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們不歧視女人

第23章 我們不歧視女人

孫艷艷在張鼠和劉異的配合下,終於被生擒。

當然,劉異胸前的吸鐵石功勞最大。

這姑娘手裡最後兩柄小刀,在刺向劉異時,因為磁石的吸力作用,刺偏了。

吸力令孫艷艷接下來的動作放緩。

她畢竟與人打鬥經驗不足,人還在錯愕中,就被張鼠的劍架到了脖子上。

而後,劉異把綁在小頭目屍體上的繩子解下來,將孫艷艷捆個結結實實。

「你們欺負一個女兒家,算什麼男人。」

「男人?」劉異笑眯眯地反問,「誰要做男人,必要時我連人都可以不做。」

剛剛打得那麼猛,你咋不說自己是女子了?

打架時方世玉,打輸就裝林黛玉?

想用道德綁架我?呵呵,可我壓根就沒有那東西。

道德只放在該在的地方。

「我們還有必要進去嗎?」

張鼠判斷後院肯定不是土牢,他擔心會有埋伏。

沒等劉異開口,孫艷艷搶道:「後院是我的房間。」

劉異眼珠滴溜一轉,奸笑道:「這樣啊,那還是進去吧。」

張鼠點頭贊同:「萬一有財呢,她可是三當家。」

孫艷艷氣得大罵:「你們沒聽懂嗎,那是女子閨房。」

「我們不歧視女人,一視同仁。」

「你們倆個腌臢貨,臭不要臉。」

兩個套頭男毫不介意被罵,你能看見我們臉算我輸。

他們押著孫艷艷直奔後院。

山寨後院並不大,滿院紫竹中就矗立著一所正房。

劉異一推開房門,先是愣了一下。

媽呀,誰還我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啊?

怎麼一入眼就是個裸男,場景太辣眼睛。

張鼠隨後也看到了。

他氣憤得扭頭大罵:「你這女子好不知廉恥,污糟淫穢。」

孫艷艷毫不客氣地回罵:「你等著,我早晚也扒了你的皮,給你喂的螞蟥肯定比放在他身上的大。」

這時,劉異和張鼠也看到,裸男身上爬滿了密密匝匝的螞蟥。

他鼻子下方還有一長條血痕。

這不是香艷,是酷刑。

李虎聽見有男聲,對著門口兩個頭套人大叫:「來者何人,趕快救我,你們牛角頭領是我結義兄弟。」

劉異和張鼠被叫得一愣。

他倆仔細辨認,才發現竹榻上綁著的是老熟人。

他倆默契對視一眼,而後又輕輕退出去,靜靜關上門。

「房間真乾淨,啥都沒有。」

「臭婆娘倒是個潔凈的人,簡直一塵不染。」

「就是,我們還是去找土牢吧。」

同一個村住著,劉家和張家,都最煩李家。

瞧見對頭受苦還去救,咋那麼愛你呢?

小子,你默默忍受著吧。

不上去補一刀,已經夠對得起同鄉之情了。

他倆這迷惑的騷操作,徹底把孫艷艷看傻了。

眼瞎又癲狂,她竟然輸給了這倆夯貨?

她氣得又嘰里哇啦地大罵特罵起來。

這次罵得全方位,無死角。

「死潑材,乳臭狗生。」

「連田舍奴都不如,你家世世代代獠豎子。」

「一文錢能賣一家子的賤胚,就算物貴了都輪不到你漲價。」

「知道遮醜,就不知道連眼睛一起遮,你要噁心吐誰嗎?」

「上輩子窮到賣土,這輩子與黃嚓搶食,褲子漏了沒人補。」

……

劉異算是服了。

這姑娘放在大唐絕對屬於能用嘴仗劍天涯,所過之所,片甲不留的類型。

張鼠被聒噪煩了,真誠建議:「要不把她敲暈,扔這吧?」

他認為以這婆娘的個性,應該也不會帶他們去找土牢。

「別介,萬一遇上孫全友呢?有他妹妹在手裡,對方打起來好歹顧忌些。」

孫艷艷一聽,卻樂了。

「我就是知道阿兄沒事。」

她現在十分肯定,剛才那些什麼開腦啊,潑油啊之類嚇人話,都是這倆貨胡謅的。

她被押著又出了後院。

劉異和張鼠繼續找土牢。

之前先進來的那群馬販子,差不多已掃蕩完大半個山寨。

凡是遇到抵抗的,他們個個賽庖丁,殺人手法千奇百怪。

玄雲寨的山匪們,臨死之前終於知道啥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劉異他們三個人,一路上看到的或是已經毒發的山匪,或是被剛剛分割的山匪屍體。

沿途竟沒再找到一個能說囫圇話的舌頭。

觸目驚心的血腥,連自認為嗜血的孫艷艷都忍不住咋舌。

「你們與玄雲寨有仇?」

「沒仇,求財而來。」張鼠答。

「連山匪都搶,你們還是不是人?」

「你說錯了,我們只搶土匪。」劉異答。

孫艷艷現在才知道啥叫膽大如斗、無法無天。

這是一群閻羅殿里跑出來的惡鬼。

他們經過號令台時,迎面竟走來六個活人。

是剛從聚義堂出來的那批馬販子。

這夥人一看劉異他倆的頭套,就知道他們是張家人。

馮彪瞟了瞟張鼠手裡押著的小娘子,不滿道:「啥時候了,你們還有閑心忙這個?別被美色耽誤了正事。」

他這麼好色,今天都沒敢動這方面的心思,沒想到竟然被張家兩個小子捷足先登了。

馬販子以為這倆張家人見色起意,忙著風流去了。

「她哪裡美了,你哪隻眼睛瞧見她美?分明是個母夜叉。」

張鼠十分不滿意對方對於孫艷艷的評價。

啥審美!

孫艷艷回頭怒懟:「那也比你鴛鴦眼強。」

「我哪有鴛鴦眼?」不過有隻是內雙而已。

馬販子一伙人頓時愣了。

這倆人會聽重點嗎?

劉異無奈搖頭,解釋道:「這倆孩提都剛脫襁褓,加起來也不到五歲,讓你們見笑了。」

馮彪提醒:「你倆不用去聚義堂了,那邊啥都沒有。我們晚了一步,孫全友和江小白跑了。」

另一馬販子接著道:「寨子大門現在被咱們的人守著,他們肯定跑不出去,我們正在搜人。」

那意思,你到底要加入我們不?

沒想到劉異完全不接這茬,問道:「土牢在哪?」

不肯帶我們去,指個方向總行了吧。

幾個馬販子瞧他倆有些莫名其妙。

現在還去土牢作甚?

馮彪指了指東邊:「邢台後面就是土牢,跟柴房連一起的,庖屋也都在那一片。」

這幾個馬販子說完,與他們擦身而過。

道不同,就此分別。

孫艷艷此時臉上掩飾不住地喜悅,阿兄不在聚義堂?

幸好阿兄沒事。

張鼠和劉異彼此對望一眼。

「孫全友和江小白真沒死,會逃說明還能動,我們要不要找二兄他們匯合?」

若遇上,張鼠有點擔心僅憑自己,怕護不住劉異。

「我們還是先去土牢。」

「剛剛那群人不是說他們走時土牢門大開著,估計現在早沒人了。」

「你不了解萬書呆,他腦迴路比馬里亞納海溝都複雜,信不信他能畫地為牢,把自己給囚了。」

「啥溝?」

「不重要,先跟我去找到他。」

~~~

土牢里,孫全友和萬成舉相處的還算和諧。

他們一人佔領一個牆角,對著打坐。

外面天色漸漸暗淡,土牢里一片漆黑,只能從牆上的棘木氣窗,透進來一點點零散的月光。

他倆也不敢點燈。

萬成舉想起牛角剛剛背進來的人是昏迷的,以為是他新綁來的肉票。

當時他也是被劈暈綁來的。

「那天就是你綁得我,我真不是你要找的劉異。」

牛角嘆口氣:「我知道。」

想你這傻瓜也沒本事鬧騰得李虎他們兄弟如此頭痛。

也不知道李虎兄弟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命活著嗎?

他可真是倒霉,還沒入伙呢,就被連累了。

他背著孫全友過來的路上,好不容易才躲過了一夥凶神惡煞的歹人。

這伙鹽販子比他們山匪還狠,落在這群人手裡恐怕求死都難。

「既然知道綁錯了,那你還不放了我?」那一頭的萬成舉隔空質問。

牛角被氣得火大,兇橫道:「門都開了,是你自己非賴著不走。」

萬成舉小聲抱怨:「這是哪啊?我怕出去后找不到家。」

牛角徹底鬱悶了。

「難道你還指望我找輛車,送你回去?」

「那樣最好。」

要不是現在沒力氣了,牛角真想衝過去扇他兩耳瓜子。

也太不尊重咱土匪這個職業了。

不過也好,他現在憋悶得喘不過來氣,留下個活人跟自己說說話,讓他不至於想不開抹脖子。

「你們為啥要綁劉異啊?」萬成舉突然起了八卦閑心。

「問你阿耶去。」

「關我阿耶何事?」

噠,噠,噠。

外邊過道里,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一道光,將土牢過道逐漸照亮過來。

牛角渾身緊繃,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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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一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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