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很好的好孩子
齊言默默垂下手,回到椅子上坐下。
主打的就是一個乖巧!
愛國者心底稍稍鬆了口氣,不然齊言這小子跳起來,他還真的挺頭疼。
雖然當時他與齊言只是短暫交手,還佔據了上風,但愛國者能看得出,齊言當時並沒有認真。
從齊言表現出的力量和速度來看,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愛國者暫時放下齊言的事情,看向赫拉格。
他此刻的心情是有些激動的。
可愛國者仍舊只是默默與赫拉格對視,一時間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愛國者想要出聲,邀請赫拉格加入整合運動。
可剛剛齊言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令愛國者意識到,自己來晚了一步。
亦或者,他本就沒有希望。
最終,還是赫拉格主動開口:
「說實話,其實我留在這裡,就是想要見一見,北原游擊隊的領隊。
我原以為十幾個溫迪戈里,最不可能的就是你,曾有人跟我打賭,說你會作為一個天生的烏薩斯軍人,做到元帥。」
愛國者似乎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我只是個大尉,將軍,時代不同了。
我是個薩卡茲,終歸。」
一聲嘆息響起。
赫拉格道:「那位寬容的陛下,已經過世,當今的皇帝,依舊把你們當成怪物,而不是烏薩斯的戰士。他們一直在壓制你和你的種群。」
愛國者身子輕輕晃動,身上歷經無數戰役的盔甲發出輕響。
他說道:「我不在乎,烏薩斯,無數戰爭野獸,淹沒大地,我不算什麼。
我只想,和戰士們,並肩。」
話題似乎到此終結。
直到一陣倒水聲響起。
兩人扭頭看向始作俑者。
齊言手持茶壺,倒滿兩杯茶水,放到二人面前。
他笑嘻嘻道:
「兩位乾巴巴說話有什麼意思,看你們說兩句停半分鐘的,這是氣氛沒到位。
咱們整點,喝開了話題自然就有了。」
赫拉格接過茶杯,表情有些古怪: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情緒不連貫的原因,就是你。」
「那我走?」
齊言一臉驚喜。
「是我們走。」
愛國者緩緩起身,對赫拉格行了一禮,而後道:
「將軍,你我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下次見面,再聊,我還有一些,從北原,帶來的酒。」
赫拉格同樣起身:
「我很期待,聽說你也收養了一名義女,等我的義女長大些,讓她們見一見吧。」
「好。」
愛國者轉身,看了一眼齊言,向診所外面走去。
齊言沒有搞事,和赫拉格揮揮手道別,乖乖跟在愛國者的身後。
二人回到地面。
齊言這才發現,外面早已圍滿了整合運動的成員。
「不是吧老爺子,對付我這個小東西,你擺這麼大陣仗?」
齊言手忙腳亂地掏出自己的面具,試圖證明自己的身份:
「看,我也是加入整合運動了,我的小隊長還說待會帶我去找後勤的負責人,給我領制服呢。」
愛國者看著齊言,說道:
「面具,你留著,以後,想出學校,不要傷人,與我知會一聲,可以。」
這次輪到齊言有些驚訝,認真看著愛國者,想要看出他的想法。
可惜愛國者的面具,將他的表情擋住,齊言什麼也看不到。
愛國者遣散那群整合運動的成員,帶著齊言緩緩走在切城的大街上。
齊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應該看出我是帶著某種目的混入切城,為何還放任我蹦躂,就不怕我壞了你們的計劃嗎?」
愛國者腳步不停,回道:
「這是一場,戰爭,不會因為,個人,而改變。
你有你的,目標,我,不會幹擾,直到,你我兵戈相見。」
齊言扯了扯嘴角:「希望那天,永遠不會到來。」
「現實,不會因為,個人的意願,發生改變。」
「但結果會因人的努力而改變,我會阻止那一切,我會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愛國者的腳步停下。
他轉過身,直視著齊言:
「你有目標,有勇氣,但還沒有覺悟,你是否,知曉自己,在做什麼,將要面對什麼?」
齊言仰起頭,看著面前蒼老的身影,咧嘴一笑:
「有目標就夠了,哪怕它很遙遠,虛無縹緲,但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追逐目標的過程。
它就在那裡,我不需要盯著它,只需要悶頭去闖,低頭看路就好,只要我還在前進,總會有到達的那天。」
愛國者沉默,他緩緩抬起手,放在齊言的腦袋上,動作輕緩地揉了揉。
「好孩子,加油。」
齊言兀自笑著,他看不到愛國者面具下的表情,但他能猜到,此刻這個老人,也是面帶笑意的。
兩人繼續走在街上。
齊言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其實我還有個小目標,那就是開一間診所,不是像赫拉格將軍那樣亂七八糟什麼都做的診所,單純治病療傷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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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的性格,會對,醫生感興趣。」愛國者似乎有些驚訝。
「老爺子你誤會了,打死我也不會學醫的,學醫救不了泰拉。」齊言攤手道,「主要是我妹妹想要學醫,到時候我負責製造病人,她負責救治,我倆強強聯合,做大做強,爭取把羅德島都干趴下。
老爺子你要不要體驗下,這麼大歲數了,你該退休啦。」
「……我收回,剛剛的評價,你是否,是個好孩子,有待商榷。」
「別啊老爺子,我很乖的,我還會嚶嚶嚶呢!」
……
……
「當時,我一拍桌子,王霸之氣散發,那愛國者老爺子身子開始顫抖,立即意識到不可力敵,於是乖乖臣服,老老實實將我送回學校!」
齊言靠在椅子上,兩隻腳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說得唾沫橫飛。
可惜他的兩名聽眾,都選擇了無視,自顧自分著他帶回來的零食。
齊言見沒人搭理自己,直接搬出自己的王牌。
一張整合運動的面具被他拍在桌子上。
齊言繼續道:
「這就是我最有利的證據,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從天而降,身上裹挾著七彩聖光。
那群整合運動的人都以為看到了神明降世,納頭便拜,哭著喊著求我加入整合運動,我這個人心善,姑且便答應了他們。」
這次卓婭眼睛明顯一亮。
齊言見終於有人搭理自己,臉上露出喜色,就準備仔細說說當時他在整合運動包圍中,如何七進七出拯救無辜市民。
可卓婭根本沒看他,拿起面具在臉前試探兩下,認真道:
「有這個東西,我就能溜出學校,去找我父親了!」