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弱冠禮，百官同慶
皇宮內，一層層金磚玉瓦，紫柱金梁映入眼帘，殿前雙台之上盤踞著一條金鳳，好像下一秒就要翱翔於瓊宇之上。殿門之上刻著「鳳儀殿」三個氣勢磅礴的大字。
殿內，鳳儀寶座之上，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端坐著，她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看上去美麗而高貴，但此刻她的面色卻陰冷無比，讓人不寒而慄。
"你此舉可謂是愚蠢至極!"女子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和失望。
百里文軒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向坐在上方的女子。趙玉生站在一旁，面對這位大元皇后的威嚴，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心中充滿了敬畏之情。
"母后，此仇，我定要百里塵那個雜種，百倍奉還!"百里文軒咬著牙，狠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夠了，你就是太沉不住氣了，你能不能多跟你哥學學，你要是有他一半聰慧，我也不用天天為你操心。那百里塵一個廢物，還能翻了這天，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不成。」趙鳳看向百里文軒，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隨後就向前緩緩走了幾步道：「倒是百里昊那小子所掌握的秘密才對我等更具威脅。儘早除掉才好。趙玉生，讓家族那邊儘早出手做掉此子，以除後患！」
「是，娘娘！」趙玉生道。
「譚林，真的死了？」趙鳳似有疑慮道。
「回娘娘，是的。」趙玉生肯定回道。
畢竟這可是他親眼所見。
「好，我知道了。」趙鳳面露陰沉。
趙鳳見兩人皆露出不忿神色，便朗聲道：「爾等需銘記在心！」
她頓了一頓，接著又以一種充滿自信和威嚴的口吻說道：「此大元之天下者，終將歸吾趙氏所有！」其言擲地有聲，彷彿已將這江山視為囊中之物。
……
兩日後，太子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各大家族與各大勢力都攜禮而來。
「迎！天刑司司君雷大人。」
「迎！行政司司君冷大人。」
「迎！觀星司司君雲大人。」
「迎！軍機司司君蒙大人。」
「迎！聚財司司君寶大人。」
「迎！龐家家主。」
……
太子府老管家墨邪，遊刃有餘的迎接著賓客，不管來人何等身份，那都是給足了面子。一道道吆喝聲令皇城震動，使門口觀望的百姓都震驚不已。
就在這時，一道如洪鐘般響亮、極具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彷彿一把利劍，刺破了在場喧鬧的氛圍。
「元皇陛下，駕到！」
這聲音如同雷霆萬鈞，震得眾人心頭一震。緊接著，所有人都露出笑容，紛紛抱拳鞠躬，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徹雲霄，回蕩在整個宮殿之中。
元皇身著華麗龍袍，身姿挺拔，步伐穩健地與當今皇后一同緩緩走來。他們的身影如同日月交輝，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和氣勢。元皇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百里塵的身上。他的臉色冷漠如冰，沒有絲毫表情，但那眼神中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元皇很快便將目光移開，看向眾人，高聲說道：「眾愛卿，平身！」
眾人聞言，立即齊聲答道：「謝吾皇！」聲音整齊劃一，充滿敬意。隨後，眾人紛紛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元皇的指示。
「好了，眾愛卿隨朕移步大殿吧。」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里回蕩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聲音整齊而洪亮。然而，在這一片莊嚴肅穆之中，卻有一個人的心情與其他人截然不同。
百里塵默默地站在人群之中，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皇帝身上。面對自己的父皇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如此冷漠，他的內心感到無比苦澀。儘管這已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皇的冷漠，但每一次看到那種眼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口。
這時，一旁的龐霸注意到了百里塵的異樣。他緩緩走到百里塵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地問道：「塵哥，別傷心了。」
百里塵微微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別擔心。走吧，今天可是我的弱冠禮，你可得好好陪我暢飲！」說罷，他轉身朝著大殿走去，步伐堅定而沉穩。
龐霸望著百里塵清冷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知道，百里塵表面上看起來堅強，但內心深處其實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今後的日子裡，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支持和幫助這位大哥。
大殿之上，龍鳳主副坐，眾人落兩邊。在葉家坐區，葉凌瑤仍帶面紗，葉家家主對她輕聲問道：「閨女，你覺得百里塵如何？」
葉凌瑤搖搖頭，只覺得看不透百里塵。
葉蒼身為皇下八世家的家主，修為乃是天道境八重，何況能坐上家主之位，可謂城府極深。世人都說百里塵是隕落的天才，可真是如此嗎？至少他葉家家主可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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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倒是覺得此子不凡，你可知數日前，這小子可是將三皇子與五皇子都擺了一道，我可不相信事實如外面傳的那樣，是三皇子想對五皇子動手，想嫁禍於他，卻……」
「反倒是更像這小子反將一軍，雖然還有許多地方說不清，但我總感覺這才是事實，至於證據，時間自會證明。」葉蒼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
這時，面紗之後，是葉凌瑤淡淡的微笑。
這時百里塵起身，面向元皇，緩緩的彎腰，拱手道：「父皇。」
眼前這位，不僅是大元朝的皇帝，更是他的父親，十八年來對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就算是自己武功被廢，筋脈盡斷，淪為廢人，也沒有來看望過，哪怕一次。如今，這聲父皇喊得多麼的諷刺啊。
百里景鴻仍然面無表情道：「嗯。」
這聲「嗯」，使在場的眾人表情各異，有嘲諷、有擔憂、有同情、也有開心，還有一道不易發現的憤怒。百里文軒眼中充滿嘲諷，彷彿在說你只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可憐蟲罷了。而龐霸則驟然相反，眼中滿是擔憂。其餘大部分人都面帶笑容，事不關己，幸災樂禍，只有少部分人眼含同情。最是無情，帝王家，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而百里塵的暗子，礙於明面所屬，只能強顏歡笑，眼中摻雜一絲憤怒。奇怪的是百里昊竟沒有出言嘲諷，甚至連笑容都沒有。
這時的百里塵心中彷彿在笑，狂笑，笑自己幻想，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父親，他的父親，能對他說一句，「這一路走來你……還好嗎？」，自己的父皇竟如此無情，這一路走來，他6歲淬體，9歲煉靈，12歲入地玄。世人只看到了他的輝煌，卻忘了，他也只是個孩子，他也有無力的時候，他也渴望得到父皇的肯定，父親的疼愛，甚至……保護！
且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到「你真棒」，哪怕只是一個「不錯」，他也知足了。世人常說，知足常樂，可誰又知道，像他這樣的人，還是否有得到父愛的機會了呢？
可這一切都如夢幻泡影，即使是在此刻他都幻想……
東風吹破少年夢，從此再無赤子心！
可現實往往比幻想殘酷，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刻骨……銘心！
此時的他臉上彷彿又多了一絲憔悴，內心卻堅毅了幾分。
這時，冒出了一個添柴不嫌火大的主，正是百里昊，突然一笑道：「今日既是我大哥的弱冠禮，怎能少了他的表演呢？」
「大家覺得如何？」
「我提議，來一場單純的武藝切磋，不用靈力的那種，怎麼樣？！」
使全場嘩然一片，炸開了鍋！
這時在場的眾人中，龐霸忍不住開口道：「百里昊，你想幹什麼！」
眾人幾乎都覺得，百里昊在這時添油加火，看來是有好戲看了。這是想讓百里塵出醜啊，曾經的天才，如今卻要顏面掃地！
只有元皇與皇后以及司君，面無表情，幾位家主面面相覷，都看向元皇。
這時，元皇面無表情看向百里塵道：「今日是你行弱冠禮的日子，你自己做定奪。」
百里塵道：「是，父皇。」。
隨後，百里塵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走至殿中央，負手而立道「好，今日既然是我百里塵的弱冠之日，三弟又這麼想看我大顯身手，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能讓自家弟弟看扁了不是？那我便隨了三弟的心意好了，現在，想切磋武藝的賓客，可以上來了。」
百里文軒身邊趙家少主趙玄眯著眼睛，心中暗道：「看來，大皇子是有備而來啊。」
楚家少主楚天歌道：「那就讓我來會一會大皇子好了。」下一秒，楚天歌就出現在了百里塵面前，兩人雙目相對，楚天歌眼中滿是輕蔑和嘲諷，反觀，百里塵只是輕笑一聲。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各方勢力都看向百里塵。
雙方先是行抱拳禮。
「太子，得罪了。」
下一秒，楚天歌便發動了猛烈攻勢，如狂風暴雨般，反觀百里塵卻是一直躲閃，被逼的節節敗退，突然，楚天歌側身橫踢掃中了百里塵的左臂。百里塵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此時，台下眾人一片死寂，楚天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百里塵啊百里塵，萬中無一的天才，大元皇朝的太子，今日怎被我打的節節敗退，看來你剛剛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只是在唬人罷了，我果然沒猜錯，哈哈哈！」
百里塵卻只是拍了拍肩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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