓的苦難隔絕於視線之外。直到一封沾滿塵土與淚水的信件,悄然落在了東城守備劉成的手中。

信,是張秀才所寫,字裡行間透露著城外難民無盡的絕望與微弱的希望之光。劉成讀罷,心中五味雜陳,那些關於飢餓、疾病與流離失所的描述,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作為守備的責任感與同情心。他深知,這不僅僅是幾個數字的堆砌,而是無數條鮮活的生命在掙扎。

「張秀才,好一個仁義之士!」劉成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將信件轉呈給了巡撫陳友善。

陳友善,一位年過半百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接過信件,逐字逐句地閱讀,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漸漸濕潤。他深知,作為一方父母官,肩上的責任重於泰山。於是,一場救援行動在無聲中悄然展開。府庫大開,糧食與草藥如涓涓細流般匯聚,最終化作一股溫暖的力量,由陳友善親自督送,直奔城外張秀才處。臨行前,他緊緊握住張秀才的手,深情地說:「秀才兄,你乃我輩楷模,此等善舉,當銘記史冊。我陳某人雖不才,但定當全力支持,望你保重身體,莫讓百姓失望。」

張秀才聞言,眼眶微紅,拱手作揖:「陳大人高義,張某銘記於心。定不負所托,讓城外百姓感受到一絲溫暖。」

隨著救援物資的到來,張秀才迅速組織起一支由志願者組成的隊伍,他們穿梭於難民之中,施粥、治病,忙得不亦樂乎。而在這繁忙的身影中,張毅與劉梅,一對青梅竹馬,卻因連日勞累,身體日漸虛弱,面容憔悴。

夜深人靜之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同一個夢境。夢中,雲霧繚繞,仙樂飄飄,一篇古老而神秘的經文緩緩浮現,如同天籟之音,指引著他們前行。經文反覆強調,唯有勤修不輟,方能脫離苦海,成就正果。夢醒時分,兩人相視一笑,心中似乎有了某種默契。他們開始秘密修鍊,試圖抓住那夢中一閃而過的機緣。與此同時,呂大山,對張毅與劉梅的境遇心知肚明。他深知修仙之路艱難險阻,卻也看到了兩人身上的潛力與堅韌。

呂大山又萌生了一個念頭,欲將自己的修仙功法傳授給李晴,這位他視為妻子般疼愛的女子。然而,當他小心翼翼地將神識探入李晴的意識時,卻意外聽到了她輕快的笑聲。「大山,是你嗎?別藏了,其實我早就覺醒了本命功法,不需要你再傳授了。」李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俏皮與得意。呂大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既有釋然也有欣慰。他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強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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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輪迴何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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