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子骨有點虛
至於原因——那就是澤亞不敢相信奧托。
為了卡蓮,那個男人能做出任何事,或許當初自己被齊格飛帶走,以及現在跟他的合作。
都是他某個計劃中的一環吧……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還是想想先解決琪亞娜肚子餓的問題后,再另做打算吧。
放學,千羽學園的樓頂,琪亞娜抱著澤亞拜託老師送過來的零食大口大口吃著。
芽衣與澤亞各自拿著一柄木刀,相互對戰。刀影交錯的同時,還發出著木頭撞擊「砰砰」聲。
「澤亞,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明明自己只是把「北辰一刀流」的基礎招式教給澤亞,沒想到他不僅一次就學會,而且還在與她對戰的過程中不斷融會貫通。
就連原本僵硬有形無神的刀勢,也開始漸漸融入自己的感悟。
「芽衣姐說笑了,全都是你教的好。」澤亞謙虛道。
「沒必要這麼客氣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芽衣用北辰一刀流的基礎起式回應澤亞的話。
而且這個刀法也只是「免子先生」教她的,算不上什麼秘密。
反正她的父親也沒有過問過這件事。
「那就謝謝芽衣姐了。」
感受著澤亞刀下越來越大的壓力,芽衣的臉上與發梢開始逐漸出現汗水。
原本凌厲敏捷的攻擊也開始落入下風。
反觀澤亞這邊,不僅臉不紅心不跳,甚至聲音都中氣十足。
如果旁邊有人,那麼他毫不懷疑澤亞的狀態還能扛一袋米上七樓。
「不行了!我已經堅持不住了。」芽衣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是真沒想到澤亞但學習能力恐怖,甚至就連體力都是她望塵莫及的存在。
而那個跟過來的琪亞娜在見識完芽衣的強大,以及澤亞天賦差距的落差感,直接選擇擺爛不玩了。
不過一邊吃東西。
一邊看著真人決鬥的感覺還真是爽爆了!有木有?
「芽衣姐,水。」
「謝謝。」
拿出早就備好的礦泉水遞給芽衣,澤亞自己也開了一瓶。
就在先前的對戰中,澤亞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像被螞蟻咬一樣,不斷傳來針扎的刺痛感。
那是毗濕奴的能力在快速恢復他的體力,同時,澤亞原本正常的細胞也在不停的死亡重塑中形成記憶。
芽衣很強沒錯,最開始的時候澤亞甚至沒堅持夠十秒,就直接敗北了。
但是他的細胞和身體都好像有極強的學習能力般,僅僅兩個小時已經做到和芽衣五五開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氪命……
要不是天生白髮的原因,澤亞估計自己早就「少年老成」了。
畢竟他從小大學的東西只多不少,只是以前的大多數時候,他都能通過吞噬崩壞獸的生命本源恢復罷了。
而且只要他使用崩壞能的強度不達到s級女武神,那麼他活到18歲這件事就不會改變。
現如今他的年齡已經是16歲,生日則是12月14日。
只剩下兩年不到的壽命。
看來需要儘早觸芽衣的律者人格才行……
「澤亞,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啊?」琪亞娜失落的開口道。
「確實是個廢物。」
「你不用誇大我,其實知道自己,我……誒,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沒啥,我的姐姐怎麼可能是廢物呢?」
「哼!知道就好。」
芽衣嘴角微微勾起的看著兩人對話。
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嗎?
「對了老姐,你不說自己也要和芽衣姐學習刀法的嗎?」
「呃……我覺得吧,其實你一個人學就夠了。」
「不行!做姐姐的一定要給當弟弟個榜樣。」
澤亞試圖用道德綁架琪亞娜。
現在的他有點期待琪亞娜使用太刀砍崩壞獸的樣子了。
不給琪亞娜思考的機會。
芽衣也跟著澤亞開口道:「澤亞說的沒錯,琪亞娜是當姐姐的,整天吃零食偷懶怎麼行?」
「學就學,有什麼大不了的。」
面有些掛不住的琪亞娜,放下手裡的零食袋,並拿起了芽衣使用過的木刀,開始笨拙的模仿起先前芽衣教的動作。
「姐姐加油,我看好你哦!」澤亞在一旁鼓勵她。
隨後澤亞又開始灌起礦泉水來,雖然體外沒有任何變化,但內核的燥熱感和刺痛感仍舊是無法避免的。
並且因為身體能量消耗,澤亞的精神狀態有點晃晃蕩盪的。
有點想睡覺。
「澤亞小時候過的怎麼樣?」芽衣突然問道。
「我從你的刀勢以及眼睛中,感覺到一抹決然和拼盡全力的不屈,你……是在擔心什麼嗎?」
面對芽衣的問題,澤亞沒有開口回答。芽衣便以為他是不想說,不再多問,反之看向沒幾下就不練的琪亞娜,教育道:
「非持之以恆,難成大器。」
「琪亞娜,我再教你一遍,這次可不許偷懶了哦!」
「芽衣,能不學這個嗎?」
「我感覺學刀有點不適合我……」琪亞娜說話吞吞吐吐,臉上掛著裝出來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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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哦~」
芽衣的聲音依舊很溫柔。
只是這個稍微停頓的語氣,讓琪亞娜覺得異常可怕。即使動作依舊笨拙,但她卻不敢再磨磨唧唧的說些什麼了。
自己造下的孽,還需自己來償還。
另一邊,澤亞感覺眼前有點不對勁。身體的刺痛感是消除了沒錯,但這逐步放大的「黑幕」以及疲憊感讓他昏昏欲睡。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偷竊他的精氣神。
猛然間,澤亞想起來了!
每次「崩壞獸毗溫奴」的被動觸發后,他都會入昏厥之中。
而且是不可抗的存在。
完球球,太久沒觸發過這個能力他的快忘了。
希望芽衣和琪亞娜她們不要太擔心自己吧……
就這麼想著,澤亞一頭栽摔倒在地上。
而這個動靜也迅速引起了芽衣和琪亞娜的注意。
「澤亞!!」
率先發現的琪亞娜急忙跑過去,心也一下子掉到了嗓子眼,甚至因為過於著急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都渾然不覺。
她不敢想象澤亞要是出了問題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就算是她知道澤亞曾經有過不少次突發性昏厥,但琪亞娜還是接受不了。
「琪亞娜,澤亞他怎麼樣了?」匆匆趕過來的芽衣忙問道。
「我不知道,我……」
見琪亞娜手足無措的抱著澤亞,芽衣提醒她。
「不管什麼原因,先去送醫院!」
「嗯。」琪亞娜把澤亞背上,快速跟著芽衣離開。
好消息是,千羽學園不足100m處就有一家醫院。
兩人一刻也不敢耽擱,以目前最快的速度往醫院奔去。
琪亞娜甚至能聽到自己胸腔的心跳聲,肺葉也好似被一團火點燃。
不過她卻管不了那麼多,澤亞的問題才是最需要解決的。
同樣,芽衣的擔心也不比琪亞娜少。
直到把人交到醫生手上,並得知只是普通的昏迷后,琪亞娜才把心中的那口氣呼出來。
雖然現在知道了問題的原因,但琪亞娜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