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次做飯菜

風梨進入屋裡就聽見老媽教孩子念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喇叭問：「外婆婆，那個人為什麼不等到晚上去鋤呢，偏要日頭曬了去！那不是活該辛苦嗎？」

外婆聽了哈哈大笑：「晚上看不見啊寶寶。當然要白天了。晚上大家要睡覺。」

屯屯指著頭頂上的電燈炮，「可以帶電燈炮，晚上就看見了。」

外婆說道：「晚上我們大家都是睡覺，不睡覺，人就會生病。所以幹活只能在白天！」

風梨炒好了菜，微信鈴聲就響了，

是小青年發過來的。

「哥，藥費三千六百二十塊。單子已經發給你了。算我們借你的！」

「還算良心未泯！」風梨把火一關，核實了一下藥費單，就把錢發過去給他們。

他們馬上就收了錢。下一秒微信又響了。

「哥，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就是，我們沒錢吃飯！」

「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工作？」

「我們只想著這樣來錢快！」

「屁！」

「哥，說的是！」

「說一句話就是懶！今天借你們一百塊伙食費，明天你們就去找工，哪怕掃大街也有幾千，可以養活自己了。」

「哥說的是，我一定照做！」

風梨把一百塊發了過去。她也不奢望他們還。只希望他們好好的重新做人。

一串鈴聲響起：「謝謝哥！」

劉銅鍋和兒子不會做菜，連煎雞蛋都不會。兒子劉端從外面買了些熟食，兩父子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乾杯。想起母親在的時候日子過得有多瀟洒。天天有好飯菜吃。他們知道，母親是為了他爺倆勞累而去的。

天天吃這個，劉銅鍋與兒子儘管有酒輔助，但也是吃沒兩口就吐了。餐餐吃這些滷製品。能不吐了嗎？

「不行，我們得去買些新鮮菜來煮！」劉端站起來，「爸，你先煮飯，我去下市場。」

「好！」

劉銅鍋從前廚房一概不入，都是妻子包辦，他感嘆自己娶了個好妻子。沒有妻子真的不成家啊！

誰念西風獨自涼，憶昔廚房佳肴香，只享當時歡樂事，今時才知不平常。

沒想到自己賣日雜賣鍋了，連名字都叫鍋了，卻從來沒有用過鍋煮飯。枉費了祖宗取的好名字啊。他一邊拿下一個新的電飯鍋去盛米，可是愣住了。自己從來沒有煮過飯，哪裡來的米哦。隔壁就是米糧店。他去買了幾斤米。

「老王，這兩個人的飯，放多少米？」

賣米的老王笑答：「電飯煲里不是有個小量杯嗎！胃口好的三杯，一般就兩平杯吧」

「謝謝啊！」第一次做飯他有點小激動。用量杯倒了兩平杯米，然後把飯煲內頂放滿水放進電飯鍋，插上電按下開關煮。

「果真和小梨說的一樣，既方便又清閑。可以去炒菜了。」

正說著劉端買了一個馬鈴薯一紮菜心回來。看到桌上的電飯鍋插著電調侃：「哎呀，不錯嘛，煮上了。」

劉銅鍋自豪地說：「簡單，這能難倒你老爸！」

「那，這怎麼煮！」劉端指著菜心和馬鈴薯。

劉銅鍋興起：「簡單！老爸露一手給你看！」

他把菜拿到狹窄的廚房裡，他看過妻子洗菜。把菜心放進盤子里放水在拌兩下就放到砧板上拿刀切成三段放入菜籃子中。

土豆皮也不削在水裡清洗兩下放到砧板上咔咔咔切成十幾塊！

準備下鍋了，咔嚓咔嚓煤氣灶卻打不著，弄得他滿身是汗狼狽不堪。他不得不在廚房裡獨自感嘆：「沒老婆連生存都成問題啊！」剛剛的神氣蕩然無存。

「怎麼了？」劉端從門口伸進頭來。

「這火打不著了！」劉銅鍋兩手一攤，樣子憔悴了不少。

「我來！」劉端弓著腰進來，他一米八幾的身高，這廚房顯得是矮了一些。他伸手去扭開關，說實在話，他還是第一次弄這些東西。以前他只管讀書工作，這廚房裡的事全部由老媽子一個承擔。是因為老媽子太能幹了，廚房裡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他們父子兩人插手。他們只管張大嘴巴吃。

「咔嚓咔嚓……」

劉端打了許久也沒打著，他們不知道煤氣罐的總開關沒有開呢！

「不行！爸，你不是賣電磁爐嘛！用電爐炒。」劉端也弄得滿身是汗。真是的，干大事的人被這個小事情難倒了。說出去不知道有多丟人。劉端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從來沒有碰見過難事，今天竟然被這個開火難倒了。

「呃，對對，」劉銅鍋一拍腦袋：「用電，省時又省力。小梨說的。」

劉銅鍋拿了一套電磁爐過來帶鍋的。劉端貓在一邊看。這廚房房間真是太狹窄了，兩個人在裡面做事都要你躲我我閃你。再加上劉端高大健壯。劉銅鍋覺得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往哪兒挪。

「哎呀，你快出去出去佔地了，佔地兒呢！」

「你確定你能行？」

「這個簡單，不就跟煮茶差不多吧！你去看看飯跳閘了沒有？」

「好！」劉端彎著腰走了出去。

劉銅鍋插上電磁爐滴的一聲響。他嘿嘿，笑了兩聲。把鍋用自來水篩洗了一遍。放上去點一下炒菜，電磁爐就呼呼的響起來，鍋很快就熱了，他把菜放了進去，發出嗤啦一聲響。

劉端又從門口伸進頭來：「爸，飯怎麼樣才算跳閘呀？」

劉銅鍋眨了眨眼想著風梨教那個老伯的情景說道：「就是指示燈跳到那個保溫的位置！」

「哦！」

「好了嗎？」

「還沒跳！」

「煮個飯要那麼久嗎？」劉銅鍋正疑惑。

兒子的狗鼻子就往廚房裡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聞了一遍：「爸，這個味道不對呀？」

「怎麼不對？」劉銅鍋也聞到一股怪味？

「以前老媽炒菜的時候都是香的，你這個味道怎麼是焦臭味？」

兒子居然這樣說他，劉銅鍋有些不高興，但他偶爾看過妻子炒菜，突然想起，放菜之前是要先放油去才能炒的，身子一下就彈跳起來：「哎呀，我忘記放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